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节
十年孤剑沧海盟 作者:武陵樵子
第87章节
十年孤剑沧海盟 作者:武陵樵子
第87章节
无量上人道:“原来是古贤侄门下.”说着目光一转,沉声道:“老衲来此非为别故,片刻之前,可有苗疆康氏兄等四人来此么”
雷啸天故作茫然道:“没有哇从今晨起根本无人来此,这等恶劣的大气,有谁愿来,敢是苗疆四妖犯了老前辈,追赶来此么”这雷啸天说话时,表现了无比的机智,令人折服,无量上人纵然心中盛怒,也碍于出口说是苗疆四妖是他传人.
无量上人闻言来信半疑,目光打量了众人一眼,想在他们神色中找出一点端倪.见他们面色镇静异常,于是难出口询问龙江三魁来否,略略沉吟之后,沉声道:“老衲方外之人,戒打狂语,康氏弟兄愿弃邪归正,拜在老衲门下,你们之事,老衲也有耳闻,想老衲年逾百龄,何能插手这种事内,康氏弟兄为龙江三魁怂恿私来牧场,是以追来率领他们返归北天山.”
说着目光暴射,喝道:“他们真个没有来么”
雷啸天诚谨答道:“晚辈天大胆子,也不敢欺骗老前辈.”他装腔作势逼真由不得无量上人不信.所谓太巧若拙,大诈若诚,这话一点不假.
无量上人心想:“莫非他们在茫茫风雪中迷途”眼光又落着赵莲珠,周月娥手中宝剑上,目内闪出一丝贪婪神光,虽只一瞥而逝,但巧手昆昆仑齐鸿己察觉,不禁心中骇流,只要无量上人一抬手,两柄宝剑必定会脱手而去.
突然一个念头在胸际掠过,忙笑道:“无量老前辈长久立着说话,晚辈等甚是缺礼,不如宽坐指教晚辈一招半式如何”说着又目转在两女脸上,道:“两位姑娘请入内通知厨下,送上一桌素席.”
两女立即会意,正待起座离去.忽听无量上人了声大喝道:“不用,老衲无暇久留,片刻即走,只是两位檀樾手中双剑,可否借老销一阅”此语一出,众人胸头大震,不知如何答覆是好,一落无量上人手中,要想索回则不啻羊入虎口不禁楞住.
还是赵莲珠聪颖,粲然一笑道:“照说是借与老前辈一阅,原无不可,只是双剑为家传之宝,奉命片刻不得离身,所以只好方命.”
无量上人双目一瞪,道:“好利嘴的丫头,老衲习性你们又不是不知,言出如风,不可收回,老衲非令你们长剑脱手不可.”说着双掌闪电一翻往后一引,竟施出弥勒神功“吸”字诀.
二女在他说话时,暗中尽凝平生真力拉住双创,只觉一股无形奇大吸力,令自己身形望前倾倒,虎口剧痛,长剑几欲脱手飞去,不禁芳心大骇,强力制住.
无量上人只展了五成功力,他竟小视了两女,此时一见非但双剑不能吸出,而且两女身形,虽然前倾,但足下未出分毫,不由暗暗惊异,口中沉声喝道:“好丫头.”手中又加了两成功力.
二女一年来果然不负谢云岳苦心嫡传上乘心法,足下一踹千斤坠,虽然虎口欲裂,但仍强制住身形不动,地下缓缓下沉三寸,玉臂也逐渐麻木不灵.只见两女脸上汗流如雨,杏眼圆睁,银牙咬得吱吱作响.想出手攻击也不可能,双剑已滞沾在两股吸力上,重逾万钧.
此刻巧手昆仑齐鸿等人为何不出手相助,他们也有深意,这时若一出手激怒无量上人,取自己性命不过是反掌之力,不如暂时观望,充其量两剑被夺而已.
无量上人清癯的脸上顿现怒容,大喝一声,旋掌急起,只见两女一声惊叫,娇躯冲出一步,长剑脱手飞出,两溜寒光急如闪电地向无量上人身前射去.
