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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倚红颜 作者:龙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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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技惊四座,在座的所有将领都安静起来,如此剑法世间少有,只看柱上熠熠闪着八个大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李子仪严肃道:“博古论今,战场上胜利的关键不外乎这八个字,如今联军士气如虹,连战连捷,虽霸气十足,但难免心骄气傲,如我军诱敌深入,以逸待劳攻其不备,避其正面交锋,消灭敌军分路,联军自可不攻自破。”
在座的将领们目瞪口呆,显然被这漂亮的一手所折服,都默不作声,听着年未满十六岁少年的精辟阔论、奇谋妙计。
李子仪知道他们被自己震住,不由心中好笑,但表面依然严肃冷俊,充满了做事认真的态度,趁热打铁道:“首先,军无二帅,既然皇上命我为主帅全面指挥,定有皇上的圣明之处,所以私下我可以换各位一声前辈,一声兄长,但在军事指挥上一切听我调动,如有二心者,军法处置,决不容情。
其次,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命探子营仔细观察敌方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动,立即回报。
现在我们来研究下一部的作战部署,由哥将军讲解一下当前的敌我兵力分布情况和地理形势。”
接着哥舒翰在军事地图上逐个讲解各部分敌军和唐军的所在地和后方情况,地势,山形,河流,树林都不放过,尽可能地为主帅提供的信息。
李子仪首次投身于战场,听得头都大了,勉强懂个大概,也深知敌军的骁勇善战,并非有勇无谋,军事部署,行军作战很有见地,致使唐军在各个方面都受制于人,连招败绩。
特别是回迄军队,每次进攻都出乎意料,阵法奇特,用兵如神,可知提供计谋的军师的确是非常厉害之人。
李子仪暗自运气,调和血脉,以保持头脑冷静,问道:“回迄军中统帅和军师为何人?”
哥舒翰回答道:“统帅是回迄可汗,不过现在已坐镇后方,把指挥权交给他的长子药葛罗,此人豪气十足,但并非足智谋,只是他的妹妹好象年不过十六岁,与少将军年龄相若,这女娃计谋过人,心狠手辣到是不容易对付!”
“非常之人当用非常之法,以计还计,若她果真如此机智过人。我倒不愁她不中计。牛将军!”
“末将在。”
“你率轻兵三万,趁夜黑后退离军营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布置好防御工事,迎接大军全线撤退!”
“什么?撤退!这样会影响军队士气,少将军只能冲万万不能撤啊。”
牛仙客震惊道。
不要说他,在座的每一位都很惊讶,怎么援军刚到还没打就要撤?
李子仪镇静道:“我就是让敌人知道我年少无知故犯此错误,以使他们掉以轻心,我们反的一分胜算。这叫欲擒故纵,扑朔迷离。所谓兵不厌炸,今晚牛将军出发一个时辰后,副将季广琛率领伤员,新卒老兵撤退,但要神不知,鬼不觉退而不乱,退而不损。剩下骑兵五万,步兵五万,可以和突厥战上一场,以奇兵突袭,敌弱则穷追猛打,敌强则迂回撤走,借此先搓敌人锐气,致使敌人心浮气躁,也就是我用计之时,戎荻生性凶暴,贪得无厌,若有甜处必会得意忘行,不愁他们不中圈套,这叫欲将取之,必固与之。”
众将看这少年信心十足,不由放下一半心石,又听到可以力搓敌人锐气,个个磨拳擦掌,准备出击。
第五章纵横沙场
夜里待分批撤离后,军营剩下的全是精锐之师十万,李子仪分军三路,左右骑兵各一万,步兵两万,用土坑、战车、滚木、飞石、弓箭等抵挡着回迄和罗、奚的猛攻,然后边打边撤,把伤亡降到最低。
中间是唐军骑兵主力三万,步兵一万,由李子仪指挥。步兵弓箭手做掩护,分骑兵三批轮流进攻,反复迂回,突厥骑军刚要乘胜追击立即中箭埋伏,待要撤退又被追击猛打,反复受挫。
突厥可汗火冒三丈,发起信号命令联军全部进攻,顿时只见漫山遍野火光点点,战鼓震天,气氛立时拉紧,杀声四起,形势惨烈至极,本是黑沉沉的天空霎时间被火炬光照得血红一片。
李子仪还是一位少年,江湖不过是第一次出来闯荡,何况这古代大型攻防战,既热血沸腾满脸被烤得燥热,又是心中怆然,知道此仗自己肩上的使命,关乎天下百姓安危的重任。
李子仪强做镇定,同时下令全线撤退,火烧前线大营里预先放好的干柴、燃油,以阻截联军的追击。
杀到天亮时,李子仪等率军已安全撤到第二防线,已方死过万,伤数千,而敌方则死伤三万,可见战事的残酷。
此时前线的唐军具有战斗力的只有八万,而伤员和新卒老兵都早已被送回后方休养和操练,不过这八万人是剩下的精锐,调动指挥灵活。敌军尚有十四万之众,在人数上唐军颇不乐观。
李子仪回到主帅仗内,立即召开作战会议,东中西所有将领全部聚来,有的灰头黑脸,有的意兴未尽,显然都是昨晚一战的杰作。
当他们看到主帅时,微愕一下后,都皮笑肉不笑地低着头,强控制着自己,原来李子仪在前线指挥作战,与将士并肩抗敌时,被狼烟灰土熏得英俊的脸上挂满黑色,加上一个少年的爱玩的古怪摸样,惹得将领们心中狂笑,但都不敢表露出来。
李子仪看他们神情古怪,对着铜镜望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不由失声痛笑起来,接着满帐内的将领们都跟着大笑起来。
李子仪恢复冷静道:“看来大家的心情好了,一洗昨日见面时满脸灰头丧气的颓废样。”
其中一名将领兴奋道:“自从戎狄入侵以来,我军就只有挨打的份,从未像昨晚那么痛快过,一泄心中恶气!”
