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这是在做什么啊？怎么乌烟瘴气的……”

    在休息区吃过了炸酱面的介于午饭和晚饭之间的一顿饭，王威廉自己开着车，跟着闵昌镐开着的车一路回到了S市。

    本来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闵昌镐开着的保姆车上的林娜琏死活非要蹭着王威廉的车坐，那意思，似乎也挺明显的。

    所以，王威廉并没有直接回龙山的那个临时住所，而是来到了宣陵的illiam娱乐公司。

    好一阵子都没过来公司的王威廉一进门就差点被一股甲醛味道给推出去。

    憋着呼吸一路来到了顶楼的社长办公室，他才终于喘过气来。

    然后就是数落李祉那了。

    “在重新装修啊！”李祉那看着王威廉那个有点狼狈的样子，笑的很开心，“公司最近舞蹈练习室挺紧张的，地下一层除了录音室之外空着几个房间，所以干脆就打通了改造一个新的舞蹈练习室出来咯！再加上录音室的设备也需要更新换代一下，就一起做了。还有一楼的会议室现在也用不上了，改造成一个新的办公室，给闵昌镐和多惠他们用，工程量挺大的，所以肯定会有点乱。”

    “你还不如把这房子推了重新建一栋呢！”

    “S市把旧房子推了建新的非常麻烦的，要的手续一大堆，还要给周围的邻居这个那个的……”李祉那摇头，“说你的事吧，怎么想起来跑到公司来了？”

    “哦，刚刚林娜琏非要我帮帮平井桃的忙。”

    “……Tice？”

    “嗯。”

    “这丫头真是当你是灯神了吧！”李祉那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她不敢找你啊！只能找我说。”王威廉有点无奈，“没办法，我欠她的……”

    “欠什么啊……你这么算起来我都欠她的！”

    “所以她才敢来求我啊！你看周洁琼都不会有这个胆子来求我这种事。”王威廉摇头，“我想了一下，好歹那四个女孩儿也算来我们公司呆了半年多，要是就这么扑街了也确实有点……”

    “JYP的事情我们还是别掺合了吧？”李祉那打断了王威廉的话。

    “不是以我们的名义掺合。”王威廉笑着摇头，倒是也不介意自己被李祉那打断的事情，“让illiam投资成立一个新公司去接过Tice的运营，这个团仍然挂在JYP的名下，然后这个团的所有收入运营公司和JYP平分，你觉得行吗？”

    “……你这个平分是扣除费用之后的平分还是扣除之前的？要扣除之前分我们赔钱好不好！”李祉那一脸无语。“老板，你不懂这个不要乱许愿行不行？”

    “那就扣除成本……嗯，他们肯定不答应。”王威廉自己把自己给打断了。

    “是啊！成本这东西……”李祉那笑着摇了摇头。

    “三七开我们能挣钱吗？”

    “一般。”

    “二八……你觉得JYP能答应吗？”王威廉摸了摸下巴问。

    “我觉得你就四六人家朴振英都未必答应。”李祉那笑呵呵的摇头，“那个人自视甚高，才不会觉得他推不起来的团我们就能推起来然后就能挣钱……”

    “就二八吧，他要不答应我也算给娜琏一个交代。”王威廉想了想说道，“你跟朴振英聊聊就是了，不要带上我，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算了。”

    “行吧！”李祉那笑着摇了摇头，这意思已经挺明确了，给林娜琏一个面子，但是朴振英不给面子，那就没办法了……

    嗯。

    “不过如果朴振英提出让你给这个女团做制作人的话……”

    “你就说LOONA现在找我约歌都约不到。”王威廉一脸的光棍气。

    “……行。”李祉那再次笑着摇头。

    “你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找我吧？我走了哦！”王威廉一副事情弹完了抽身就走的态度。

    “你急什么啊！”李祉那连忙从桌上抽了一个文件夹出来，“正想着哪天给你打个电话说一下的，你来了我们直接说一下好了。”

    “什么？”

    “那部《Signal》SS电视台和TVN都跟我们谈报价了，你看怎处理？”

    “谁的价钱高给谁。”

    “……这合适吗？”

    “最简单的方法，要是都跟我们说什么人情说什么帮忙之类的，那就没完没了，得谁得罪谁了。”王威廉点头，“两家关系上都差不多，那就看钱，谁钱多就谁的。”

    “好。”李祉那把刚抽出来的文件夹塞了回去。

    “还有事吗？”

    “LOONA的事情你管吗？”

    “写歌？”

    “不是，知道你懒得写歌，而且她们这一次回归的歌都已经录音完毕了。但是如果你有空的话，后天LOONA要去美国那面参加家族演唱会，明天她们要录一个新团综的开机，你去帮个忙露个脸？”李祉那笑着说。“之前你还答应拍她们的MV，我们现在决定MV去那边拍了，就不用你了。”

