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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作者:壑舟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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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无能,但一身皮肉却生得极好,不然也不能被认成了姑娘家。
戚云道:“莫说他不是美人,就算是,我也不会碰。”
和他想要报的血海深仇,想要夺的九州天下相比,一个美人算得了什么。
“将军有此志向,我等自当追随。”谋士抱拳道,“现下小皇帝已在我等手中,大事便可图了!”
戚云点头道:“一切按计划行事。”
他想起计划中对桓殷等人的处置,皱起了眉头。思索片刻后,他吩咐道:“桓殷先别杀了。”
“这是为何?”谋士不解道,“桓殷已被俘至军中,留着也是无益,不若杀了来得干脆。”
“桓家累世公卿,留着他还能装点门面。”戚云道,“谅他一个八旬老翁也翻不了天。”
“将军深谋远虑,非我等可以企及。”
戚云摆摆手,示意众将莫再夸赞,商量正事要紧。谋事的间隙里,他偶尔回头望去,只见惨白的月光照着荒野,宛若一片暗波汹涌的怒海,那顶平日里看惯了的帅帐却像极了一座孤岛。在野心与阴谋翻涌的怒涛中,总还有令人心安的归处。
“将军?”
他罕见的在议事时走神,被手下唤醒。
“今晚便散了吧,养精蓄锐,来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戚云面色复杂地拢起衣袖。
留下桓殷……除了可以拉拢士族之外,尚有一个好处,他没有说与众人知晓。
小皇帝看着十分依恋这位桓太傅,若是留下他,多少也可以哄哄小皇帝开心罢?
宫人心中惴惴,唯恐得罪了这位大权在握的将军。他踮着脚,悄无声息地往前垫了半步,好借廊上的灯火看清对方的神色。察言观色一向是他们这些宫人最为擅长的事,若叫他看出戚云是喜是怒,也好知晓是该继续催请,还是保持缄默。
在零星灯火的映照下,戚云的双眼漾着微光。
宫人还没能完全分辨出那双眼中的情绪,便见戚云偏过头,双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如刀锋。
宫人的心中咯噔了一声,暗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事,人头落地不过是须臾的工夫。他罩在宽大宫袍下的身子已经开始打摆子,嘴唇蠕动,想要为自己辩解上一两句,却见戚云只是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压在唇上,示意他莫要出声。
死里逃生,宫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冷汗已打湿了衣襟。他顾不上这许多,快步退到戚云身后,在廊柱下跪伏,不敢再有旁的心思。
殿外寒风正紧,过了约莫半柱香,竟开始飘起雪来。
169、甜蜜日常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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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好衣衫,抱着那身披风走出帅帐, 一掀起帐帘, 便被寒风吹得缩起了脖子。
塞北也太冷了。
他不由有些心疼戚云。他当个险些亡国的小皇帝自然清闲, 戚云麾下有十万重兵,却是分毫不能懈怠。在塞北这么严寒苦凉的地界,对方从十来岁起便要日日操练,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
宜青正搓着手感慨,就看见他心疼着的人站在不远处,手挽长弓,控弦欲射。
戚云没有穿着昨日那身厚重的盔甲,仅着一件轻便的单衣,衣袖在腕口扎紧,随风鼓荡,一只箭筒斜负在他的背上, 勾勒出健壮劲瘦的腰背。
连绵枯草,塞上日升,将他的身姿衬得有如峰岳。
他似乎斜瞥了宜青一眼,扣弦的手指稍松, 羽箭离弦而去,精准无比地插在了草靶上。
箭尾的短羽犹自微颤, 戚云却收了弓箭,朝宜青走来。
“戚将军。”宜青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眼神悄悄朝对方半敞的前襟望去。
戚云应该是练了好一会儿箭了,紧实的麦色肌肤上布满细汗, 在初阳下闪着细碎的浅光。他的样貌生得英俊,但身上的气质常常让人忽略了这点。好比一把锻造精致的兵刃,浸过冰,饮过血,繁复雕琢的花纹便成了无关紧要的陪衬。
戚云瞧见小皇帝的眼神,手指一顿,索性敞开了衣襟:“陛下倒起得早。”
宜青眉眼一弯,道:“早些起来,便能早些见到戚将军。”
戚云朝他笑了笑,不以为意,好像觉得他在说胡话似的。
“朕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宜青说着眼珠一转,看见他的箭囊中还有五六支箭,该是没射完的,“戚将军若要练箭,继续便是。不用搭理朕。”
戚云道:“不妥。”
宜青笑道:“那……将军教教朕如何?”戚云教他练箭,两人便要搂抱,光是想一想,他都觉得画面美极了。
戚云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按说目光又没有实质,该是轻飘飘没有重量才对,宜青却觉得戚云的眼神像是带着钩子,扫一圈便能从他身上刮下几两肉。
“舞刀弄枪都是莽夫所为,陛下用不着学。”
戚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托起小皇帝的下颌,让那双闪着水光的眼睛更专注地看向自己。手指已经触及那软滑的肌肤时,他幡然回神,顺势将手腕下压,替对方将一缕乱发别到耳后。
“陛下若是遇险,自有臣等挡在前头。”戚云从宜青手里取过披风,替他罩上,“外边风大,陛下莫久呆了。既已起了,便先去用早膳。”
宜青从厚实的貂绒下探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外间风大,戚云同他站着说了会儿话,练箭时腾起的那股热劲已经消散了,手心手背一片冰凉。
他解下披风,不容戚云反驳,飞快地披在对方身上。他踮脚够到戚云的脖颈,磨蹭着系好绳带,捂着双手哈了口气:“你也记得穿厚实点,塞北的天真冷啊。”
“塞北?”戚云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塞北的苦寒,陛下还是莫要亲身体察的好。”
宜青奇怪道:“朕不就在塞北吗?”
……
“此地名唤葛坡,距西都二百里,距秦关三百五十余里。”
戚云看着他分明没懂、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由笑了。他从桌架上取下一卷行军图,徐徐展开,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揶揄的笑意:“陛下请看。”
他的手指顺着墨色线索自西而东一划:“这是渭水。”
行军图上,渭水是逶迤的一道墨痕,淌过崇山峻岭,汇入长河。密密麻麻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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