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节
十年孤剑沧海盟 作者:武陵樵子
第57章节
十年孤剑沧海盟 作者:武陵樵子
第57章节
众镖师先是一愕,继即纷纷窜出,将四个匪党夹头提起放在厅上.
众人一看四个匪徒面部,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方才谢云岳打出的瓷粒,全部嵌入四匪脸上,顿呈密麻,且阻止血液外溢,在瓷粒边缘显出一圈殷红血般,看来十多奇丑可怕.四个匪徒死到未死,可痛得脸变了色,这颜色是无法辨别的,皆因,瓷粒将那掩没了.
这四人无疑是飞天鹞子娄敬德手下,随同霹雳手杨弼来侦探夭马镖局的.自从俞云并州道上掀起了几桩惊天地,泣鬼神的杰作,这类黑道高手都惴惴自危,直觉判断出,无论是俞云,或是言岳,抑是谢云岳,只要是有这么一个人物,那黑道上入物都面临着累卵之危,当然江湖之大,侠义人物多若繁星,黑道克星,也不胜枚举.
但谢云岳出道一年,其所行所为之事,甚嚣尘上,一时之间名震整个江湖,黑道人物有如芒刺在背,非除之而后快,可是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飘渺无踪,只有羊家集一役,及五台山下,尚有数人见过.
但太原城血案仅凭宫门二杰臆测是俞云所为,捕风捉影的事本是不足采信,但此类黑道高手所以成为江湖巨攀,料事之准实非常人所可企及,而关中河洛绿林道总镖把子飞天鹞子娄敬德具有过人之长,非但武功超绝,新计亦较他人高出一筹,昔年谢云岳之父追魂判谢文,斗智交手都败在他手上,可见娄敬德机智武学都超人一等,故娄敬德能执河洛道绿林霸主凡三十年,端类于此.
九子母连环蚁元凯自高家沟子撤往王屋后,越想越忿,遂高山北上太原,去寻高黎贡山四老,但想起在高家沟子遇见之两少年,功力与掌力迥异与传说中怪手书生手法几乎类似,心中一动,便转向往访那飞天鸽子娄敬德商量.
飞天鸽子娄敬德听后,颌首笑道:“蚁兄所见不差,两少年必与那怪手书生俞云有关,我日前已连续派下十二舵好手去洛阳,只要两少年尚逗留洛阳城内,想必日内定有飞报.”说时,即传令下去,将谢云岳顾嫣文两人形像通知驻在洛阳高手.
第二日便接到飞报,云雾山庄遭两少年毁了大牛,任七姑已惨被击毙,陇西三鸟赶火打劫,还有不过两少年行踪始终未得.消息传来,连飞天鹞子均骇然变色,何况其他人等,象任七姑可是武林名人,娄敬德虽未亲眼得见当时交手情况,但他有免死狐悲之感.
这时霹雳手杨弼便道:“老当家,据杨弼猜测,任七姑定是遭了暗算,不然何至于就让那少年得手,这个是极不可能的事,听蚁兄说,两少年与天马镖局司马仲明熟悉,不如就在天身镖局着手,小弟不才,愿领本门兄弟去汴,不出七日便可水落石出.”
飞天鹞子娄敬德沉吟一阵道:“这倒不失为一个极妙主意,但非至必要时,切忌与司马仲明动手,一有确信,立即报知总坛.”
霹雳手杨弼大笑道:“遇事沉着应付,小弟还有个自信,奔雷剑客本是虚名浪得之辈,身家在此,决不会轻易出手,老当家但请放心.”这样,霹雳手杨弼挑选十数得力好手迳去开封.一至汴京,即找上大马镖局老镖头,盘诘谢云岳顾嫣文两人下落,语气之间,狂傲无比.
奔雷剑套司马仲明处处对他忍让,但言语之中讥诮笑骂,把霹雳手杨弼挖苦得体无完肤.杨弼憋着一肚子气,愤而离去,临行之时,显露了一手金刚手印绝技,离去后并经常派有数名匪党在镖局附近监视,谢云岳等人一到,他们便发觉了,纷纷上屋偷窥动静.