    “什么团综……”

    “就是一个旅游节目团综，她们这一次去美国参加家族演唱会，要在那面呆两周时间，出了准备演唱会之外，闲着的时间大把。”李祉那有点无奈的笑了笑，“她们又不像Dreamcatcher在美国也有很多行程，来回跑又烧机票钱……”

    “Dreamcatcher在美国有很多行程？”

    “哦，Irene上脱口秀，IU，泫雅和孝敏去音乐节，秀智，Jisoo拍画报，Kei去客串电视剧……再加上去参加一些时尚Party或者聚会什么的。哦，对了，今年时代广场的跨年音乐会她们也受邀了……不过我打算让她们带上LOONA一起，去露个脸。”李祉那笑着一个个数到，“平时懒得安排她们去美国，所以这些行程都不跑，这既然去一趟，在那面活动上一个多月也挺好的……刚好不是可以把你写给Irene出演的那部电影的主题曲也发了嘛！所以她们肯定都有活儿，LOONA就不一样了，她们的主攻市场也不是那边，所以过去拍个真人秀就挺好了，别的也别想太多……嗯，也要捎带拍她们明年一月份回归的专辑的写真。所以你这次就帮她们录个综艺开场呗！有兴趣就来，没兴趣也不用强求……”

    “这是你刚想到的吧！”王威廉有点无语，“怎么感觉我现在跟JYP越来越像了，公司的后辈艺人的团队综艺都要去蹭一下……”

    “你来不来吧！”李祉那也懒得跟王威廉废话。

    “没什么兴趣。”

    “那就算了。”李祉那点头，“明天借你的咖啡馆用一下，我们拍个室内。”

    “你跟玉藻前说就是了。”王威廉笑了笑，“那行，我走了？”

    “嗯，慢走。”

    李祉那一点也没有留王威廉的意思。

    王威廉就这么捂着鼻子和嘴，走出了illiam娱乐公司的楼。

    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保姆车上。

    ‘亲爱的，干什么呢？’

    ‘呀！马上就演唱会了，没事别骚扰我！’

    ‘……我就问问，好好唱！’

    ‘哎呀，知道！知道！好了，回头聊了！’

    ‘嗯！’

    王威廉脸上有点唏嘘的表情。

    自己原本也不是这么耐不住寂寞的人啊！一个人在咖啡馆喝咖啡看书几个月都没什么关系的才对啊！

    这……

    发动汽车。

    二十分钟后。

    “主人！您来了啊！要喝点什么吗？”

    萤草看到推开咖啡馆的门走进来的王威廉愣了一下，还是很专业的回答。

    配着它那个萌萌的笑容。

    真的很像今天自己在Produce101拍摄现场见到的那个Fantagio的叫做崔有情的练习生……

    王威廉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

    “嗯，一杯四号咖啡。”

    “好的！不过，主人您的隔间里现在有人……”

    “……谁啊？”原本打算直接走进隔间的王威廉一愣，除了Irene还有人能占用自己的隔间？什么人啊！

    “韩孝珠，她……在相亲。”

    “……相亲？？？”王威廉脸上写满了荒唐。

    “主人您小声点……”萤草连忙对王威廉做了一个小声的手势，一边给王威廉这面做着咖啡，一边低声的说道，“好像是一个大企业的中层，倒是挺年轻有为的……”

    “那咖啡不用做了，我还是赶紧走吧？”

    “啊？？”这回换萤草回不过神了。

    “一会儿被孝珠或者和她相亲的男人看到了会很尴尬……”

    王威廉这面话没说完，隔间的门，开了。

    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西装笔挺，戴着眼镜。

    一看就是一个标准的上班族的样子。

    而跟在他身后是同样穿着一身看起来就很端庄有着上班族女性的感觉的韩孝珠。

    今天韩孝珠居然也戴了一副眼镜，而且还是那种金丝边没镜片的……

    你在装自己是知性女青年吗？不要搞诈骗好不好！

    王威廉很想吐槽，但是，忍。

    从隔间里走出来的韩孝珠脸上依旧挂着她那个招牌的温暖微笑，但是当她看到了坐在吧台外面的王威廉的时候，很明显笑容一定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吧台边。

    “结账吗？”

    刚把准备好的咖啡粉放进咖啡机的萤草连忙把手擦了一下，然后来到了吧台的收银台旁。

    “可以刷卡吗？”上班族男人问道。

    “当然可以。”

