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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后传之鬼面 作者:樱桃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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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炎后传之鬼面 作者:樱桃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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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轩辕靡猛地抬头看他。
“那就,好好对她。”离人歌走出门去,背朝着他挥挥手道。一个夏天,原本剪掉的头发又长了许多,将那背影衬托得比夜色还撩人。
轩辕靡展开手中皱成一团的密件,将它慢慢靠近烛台,烛火吐出火舌将那一张白纸一卷而过,立时化为灰烬。
水泽芳始终不忍心告诉离人歌全部的事情,譬如鬼王那件。
鬼王倚靠在榻上,手里滚着一个玻璃球,球中一尾小黑鱼儿游来游去,鲜活得很。那天心血来潮晃到古玩市场,进了一家小店,据说店主是个活了上百年的巫女。那女子低眉顺眼,将这一对玻璃球一手一个放到他面前,“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这对小鱼儿就会游到一起,再也分不开。”
“不知道是真是假”鬼王托起玻璃球,透过灯光仔细瞧着,轻笑出声。
隐藏在帷幔阴影里的凤五随即显出身形来,“王”
“没事。”将玻璃球收进袖口里,鬼王道:“你,下去歇息吧。”
凤五微微颔首,退了出去。他的王从未这么轻言细语地说过话,还叫他下去歇息。说起来,鬼煞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动静了。鬼王从未在手下面前失态过,有什么克制不住高兴的事要发生么凤五手中利刃寒芒一闪。
、第八章下
秋意渐浓,近些天来,离人歌愈发嗜睡,每日日上三竿才悠悠醒来。这天,当他醒来的时候,青狐和水泽芳都不在院子里。房门下被塞进来一张纸条,是水泽芳留的,上面说她跟先生采买药材去了,很快回来,厨房的蒸格里是留给他的饭菜。离人歌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想煮一壶茶喝。
茶杯在眼里晃了两圈,变成了两个,手上提的茶壶里是刚烧好的开水,这壶嘴像是特意跟他作对似的,怎么也对不上茶杯。他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茶壶顺势掉了下去,被一个人接在手里。
那人一手利落地接住茶壶,一手稳稳接住了他。
“歌儿,不舒服么”轩辕魁紧张地看着他,那眼里满是关切。他许久没来看离人歌了,没想到一见面竟是这幅场景。离人歌似又瘦了些,那腰纤细得叫人心疼,恨不得狠狠揉进怀里,再也不放手。
离人歌挣开他,站了起来,一晃一晃地走了出去。
轩辕魁煮好了茶,一出来就见到离人歌无精打采地蜷在躺椅里。轩辕魁把茶递给他手里,又寻了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歌儿,告诉我,怎么了你这样,我很难受。”
“瞧你那个样子。没什么,一点小毛病。”离人歌喝了口热茶,觉得舒服一些。见着轩辕魁紧张兮兮地瞧着他,那双眼睛恨不得在他身上点起一把火,扯了扯嘴角。
“这叫小毛病”轩辕魁听轩辕靡说过,离人歌曾带着水泽芳穿越整个黑森林,也不过是休养了几天便又生龙活虎了。他还是夜魅姬的时候,也从未生过什么大毛病。可是如今,被他称之为的“一点小毛病”却将他折腾成这个样子。