谢云岳一听,本能就生出一种感觉,料知杨弼必派得有人在镖局附近设桩,逐暗暗抬眼巡视,果不出其所料,暮色虽是很沉,但贼人目光宛如猫眼般,闪出游离光彩.
且说四贼被谢云岳一把碎瓷打下屋瓦后,谢云岳面色一沉,喝道:“这是你们要自取其辱,无事生非把惹到少爷身上,现在也不难为你们,速去通知霹雳手杨弼即来见我,去吧.”用手一挥,四个匪徒鼠窜离去.
方才谢云岳露出这一手,立时震惊了全镖局中人,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却不禁留意着打量这眼前少年,心中不由暗忖:“这少年容貌之俊秀,武学之精湛,心思之机智,就与我当年好友追魂判谢文一模一样,看来武功竟还在谢文之上,如今武林虽人才辈出,面前所立少年是其中翘楚,不知他一身绝学,从何处得来.”
心内这么想着,口中自然不便出口相问,遂一面吩咐下人张罗宾席,一向派人去请嫣姑娘,少镖头夫人.
这时大厅内华烛高烧,人语豪笑,洋溢着一种极为欢愉的气氛.屏风后转出顾嫣文与一中年少妇来,步向谢云岳这面.谢云岳心知就是老镖头儿媳,赶忙立起,老镖头趋了过来,笑道:“老弟这是小媳楚明绮.”
谢云岳微笑施札,只觉楚明绮已是卅出外,脂粉不施.衣着朴素无华,可是仍留着当年风韵,一声一笑,无不动人,眼前的她面色憔悴,想是为着少镖头病重忧心所致.谢云岳心中一动,便对老镖头笑道:“在下一路而来,在骡车上已食用干粮,眼前腹中尚是饱胀,不如让在下先看了少镖头及众镖师的病,再来人席好么”在老镖头而说,那是求之不得事,欣然应诺.
正当人影欲启步同至内院时,突然镖伙飞步来报:“熊耳山二当家霹雳手杨弼驾到.”
谢云岳脸上本来的笑容渐渐淡了,代之而起的直似罩上一层寒霜,目光中蕴含着愤怒的火焰.
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当先趋出,这是武林中待客之礼,不可或缺.谢云岳及顾嫣文,少镖头夫人楚明绮仍留大厅上,漫不经意谈论着.
他们正在低声谈话时,厅外起了沉重脚步声,谢云岳抬眼凝望,只见老镖头同着一个环眼虬髯老者大踏步跨了进来,身后跟着许多人,这是杨弼率领来的,当然也有缥局中人.
奔雷剑客司马仲明便笑着对谢云岳道:“老弟,这位是”
谢云岳用手一拦,笑道:“这个,不用说在下也知道”立时眼一瞪,望着霹雳手杨弼,沉声叱道:“姓杨的,你找我做甚”语气凌厉已极.
这样开门见山的问话,几乎使霹雳手杨弼下不了台,登时怔得一征,强颜笑道:“严少快,你如此对待老夫,似嫌不礼貌吧.”他故作大方无所谓,可是一张脸显得铁青,极不自然.
谢云岳谈谈一笑道:“对付你这种人,还用得着礼貌,你有话快说,不然,趁早滚.”
像霹雳手杨弼这种绿林巨擎,傲视武林同济惯了,这次碰上了硬钉子,同杨弼来的人却不禁勃然,镖局中人听来可受用极了,连老镖头都暗暗欣笑,忖道:“究竟初生之犊不畏虎,我们老了,虽然是成名人物,反而有点畏首畏尾,不如他们年轻人豪气干云.”
霹雳手杨弼环眼中露出了杀机,哈哈大笑说道:“三十年来,就从未见有人敢在老夫面前如此发横过”
谢云岳哼了声接口道:“现在你不就见了么,趁早将来意说出,少爷厌烦与你噜嗦.”
杨弼面色一沉,喝道:“小辈,你还猖狂,你不知道天下群雄齐欲得你而甘心,老夫此来,就是要擒你归案.”
