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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节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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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半鬼门开 作者:小月文雪

    第七十四节沉重的代价

    七月半鬼门开 作者:小月文雪

    第七十四节沉重的代价

    “ 追吗”宋新问吕弦。“不必了。”吕弦叹了一口气,是自己大意了,只带了宋新一个人,且让他守在了后门。“他们走不了多远的。”吕弦看了看呼吸声已经逐渐微弱的鲍伊,轻轻地摇了摇头。七之后,有人在城郊一处废弃的地下水道里,发现了身受重伤、生命垂危的贾三平。警方立刻将他送往附近的医院进行治疗,但医生告诉警方,贾三平由于伤势过重,且没有接受及时的治疗,伤口感染带来脏器的衰竭。此时的贾三平,已经快要走向生命的尽头了。吕弦赶到医院的时候,贾三平的脸色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惨白,但吕弦知道,那应该是回光返照。“警察姐,我想你已经查到了梁之他们的身世了。”贾三平。吕弦点了点头,问道:“可是他们做得对吗”贾三平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罪孽,我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赶去酒打算找到叶琪。我心里清楚,无论怎样他们都不会收手,但我还是去晚了,姚老板已经现在的我是个将死之人了,只是希望他们能放下仇恨,好好地活下去。”吕弦沉默不语,她已经查到了,姚辽川是当初那所孤儿院的院长,勾结赵平残忍地摘取了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的器官。又在装修孤儿院的过程中偷工减料,导致孤儿院在大火中焚烧殆尽,孤儿们不仅失去了他们的家,甚至付出了他们的生命。姚辽川、王志峰、赵平、贾三平,都和这些事情脱不了关系,所以梁之一伙才展开了一系列的复仇。“警察姐,如果你见到他们,麻烦你帮我跟他们一声对不起。”吕弦刚想些什么,就看见贾三平闭上了眼睛,不再话了。他死了。这四个曾经给梁之四人造成伤害的人都已经死了,这也意味着,他们四人的复仇结束了。接下来,梁之他们又会做些什么呢亡命涯吗吕弦思索着,此时,鲍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只要鲍伊还活着,他们就会来救他,到那个时候,还是可以将他们绳之以法。“不好了。”宋新气喘吁吁地冲到了病房,“鲍伊死了”什么吕弦一惊。医生,鲍伊应该是自己断了求生的念头。一个人若是自己想要寻死,就算有再好的医疗条件,也救不回他。吕弦立刻跑到了鲍伊所在的病房,此刻的鲍伊安详得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与此同时,宋新的电话响起,他按下接听键,表情越来越严肃。“八里湖的一名司机报警,一名女子跳湖自尽。根据他的描述,我猜死者可能是夏婷婷。”宋新挂断电话,对吕弦道。打捞队整整在湖面上打捞了四个时,夏婷婷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尸体已经泡得肿胀。“这是打捞到的夏婷婷的手机,技术人员已经恢复了部分信息。”吕弦接过装在塑封袋里的手机,上面只有一条群发短信,短信上写道:时候的我,总是梦想着想要见见大海。鲍伊曾有朝一日他会带我去,恐怕如今是不可能了。报仇的念头是我硬生生塞给你们的,对不起,也害了你们。吕弦看着夏婷婷的尸体,在心底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这样做,值得吗”一个多时之后,夏婷婷的手机收到一条回复信息,信息来自梁之:人生如戏,让我在这舞台上结束自己戏一般的人生。“宋新,梁之今是不是有一场演出具体位置和几点钟开始,你马上告诉我。”吕弦立刻往警局外走。“荣耀大剧院,下午16: 30。”吕弦赶到大剧院的时候,一颗冰冷的心已经快要结束了。她进入后台,每个房间都找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梁之的身影。她询问了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梁之正在舞台上表演,听是临时要求加场的,还跟编剧交流,改了结尾。