李子仪继续道:“敌军昨晚受挫,必定心中大恨,迅速来攻,看来离反攻的时机近了。”
“少帅请下命令,我等誓死效命!”
众将应诺道。
李子仪正气禀然道:“传令下去,坚固堡垒,加强防御,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无论敌军如何进攻,概不出战,三军日夜轮流歇息,再命令后方提供上等的粮草犒劳三军,养精蓄锐,等待时机。你们片刻随我去各营地慰问伤员和士卒,然后就都去休息,散会!”
众将领不知少将军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都摸不着头脑地互相张望。
李子仪笑道:“只进不退,智者不为,只退不进,懦夫所为,但进退间要看时机,以不变应万变,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都下去吧。”
接着十天里,李子仪带领众将们穿插在士卒中间与士卒生活,进食在一起,同干苦,共患难,体恤下士,将士用命。
在这几天里,突厥、回迄等军队不断强攻都被打了回去,双方都互有损伤,仍然日夜前来挑战,但李子仪军命犹在,概不出战,使敌军心浮气躁,连召开作战会议,内部争论不断。
又半个月过去了,天气开始入冬,边塞的荒野上寒风骤起,风沙不断,唐军后方送来暖衣暖被,而突厥联军由于远离本土,后方补给短缺,突厥可汗失去耐性下令全线进攻。
这日李子仪终于在主帅帐内召开作战会议,将领们整齐待发,各个龙虎精神,摩拳擦掌,聚到帅帐内等待命令。
李子仪出征已有两个月,虽然露宿边塞,身临沙场,但每日清晨坚持练剑,在凛冽的寒风中悟剑,使身上每块肌肉变得更加结实。
李子仪望向众将浅笑道:“自古知兵非好战,这个月来,将士已憋足了劲等待出兵,上下用命,人心所向,天时、地利、人和,我军均已具备,反击的时候终于到了。”
将领们兴奋不已,都纷纷主动请缨,好象此战期盼已久,非胜不可的样子。
李子仪接着道:“古书有云,进是兵家制胜的上上策,退是赢家出手的高高招,进退间成功与失败早已注定,逞雄才得时机为佳,争锋芒先下手为强!这次我们主动出击,敌军已失去耐性,只要我军出战,敌军必会相迎。”
李子仪摊开地图,气宇轩昂道:“我军只有八万兵力不能同时应付三路联军,所以我军便逐个击破。
首先,以突厥五万骑兵威胁最大,不能力低只可智取,明日哥叔瀚将军帅骑兵一万突袭突厥兵营,且战且退,然后副将李嗣业帅兵五千驾千车,拔锅造、帐篷和军中帅旗,向东南方向撤退,车下绑有扫帚,一路尘土飞扬,以浩大声势,借此掩护让敌军以为我军大退,必会乘胜追击,在东南角有一片树林,此处不宜马战,把敌军引到此处,出口设有绊马锁,林中放上干柴、燃油待突厥入林以火攻破其骑军。
其次,罗、奚兵力只有四万,相对较弱,集我军主力将之消灭,明日副将李光弼、崔光远带领骑兵二万,步兵二万,先烧其粮草大营,以乱敌方阵脚,再趁火出击,必能大胜。
至于回迄,内有猛将药葛罗,计谋过人的回迄公主,由我亲自指挥,今晚牛仙客将军率领步兵五千,在西营门前扎起草人步阵,壮大声势,前几排站真人,后面以假乱真,草木皆兵,然后率五千骑兵到回迄门前不断滋扰,边战边撤,反复进退,以回迄公主的狡猾在未摸清敌人虚实之前不会贸然来犯,等发现后,你们立即放火烧营,阻截敌人的追击,往营后不远的山谷逃去,那是回主营的一条捷径。
以回迄公主的机智知道中计后,定会猜测到我们是在有意拖住对方,所以必然出军追击,从侧面来突袭我军主营,但聪明的人反被聪明所误,她定不会从山谷而来,想到那里会设有伏兵,因此回迄军队会从山背缓坡处翻过,虽然费时却保险,那我们就在山背处恭候他们的大驾!都清楚了吗?”
