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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冬 作者:三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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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讲点道理,是你在吵吧。”孟冬初说。
“那我们心平气和地说话。”杨寒说。
“你最好是。”孟冬初冷着一张脸,心里却畏缩着,突然不是想听。
“我再问你一遍,今天你来这是摆的什么谱。”杨寒站直,看着今天特别显得星光璀璨,引人注目的孟冬初。以往孟冬初知道杨寒不喜欢他这样,在他面前都是日常的装扮,他这一面是镜头前面对媒体粉丝的。
“我来等你发落,怕到时候太难堪。”孟冬初说。
“有病!”杨寒不明白他干嘛突然不说人话。
“说吧,杨大少,你打算怎么打发我。”孟冬初说。
杨寒说:“我今天叫你过来不是很明白吗,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啊。”
孟冬初抬头,恍然间像是听见宋远跟他说:“我们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呵。”孟冬初冷笑,好。——他早该想到这个结果。他以为自己就算不是杨寒的真爱,也算的上是特别的人,他今天宣布订婚,至少也对他有所交代,结果却是一句和从前一样。
第79章 第七十九 叶泽
聚会结束,两人冷着脸回到海边的别墅。依旧是做、爱,各自有各自的怨气,因而凶狠,因为熟稔,又转为缠绵,身体比心更直接依赖于快感。
第二天孟冬初醒来的时候,杨寒已经走了。
又是去工作。
有些事情似乎无疾而终,比如孟冬初要找杨寒谈的事情。
孟冬初想走,走不了。他自己比谁都清楚自己硬说要走是什么下场。
孟冬初又去了red,好些日子不来,这次来,保安都怕了他。直接带他去见吴秋。
“我不去赌场,我去蓝馆喝一杯。”孟冬初说。
“不行。”吴秋说。他可记得杨寒除了收拾孟冬初,可把red狠狠威胁了一番。
“我喝橙汁总行了吧。”孟冬初说。
最后孟冬初在一个面熟的保安的“陪同”之下进了蓝馆。
孟冬初晃着一杯橙汁到处转悠,试图撇开“监视”,三两下转进一条陌生的走廊,跟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作一团,橙汁泼出去半杯,幸好只沾了对方手臂上一两滴。
“叶哥?”孟冬初打招呼,“你怎么在这儿。”
对方正是叶泽。
“你怎么在这儿才对,怎么不去紫宅了?”叶泽显然看到随后跟过来的眼线,开玩笑说。
明城时候的大师兄,之后有合作大热的电影,孟冬初和叶泽也算熟识。
“你又闹了?”叶泽含笑跟那个跟着孟冬初的保安点点头——他总是那么妥帖。
“没有,我进来喝杯橙汁。”孟冬初举着自己的杯子无辜地说。虽然他也知道他撒泼耍混的是怕人尽皆知了。
“我看吴秋这时要把你当个排位供起来了。”叶泽笑说,“我一个人,包厢在后头,去坐坐?”
“好。”
所谓后面,是指后面一栋小楼,不起眼的样子,里面却别有洞天。跟着的保安自觉停在了大门口。
孟冬初疑惑:“来了这么多趟还不知道有这地方。”
叶泽说:“蓝宅是谈事情的,这里是放松的。”
孟冬初揣摩着吃喝玩乐的蓝宅被他说是“谈事情的”是什么原因,更加揣摩这里是“放松”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当口,叶泽开了一扇门。
孟冬初进去,扫视一周得出结论,这是专属于叶泽的,熏香,古琴,汉服,名家字画,成套的茶具,袅袅茶香。专属于叶泽的老人家审美。
“说,你是怎么收买吴秋的。”孟冬初老实不客气地盘腿坐下。“得这么一个清净的地方。”
叶泽也坐下,开始沏茶。
应该是提前知会了,这里东西都准备好了。
“吴秋是我的粉丝,我以前在蓝宅谈事情喝酒多了,他专门招待我来这儿休息,久而久之就按着我的喜好布置了。”叶泽脸上淡淡地。
孟冬初看他脸色觉得背后似有别的隐情,不过叶泽不说,他也不打算问,只是说:“哇,那得是老早了吧,他粉你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吧。”
小师弟当惯了,孟冬初习惯性在叶泽面前装傻充楞。偏偏叶泽不是何云那般通透的人,也以为他是这么样的人。所以他认真地对着孟冬初说:“那我真的当得起这声‘叶哥’了,我就提醒你一句,杨寒这个人不似看上去那么好,你现在能脱身的话,早点脱身。”
孟冬初愣住了,他没有跟叶泽交心过,除了贺南,他跟临海城圈子里的明星都保持着距离。他看着叶泽,直到确定对方是真诚地。
此时此刻,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妙人。孟冬初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轻松,愿意在叶泽面前袒露一些什么。
人么,总是会在真诚而老实人面前放下戒备。
孟冬初叹了口气说:“我能说走就走,现在也不会是这番境遇。”
叶泽把茶递给他,请他喝。
那是茶味清新淡远,孟冬初感觉自己似乎脱离了尘世。
“也是。”叶泽想到了自己的人生,看着孟冬初,有点物伤其类。他知道自己那点事孟冬初是知道的,就像他知道孟冬初的事情。
那事种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可是奇怪,只要踏入这个圈子,便难以幸免。得到一些名利,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即使孟冬初是传闻中那个疯子似的人物,怕是也有自己的困境,自己的惧怕,有难以脱身的理由。
“不过,作为过来人,你如果问我有什么建议的话,那就是走,无论如何,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走。”叶泽说着,脸上闪出一种奇怪神色,孟冬初看不懂是什么。
叶泽的背后墙上,挂着一幅枯淡的山水,上面画着几笔山水,几株草。
叶泽指着那幅画说:“这幅画叫做《心》,大师手笔,我很喜欢,你学西洋画的,估计不太懂?”
“是。”孟冬初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叶泽看那幅画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忧伤起来,影帝一旦真心忧伤,又不欲遮掩,必然是让人惊心的。
“明白画的人跟我说,人生到最后,就是追求一种内心的宁静,这幅画要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叶泽说,“我看着这幅画,突然发现,我的心大概被毁灭了,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获得这样的宁静。我不是挣扎着求生,就是挣扎着求名利,地位,到最后再也走不脱。”
“不会的,你若真要走,肯定是……”
“那你是太不了解你的前老板这个人了。”叶泽慢慢平复了语气,跟他讲自己的事。从他父亲是一个赌徒,母亲被卖去酒店陪酒开始说起。
那是一个关于一个人的“心”毁灭的剖白,要说起其中痛楚必然几天几夜讲不完。叶泽却没有说细节,只是描述自己的心情,彻夜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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