“就是头有点晕,四肢像是不听使唤似的。”离人歌闭了眼,喃喃道,“你让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轩辕魁瞬间煞白了脸,抓住他的胳膊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离人歌睁开眼,轩辕魁正俯身压在自己上方,巨大的阴影投射下来,隔得那么近,他却看不清他的脸。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轩辕魁抓住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大概是和你上山那次。”离人歌迷迷糊糊道。
“上山那次”
“嗯。突然之间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轩辕魁咬着牙关,强忍住将这人燃烧殆尽的怒气,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早早发现,不顾一切地将他留在自己身边小心呵护着。
“早告诉你”离人歌歪着头,扯出一抹笑,“凭什么”
轩辕魁被他这句话问懵了,是啊,凭什么他又是他什么人呢害他至此的人不就是他吗他有何资格说守护他的话呢
这人即便是在病中也笑得这么没心没肺么
轩辕魁忽然笑了,笑得很苦。“离人歌,我真心喜欢你。”
离人歌浑身一怔,头脑似乎陡然变得清醒,他撇过脸去,“青狐先生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症,他答应我暂时不告诉泽芳。”
轩辕魁知道,这是离人歌在让他保密。“好,我不说。但是,水泽芳迟早会发现。答应我,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等青狐先生找到方子再回来。”
离人歌没有拒绝轩辕魁将他抱回房里,甚至没有拒绝他俯来,极其轻柔地、细细地吻着他的唇。在他吻他的时候,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流到处乱窜,不知是因为病痛抑或是别的什么原因,细如蚊呐的低吟从相触的唇角流泻而出。尽管这声细如蚊呐,但轩辕魁还是听见了,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吻得更细致了。
他没有进一步深入这个亲吻,离人歌就像是不可侵犯的天神一样,即便千姿百态地诱惑着你,却永远高高在上,让他不敢贸贸然索取更多,尽管他内心里强烈地渴望着。
离人歌慢慢闭了眼,绝艳的脸上还残留着方才亲吻时染上的旖旎春情。那样的姿态,让任何一个人见了,就算倾其所有唯愿得此一人而已。
床头放着那个他第一次与男子的他见面时送他的玻璃球,金色的小鱼儿小嘴一张一合,偶尔高傲地摆动一下尾鳍。不晓得是不是与离人歌相处久了,竟然像极了离人歌的性子。他想起自己衣兜里的另一个玻璃球,他很想将两个玻璃球摆在一起,看看是否如传说中的一样,有奇妙的事情发生。但是他犹豫了,因为他突然感到很害怕,恐怕这一生都从未有过的害怕。
、第九章上
鬼王气急败坏地冲进红鸾的小屋里,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将他用力甩至墙角,即便戴着鬼面,仍可以感觉得到那张面具下滔天的怒气。红鸾的身子撞上冷硬潮湿的墙壁,呕出一口血来,他笑道:“我早就说过,那药从来没用过,有什么副作用我一概不知。”他从墙角爬起来,蹲到火炉边,继续熬着他的汤。铁锅里咕噜咕噜地开着,一阵令人有些作呕的酸臭味飘散开来。
“我要你治好他。”鬼王冷冷道,“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那人熬汤的手顿了一下,嗤笑道:“我现在算活着吗”
鬼王沉住气,缓缓闭了眼,“要怎样,你才能救他”
“当初让我把他变成死士的人是你,现在要救他的人也是你。”红鸾加了一根柴火,搓搓手,“我师兄青狐都没有办法办到的事,你觉得我办得成吗”
从红鸾的小屋回来,鬼王颓然倒在榻上,凤五藏匿在他的左右,手背上青筋蹦起。他何尝见过鬼王如此力不从心的样子,一切皆因那个人的出现而已。
