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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全都性转了[快穿] 作者:壑舟须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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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术。
当他苦修十年,勉强摸到筑基的门槛时,对方已然突破了金丹后期,成为近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期修士。
当他叛出宗门,转修魔宗锻体的功法,日日遍体鳞伤时,对方已轻松突破了元婴期,成功化神。
若说他的修行之途是逆水行舟,无时不刻不在与逆流争锋相对、耗尽全力,对方则是生来便乘上了一叶轻快的小舟,顺江之下,一夕间便可远行三千里,不费吹灰之力。
顾雁声。
他想着念着这个名字,因为他所祈求的、挣扎着才能得到的,对方随手便可握于掌心;而他所在乎的、执着的,对方为了追寻大道也许早已弃之如履。
他们截然相反,他们势不两立。
秋夜白想知道,顾雁声是怎样一个人,会以何种面目、何种姿态在这世上活着,又将走向怎样的去处?
他隐隐盼着那是个光明的去处。就好比身处地沟的老鼠,也格外不喜欢乌云满天的夜晚。他不曾与人说出口,但在内心深处……嫉妒、也仰慕着顾雁声,很久了。
簌簌、簌簌。
有人来了。
秋夜白正待从枝头一跃而下,夜空中的乌云恰巧被风拂开,露出圆月。皎洁的月光铺满了林地,像是层薄霜,对方踏月而来,每一步都踩碎了凌乱的银波。
宜青走到银冠树下,仰头看着树上的人,什么也没说。
秋夜白率先勾了勾嘴角,笑着道:“师尊,你怎的来了?”他杀死那只招魂鸟后,并未隐藏行踪,对方轻而易举便能追上他。
那双清亮的眸子一直盯着他,像是在责备他为何残暴无度、肆意杀死灵兽,所幸他早就准备好了答话:“师尊许是不曾听闻,招魂鸟若是用寻常腐肉喂养,到底是开不了灵智的。唯有用人肉一一”
一股火焰在对方的双眼中腾起,灼灼好似明星。秋夜白不清楚到底是何处惹恼了对方,难不成是顾雁声不曾听得这等残暴的事,故而震惊至此?
宜青却是立时想到了紫极阁中豢养的灵兽。他只道秋夜白与紫极阁的同门有龃龉,但见他今日对灵兽的态度,难道他当年便是撞见了宗门行这等恶事,才叛出紫极阁?更有甚至,既然敢用人肉豢养灵兽,未必不会将主意打到同门身上……
据传当初秋夜白拜入魔宗门下时,形容极其狼狈。他原以为是对方在路途中遇上了横祸,难道其实是在紫极阁中已遭了毒手?
“你见过么?”宜青平声问道。
秋夜白居高临下,看着浑身沐浴在月光中、好似个谪仙般的男子,道:“见过。”
宜青点了点头,没再追问那只招魂鸟的事,道:“你下来罢。”
秋夜白从枝头跃下,惊落了几片枯叶。
宜青踩着落叶走到他身边,用手掌遮住他的双眼,凑近了在脸颊上吻了一下:“既往不咎,莫再想了。”
既往不咎、莫再想了?这就是顾雁声给他指的路?
秋夜白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失望。这看似无比宽宏大度的答案,任何一个正道修士都能给他,他原以为顾雁声能说出的话多少会有些不同。
他笑了笑,戏谑道:“若是我不能不想呢?”
“那便借酒浇愁?”宜青顿声道,“我陪你。”
33、一生之敌14
宜青早就有所耳闻, 魔宗宗主极爱饮酒。无人与他推杯换盏,多半时候都是他一人自斟自饮, 喝的并非佳酿,只是寻常酒家中最烈的劣酒。
这也成了正道修士明嘲暗讽他的边角料。
正道修士即便饮酒, 也要讲究风雅,或是三两好友围坐炉畔,笑谈古今逸事,或是一人一杯清酒、酒至微醺时分便好,绝不至于醉到失态。秋夜白却有数次于闹市中醉酒、行凶的恶劣行迹。
青玄宗禁酒,自从他隐瞒身份来到青玄宗,应当是许久没痛快地喝上一场了。宜青还记得当初在溪畔接到他那身劈头罩下的衣衫时, 上面便沾染了些酒味, 想来这人确实是饮酒成瘾,偷偷摸摸着也要喝上一两口。
“宗门禁酒,师尊可是要以身犯戒?”秋夜白解下腰间的酒壶,手提提梁, 略晃了两三下, 笑着问道。
宜青忧虑的只是这具身体怕是从没沾过酒,不知酒量如何,要是沾上两滴便醉倒了该如何收场。他不在意地应道:“那又如何。”
秋夜白不由笑了。
他看对方眉头紧蹙,分明是心中有所顾虑,嘴上却不肯承认。不知为何,他倒觉得比起克己自持、冷若冰山的顾雁声,他更喜欢对方心口不一、佯装镇定的模样。
“若是叫人发觉了, 只消说是我欺瞒、引诱师尊……”秋夜白拔.出木塞,一股呛鼻的酒香从壶中飘散而出,光是闻着,便觉辛辣十分。
若是平日不饮酒之人,闻着这酒香就能先醉了三分,秋夜白喝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如何,反而是面前这个人更让他有些微醺之意。
顾雁声愿与他共饮,这是他最荒诞不经的梦中也不曾出现的场景。
“师尊……”秋夜白倾倒酒壶,食指指腹在壶口沾了一滴酒水,轻轻点在对方的下唇。
唇瓣沾了烈酒,在月色中映着莹亮的光,勾着人去描摹、去探寻。秋夜白的手指并未立时离开,若即若离地抚着对方的唇峰,似乎想碰触更深的地方。
酒水沾在唇上微凉,烈酒的辛辣味已顺着唇缝渗了进来,宜青索性伸出舌尖,将那滴烈酒都卷了进去。
好辣!
舌尖只品出一丝苦味,喉头却像是火烧般灼烫。宜青觉得自己的双唇少不得也有些红肿,但没伸手去摸。
因为秋夜白已先他一步,轻柔地点触着他的唇瓣了。
“师尊原来当真不曾喝过酒。”秋夜白翻过手掌,用指节勾着他发烫的脸颊。只有从未沾过酒的人,才会在初次饮酒时便立刻红了一张脸,好似将双颊都磕进了嫣红的染缸里,浸透了才湿哒哒地被拎出来。
宜青双颊虽红,思绪却依旧清醒。修道之人便是如此,纵然想像凡夫俗子一样买醉,轻易也不可得。秋夜白或许是因此才偏爱那等烈酒,只有痛饮这等最烈的酒,方有望在饮上数壶之后醉上一场。
“谁说我不曾喝过?”宜青道。
秋夜白不信他会公然违背宗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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