正在此时,户外息传来二声希聿聿长鸣,闪电之间,那两柄长剑堪近无量上人手拿五寸时,忽自动折向望户外飞去,陡见一条人影飞窜入内,迎着长剑执在手中,怒视着无量上人嘿嘿冷笑.此人一现形,众人不由喜出望外,雷啸天欣然狂呼道:“老三”谢云岳闪电掠入,无量上人骇然变色,这种神色数十年来首次在他清癯脸上流露出来.
显然他为来人这手功力所震惊,试想他敢单身前来牧场,必然自恃一身武学盖古凌今,不作天下第二人想,在其师兄无为上人去年八月仲秋盘涅于北天山插云崖时,即作如是想法.
无为上人当代高增,二百年前即被推称第一奇人,佛理精深参悟天人之学,只以方外之人,世事如电如幻.不欲创立教宗,参与尘世纷扰,又推出日后发扬光大北天山的武学,系一俗家子弟,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故长年在插云崖修持,偶或一沙尘世积种功德,即转返长年积雪,鸟兽绝迹之插云危崖了.
正当无为上人百龄之期,其师携一八岁幼童,忽登崖顶对无为上人说:“此子为他俗家之侄,眉宇透煞,若在尘世中稍一涉足旁门,必为盖世魔头,故收作门下,以佛法度化他那满身恶骨,只因为师坐化在即,所以托付与你.”
无为上人奉师之命,就将无量上人留在插云崖,名为师兄弟,实乃师徒.无量上人终于习成一身绝学,怎奈天生恶骨,屡屡背着无为上人在外为恶.最后无为上人忍无可忍,罚他在自已有生之日,禁止离开插云崖一步,又说道:“你休以为除师兄外,就无人能制,总有一天是你身败名裂之时.”
这话无量那会相信,等他师兄坐化后,即跃跃心动,欲创立北天山宗派,下山收伏苗疆四妖作为传人.弥勒神功为禅门绝学,堪称震古烁今,不想展出九成功力吸取双剑时,只觉手腕一震,自己所发出劲力登时卸于无形,两柄长剑亦脱离自已控制之外,向户外电射而去,那还不心惊神骇.
及至看清来人后,益发惊诧异常,只见是一年未四旬书生,除面目稍嫌滞沉外,神态之间,俊逸潇洒已极,他暗自忖道:“普天之下,难有比弥勒神功收发由心,意随念动博奥精奇的内功,然而他究竟以何种武学克制神功”不由睁着一对小眼,打量来人.
这时,谢云岳峙立在强劲风雪中,发出一声极冷峻的笑声,倏地将手中双剑掷向两女.忽闻无量上人冷冷说道:“你可是近年在江湖中,薄有虚名的怪手书生俞云么”
谢云岳面目阴沉答道:“不错,正是在下,老和尚为何大起贪嗔之念,向双女手中夺取长剑,以你这种年高望重的人,做下不耻之行,岂非遭人轻视.”
无量上人面色一红,说道:“胡说,老衲不过借阅而已,你可知老衲是何许人何至做下恃强凌弱之事”
谢云岳突发出一声笑,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天下那有这般借法
我不管你是何人,你请走吧.“
无量上人被他一言气得面如鸡血,须眉激扬,本理亏在己,不好发作,恐有失高人风度,只双目炯炯闪射神光,一言不发.此时吴奉彪等面露惊喜之色,屏息作壁上观.
赵莲珠,周月娥两女那澄如秋水的眸中,流露一种难以形容的光辉,年来想思几乎将她们陷溺不可自拔,每日偷弹珠泪,柔肠百结,今日重睹玉郎无恙,枯寂的芳心顿转复苏,恨不得投身入怀,享受片刻温存,不禁将无量上人恨得牙痒痒地,越早离开越好,她们又心恐谢云岳非无量上人之敌,总之,她们此际的心境,实非局外人所能领略.
此刻,谢云岳负手而立,带着一种夷然不屑的眼光凝视着无量上人.无量上人一腔狂傲之气,激动不已,难以平复,脸上倏现凶煞之气,冷笑道:“老衲北天山无量上人”
谢云岳听他自称无量上人,眼内倏现惊异神光,只听无量上人道:“隐遁插云崖已久,不想数十年后今日重复红尘竟遇上你这目无余子,坐井观天的狂徒,若老衲不令你见识北天山旷代绝学,岂不让你日后狂妄无忌,不可一世.”说着大袖一飘,身法闪电似晃在谢云岳身后,他竟施展“玄天七星步”法.