谢云岳朗声大笑,忽向司马老镖头道:“老镖头听见没有在下目前身价可高得很啦.”
司马仲明怕闹僵来,趁机接腔道:“杨当家,看来此中有一点误会,我这老弟素少在江湖往来,怎么会犯案,再说就是犯案也轮不到你来代庖吧.”
霹雳手杨弼登时老脸一红,他本是绿林大盗出身,这话说他倒有点像,于是干咳了声,向司马仲明强笑道:“司马兄,你与这小辈还是新交,你不知道他就是在太原闹得天翻地覆的怪手书生俞云.”说着,开眼扫了大家一眼,意似并非故做惊人之词.
此言一出,大家目光都投在这位最近轰动武林人物身上,钦佩多于惊奇.
谢云岳面色镇静如恒,淡淡一笑道:“老贼,你走眼了,只看准一半,怪手书生是我师叔,尚我真是怪手书生,凭你这号人物能来沾惹,胆子真不小,你自问能够得上宫门二杰等而之下,够得上清风帮主濮泓么无论如何,你们这些鼠偷狗窃之流,还配不上见怪手书生俞师叔,不过话可要说回来,你要立见我那俞师叔,准死无疑.”顾嫣文暗中窃笑不止.
霹雳手杨弼眼中露出令人难测的光芒,两颊的肉突然跳了几下,阴沉地说:“老夫就不信那怪手书生有这般利害,你说得好,你说是怪手书生师侄,那么就从你身上开始.”说时,右臂倏地一掠,五只怪指迳往谢云岳胸前抓去.
突然霹雳手杨弼倒退了出去三步,口中发出一声闷哼,原来顾嫣文姑娘看不惯杨弼狂傲之状,在杨弼出手之际,也向时出了手,用出在云雾山庄瀑布下学的三手断筋截脉制龙手法.
杨弼伸手倏攻谢云岳时,蓦觉一掠指风击向自己手腕,快如电闪地分辨不清是何人出手,心知这手法有异,左腕上抬急往回抽,就这样,右肘被顾姑娘指尖扫过“经渠”穴,只觉一阵奇痛,情不自禁地闷哼一声,身形暴退三步,征着双眼.
顾嫣文怒叱一声道:“只这么点艺业,尚敢来丢人现眼,真是不知自量.”
霹雳手杨弼此刻真有点懊悔自己有点任性来此了,但事至如今,岂可撒手而走,闻言立时大怒,厉声道:“好,好,算老夫不知自量,不过老夫还要看着你们有多大的道行.”就在他语音方落之时,身形平地凌飞而前,也未见他怎么展动,却快如飞矢,眨眼便到了顾姑娘身前.嗖地两掌疾出,便向嫣文双肩搭去,隐带风雷之声.
杨弼这种霹雳手,本是外家掌力最上乘的一种,武林内外家之分极难分清界限,通常以走刚猛路子称作外家,阴柔路子称作内家,外家掌法以阳刚见雄,力能开山碎碑,似杨弼霹雳手法就非一般江湖好手可及,掌未到,风先至,顾嫣文知道只要让杨弼手掌沾着一点,便是筋断骨裂.
顾姑娘早就是辣手罗刹,自得了谢云岳指点后,非常人能及,等杨弼双掌堪及肩上,身形一晃,便转到杨弼身后步法之快,连司马仲明都没瞧清她怎么脱出杨弼双掌之下,心中不禁暗暗喝采.杨弼双拿扑空,立知不妙,双掌也不往回缩,减势一个回旋,快得无与伦比,带起一种尖锐划空啸声.
顾嫣文似是不敢硬接对方掌力,足跟一点,身形又自飘退了两尺,发出两声轻笑.
杨弼一旋之势又是扑空,微微的冷笑,身形暴长,正待全力一击,那知自己双肩似中了两道钢钩一般,麻痛兼有,两臂力道一散,猛觉肌骨中了一腿重的,不由自主翻出厅外,叭地一声大响,竟然仰跌在天井麻石上,半晌才爬了起来.