众人应诺。
“各自回去准备吧,天明后按信号行事,反攻的时候终于到了!”
李子仪信心十足道。
翌日,天色微明,三路军队按事先的部署悄悄进行,一声进攻的信号在天空中响起,接着,东中西三面,雷鼓震天,箭矢交飞,杀声骤起。
东部最为激烈,李光弼、崔光远等与罗奚联军致死火拼,人数众,敌军在一片火海中慌忙意乱应敌,大部分纷纷弃械舍甲而逃,少数在负隅顽抗中被斩杀,顿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烈之极。
中部将军哥舒翰,李嗣业率军按主帅之命,边战边退,全线撤退,诱敌深入,一路尘土飞扬,帅旗飘展,突厥以为唐军逃走,果真大军出动,朝东南树林方向追去。
李子仪率余下的部队埋伏在西面的山背上,四周杂草横生,迎风倒折,站在山脊上遥望远处,无边的边塞草原,居住着骁勇凶悍的游牧民族,自古通今,无时不刻地对中原虎视眈眈,对中原的威胁从未消失过,不断来犯边境。
唐太宗时期曾消灭东突厥,如今还剩下难以驯服的西突厥,不知自己可否为天下的百姓去此祸害,不禁百感横生,叹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副将上前道:“少将军是否有心事?”
李子仪微微点头,旋又露出少年的傲气仰天道:“我虽年少,但自幼听父亲教导;边境突厥、回迄、契丹、吐蕃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的威胁,现如今我大唐军队疏于训练,国防减弱,而外敌则恰好相反,长期的游牧生活,使他们变得更加凶悍骁勇,非我军能敌。”
这时将领们都不敢轻视这少年,都已把他视为天资帅才,回答道:“我们倾全国之力对付外敌,逐一灭掉,不是一了白了吗?”
李子仪摇头道:“武力胜之乃下下策,计以算之乃中策……”
话未说完,突然山谷间传来铁骑声,然后一大批人马由山脚处上来,迎风飘舞的大旗上绣着难懂的外族文字,远远的主旗下赫然有一位雄伟奇岸的男子,手握重锤,一见便知力道过人,此人便是回迄大王子药葛罗。
此时副将在李子仪身旁拜服道:“少将军果然料事如神,敌军有三万之众,虽然人数于我伏兵,但我军占地形优势,一定可以歼灭回迄军队。”
李子仪笑了笑,摇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策,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副将领命下去,全军戒严,势以待发。
敌军三万之众,排成一字,连绵数里,浩浩荡荡由山脚来到山腰处的一片空地,其中一位身批雪白外袍,露出内裹粉红色的紧身劲衣,头戴面纱,骑马来到大王子的面前,以仙籁般的娇美声音道:“哥哥,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王子药葛罗豪气十足道:“妹妹不用担心,以小妹天资绝顶的智慧,料唐军也想不到我军会饶走山背突袭敌军后方,看来联军入侵中原指日可待,哈哈……那个李云天之子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埋伏在群山周围的伏兵有若天兵般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回迄军队一切为二,以使敌军后方大乱,而前面的主帅等被团团包围。
李子仪浅笑道:“回迄王子,我李子仪在这里恭候时了,贵国公主真是冰雪聪慧,聪明绝顶,不然也不会中我们的计中计。”
回迄公主望着李子仪,露出少女般娇美的姿态道;“李子仪你果然高人一等,但不知你刚才的话是在夸自己更聪明还是在嘲笑我不如你呢?”
李子仪微一惊愕,缓缓道:“没想到公主如此口枪舌剑,口才了得!我是诚心的敬佩你巾帼不让须眉,但不知公主想怎么解决今天的事呢?不知公主可知,突厥凶残暴戾,狼子野心,贵国伴虎而行,不怕惹祸上身吗?我大唐乃礼仪之帮,对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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