整部剧从一个完美的结局,变得非常悲惨。”吕弦暗不好,不顾一切地冲上了舞台,舞台中央,一群人围着一座类似童话里的鲜花玻璃棺材,里面满是白蒙蒙的雾气。演员们均是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吕弦跑过去,却发现玻璃棺被梁之用锁头锁了起来。她看见梁之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穿着戏服,嘴角带笑,一动不动。梁之选择在舞台的一场戏里,结束掉自己的生命。夏婷婷、梁之、鲍伊他们都完美地复了仇,却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唯独改名的夏琪,如今不知去向。他们从那场火灾中逃脱之后,便住在孤儿院附近,荒山上的一个猎人的屋子里。夏婷婷的眼睛因为那场火灾的浓烟彻底弄盲,她跟时而清醒时而疯傻的妹妹在街上靠乞讨为生。梁之的腿已经完全没了知觉,身体也越来越弱,夏婷婷不忍心看着梁之自艾自怨,用自己身上仅剩的钱,安排梁之入院。医生要求梁之尽快准备截肢手术,但高昂的手术费他们根本支付不起。意外来得很突然。那,他们原本就要被医院赶走,但突然有人帮他们支付了手术的费用。原来是那位一直出现在电视里跳独舞的男人,他收到了梁之寄给他的信件,了解到了梁之的情况,愿意收他为徒,并且资助他以后的生活。自从梁之做完手术后,夏婷婷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医院的护士,梁之已经转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从那以后,夏婷婷便失去了他的消息。而鲍伊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夏婷婷带着妹妹过着乞讨的生活,每日回来还要照顾鲍伊。以前,她以为离开了孤儿院,日子便会鲜活美好,可现在呢她怨,她恨,但不能接受,也不想承认这些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所以她将恨全部倾泻给了别人。这样的日子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才结束,夏婷婷认识那个人,那是曾经负责装修孤儿院的贾三平。但此刻他已经改头换面,成为了木雕艺术家。贾三平表示愿意领养他们三个中的一人。夏婷婷想冲过去抱住他的腿,然后大哭大喊着,让他赶快领她走。但她没有那么做,她摸了摸趴在她腿上的夏琪的脑袋,又想到了身后陷入昏迷的植物人鲍伊。领走她,这两个人一个都活不下去,所以她要留下来。夏琪是她的亲妹妹,也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这次领养就当是她还给夏琪的。“你领走我妹妹。”夏婷婷凄苦地笑了笑,将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但我有个要求,我希望你能医治她,无论怎样都请您别放弃她。如果您做不到,您还是走。我宁愿跟她一起死在这里,也不愿她受委屈死在别处。”作为补偿,贾三平给了夏婷婷一笔钱。夏婷婷利用那些钱,在市区租了一间屋子。因为是盲人,所以其他正常人的工作她都做不来,只能做一些零活。她将鲍伊送去了医院治疗,医生鲍伊苏醒的可能性很少,但她依旧坚持。梁之在师父的学校刻苦学习,他被其他人嘲笑,甚至被人辱骂。他都将这些咽了下去,更加拼命刻苦地练习。他虽然失去了双腿,但他坚信,他可以在轮椅上走出一条属于他的成功之路。夏琪被单身的贾三平当做亲生女儿对待,根据心理医生的诊断,她患上了精神分裂,拥有双重人格,甚至还患有轻微的科塔尔综合症。一个人格存在了她清醒的时候,能够正常与人交流,但另一个人格存在时她便会痴痴傻傻,总以为自己是一个飘荡在社会上的鬼魂。她们似乎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本次访谈的嘉宾著名舞蹈家梁之先生”夏婷婷听到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剥桔子的手顿了一下。这些年来,她找工作到处碰壁,还好遇到了一个慈祥的琴行老板。老板见她可怜,收留她在琴行工作。起先只是打扫卫生,后来老板见她有出色的听力,便教她调琴,从此她便有了稳定的收入。因为梁之的努力,他成为了出色的舞蹈家,夏婷婷经常在电视里听到他参加各式各样的节目。“鲍伊,梁之现在过得很好,你开心吗”夏婷婷摸索着病床上鲍伊的手臂道,“我犹豫了好久,还是联系上了他,你,他会不会不理我会不会怪我破坏了他现在的生活”您收到一条短信息,来自梁先生,内容是手机提示夏婷婷来了短信,她立刻戴上耳机。