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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作者:菱若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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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作者:菱若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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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
母亲在她四岁的时候撒手离开人世,她以为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就这么走了,她以为今生再也没有谁能像母亲这般爱护她,原来是她想错了。爱她的人一直都在身边,尽最大的努力关心她,爱护她,甚至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父亲是,外祖母亦是如此……
在齐志昊的事上,她被生生婉拒之后,那个时候,心如刀绞的她真觉得自己连一个真心喜欢的人都没有,多年的关心一席之间,却突然转为了陌生,陌生的她感觉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这么孤单。至少此刻不是。
笙歌伸手去掏放于袖口的手帕,打算将眼泪擦干净,如果让人瞧见了,唯恐不太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
可是摸了几下,都未摸到袖口里的手帕,明明就放在袖口的,怎么就找不到了,笙歌又低头看了看,确实没有发现,下意识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难道手帕是……丢了?
心中一阵纳闷,笙歌准备用手时,突然她的手帕出现在了眼前,像及时雨一样。
笙歌愣了一下,并没有去接手帕,而是转过头去看递手帕的人。
第二百四十四章送帕
给她递手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喊她为夫人的顾以澂。
来不及多想,笙歌忙接了手帕,转过身去擦拭眼泪,她可不想以这幅模样见他,不过即便她不想,到底还是被对方给瞧见了。此时此刻,她心里是有无奈,可想而知了。
而站在她身后的顾以澂,深邃的眼眸里,竟是深深的心疼,看到她流泪而心疼。
等到笙歌将眼泪都擦干之后,她才转过身,抬了抬眼,看着顾以澂,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席上才是,怎么也下席了。
“难道是宴席结束了吗?”她又问。
顾以澂敛了敛神色,暖暖一笑,语气温和的回道:“还没,客人喝的正在兴头上,估计离结束还有一会。”
“那你……”话说到一半,她就打住没问了,她是想问他怎么先离了席,转念想到了自己,也是,她自己都先一步走了,又怎么好质问他呢。
顾以澂似乎猜到她想问什么,嘴角微微上扬,用眼神指着笙歌手里的帕子,答道:“你走的时候不小心把帕子留在了宴席上,我便拿着它给你送过来。”
原来如此,笙歌想了起来,那会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菜汁沾到了嘴角边上,她用帕子擦了擦的,估计用完了随手放在桌上,走的时候又忘记拿了。
要是她留意到了这种事,就不会被顾以澂看见她落泪的一幕,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笙歌暗自想了一会,才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顾以澂知道她想问什么,无非是想弄清楚方才走廊下的那一场景,他是否都瞧见了。在宴席上,自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未曾离开过笙歌,笙歌前脚刚离开,发现她遗落下来的手帕,没过一会,他便拿着帕子寻了出去。所以,苏家老夫人和他岳父的谈话,和笙歌一样,他也是都字字听进了耳的。
他抬头看了前面的一处湖,湖面平静波澜不惊,却与他此刻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既而缓缓说道:“你离席没多久,我就跟着出来了,一路跟你至此。”
闻言,笙歌莫名的怔住,如是这样,那方才外祖母和父亲的谈话,他岂不是也都听到了。
还以为只有她一人听了今日的墙角,想不到还有他。
“那刚才外祖母和父亲……”
她话说到一半,还未问完,顾以澂便出声道:“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对于笙歌,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能坦诚的,他绝不欺骗。
面对他对自己如此坦诚相告,笙歌除了惊讶之外,颇感到欣慰。
沉默了一会,笙歌向他解释说:“外祖母对父亲有成见是从母亲的离开开始的,正如你刚刚看到的那样,这些年从未缓和过。而我却不知这里面也有我的缘故,我本以为……”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一时轻了下来。
外祖母责怪父亲,她一直觉得是母亲的离开才导致两人的关系变得紧张了,也使得木家与苏家不再向从前那样和睦融洽,从外祖母的话里,她又如何听不出也有自己的成份。外祖母怪父亲没有将自己照顾好,怪父亲让自己在木家受了委屈,她多想过去跟外祖母解释清楚,事实不是她想的那样的,父亲也并没有不关心自己。
冷静过后,她犹豫了,最后她没有过去。如果她真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怕解释过后,会让彼此都尴尬。
得知这些事后,笙歌除了感动,也免不了自责。
看到她难过,顾以澂心里也并不好受,他什么都没说,张开双手将面前的人紧紧的搂在怀里。
对于他这突然的举动,笙歌身子当场僵住,整个人在他怀里一动不动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这个拥抱好似让她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
彼此静默了一会儿,她也渐渐的平复了心情。而这个时候,耳边忽然响起顾以澂轻缓的声音:“放心,他们那么爱你,总有一天也会冰释前嫌的,给他们一些时间吧。”
笙歌从他的怀里脱离开,目光怔怔的盯着他,有些不可置信,好像她心里想什么,对方都是一清二楚似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心里想的是这件事?猜的吗?”她疑惑的问。
顾以澂神情微松,满眼宠溺的望着她的双眸,一只手微微抬起,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说:“还用得着猜吗?都挂在脸上了。”
说完,他用手轻轻的将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笙歌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只觉得热的发烫,心跳也跳得很快。
“哪有。”笙歌努了努嘴道,她觉得他一定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才这样说。此时,她感觉一股暖流从心尖一直流淌到心底。
仿佛他一来,阴霾都好像立刻消失了一样,由阴转晴。
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知怎的,笙歌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她沉吟了片刻,才将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如果你是父亲,身在那个当下,你会怎么做?”
顾以澂瞧着她再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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