霹雳手杨弼也是名望一时的好手,今日阴沟里翻船,找上门来自取其辱,实在有点不合算.奔雷剑客司马仲明张大了嘴巴,愕在那里,当真他从习艺至今,什么世面没见过,今天非但连谢云岳顾嫣文用的是那门那派功夫都无法辨清,甚至于没瞧出人家是如何出手的.老镖头如此情状,别的就不消说了.
显然的霹雳手杨弼摔得不轻,立起来尚不住揉着肌股,缓缓地抬起头来,眼中射出愤怒的光芒,狩笑道:“暗算偷袭算得那门子英雄好汉”这句话是冲着谢云岳谈的.
谢云岳听说,一时之间,豪气复现于眉宇,展眉笑道:“好,我总要叫你输得心服,不过,咱们不可在人家镖局里打,走,去郊外去.”去字一落音,人已在天井穿越屋脊,月光辉照耀动直似一条狸奴,瞬即无踪.
霹雳手杨弼苦笑了笑,人家这种超尘脱俗轻功身法,自己再练个二十年也望尘莫及.知此去凶多吉少,但事情挤到这步田地.只得一提真气,跟着跃去.众人也陆续跟出,只留下顾嫣文及楚明绮.且说霹雳手杨弼一置身屋脊,谢云岳身形已在二三十丈外.如淡烟般一晃即逝,他用出毕生功力,仍无法赶近一步.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已先后站在城南一片乱冢岗上,钩月斜挂天际,繁星闪烁明灭,寒风仍吹得很劲,两人袍袖飞舞,猎猎作声.
当下谢云岳微笑道:“杨弼,你此次代人出头,我替你深感不智,无论我是否怪手书生,抑或有甚关连,均与你们无关系,没有什么利害,依我劝告,不如收手回至熊耳山,但须转告贵当家飞天鸽子娄敬德,就说今日武林局面,大乱将至,绝非是他能沾惹的,安份守己,保全令名,岂不是好.”
霹雳手杨弼听说,心中一动,他这样说,不是明告自己与怪手书生有极大关系么,听说怪手书生功力绝伦,从未落败过,对方看似年轻,方才施出之一手,是前所未见,他直认是怪手书生师侄,大概非虚.
但自己成名以来,仗着霹雳手法,武林中能颌顽者寥寥无几,与飞天鸽子娄敬德昔年交手印证,三个时辰以后才以一掌之差惨遭落败,输得心服口服,但如今仍不相信对方比自己就强过多少,方才不过是以小巧身法,出自己不意取胜罢了.
虽然谢云岳说的话是极诚恳的,但听在他耳中却变成冷嘲热讽,于是微微冷笑道:“朋友,你好一张犀利的嘴三言两语就想将老夫劝走,没这容易,至少也要伸量一下你难道不知道,老夫实在作不了主.”
谢云岳面目一变,极为不悦地冷哼了声道:“这就奇了,你作不了主,谁作得了主.你又不是有为而来,胡涂强出头为何.”
霹雳手哈哈一笑道:“朋友,你这叫做装模作样.令师叔俞云在宝月禅师处窃取三页菩提真经,这三页经文,天下英雄莫不有得而甘心之意,敝山主当日也会与西崆峒掌门去酒瓯峰,不意为令师叔乘间劫去,似此种绝学秘笈,那有私人吞之理.是以,老夫对此实在作不了主.”
谢云岳听后,惊然一惊,暗道:“怪了,此消息不知从何泄露,难道天外三尊者竟然未死.”
于是故作不经意地一笑,道:“难得你从那听见这捕风捉影的词儿,竟当它是一回事,究竟谁亲眼得见.”这时镖头中人及杨弼随来的人均已陆续赶到.
霹雳手杨弼高声喝道:“朋友何必自欺欺人,天外三尊说话那会虚假.”
谢云岳凝视了杨弼一会,冷冷地说:“此事用不着再说,试想江湖之中如你这种的人,不可车载斗量,菩提真经也轮不到你,这不是痴心枉想么”这种蔑视的语气,当着众人之脸,杨弼那忍得下,激得暴跳如雷,骂道:“好小子.”