听完后,她摸着盲人拐杖,走出了病房。“夏女士您要出去啊,鲍伊先生的病情最近有所好转,主治医生赵医师让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看护鲍伊的护士李,扶住夏婷婷的肩膀对她道。夏婷婷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任由护士领着她进了办公室。“你先出去。”赵医师对护士道,门“嘎吱”一声关了起来,年过半百的男人立即扑了过来,一把将夏婷婷抱住,吻着她的脸。“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那个子的。”赵医生边边喘息,夏婷婷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像菜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theyouth咖啡厅,是梁之和夏婷婷约好见面的地方。她厌恶地擦着赵医生刚刚吻过的地方,直到颈项又红又痛才停下来。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也恨透了这样的生活,但她没有办法,也无法真正躲避。夏婷婷戴上墨镜,走进了咖啡厅。这个时间段,咖啡厅里并没有什么人,她坐进了最里面的位置,点了两杯咖啡。没过多久,一个人慢慢地靠近了她所在的位置。“怎么样我拜托你的事情,你查到了吗”夏婷婷听见那人拉动椅子的声音,声问道。“嗯,我让我的经纪人去查了,也约在了今。估计,她一会儿就会到。”话的正是梁之,他现在依靠一双木雕腿行走,但时间不能太久。他们是在一个星期前才重新联络上的。“还有呢”夏婷婷搅拌着自己的咖啡杯,端起抿了一口。梁之紧张地环顾四周,拉高自己的衣领,压低声音道:“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夏婷婷挑了挑眉,露出一个嘲讽的表情,回答道:“我知道,怎么你害怕了”“不,没,没有。”梁之犹豫了一下,否定道。如今的他只是不想再失去,过去怎样他都不想记起,他只想留住现有的一切。夏婷婷没再话,两个人就一直这么默不作声地坐着,直到一个女孩蹦跶着吹着口香糖,坐在了他们的位置上。“没想到,梁之本人比电视里好看多了。”女孩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抱着虎头脑袋的背包,笑眯眯地道。“你是夏琪”梁之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女孩。女孩穿着露肩的上衣,下半身配了超短裙,染成紫红色的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脸上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五官似乎都变了样子。他无法想象眼前这个个性张扬的女孩,曾经是那么腼腆的夏琪。“对啊,不过我现在叫叶琪,这肯定是我那位瞎了眼睛的姐姐。”夏琪笑了笑,“我花钱抹掉了以前的一切,也改了名字,前些日子还去做了整容。”夏婷婷的双手在腿上不停地发抖,她记得这个熟悉的声音,确确实实就是她的亲妹妹。她不知道应该什么,只能傻愣愣地像块雕塑一般坐着。这个城市最美好的午后阳光,照在他们的座椅上,暖洋洋地晒着这一张张被岁月雕刻得了无从前痕迹的脸。丧钟,已经敲响。消防队的全体人员都纷纷到来,大姨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悲伤,毕竟唯一的独生子在一次行动中丧失了生命奶奶带着我们也赶到了,灵堂两旁摆满了各式的花圈。我们带着悲痛走进了里堂,看见大姨那般憔悴的样子,心里真是疼心。“玉,别伤心了,志峰他是烈士。”奶奶走过去安慰大姨。“大姨,你别这样,我,我看着心里难受。”李刚带着哭腔。张详走到张志峰的遗像前,很是崇拜的工工整整鞠了一个躬,“希望你能一路走好,你父母李刚和我会照顾好的,请你放心。”大姨抬头看着我们,“你们真是好孩子啊,我替志峰谢谢你们了。”这时里堂已经被消防大队全体人员站的满满的,队长走向前一步,“全体都有,敬礼”“唰”一声,好整齐,像看阅兵一样。“王志峰同志,英勇牺牲,特批烈士勋章一枚,安葬于烈士陵园。”队长缓缓走向大姨,把勋章递到她手上。大姨看到自己儿子用生命换来的勋章,心里更不是滋味,几度差点昏过去。丧事结束了,奶奶让我们先扶大姨回去,自己要去王志峰出事的地方看看。我们扶着全身无力,崩溃的大姨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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