轩辕魁每天陪着离人歌,生怕他不知什么时候便倒了下去,再也醒不来。离人歌倒是没想到,一向看来财大气粗的轩辕魁会住在这样一处地方。一条河流蜿蜒而过,三两座青石拱桥搭在其上,两边皆是两层或三层的小楼。轩辕魁的住所就淹没在其间,毫不起眼的红色小房子,所幸有一个延伸出去的宽敞露台,离人歌喜欢站在那里吹吹风,看看市井小贩推着红红绿绿的货品沿街而过。街道对面的彩棚下,每天都会有一个穿着艳丽的流浪歌手孤独地吹拉弹唱。离人歌托着腮帮子,津津有味地看着。
“青狐先生那边来消息了吗”离人歌问。
轩辕魁推开虚掩的门,手里是几样热腾腾的小糕点,摇了摇头。
“是吗。”离人歌转过身,“知道了。”他身子稍向前倾,弯腰就着轩辕魁手里,咬了一口小糕点。
虽然一瞬即逝,但是轩辕魁仍是注意到了那张绝艳的脸上流出的失望。
“歌儿。”轩辕魁叫着他的名字,看着他生动的表情,内心里却像坠了万丈深渊。
离人歌看着他强忍住的欲说还休的痛苦神色,开口道:“我又没叫你天天陪着我。”
“如果能天天陪着你,那该多好。”轩辕魁喃喃道,忽而伸开双臂,将离人歌紧紧拢在怀里。嘴唇抚过他的颈项,“如果能天天陪着你,那该多好。”他一字一字重复着,离人歌感觉到颈项上濡湿的一片。
离人歌犹豫着,手搭上他的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傻瓜。”
离人歌躺在床上,白日里又抽了一小瓶子血让轩辕魁悄悄拿给青狐。轩辕魁亲自操刀,做的菜不仅色香味俱全,而且几乎没有一日是雷同的,想方设法变着花样儿,五颜六色地摆满一桌子。离人歌起先还不理解水泽芳为什么会用那么崇拜的眼神望着轩辕魁,看着那双手在厨房翻云覆雨,他终于明白了。轩辕魁看着他吃得无限满足的样子,总算有了一点笑容,却不知,他的味觉正在慢慢消失,就算是换再多的花样,也尝不出味儿来。
他忽然很不想死,这种过于梦幻的温馨他不想就这么没了,他的心有一点点松动,自私地想让那个人就这么一直陪在他身边,那该多好。
轩辕魁坐在离人歌的床边,痛苦得全身抽搐。他知道他的味觉正在慢慢消失,就算他每日想方设法变着菜式,他也尝不出味来。
鬼煞对黑炎的突袭在过完八月十五的第二天,这次突袭以风卷残云之势直逼黑炎总部。鬼煞似乎倾注了所有的中坚力量在这次突袭上,死士们前仆后继接踵而至,一连几日,阴雨绵绵,大地都被染上一层血色。
只是当鬼煞进攻最后一个黑炎据点时,却扑了个空,这一切像是早有预谋,先让对方吃足甜头,随后诱敌深入,在这最后一个据点上,黑炎眨眼间反败为胜,生擒大量死士,重伤鬼王。
一个黑影窜入一座红色小房子里,狂风挟裹着暴雨狂躁地袭击着门窗,劈啪作响,树枝如鬼魅一般东倒西歪,河水咆哮着卷起层层叠叠的水花,迷乱而疯狂。一声闷响传来,离人歌起身,下楼,被风卷起的帘子下,一个身影重重地倒了下来。
离人歌上街抓了一点药,给轩辕魁服下,扶着他靠坐在软垫上。“怎么伤的”
“歌儿。”他伸手抓住他的手,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扳开他的手,离人歌开口道:“听泽芳说,炎帝想了一个好计策,准备在今日大战鬼煞,生擒鬼王,不知道怎么样了。”离人歌望着他,忽然展开一抹极其魅惑的笑容,“如果我还是夜魅姬,想必应该能派上点用场。你又是怎么伤的”
想了一会儿,“难道是轩辕靡让你去帮忙了”离人歌道:“我现在就找他问个究竟。”
“歌儿别去。”轩辕魁想伸手拦住离人歌,却使不出力气起来,大半个身子露在床沿外,牵动了胸口那一道最深的伤口,滴滴渗出血来。
“不去就是了。”离人歌快步走回来,扶住轩辕魁,“你起来干什么,快躺回去。”
轩辕魁看着他着急扶他回去躺着的样子,咯噔一声响,原本空荡荡的心里顿时被填得满满的,身上一切的伤痛似乎都不再痛了,甚而至于,倒期望能多伤几次才好。
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目光,离人歌低下头去,却被轩辕魁抢先一步抬起他的下颌。“歌儿,别,让我好好看看。”
那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啊,皮肤白皙,面色红润,薄薄的唇像是仔细描上去的,一双眼充满了无限的风情,萦萦绕绕的,乱了人的心。他一遍一遍摩挲着离人歌的唇,嘴唇凑上去,细细地吮吸,来回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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