等到无量上人一定身,不禁目瞪口呆,只见对方也是捷如鬼魅地一闪,反而落在他的身后,风快旋身,对方仍是垂手面目阴沉,他不禁喝问道:“俞云,你这身武学得自何人,似乎有点像”底下的话,甚难于出口.
谢云岳突然放声大笑,倏又止住面色一整道:“有点像北天山武学是不是
要知天下武学,源流为一,无分彼此;你不要以为北天山一派武学,便能傲视江湖“
无量上人被谢老岳冷傲的神情,激得怒不可遏,面目狰狞大喝道:“小辈无札,你就试试接着老衲一掌.”吸胸凝气,双掌一翻迅如闪电一推,一只见一股劲气狂飙,怒涛潮涌卷出.
谢云岳在他推掌时,即看出他是用“震”字诀,嘿然冷笑声中亦出一掌.两人均是用弥勒神功,果然不同凡响,蓬地一声大震,双双撤出两步,屋宇动摇,直似山崩地裂.无量上人认定谢云岳武学亦是得自北天山,但并未悉无为师兄在外收了俗家弟子,这一心地塌实妒念油然泛起,身形一动,大喝道:“好小辈,你敢目无尊长.”
两人身形却是人影飘忽,电闪对,“嘭嘭”连珠之声不绝,整个大厅震得左右摇倾,尘埃簌簌如雨落下,弥漫飞腾.
群雄及二女慌不迭地避在两厢.谢云岳施展弥勒神功十四式“六合化一”,双臂一环,两掌迅如电光石火一合倏然一分,运出十二成功力,迎着无量上人来掌撞去.这一式“弥勒神功”谢云岳得自传六官所赠羊皮秘笈所载,威力自超越原来十二式以上,但见无量上人一接之下,胸头只觉逆血上涌,真气返窜内腑,再也制止不住身形.竟被震飞在户外落下,谢云岳随着亦掠出.
无量上人此时的心境,气愤无比,他认定谢云岳是无为上人俗家弟子,其师兄竟隐瞒一招秘学弥勒神功未传自己,显然气量窄狭藏私,不禁杀机顿起,手中暗暗扣定一把苗疆四妖从未一用的寒铁所铸“无影散花针”,眉梢轩动.此针非但蕴有百毒恶蛊,而且擅透气穴,一着人身,不管你有盖世功力,蛊毒立循血脉涌向内腑,不到两个时辰,化作浓血一滩,端的绝毒天下.
但见无量上人沉声道:“俞云,你眼中没有老衲这师叔老衲就不容情了.”
谢云岳何等眼光锐利,看出无量上人掌心握着有物,虽知必为利害已极的暗器,但心恃有弥勒神功护身,傲然不惧,冷笑道:“无量,你是老眼昏花,目盲若死,这一式你说得出来历么你若不信,我再出一招绝学给你见识.”说着错步一晃,五指扣向无量十人右腕,出势宛若电光石火.
无量上人眼见谢云岳招势奇诡,五指透出嘶嘶劲风,竟看不出他的来历,身形倏然而动.两人都是以“玄天七星步”神奇身法著称,但被谢云岳抢先而动,无形中快了一分,无量上人碗脉穴为谢云岳五只铁指扣了个正着只觉微微一麻,心中大惊,蓄劲沉腕猛挫,手掌一放,那支手臂顿时挣出谢云岳五指之外,无影散花针似一蓬芒雨般,电射而出.
谢云岳见无量上人竟挣出自已“轩辕十八解”中一着奇招“五岳镇龙”外,不由一怔.就在这一迟疑之际,无影散花针竟隐在弥天凤雪之中袭到,这无影散花针虽在平日,亦无法睹得真切,不然何至称为无影,这一藏风雪中,益发不易发觉,在谢云岳微微疏神之际,竟中了数十支无影散花针,顿觉气穴一麻,护身神功一散,循着血脉电速窜行.
谢云岳心知不妙,立时强逼住周身穴道,制止散花外飞窜之势,眼内射出慑人神光.无量上人见他神色,便知中上自己所发蛊针,哈哈狂笑道:“小辈,你中上老衲无影散花针,最多能活上两个时辰,看你还会目无尊长么”
音还未落,蓦见谢云岳大喝了一声,身形拔起半空,陡然掉头电泻而下,左手五指展出“轩辕十八解”中最绝毒的截脉错筋手法,左掌跟着打下一掌菩提禅掌,一片山崩地塌般的气劲凌头压下.
