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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奴 作者:狂上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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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眼中更是透漏出一丝智慧和狡黠的眸光,让人一见便忍不住可是,这一张口就要六国相印的行径,实在是让人感到诧异。苏秦到底也是在诸侯之间混迹了许久,只微微一愣,便想到这般灵动的少女,相似与师母,想必就是恩师的掌上明珠了。
于是,微微一笑道:“相印怎可随时带在身边,以后再来拜访恩师时,便带来给你看可好?”
那少女听了这答案,虽然略有些失望,却有浑不在意,仰着脖说:“两位皆是父亲的徒弟,我带你们去见父亲可好?”说完转身,蹦蹦跳跳地前行了。
进了花园,发现这里正举行着午宴。端坐在正上方的乃是恩师,坐在身边的女子头上挽着夫人的发髻,未施粉黛。一张吹弹得破的小脸,宛如少女一般,眼神中更是闪烁着睿智和一许童真,让人一眼望去便沉迷其中,就算他这般见惯各国后宫佳丽之人也失神了片刻。
同在席上的还有两个男女,这两人张仪倒是俱都识得。一位是赵国的将军廉伊与他的夫人,另一个则是齐国贵女妫姜和她的丈夫。
齐国贵女甚多,而妫姜却是其中名声最显的一个。因为她没有按照惯例嫁给诸国公子,而是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而且她医术高超,救活了许多被各国名医诊断必死之人,就连各国诸侯俱听闻过她的超绝医道,这些年她还在各国开设了数十家医馆,低价为百姓诊病。
此来,各自有着心事,终于得见恩师,连忙请安问好。
王诩依然是以前云淡风轻的样子,久不见两位爱徒,也面色不惊地说道:“既然来了,请坐下饮上一杯罢。
张仪此来并未料到会遇到苏秦,而且此时恩师正在宴请宾客,他无法同恩师私下谈论,一时间眼神闪烁,便有些坐不住。
只听席上王诩的夫人莘奴笑道:“原以为姬莹你不会来,怎么刚刚出了月子就急着赶路?若是着了风却是大为不妙。廉伊,也不心疼下你的爱妻!”
只见姬莹怀里,正抱着一个娇儿。姬莹一向喜欢女孩,此番可算是随了心愿。被莘奴一说,姬莹却是觉得满脸的不自在。说起来,她这一生,次次情缘接下的都有些糊涂。儿子廉颇自不必说,连云雨之事她都不记得。而与廉伊结合,当初也不过是另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
姬莹性子急躁,而廉伊看着冷面刚毅,却是个温吞的性子,两人一急一静,习性也是大相径庭,生活中倒是有点水火相交之感,隐约中有种似是而非的家的感觉。不过虽然口角不断,夜里两人却是相敬如宾,姬莹在卧室安歇,廉伊自去另一处卧室就寝。
时间荏苒,少年早已经成为了青年,虽然心中一直挂念着莘奴,可是他心中也自知无望,那个守护在莘奴身旁的男人,实在是深沉得可怕,这是年少时的他无法深切体会的。
也许别人不大清楚,可是他身在赵国,却深切地体会到这个看似归隐,不再过问世事的男人是何等的可怕,用精准的手腕操控着天下风云。
那周王姬扁,前些年曾经图谋借苏秦之势攻打秦国,一正周家王室威严,最后这看似荒诞之势,竟然在那看似温吞的周王操控下一步步地即将达成,可是最后竟然在快要成事之时,出了大纰漏。
周王室的文武百官倾巢而动,替六国联军践行,可是偌大的校场上,却是空空如野,原本应承好了的六国军队全无影踪,让身在高台上的姬扁脸色面如黑锅。
此等笑话,堪比那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君王的颜面被一扫而空!
也许别人不知,其中为何。更是会不解这位周王的心血来潮。
可是深知隐情的廉伊却事后想得明白,若不是王诩授意,那姬扁怎么会在他归隐后一路春风得意,隐隐竟然有尧舜在世,圣达诸国之意?
这便是王诩一贯的手段,将人高高捧起,再狠狠摔落,周王室这次丢下了脸面,虽然得史官留情,没有载入史册,可是这笑话却再也让那位周王撑不起圣君的脸面,手中的羽翼尽被剪除,而那位龙葵夫人竟然在一次郊游中,马车摔落山崖,被发现时,已经无回天之力。
那偌大的周王宫里,据说人员调动频繁,周王虽然不曾退位,却已经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前年他随赵王进洛邑见君时,本该是风华正茂的男子,却已经是早生华发,一副垂暮朽朽之相了。
而那龙葵夫人的死法更是让廉伊动容,无法将她当做一个意外。这若不是王诩的刻意报复当年的断崖之险,又怎么会这般的巧合?
所以,那莘奴便是被一只上古猛兽严守的珍宝,他人怎么能觊觎分毫?
心死之余,难免觉得心中寥落,直到一年前,姬莹听闻那公子疾又娶了一位新妇,倒是一时心内忧郁,便找自己同饮,廉伊一时与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夫人喝得大醉,糊里糊涂的不知怎地就上了同张床,早上醒来后虽然颇有些尴尬,但也就此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自此便大被同眠起来,然后便有了怀中这个小女娃儿。
姬莹被莘奴开口挪揄,也是有些隐隐的不自在,偷眼飘向身旁沉静的青年,面色微微一红,竟是许久不见的少女之姿。
她连忙伸手去取酒杯,想要猛喝一口掩饰心内的羞意。可是却被青年伸手制止,并递给了她一杯刚刚兑了酸浆的酒杯,这样一来酒意便抵消了很多,饮上一些也不伤身子。
青年便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会谈在口头上谈及情爱,但是总是会在一些小处上关心着自己。
这样的温暖,是早年便离家了的姬莹极为欠缺的,心里不由得感动。
二人的情形,被莘奴妫姜看在眼中,也甚是欣慰。
只是这几位好友的情谊融融,被张仪看在眼里,真是急在心头。他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人打断,真是愁煞秋雨愁断肠。
现在好不容易逮了空子,正要开口,却又被一阵清凉的声音打断:“父亲,母亲!快与我做主,那廉颇竖子真是小泼皮无赖,他欺负你们的晏晏!”
伴着一阵娇憨,那个先前领路的少女揪着一个小小少年的耳朵,一路拉扯地走了过来。
少年被这般欺凌,也是折损了颜面,可是看出几次想要出力反抗,却似乎是略有顾忌,都没有使出力气来。
莘奴倒是瞪圆了眼:“晏晏,这般无礼,只看见你在欺负逼人!快些撒手!”
她的这个女儿,算是被父亲娇宠坏了。越发的无状,每每都叫莘奴暗自生气——当年他严苛教育自己成为淑女贵妇的尽头,到了女儿的身上,不知都被狗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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