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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 作者:承德皂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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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僧目独角兽 作者:承德皂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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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王廌就算是要和江星渡老死不相往来,还是会在吴琅这个最大的交集上心有灵犀地做出一样的事情。
这不还是和做兄弟的时候一样么。王廌心里有一小片土壤坍塌了似的,他不无遗憾地想着,伸出手去拿了冰冻后的牛奶。
多宝小象比他的血还要红,在白净的手腕上坠着,手腕上面一截是极黑的袖口,三色对比出一种迷离又闪烁的情味。
王廌深饮一口冰牛奶,爽得骨头都在呲冷气。
他想了想,撸起袖子去厨房帮忙了。
江星渡脊背笔直,细腰上系着吴琅那个打折顺便买回来的粉红围裙的带子,背对着王廌炒菜。
王廌洗净了手,去煮粥。
只有油珠爆裂的声音、水米交激的清音、偶尔响起的脚步,并没有别的声音。
突然之间王廌听到一声冷冷玉石撞击,他对此声音何等敏感,脑海里勾勒出白玉炉磕碰的一瞬间就转过了头,刚好和江星渡四目相对。白玉炉悬在他手腕下面,刚才兴许是碰到了台子。
“我已经和他们全都断了。”江星渡动动嘴唇,抢在王廌转头回去的前一秒开口说话。
王廌转过头去,对这话根本不放在心上似的:“你做你的事情,我无所谓。”
“我想尽量符合你的要求。”江星渡说,有些卑下一般,“我想追求你,我想去爱你。”
王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不做价值观博弈了么。”
江星渡坦言:“我输了。我对你的感情远远凌驾于观念之上,如果现在还能做些什么是为了我曾经的犹豫浪荡弥补,我会做的。”
王廌一声不吭,忙完走人。
没有理睬他的必要。
王廌只要是还想一想那天就会很气,恶心的感觉慢慢消退之后他着实做了一些必要的反思,结果既然对于兄弟们和谐生活的安定性再也挽回不来,也绝不能答应江星渡。
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否信任这个人。
晚饭吴琅加班,江星渡煮了三个鸡蛋,放在浅花的雪白小碗里,摆在桌子上。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沉默不语地各吃各的,偌大的空间内只有风扇的声音和时不时楼下孩子的嬉戏打闹。
这种场景说来好笑,如同是家庭冷暴力一般的景象,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割裂开来的构图。他们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筷子的中途遇上都不曾有过。这种凌迟般的沉默让江星渡被虐待般的痛苦和混乱的快乐交织在一起,他不敢去看王廌线条极冷的脸庞,怕这一个眼神都会被对方唾弃。
吃完之后王廌端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先行冲洗,饭桌上只留下江星渡一个人。江星渡面对着王廌的背影,把筷子放在碗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伪装不下去的笑容从他脸上垮下来,失望从皮肤的缝隙填满他整个人。
他不喜欢王廌的冷落。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冷落他,唯独王廌不可以。
虽然对于现在的局面来说,冷落是王廌能够选择对他冲击方式最小的一种做法。
他严词拒绝了冯寺那种骇人的想法,自己又似乎无计可施。
“王廌。”在王廌从他身边经过之时,江星渡叫住了他,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自嘲般的痛感,“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王廌停下了脚步,并未转身看向他,淡淡地说:“江星渡,我说过了,我从不否认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但那和你所想的是不是一回事,我只能再劝你一句,你找个心理医生,跟人家聊一聊。”
江星渡艰难地笑了笑。
直到深夜两点半吴琅才回家,困得一进家门就躺倒在了地上,他就像是孩子小时候会玩儿的那种出气球一样半化不化的,瘫了一会之后才站起来,蹭到桌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
他一眼就看见了白碗里摆着的三个鸡蛋。
想和这两个人永远住在一起。吴琅这么想。
32.
庄浮生回来了。易生当然也回来了。但是易生不需要每天到所里上班,而庄浮生和王廌一个办公室,所以王廌先看见的就是庄浮生。
他还是畏畏缩缩的表情,微微弯着腰,像个巨大的豆芽。庄浮生来得比王廌要早,王廌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收拾东西,王廌刚刚进入就看见庄浮生浑身一颤,然后心虚地看向了王廌。
王廌早上走过来热的厉害,脖子周围都黏黏的,没心情先和庄浮生说话,自己放下包开了风扇。
“......王、王廌。”庄浮生迟疑的声音响起来,“早上好啊。”
“唔。”王廌应了一声,神色如常地问,“易生老师出版的事情都还妥当么?”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热一样自然,没有任何质问的咄咄逼人。
庄浮生半张着嘴,脸庞慢慢红了。
他显然知道王廌在问什么。
“顺利......”庄浮生小声回答,“王廌,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啊,你的稿子很不错。”王廌脸上快速浮现一个刻板的笑容,随后很快这笑容就淡去了。
“本来我也不愿意的,但是家里人一直都觉得我没出息。”庄浮生手里拿着一摞资料,此时把这一沓纸抱在胸前,十分手足无措。
王廌心里很不赞同他说的话:“出息是自己挣的吧。”易生老师给你提供了写稿子的方向和提纲,你家里有人帮你写的稿子对么?”
庄浮生声音低低的:“对。”
“你早就知道了,没办法告诉我?”王廌继续问,沉稳的嗓音似乎不带半点责难。
“我没脸告诉你,我反抗不过家里人,易生老师其实也瞧不起我。”庄浮生艰涩地说。
王廌点点头,很认同他说的话似的,只在最后一个陈述上挑了个小毛病:“易生老师未必瞧不起你,你能给他出书,他感谢你还来不及。”
庄浮生急忙辩解:“不是的不是的,去新加坡老师基本也没有跟我说过话,我发言了之后也是自己一个人待着。”
王廌又点头:“听起来很可怜。”
庄浮生觉得王廌有些软化,这给了他希望:“我也没有办法,我对不起你。”
王廌不轻不重地开口,在边思考边说:“我自认对你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去新加坡也不只是我一个人跟着老师,你别人的位置都不要,偏偏要我的位子,你觉得妥当吗?”
庄浮生犯错的孩子一样低头,想把自己的脸藏起来:“你的岁数,离我最近。而且当时,易生老师说,你是他的学生,就,就没关系。”
王廌猜测也是这样。
他跟了易生好多年,易生下手也会找他,总归是自己学生,学生以下犯上不一定敢撕破脸皮,老师曾经施以恩惠对学生有几乎于绝对的管控。
只不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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