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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戏精要加戏 作者:墨上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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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秦萝。她本是无聊,想要放纸鸢祈愿一下,希望老天爷能听到她的心生,给她制造个机会,让薛家人放她走,却不想纸鸢断了线。她知道自己是禁足在薛府走动的,为了怕人看到了,又生事端,便将自己头包裹的严实。如此出来寻找纸鸢,也不至于被人瞧见是她又再一次违规了长孙卫衡的命令。
至少被人瞧见,还不能一时看清她的长相,还有为自己辩解的机会。经历上次后,秦萝便知道,这个长孙公主是个不好惹的主儿,若是她真的要硬碰硬,怕是真要碰死了自己。她学会了收敛自己,寻找适当机会,好生与长孙卫衡谈判。
薛子楚见女子上墙,担心道:“喂,你在墙上做什么?危险,快下来。”
秦萝她也想下去,可如今是骑虎难下,上去容易,下来却是难了。不知道这薛家把墙修如此高做什么,还能防贼不成?但想了想,或许这么高还真能防贼。
秦萝不敢大声说话,她继续压低嗓子,“我也想下去,可我下不去。”
薛子楚只觉得这个女子如此可爱,便道:“你从那挪到头,再挪到左边,大概二十步左右,那有棵歪脖树,你顺着树下来。”
秦萝想了想,便又按着薛子楚的指使开始往前一点一点的挪。一刻钟过去后,秦萝再一次接触到地面。她拍了拍身上的土,鬼鬼祟祟的跑了过来,“你怎么这么了解薛府,就在这栋屋子的后面当真有棵歪脖树。”
薛子楚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住在这啊。”脸上带着笑意不减,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坐。”
秦萝累的满头大汗,呼哧呼哧喘着气,薛子楚道:“虽是入秋了,可你将自己的头裹得这么严实,闷不闷啊。”他想为秦萝摘下厚重的头巾,秦萝躲闪开。
“我在薛府有禁足,这头巾不能拿下来,若是被大夫人发现了,我即便是九命猫也活不成了。”秦萝也确实热的厉害,她不停地用手做扇子,给自己扇着风。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摘下头巾。
“你就这么怕大夫人?”薛子楚追问。
“难道你还觉得她和蔼可亲?”若是想长孙卫衡是和蔼可亲的样子,秦萝实在想象不到。
薛子楚觉得秦萝是个可爱的女子,不那么循规蹈矩,颇让人有新鲜感,便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秦萝,你呢?”她刚问完,还没等薛子楚回答,便听到有下人来通禀,“夫人来了。”秦萝嗖的站起身来,从薛子楚手中抓起纸鸢,就冲向门外。想想不对,她并非从门外走进来的,便又转身朝屋后跑去。
上了歪脖树,从屋后的墙下去,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到她的住处。
秦萝走后,薛子楚见自己的母亲走来,“娘,你来了。”
长孙卫衡道:“我来看看你,顺便啊,告诉你个好消息。”瞥见薛子楚的剑,又追问道:“我不是说你身子不好,不许碰这些东西吗?这个巧虞,越发不听话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薛子楚皱了皱眉头,“娘,不怪巧虞,是我让她拿给我的。”
长孙卫衡见薛子楚如此维护巧虞,便笑道:“好好好,不怪不怪。”长孙卫衡在一旁坐了下来,“明日你的业师要来天佑了,娘特地请了莫先生家来。”
薛子楚一贯的情绪低落,听到母亲说业师要来,便面露惊喜之色,“娘,你说的可是真的?”
“娘还能说假话骗你?”长孙卫衡见薛子楚一概常态,便知道,这个消息对薛子楚来说,可谓是救命稻草,希望届时莫老先生能够教化儿子,让他不要因为至今无法站起来之事总放在心上。她知道,即便她儿子再如何难以接受,都会听从莫老先生的话的。
次日府内设宴,接待的正是莫明志老先生。
薛子楚一早便命巧虞为他着装得体,坐在轮车上,在门口等候莫先生的到来。
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终于看见马车缓缓驶来。薛子楚整理了下衣襟,内心却早已激动不已。
一位老者从马车中走了下来,胡须花白,精神头却很足。薛子楚因无法行大礼拜见恩师,便只能坐着轮车,叩拜,“学生不敬,不能行大礼,还望老师原谅。”
莫先生见此,便道:“三叩六拜,那都是虚礼,你还记得老夫,那便是你最大的礼数。”
莫先生说话都这般孤傲,或许是读书先生的通病。不过他在人们口中,是传奇一般的存在。得莫先生相助,如得万卷之书。莫先生学富五车,对政策论道独到,亦是皇家想要求得的人才。可惜莫老先生高风亮节,不愿入仕,几十年都蜗居乡下,良田二亩,过的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生活。如今年过花甲,但却身体硬朗。
只是一贯不愿入仕的莫先生突然到访天佑皇城,确实让人大为揣测。在莫先生还没到皇城脚下,有关他的故事早早就被搬上了各个说书馆子的台面。
莫先生是大学者,可从不曾收门下弟子。而薛子楚能成为莫先生的关门弟子,得起学识传承,是一份幸事。薛子楚自五年前与业师阔别,便想着今生难再见,却不想,今日业师出山了。
宴席散后,莫先生与薛子楚二人在屋中坐着畅谈。一旁的炉火上温着茶水,香炉袅袅,午后的秋天,格外惹人怜惜,总是叫人有种时光的错觉。
薛子楚一直与莫老先生聊了许久,相谈甚欢。
外头有喜鹊叫了几声,薛子楚为莫先生斟上茶水,“老师今次缘何来天佑?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须得老师出山方可?”茶水斟满,把紫砂壶放置一旁茶垫上,拿起茶布擦拭了下滴出的水渍。
莫先生摸了摸胡须,道:“确有一事。”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从袖口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画作,伸手递给薛子楚,“这画出自你们天佑皇城。”
薛子楚接过画,仔细观摩,“曾经跟着老师学习时,见过老师处有一副同样精妙的画作,记得老师说,这是老师的师兄黄秋忠老先生笔墨。”薛子楚瞧上一眼,便觉得这笔墨晕染,独一无二,独特的叠层渲染法,是后人即便是模仿也模仿不出的。
薛子楚将画又递给了老师,莫明志将画收起,略有疑问的询问薛子楚,“子楚也认为这画确为我师兄手笔?”
薛子楚点了点头,莫明志再次摸了摸胡须,点了点头,“果然你同我想的一样,这幅画是太子殿下差人送给我的。”
“太子殿下?”薛子楚有些惊诧,“太子殿下为何要送此画给老师?”
莫明志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就在他正准备要说的时候,他的书童前来禀告,说是太子殿派了马车来接,就在府门外等着。
莫明志不得不起身,薛子楚行动不便,叫了巧虞代他送送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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