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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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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本教主 作者:好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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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数名帮好手跑到曜日山庄后山,因为怕江策又不知哪里会冒出些飞醋,所以未曾让裴逍跟着。
杜擎的墓前有两名男丁正守着,我瞧了瞧风向,放心地撒了一把迷药过去,两个男丁登时晕了过去。
“上”我一声令下,身后冲出去数名好手,埋头挖坟,手法熟稔,手段干脆。我与江策悠闲地蹲在边上嗑瓜子,等他们刨开坟墓,又撬开杜擎棺材后,江策这才上前查看。
尸体放了这么些时日,已经开始发出腐臭,我瞥了一眼,就捂着鼻子扭过眼道:“如何”
江策扒开杜擎衣襟瞧了瞧道:“杜掌门身上中的确是斩云掌。”说罢,他扒光了他身上的衣裳,细细检查伤口。
待江策检查完毕,我将剩下的烂摊子丢给几个下属,衣袍翩翩地跟着江策走了。回了客栈,我兴致勃勃道:“如何,今日有何收获”
江策道:“杜掌门身上确实中了斩云掌,虽然是致命伤,但这斩云掌的功力并不深厚,说明凶手内功并不深厚。杜掌门身上又无其他伤口,我怀疑他是让人事先下了药。”
我道:“能给杜擎下药,不是曜日山庄的奴仆,就是他身边极为亲近的人了。”
于是,我俩开始讨论究竟是谁最有这个作案动机。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杜擎那位风华正茂的夫人阮翠云,而最不可能暗害杜擎的,亦是他那位夫人阮翠云。
十年前,杜夫人曾为正道第一美人,她与杜擎成亲时不过二十出头,而杜擎已是不惑之年,明眼人都能瞧出她是为了杜擎掌门人的这个位置,而并非杜擎这个人。她嫁与杜擎六年,未曾诞下一子,倘若杜擎死了,她成了寡妇,必定守不住这偌大的杜家,那她处心积虑地嫁与杜擎岂不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更何况如今她怀了身孕,若是诞下一子,那这杜家往后还不是她的天下她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江策开始着手调查杜擎一案,我无所事事,听闻附近有家回春酒楼做出的清蒸鲈鱼十分鲜美,便拉着江策前去尝鲜。
这回春楼宾客如云,我们候了一炷香的功夫,这才得了二楼一个位置,点了一盆鲈鱼,几道小菜,一壶小酒。待清蒸鲈鱼上来后,我一尝,不愧是这回春楼的招牌,鱼肉滑嫩、味道鲜美,我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正是尽兴,忽然从边上冒出几个人,一脸惊喜地朝着江策道:“江盟主”
我扭头一瞧,面前站着一名绿衣的少年,一瞧就是名门子弟,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这少年生得十分出色,粉雕玉琢,眉目生动,一双大眼水汪汪的,我不由多看了几眼。
江策见他怔了一下,随即噙笑道:“原来是方贤侄,你不在云净山庄怎么会在这尊父近来可安好”
云净山庄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少年笑着道:“我爹带我来送杜掌门最后一程,他有事前几日回去了,我见福州好玩就多停留了几日,明日也准备回去了。”
江策噙笑道:“原来如此。”
少年道:“我们等了好一会儿了还没有地方坐,可以跟江盟主一同坐么”
江策道:“自然,不胜荣盛。”说罢,望了我一眼,道:“啊二,这天色不好,过一会怕是要下雨了,我出来时未曾关窗,你回去瞧瞧。”
哈我就不提这阿二这名字有多二了,如今碧空万里的,哪有半点下雨的迹象就算我佯装成你随从的模样,你也不能拿我当小厮来使唤吶
我心里不悦,坐着未动。岂料江策脸色沉了下来,道:“怎么,我平日待你太好,如今都使唤不动了”说罢,还在桌下踹了我一脚。
我心说这江策为何一门心思地想赶我走莫非这少年是我的老相好我连忙扭头望向少年,对方也好奇地一眨不眨地打量我。
我冷汗津津,正想道:“我这就回去关窗。”谁知少年忽然一把拉住了我,脸上惊疑不定道,“你你是萧定”
本座脸上点了这么多痣,添了两块面疙瘩你都能认出来我立马道:“你认错人了小人是江盟主的随从阿二。”
少年激动了,道:“我不会认错,你就是萧定”
少年的嗓门太大,旁边已经有不少人投目光过来,我连忙捂住他的嘴道:“你真的认错人了。”
“唔唔我没有认错唔,你就是萧定”少年用力扒开我的手,道:“你额头上有一道疤,因为我才受伤的,我怎么会认错”
我额上的伤口我额头上的伤疤不是强暴云净山庄少庄主未遂留下的虽然伤口愈合了,但还是留下一个淡淡的疤痕,不仔细瞧是瞧不出来的。我脑子忽然一个机灵,抽着嘴角问江策:“你叫他方贤侄,哪里的方贤侄,他叫甚么名字”
江策沉着脸道:“云净山庄少庄主方天生,徐州方掌门之子。”
我垂死挣扎道:“不是我那啥未遂的那个对吧”
江策一脸沉重的颔首:“正是。”
呜呼,哀哉本座这会回去关窗还来得及嘛
第27章
我拔腿就跑,谁知让方天生一把拉住了,道:“你为甚么一见到我就跑我有这么吓人么”
我斟酌了一下,准备走坦白从宽路线,道:“方少爷,既然你认出来了,我就不跟你装蒜了,作出那种事是我对不住你,我一时糊涂,猪狗不如,你就瞧在我已经吃了苦头的份上,放过我罢。”
方天生皱眉道:“你在说甚么胡话,你知道你一走我有多担心么你说了会来找我的,为甚么没来找我”
我心道本座强暴你未遂,再去找你不是欠揍嘛“方少爷,我做了那等丧尽天良之事,恨不得一死以谢天下,哪还有颜面去见你呐”
方天生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登时变得湿漉漉的,瞪着我道:“我跟你说了我叫天生,你还一个劲的叫我方少爷,是存心疏远我么你说了来找我也没有来找,你还问江盟主我叫甚么名字,你是不是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你说会来找我,是敷衍我的不成”
