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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作者:壑舟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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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青道:“我是问……宫中可都是男子吗?”
“你怕不是洗衣裳洗傻了吧?你得罪的韩淑妃可不就是韩国公的嫡女么?”
这人的声音细细的,说话时又不自觉带上嘲讽的调子,听着极不舒服。宜青想着他会得罪了人,被打发到尚衣局来,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奇怪。
也许是看宜青沉默寡言,二人的处境又是半斤八两,那人觉着找到了一个好倾诉的对象,滔滔不绝地倒起苦水来。
宜青听他车轱辘般说了一大通话,勉强知道了自己想弄清楚的事。如今的皇帝是个男子看来他家女主果然还是毫不意外地性转了可这后宫中男女皆有,据说是因着皇帝小时看相,被前朝钦天监监正相出了是凤命,一朝清鸣便可为天下共主,只是要调和阴阳,这江山才能坐得长久。是以皇帝坐稳江山后,充实后宫时除了征召良家女子,也往宫中收了不少正当龄的男子。
这人名唤清渠,家中在州府做官,为了能向上再爬几步,便商量着将幼子送进宫来,若是侥幸得了皇帝的宠幸,可不就能鸡犬升天了么。
“你说说,这深宫是人能待的地方吗?”清渠翘着手指,看着指头上磨出的水泡,愤愤不平道,“我一介堂堂男子,考取功名、上阵杀敌,哪样不比以色侍人强?”
宜青瞟了眼他的小身板,心想能不能考取功名还二说,这人要是上阵杀敌,十有八.九得马革裹尸还。
两人的木床正挨着,清渠说得起劲,便掉了个头,换到了与宜青相近的一头,道:“你呢?你是什么来头?说与我听听,解个闷呗。”
他趴在床头,半个身子都探到了宜青的床上。宜青往后避了一避,才缓缓道:“我名唤碧梧,是南疆人……”南疆是个偏僻的小国,一向依附于中原王朝,年年朝贡,岁岁称臣。原主便是南疆进贡到宫中的“贡品”之一,往后这个身份能给他带来诸多便利。
宜青说到南疆时,清渠一惊一乍地呼了一声。
“怎了?”宜青看向他。
清渠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笑道:“你的名儿取得可真好。梧桐栖凤呀,皇上是凤命,与你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梧桐栖凤么?宜青被他说得面上一红,随即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清渠看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兴许还没开过荤呢,哪能像他想得那般……
“你怎的脸红啦?”清渠凑上前来,盯着他道,“被我说中了不曾?你是不是也梦着过与皇上一一”
宜青喝止道:“你说什么呢!”
清渠面上笑嘻嘻道:“别害羞呀。这宫中谁不想着与皇上春风一度呢?就说我,我当初被爹娘送来宫中,也是哭天喊地说着不愿屈居人下呢,可真见了皇上一面,又觉得要是遇上的是这样的人,屈便屈呗,还是我赚到啦。”
“你……你与他?”宜青万分纠结,他虽然想过皇帝坐拥后宫三妃六嫔七十二宫,总不能还守身如玉,但真听得有人与他共赴过云雨,心中还是别扭得紧。
清渠闻言面色一沉,道:“没呢。不过是当日入宫,远远望上了一眼,那可真是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你不曾见过么?”
宜青摇了摇头。原主入宫时,皇帝正巧在为江南税务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留心后宫。
“唉。”清渠叹了口气,可神色明明是幸灾乐祸的。
宜青与他说了那么一会儿话,看出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其实心思并不深沉,只是有时说话太过尖酸,容易引人生厌。若是深交,便也觉得对方坦率地有些可爱。
宜青附和道:“没能见皇上一面,着实可惜。”
清渠眼珠子一转,似乎是想安慰他,说出来的话却依旧不如何好听:“来了这尚衣局,连个品阶高些的公公都见不着,哪还能见着皇上呢?不过也不是全然没了机会,你我被打发来了这儿,可储秀宫的名录上还没被除名,万一皇上哪天一时兴起,从名录中挑个宫人侍寝,可不就能见着了吗?”
话虽如此,可侍寝之人通常都是有位分的妃嫔,也只有她们才会有足够的财力打点皇帝身边的近侍,好在翻牌子的时候使些小手段。皇帝通常也不会去翻看储秀宫的名录,真要翻了,名录上少说也有几百上千个名儿,哪里能那么轻易就点到他们呢?
清渠说着自个儿的脸色也颓丧了下来,无精打采地趴在床头,把日渐粗糙的手心在被褥上搓了搓:“就算真见着了皇上,我这双手都能把他老人家给吓着了罢?”
宜青的双手比他的看着还要凄惨一些,除了粗糙的肌肤外,还被冻裂了好几道口子,看着红红白白的,好不可怜。尚衣局可不管是寒冬还是酷暑,总有贵人的衣裳得由他们这些苦工清洗。冬日里一整天将双手浸在冰水中的滋味本就难以消受,更有些因得罪了人被打发过来的,会被额外“照顾”,苦活儿累活儿几乎做到天黑也做不完……
宜青显然就得到了这样的格外关照。他用左手手指轻轻戳了戳右手手背上的冻痕,痛得吸了口冷气。
“哎,你等等。”清渠见状,翻身下床,从角落的柜子里翻出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又捣鼓了好一阵子才拿出一管药膏,别捏捏捏地走到宜青床边,伸出手道,“喏,给你。”
“不妥吧。”宜青猜到那包裹中放的都是他的私财,平日定然看重得很,不然也不会包得那么仔细、藏得那么用心。现下他们被发配到了尚衣局,能拿到的好处就更少了,全得指望这点积蓄过活。
清渠眉头一跳,道:“说了给你你就接着,矫情什么?快快快,想冻死我不成。”
他下床时只披了件单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宜青只得接过药膏,诚恳地道了声谢。
清渠爬回床上,用并不厚实的褥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撇嘴道:“谢什么?我也只是为了我自个儿。你要是冻坏了,说不得又给往这屋子里塞人,我倒宁愿和你个木头多待一会儿。”
宜青挤出药膏,小心地涂在冻疮的口子上边,心里也正发愁。他们如今的境遇可以算是差到谷底了,连皇帝的面都见不上,又怎么能得宠呢?原来的副本剧情是怎么走……?
“?悖??闼蹈鍪露??隳?党鋈ァ!鼻迩?歉鲎焐舷胁蛔〉娜耍??饲嗪靡换岫?淮罾硭??阆敕缴璺创罨啊?br>
宜青随口应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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