    “这里。”男人递了一张信用卡给萤草。

    萤草微笑的接了过去。

    刷一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然后又刷了一下，好像出了什么问题，然后再刷了一下。

    “有什么问题吗？”跟在男人后面，好不容易把尴尬的表情整理回了她的招牌笑容的韩孝珠问道。

    “这张卡好像没法结算了……”萤草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男人，“您……还有别的卡吗？”

    “……”男人似乎有点尴尬。

    “我来吧！”韩孝珠连忙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一张信用卡，递给了萤草。

    “这怎么好意思……”男人的尴尬越发严重了。

    “没事的，今天也很高兴能认识你的。”韩孝珠脸上挂着笑容，“地方是我选的，我来结账也挺好的。”

    “……嗯。”男人有点尴尬的收回了信用卡。

    萤草这面拿着韩孝珠的信用卡，一刷。

    交易完成。

    “那要不然今天就先这样吧？”男人看到这个场面实在是有点收不住了，“我这里银行账户好像出了点问题，也没法请你吃饭了……”

    “嗯，没关系！改天吧！”韩孝珠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再联系吧！”

    “好！”

    韩孝珠笑着对男人点了点头。

    然后两个人握了握手，男人先一步离开了咖啡馆。

    “没搞头了你。”坐在吧台围观了整个过程的王先生表示到。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韩孝珠有些恼火的瞪了王威廉一眼，不过倒是没有走，反而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脚凳上。

    “真不是我说你，你就算想要抢着结账，那也没有掏张金卡出来的道理啊，你没看见那男人的信用卡是银卡啊！”王威廉有点无语的数落韩孝珠到。

    “在这之前今天就已经搞砸了。”韩孝珠摆了摆手，“不是，你跑来干什么的？你店员教你来看我热闹的？”

    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把刚刚冲好的四号咖啡端到王威廉面前的萤草。

    “我今天去公司了一趟，然后闲着没事，就说过来喝杯咖啡呆一会儿，谁知道居然就看到了这么一场戏……”王威廉笑着说道：“怎么，说说你们怎么相亲的呗？”

    “心情不好，不想讲故事。”韩孝珠摇头。

    “也别这样嘛！”

    “你请我喝酒，我就讲故事给你听。”韩孝珠歪着脑袋，看了一眼王威廉。

    “……我对于拿酒换故事这件事一向是拒绝的。”王威廉立刻摇头。

    “哦？还有谁这么做过？”

    “你别管谁。”王威廉继续摇着头。

    脑海里浮现出了崔雪莉的影子……

    “走吧，请我吃个饭，我今天心情是真的很糟糕。”韩孝珠这句话说的好像不是开玩笑。

    “难道不是应该你请我吃饭？”

    “我都已经心情这么糟糕了，还要给你讲故事回忆一遍我心情糟糕的原因，你请我吃顿饭安慰我不行吗？你不是号称是我哥吗？”韩孝珠有点恼火王威廉跟自己争论这个话题。

    “……你想吃什么？”

    其实相比请崔雪莉吃饭喝酒什么的，请韩孝珠……还好。

    至少自己不用担心她会喝醉了胡来……

    “随便，什么下酒来什么。”韩孝珠摇了摇头，然后，“S市在南门市场那面有一家烤肥肠的店挺好吃的，有兴趣吗？”

    “烤肥肠啊……”王威廉隐约中回忆起来了当年自己在大邱和Irene一起吃烤肥肠的场景。

    哦，还有那个叫做朴素珍的吐在了自己车轮毂上的女孩儿。

    一晃，好像都快十年了。

    “挺好吃的，不是听起来那么重口味。”

    看到王威廉笑了，韩孝珠还以为王威廉对于肥肠有心理障碍呢。

    “走呗！”王威廉笑着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萤草，“你要不要收拾一下把店打烊了一起来？”

    “啊？我？”萤草在旁边本来笑妍妍的在擦着洗干净的咖啡杯，听到王威廉的话，一愣。

    “嗯，不然她喝多了谁送她回家？”王威廉指了指韩孝珠。

    “呀！OPPA，你送我回家都不行？”

    “避嫌！你忘了昨天网络上的事情了？”王威廉摇头，“而且我也要喝酒的吧？”

    “……行吧！”韩孝珠笑着点了点头。

    “老板……我不太能吃东西的……”

    “不吃刚好，你就在旁边帮忙倒个酒什么的！”

    “呀，OPPA，你别这么欺负人家小姑娘。”韩孝珠看王威廉一副要欺负萤草的样子，连忙替它说话。

    “不是欺负！没事的！”萤草连忙说到，“行吧，我这面收拾一下……您可能要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而已，好说！”王威廉笑着点头。

    “OPPA你这人真是……”韩孝珠有点无语的笑着，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