这是谢云岳蓄意冒死一击,身形快似电闪,势如雷霆万钧,饶无量上人的功力盖世,也无法闪出,变生仓卒之下,趋避无方,除了硬接上去,一别无他法,倏翻双腕,运出十二成功力,朝着来势,仰空推出.
两股掌力一接,无量上人竟震得双碗肿痛欲裂,不由骇然变色,谢云岳右手五指已电射而下,扣在无量右肘经渠穴上,奋力一甩.无量上人只觉如中蛇蝎,遍体颤痛针砭.禁不住嗥叫一声,随着谢云岳一撩之势,甩飞出满天风雪中.
他这一被谢云居“截脉锗筋”手法制住,浑身气血不依常位运行,无异是缓缓废了他一身功力,最多七日之后,便成走火人魔之躯,僵硬难行.古之:“智者顺时而谋,愚者逆理而动.”
似无量上人这等高僧,尚为贪欲泯没良知,惹火焚身,实在愚而不可及也.
但谢云岳竟恃一日之强,蔑视师门尊者,德行有亏,亦是身受针蛊之苦,谁说天道无凭,报应不快呢.
无量上人落在茫茫雪地上,遍体只觉虫行以咬,摸出几颗自制灵药眼下,运动行气,却仍然无效,自知无辜、老眼内流出两行泪珠,不禁万念俱灰,强立起身形,拖着酸软无力的身躯,歪歪斜斜隐入狂风怒雪中.且说谢云岳真刀一竭,一交跌坐雪地中,频频喘息不止.
数声惊叫扬起,赵周二女飞窜而来,一把搂着谢云岳肩头,嘤嘤啜泣,伤心欲绝.雷啸天等人团团围住谢云岳,连声追问,谢云岳只是闭目不语.众人皆是束手无策,又不敢稍动谢云岳身形.这时,风势愈来愈大,呼号锐啸,雪片汹涌飞舞,眨眼,谢云岳肩上积雪三分.
蓦然,一声马嘶从风声中传来,只见风狂雪浓中两团黑影涌到,却是那叶武师带着一个小童扑向谢云岳.小童一眼瞧见谢云岳这种神情,稚弱的心灵中泛起一种不吉的预兆,尖叫一声:“师父.”飞扑近前,倏然一把揭了谢云岳人皮面具.
只见谢云岳面如金纸,闭目调息,宛如老僧入定.乐扬泪眼模糊,向着赵莲珠周月娥幽幽说道:“两位师娘,师父究竟怎么样了”
二女玉颊绯红,赵莲珠将乐扬搂在怀中,道:“你师父中了别人的暗算,蛊毒,一种恶绝天下的蛊毒.”
乐扬猛触灵机,双眼露出欣喜光芒,大叫道:“师父,那日在趵突泉时,一黑衣道姑不是赠你一瓶丹药,专治蛊毒吗”
谢云岳正在以菩提禅功自疗伤势,逼使无影散花针驱返体外,只觉蛊针已然遏阻飞窜之势,但想迫退甚是滞粘费力,虽然自己闭上穴道,仍然为飞针渗透,故须臾不能缓气,若一疏神说话,飞针则趁隙窜泻,不可遏阻.
他耳畔一听乐扬之话,被他一言提醒,忙伸手从怀中取出黑衣玄女殷玄薇所赠那瓶丹药,倾出两粒咽入腹中.只觉药力一透百窍,宛如矫阳沃雪,那蛊毒飞针立即融化在体内,浑身痛楚若失.群雄只见谢云岳体内透出缕缕黑烟,被狂风一吹而散,片刻,谢云岳面色红润如初,哈哈大笑一跃而起,拉着赵周二女掠入大厅中.
群雄亦鱼贯而入,吴奉彪方才见叶胜返回,不知他为何回得这快,疑是遇上谢云岳中途折回,但事情纵然谢云岳来此,祥麟镖局也未必能解决,只是在当时未使出口相询.此时,一询叶胜途中经过.