我让方天生的态度搅得十分糊涂,试问哪有被强暴者一脸不高兴地问施暴者你为何不叫我的名字,你为何不来找我这小少爷是不是让我施暴未遂不过瘾,想让我得逞一回
我道:“方少爷,在下晓得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丧尽天良,猪狗不如,居然对你有不轨的心思,我这不是遭了报应了么我让你的花瓶砸中了头,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都失忆了。你就瞧在我遭到报应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保证从此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方天生闻言一惊,道:“我用花瓶砸伤了你的头你胡说甚么呢我怎么会去伤害你呢,你额头上的伤不是为了救我磕在石头上砸伤的么”
我一怔,呐呐道:“你再说一遍,我这额头是怎么伤的”
他道:“我从马上摔下来,你为了救我所以一起跳下马来在石头上磕伤的吶。”
我惊道:“不是我强暴你未遂,让你用花瓶砸伤的么”
方天生的脸忽地红了,跟煮熟的虾子似的:“你你胡说甚么呢你你你对我有那种心思我我其实我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会用花瓶去砸你呢”
我觉得这其中必有隐情,道:“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好好跟我说,我如今失忆了,有人跟我说我额头上的伤是强暴你未遂,让你用花瓶砸伤的”
方天生听我这么一说,气道:“谁这么胡说八道你千万别信他们的话”随后,他开始向我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话说这方天生乃是徐州方家方凛之子,自幼娇生惯养,家人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认为父母太过小瞧自己,离家出走,准备到江湖上闯荡一番大事业。
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出家门就碰上一个穷凶极恶之徒,非但对他动手动脚,还想行不轨之事。他是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英明神武、气度非凡的本座从天而降,帮他打退恶人,还送他回家。
途中他一个疏忽打了瞌睡,落下了马儿,本座为了保护他毅然从马上跳下,搂着他在草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大圈,脑袋好死不死地嗑在石头上,光荣负伤了。本座顶着一脑袋的血送他回家,承诺会再回去找他后就走了。
一别数月,他是日也盼,夜也盼,只希望本座能在百忙之中去看他一眼,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日日思君不见君。本想跟随父亲到福州散散心,怎料竟能在福州遇到本座,真是天赐的良缘,地造的一双
我得知前因后果后,暗暗咬碎了一口银牙。林郁文呐林郁文,你可真是插得一手好刀,本座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要如此冤枉本座
我一把握住江策的手,道:“阿策,你都听明白了我是被冤枉的,甚么风流成性,强暴未遂,全是他们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我心昭昭,日月可鉴呐。阿策,你要为我做主啊”说罢,撩起他的袖口擦了擦眼泪。
江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方天生问道:“萧大哥,你为何会和江盟主在一块呢”
我扭头,道:“你叫我甚么”
方天生道:“萧大哥吶,怎么了不妥么”
我道:“你再叫一声。”
方天生笑意盈盈地又喊了一声:“萧大哥。”真真是笑颜如嫣,目如朗星。
我何曾让哪位老情人用这种崇拜、敬仰的眼神看过,当即感动的热泪盈眶,英雄气概顿生,道:“天生,从今往后你不论有任何困难都来找萧大哥,萧大哥一定会出手相助”
“好”
方天生道:“萧大哥,你为何会打扮成这个模样还跟将盟主在一块呢”
我道:“正道中人怀疑福州杜掌门是为我所杀,我为了架起正义教与正道之前友谊的桥梁,正在此向江盟主讨论这桩杀人案的疑点。”
方天生拍手叫好:“萧大哥,你真是太有气度了我相信杜掌门一定不是你杀的”
我拍了拍方天生的肩膀:“知己”
方天生的出现,从根本上洗刷了我近来的冤屈,为我塑造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形象,我认为江策应该是十分喜闻乐见的,却不知为何,他的脸沉了一个下午,就连我与方天生拉着他在街上闲逛时也不曾好起来。
晚上,我躺在床上问他:“你今天是不是不高兴”
他瞧都不瞧我一眼,道:“怎么会”
我道:“我们相处也不久了,你不高兴我怎么会看不出你为甚么不高兴,难道我不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你不高兴”
他道:“我高兴。”
我道:“你哪里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他忽然扭头望着我,道:“萧定,对你而言,我是甚么人”
我弄不清江策心里打的甚么心思,于是选了个比较稳妥的答案:“你是个好人”
他嗤笑一声,道:“你先后救我十八次,我心里感激不尽,我以为在你眼里,我与别人是不同的,可今日我才发现,我不过是众人中的一个。你救了一个方天生,还有下一个方天生,别人心中的救命之恩,于你心中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转眼就忘是么”
我道:“施恩不图报,图报不施恩,难不成我救了谁还得拿一个本子记上不成”
他道:“你跟着我,也不过是因为我救了你,心中想报答是不是”
其实我跟着江策的原因很复杂,一是因为他的救命之恩令我十分感动,二是我认为我与这位老情人之间存在可持续发展性,三是因为他身受内伤,我放心不下,可惜无论哪个答案,都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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