声落手出,双掌猛往谢云岳胸前递到,快如电闪,风声劲锐.
霹雳手杨弼虽然出掌,但心知对方是个扎手人物,双手真力未迟滞,只用上五成,实中套虚,万一必要的话,便急速撤掌换招.
谁知自己的掌推至对方胸前不足一尺之处,对方竟不闪不避,连眼角都未瞬一下,心中暗暗有气,付道:“你未免太拖大了,我这霹雳掌力用上十成,便能裂石成粉,你纵是铁铸之体,也禁受不住.”
遂喝一声:“打.”真力亦发至十成,“呼呼”两掌合拼过去.
岂料眼前一花,对方身影已杳,惊觉脑后风府穴一溜冷风袭来,那冷风劲道甚猛,刺中有微麻的感觉,心自大惊,头急望前栽,双掌一甩向后硬生生猛拔,人也一旋回转身来.谁知那溜冷风如影随形的而至,下移数寸竟然点向头后火推穴,接着另一道冷风袭向脊中穴,当前的人影仍是未见,令他汗毛为之笔竖.
杨弼以霹雳掌深湛阳刚的功力,饮誉武林数十年无人敢撄其锋,今晚竟连人家的身影都沾不着,非但如此,对方身形之快速往来尽见,怎不叫他惊然发立.
谢云岳存心令他当众坍个大台,以他那轩辕十八解绝代手法,三两招之内,杨弼定必功力全废,此为谢云岳为掩蔽身份,轻易不露,再则为避免带来奔雷剑客天马镖局无穷厄难,故而用在他认为极普通手法应付.
杨弼究竟是经验火候尽佳,他用左掌一环,身形随之而旋,周身三尺三百六十度两均被他掌力所笼罩,右掌上伸微扬,作那金豹露爪之势,这样可避对方由上袭下,左足向内,右足往外,滴溜溜的一旋,身形已自转了三圈,这几个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无比之快.
按说对方身形毫无所遁之理,岂知仍是一样,他快人家也快,两溜冷风却如附骨之蛆跟踪而来,电闪地变换着袭来的部位,胸后的三焦、神变、心俞、灵台等重穴无一处不点到,但一触即止,只有微麻的感觉,看样子,人家是有心不愿伤他.
他空负有一身绝技,寻不着对方也是徒然,一阵跳跃后,只觉头目晕眩,心中大感惊异,这是自己得未曾有的现象,不由把一腔争强好胜之众顿泯,立即收手定下身形.
谢云岳见杨弼住手不动,遂也不施出奇绝天下的玄天七星步法,含笑凝视着他.
霹雳手杨弼见他立在月色下,雍容冲穆,衣袖飘扬,望之若仙,不觉心折,暗叹了一口气,拱手道:“朋友身手果然高明”忽又止住不说,眼中呈现黯然神光,用手往他同来的党羽略一招手,两臂微张,身形倏然往左侧乱坟中藤萝草内穿去,随着又是几条矫捷的身形,一闪而没.
谢云岳转向老镖头笑道:“这事终是不了之局,转眼间武林浩劫即至,在下实不愿眼见此时此刻发生,三日后在下即觅俞师叔致力消弭这场杀劫.”
奔雷剑客司马仲明拂髯微笑道:“令师叔神龙见首不见尾,行事莫测,年来轰动武林几椿大事,应以大快人心,依老朽看来,令师叔最近情势已成竹在胸,老弟无须耿耿于怀,我辈行事但求心安而已,何言其他,夜寒露重,我等先回镖局再谈吧.”
众人一行回到了天马镖局,一眼瞥见少镖头夫人楚明绮、顾嫣文姑娘陪着一位葛衫白须老者谈话.
老者一见谢云岳等进来,即立起含笑道:“是言少侠么”顺手从袖内掣出一函信与谢云岳.
谢云岳笑道:“不敢,正是在下,访问老先生尊姓台甫如何称呼”一面伸手接过这信封,一面打量这老者形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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