叶胜大笑道:“场主,若不是谢少侠相救,只怕叶胜已含恨地下,埋尸荒野了.”
继见他虎目中露出炯炯光辉,又一抬腕翘起拇指又道:“谢少侠真了不起,单骑闯入将军府,额阿对少侠执礼如臣仆,喏喏连声,现围场官兵均已撤离,至于,少场主之事,谢少侠说一切都在他身上,绝无问题.”
飞云手吴奉彪听说心中大喜,满腹愁云倏散,连声致谢,只是,始终不明白多伦将军额问为何对他执礼甚恭这原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巧手昆仑齐鸿也有一思维,只觉谢云岳年少英俊,精华内蕴,但他从何处学来精湛绝伦的武学,他那用来对付无量上人的一手功夫,简直是鬼魅玄诡,脱出一般武学范畴之外,匪夷所思,而又行事机智别出,令人出于意表,而手段可是那么惨酷.
由衷的钦佩中,可禁不住兴趣慨叹,脑际忽现出当年黑白两道闻名胆裂的追魂判谢文的影子,他不欲谢云岳步上其父的后尘,但又从何说起呢乐扬偎在周月娥怀中,睁着又黑又圆的眸子,东望西瞧,在这一切,对他都是新奇之感.乾坤手雷啸天与谢云岳交头接耳低声谈论着,郑金吾则与叶胜在谈日来经过.
赵莲珠眉头一皱正想责备谢云岳冷落了诸人.蓦然,一片“希聿聿”马嘶,随着怒号狂风中传来,众人耳中隐约听得奔马沙沙踏着雪地驰骋,只是与锐啸风音凝成一片,似真似幻,若有若无.
众人一怔,吴奉彪不愧牧场场主,凝耳静听后修地立起,眉梢一扬道:“马匹不在少数,至少也有数千匹郑贤弟,咱们去瞧瞧,不要是西棚马群,不等廊棚钉好,耐不住寒冷就窜奔出场吧.”说着与郑金吾双双跃出,叶胜亦如飞地驰去,身形投入茫茫风雪之中.
谢云岳面上浮出笑容,星目陡露神秘的光采凝视户外.赵莲珠娇嗔道:“云哥你这一年变得太多了,比起从前形怪异,有什么事说瞧得怪不顺眼的.”
她见谢云岳这种神情,得意非凡,可又不吐露只字,气愤不过冲口说出.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习与性成,依然故我,那里变得了,什么事等会自然明白,莲妹,你也太心急了.”说着做了一个鬼脸.那鬼睑正是当年在沧州常做的,赵莲珠笑又不是,气又不是,恼得直横白眼.周月娥抿嘴格格娇笑不止.
吴奉彪郑金吾如风窜入,身上满是雪片水渍,向吴奉彪笑道:“卜英这厮已将掠去牧场马匹全数送回,他说和相府珍宝失窃之事,概由他负责解决,侄儿七日内全可释放,不过他离去之际神色狼狈不已,只怕来日牧场还是多事难了.”
谢云岳向着吴奉彪道:“听说还有两名哨官被场主幽禁,可否释出,容在下与他们说几句话.”
飞云手吴奉彪“哦”了一声道:“不是少侠提起,吴某几乎忘怀了.”立命释出.
两哨官一见吴奉彪等,就要破口大骂谢云岳面色一沉,喝道:“本大人已命额阿撤去兵卒,你们回命额阿,塞北牧场此后若有风吹草动,唯额阿是问.”两哨官一时摸不清头脑,眼见谢云岳气度高贵,闻言忖测必是京中派下来的钦差,立即改容领命离去.
谢云岳对雷啸天道:“烦请二哥携同乐扬先赴长白,小弟待燕山事了,即可赶去.”
雷啸天笑着对谢云岳道:“老三,你准备在此停留几日,两位姑奶奶可是望穿秋水”
谢云岳转头望向周月娥、赵莲珠,只见二女满脸娇羞,一脸期期之色,脑海中浮现倪婉兰的悲凄神色,感到自己也是有些过份,看看眼前二女,也是一年未见,多少次梦萦魂牵,当下笑说道:“这次我就多留些日子,半月如何”
“真的”周月娥、赵莲珠扑到谢云岳身边,满脸欣喜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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