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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作者:菱若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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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歌 作者:菱若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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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四月份时候,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清风拂过,树上的梨花散落下来,飘荡在半空中,甚是好看…………
第二日,笙歌正在屋里用早膳时,就被府里的下人过来通传,说是老爷让她到书房去一趟。
书房是父亲平时办公或是看书的地方,一般没什么事,不许人进去扰他的。今日突然让她过去,看来是有事。
拾锦自然也明白这一点,低声问道:“小姐,你说老爷找你过去,会不会跟陈氏有关?”语气里并不无担忧。
一旁打扫的素织也凑过来插嘴:“今早奴婢去厨房为小姐准备吃的,正巧碰见陈氏身边的丫鬟澜夏在熬药,无意,听见她跟采伏在说话,奴婢当时特地听了一些,大概是说陈氏这次病的是因心疾所致。”
其实素织不是个爱听墙角的丫鬟,只不过想着或许能帮到自己的主子,就留意了一下。
本想等小姐用完早膳再说的,刚好拾锦说到,就趁机说了出来。
笙歌放下碗筷,一手拖着腮,沉思了一会。
心想,这个陈雪婧能有什么心烦的事,木府当家主母之位,膝下一双儿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封建年代,父亲又独独在母亲之后娶了她这么一个女人,这是多少女人羡慕不来的,她还有什么烦忧的?
平时看她在府里风光无限,话里话外,也丝毫没有一个烦心人该有的忧虑。真不知道她这心病从何而来!
笙歌看了看时辰,冲她二人道:“不管有没有关系,先去父亲那里看看再说。”
随后笙歌让拾锦和素织两人留在清瑾苑,自己一个人去了父亲那里。
书房的门是敞开着的,屋里木清礼正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本古书翻看着。
笙歌想起了母亲的话,她说父亲是个有才气的男子,空闲下来就喜欢待在屋里看看书。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母亲不顾家人反对在父亲落魄的时候下嫁于他。
也不知道,这爱读书的习性是不是随了父亲。
门口的笙歌轻步走了进去,来到父亲跟前,行了一礼,喊了一声“父亲。”
木清礼的目光从书上转到笙歌身上,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
“不知今日父亲叫女儿过来,所谓何事?”笙歌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道。
闻言,木清礼脸色一滞,随即放下了手里的书,看向笙歌,说道:“陈氏生病的事,不用我多说,相信你也知道了,今日找你过来正是因为此事。”
虽然心里有过猜测,可是从父亲口中说出时,笙歌心底划过一道暗暗的伤痕。凉凉的,痛痛的,很难受。
笙歌语气十分冷淡:“她病了应该去找大夫,父亲怕是找错人了。”
曾几何,他找自己过来竟是为了另一个女人,难道他忘了母亲吗?那可是他曾经深爱的女子。当真应了那句人情淡薄如水。
女儿这个态度,木清礼并不惊讶,这么多年了,笙歌对陈氏依旧没有改观。
可是陈氏作为木府女主人的身份,已成事实。
他接着说道:“找大夫是没错,然陈氏的病来的突然,所谓治标不治本,药物只能起到缓解之作用,并不能根治。”
好一个治标不治本,父亲的意思已经传达的很明显了。
笙歌淡淡的一笑,抬眸看向木清礼:“父亲这话莫非是说陈氏的病是因为我而起?”
父亲怎会如此糊涂,难道看不出陈氏故意之举。
今日父亲为了陈氏把她叫过来这事,让笙歌心底一寒,一股凉意延伸到她心头。
第十五章改口
木清礼知道女儿自四岁失去母亲后,笑容一点一点变少,这些年他忙于公事,原本娶了陈氏是为了照应她。哪知,她二人根本不对付,合不到一块。这事一直是木清礼的一块心头病,总盼着有一天能解决,终究也只是期盼罢了。
昨日,陈氏卧在病床上向自己哭诉说她和笙歌的事,他不是个是非不分之人,静静的在旁边听完后,觉得也是有些道理的,以至于思量了好久,今日才把笙歌叫过来。
眼下笙歌这个态度……
木清礼叹息道:“陈氏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已成事实,这么多年,你不喊她一声母亲,不曾向她请过一次安。我也由着你了,不曾说过你一句不是。可是你这声姨娘的称呼,你让她在木府以何种身份自处,她好歹是千金小姐,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女子,这些年,她为父亲生儿育女,为木家尽心尽力,我都一一看在眼里,你也读过不少礼孝的书,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父亲不求你能从心底里接纳她,但这个称呼是要改的。”
父亲的一席话,笙歌总算明白了,那陈氏定是在父亲面前说了许多委屈的话,父亲一时心软,这才把自己叫过来。
想让她改口,那是休想。
笙歌丝毫不惧:“若说到孝,父亲应该明白那长埋于地下多年的人才是我的母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母亲在世时,我尚且年幼,未能在她跟前尽孝,如今人走了,你却要我置亲生母亲不顾,改口称作他人为母亲,恕笙歌做不到。”
当初碍于父亲的颜面,唤她一声姨娘,已是最大的容忍了,如今还想让父亲逼自己改口,认陈氏为母亲,哼,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满足。
木清礼怔了又怔,本想心平气和的与她商量这件事,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反应会如此过大。
一时无语。
笙歌又言道:“父亲,之前我的态度已经表明的很清楚,我的母亲只会是苏瑾秋,即便她不在了,任何女子也休想代替于她。我不知道陈氏都跟父亲说了什么,以至于今日把女儿我叫过来。自她嫁到木家之后,我闲来无事基本上待在清瑾苑,为的是避免与她正面碰撞,不让父亲处在中间为难,父亲只看到她所谓的委屈,却体会不到女儿的这番苦心和隐忍,这叫什么道理?母亲活着的时候,我还有人疼还有人爱,母亲不在了,留我一个人孤苦在世上,笙歌斗胆问父亲你为别的女人报不平,可有一丝考虑过我的感受?”
木清礼面容僵住,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记忆里,笙歌可不曾向他抱怨过一句不是,说出这番气话,着实把他惊住了。
屋子里气氛有些寂静,默了良久,木清礼方才缓缓开口:“她的病终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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