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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分卷阅读38

    兖朝不许修仙 作者:流星海

    分卷阅读38

    准备共赴巫山云雨,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梁檐做了这些年梁上君子,祸害良家姑娘无数依然逍遥法外,自然是腿上功夫了得,招架几下就溜了。以往也不是没人追,可是从来都是追着追着人就丢了,毫无例外,不知为何。而这次追的人留了个心眼,和梁檐缠斗之时往他身上撒了一点东西,说起来也有些下流,撒的那东西是给公狗催情的。

    所以梁檐从首富家的宅子里逃出去时,城里所有散养的狗便都追出来了,淮安府首富便雇人追着狗去寻人。那晚淮安府城内的狗嚎叫了一夜,梁檐一直不敢落地,跑到哪儿都是一群精头上脑的发-情狗虎视眈眈。

    一直到天亮,梁檐扎进了护城河。梁檐本计划顺着飘到下游,却没想到才飘出几里地,猝不及防一头扎上了早已布下的暗网。当时景象盛况空前,百姓都堵在岸边看热闹,梁檐像头大鱼一样被捞起来,而捞上来的那一刻的景象吓坏了不少人。

    他的胸腔鼓胀如球,四肢短小,脖子缩到没有,脑袋小到了极致,五官皱成一团,整个人像一只鼓气的猪尿泡。吓得百姓四散奔逃,大呼“妖怪”!

    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那梁檐修了一门叫“易骨”的邪功,全身有一半的骨头都是活的,可以在皮囊里移动,能变化出任意身形。所以根本不是他人跑的无影无踪,他只消将全身骨头重组成另一个模样,混迹到人群里便无人识的出来。

    “我那时候在瀚海九焚城流浪,和一群小崽子偷鸡摸狗,装瞎子扮可怜,有一天在路上捡了一个小孩,就是从淮安逃出去的梁檐,他那时候可比现在丑多了,我瞧他断了一条腿,躺在路边奄奄一息,便把他拖到我睡觉的山神庙去了,跟他同住了大概三个月。”

    “你没想到救了个采花大盗?”陈碧以为他是恶心这个。

    杨七摇头,“不仅仅是。他当时化作一个八九岁的孩童,举止也并不见奇怪,我根本没起疑心。后来十楼游历到九焚城,要收我做徒弟,我那时被梁檐哄得团团转,便头昏脑涨非要求十楼也收着梁檐。

    然而天纵八刀往下传有个规矩,只能收一个徒弟,除非这个实在不合格,所以十楼当时便拒绝了我,我还挺难过。结果……当晚,便被大火烧得浑身上下一根毛都没剩下。”杨七说这话时自嘲的很,让陈碧想安慰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梁檐是想烧死你然后化成你的身形,顶替你去跟十楼先生学刀……”

    杨七不知道,反正那晚杨七侥幸从火场里跑出来,梁檐便消失了。后来因缘际会之下知道他已经改头换面,做了司徒城城主家的义子,凭着一幅好皮囊勾搭上了城主独女揽秋月,随后平步青云。

    “我以为从此以后跟他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他反而找上门来了。”

    陈碧又问,“他的真正身份,揽秋月知道么?”

    杨七点头,“瞒不住,揽秋月肯定知道,但是揽秋月还是个女人,越凶的女人对梁檐越招架不住。而且梁檐是条冬眠的毒蛇,你以为收拾的他服帖,但不知道哪一天他就跳起来咬你一口,阴险的很。”

    陈碧又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状况,不得不说,名闻天下的“母老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没有精气神,像是司徒瀛牵在手里的木偶,让她安静就安静,连失控都刻意的像是假的。

    “我觉得,今天揽秋月城主不太对劲”,陈碧忍不住说。

    “你也看出来,她应该是被司徒瀛控制了。”

    陈碧一惊,“那他带着被控制的揽秋月来这里是为什么?”

    杨七神色凝重,“不好说,最坏的可能,他在这里杀掉揽秋月,然后……嫁祸给我们,独揽司徒城大权。”

    “这是专门跑来借刀杀人。”

    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的坐在桌边的三个人打了个寒颤。

    如今三人晚上宿在兰苑,花着睡姑娘的银子,做着和尚勾当。之所以宿在这儿,一图离不留客近,再者灯火通明的烟花地想大规模暗杀并不容易,到处都是人,很容易就被察觉。不过也因为三人样貌都出众,惹了不少麻烦。

    今夜陈碧早早回房休息去了,杨七心事重重没有睡觉心思,便翻上了屋顶,不知从哪个花瓶里顺出来一片竹子叶,坐在屋顶上期期艾艾吹起来。

    冬天本就萧索,杨七吹的又是一首思念征夫的民谣,呜咽着飘在西北风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愈发让人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杨七吹了一会儿便觉后头有人,回头望去,是沈长流扛着他的“烧火棍”顺着屋脊过来。杨七便放下叶子,招呼人坐过来。

    “你怎么也上来了?睡不着?”

    沈长流没回答,坐在他旁边就不动了。

    杨七吸溜一口冷空气,“我总觉得有人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们。”

    沈长流四下望去,在北风呜咽的夜里,只有家家户户亮着的油灯,黄澄澄的窗户纸上有一两个剪影。

    “欸……”杨七突然笑了,像是自言自语,“我吓唬你干嘛。”

    沈长流也不作反应,像只上来吹冷风的。

    杨七对沈长流的沉默并不死心,手欠,逗小孩似的,拿手里的一小段带叶的竹枝搔沈长流的下巴,“你说实话,是不是有心事。”

    沈长流抬手推开了他脸边的竹叶子,河蚌似的闭着嘴,不做声。

    杨七骚扰无果,又无法忍受俩大活人坐在这儿不吭声,所以表演起单口相声来。

    “你知道你怀里这跟“烧火棍”叫什么么?”

    沈长流略微有了点兴趣,低下头掂量了一下手里裹得很严实的刀。

    “之所以裹着他,不把他配在身上,是因为它丑,很配不上天纵八刀如此霸气的刀法。”

    杨七看沈长流的反应,见他疑惑的样子便开心了。

    一本正经道:“他叫‘三问’,又叫‘一问三不知’,相传是一块天降陨铁打造的。不过既然是‘相传’,那就有杜撰的风险,以我的经验,估计是天纵八刀的开山鼻祖拿这刀练出了天纵八刀,用着顺手就不舍得再换好刀了,又怕这刀丑的跌份,所以就瞎编说这刀是陨铁锤出来的,从‘家世背景’上给这刀涨点面子。”

    沈长流问:“三问,问的是什么?”

    “尔为何物,尔从何来,尔往何处?这是铸刀师第一次在山上遇见这块陨石时,问的三个问题。”

    杨七又用通俗语言解释了一番,“其实就是问这块石头,你,什么东西?从哪儿冒出来的?又准备去哪儿?结果石头一问三不知,所以就叫这么个名了。”

    沈长流:……他知道刀丑这回事是杨七在瞎编逗他了。

    夜空里的星星密密麻麻,杨七有心要去数一数,找准了一块区域耐心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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