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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归 作者:郁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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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不沉,被这句话瞬间就给惊醒了,她眼一睁就问:“出什么事呢?”
璎珞焦急的说:“二爷本来在后院练习射箭来着,可是练着练着就晕了过去。”
锦书一听坐不住,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这边的内室。秦勉已经被抬到床上去了。她上前看了一回,又发病了啊,距离上次发病又缩短了时间。
好再早有准备,她急忙给喂了一粒药,接着给施针。随即便寸步不离的守在跟前,焦急的等待秦勉醒来。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秦勉爱悠悠转醒。
“我这是又发病了吗?”秦勉有些记不起了。
“是的。不过也怪你自己,好好的去射什么箭啊。现在不许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事,身体没有明显好转的情况下,不能再冒险。”
“我也想早点站起来啊。明明可以拉动更重的弓了,臂力也练上来了,就是准星还差一点,可偏偏身体没有跟上。”
锦书急切的说:“又不用你上战场杀敌,练那么准干嘛。”
恍惚间,秦勉从锦书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焦虑,原来她心中是担心自己的。秦勉顿时觉得那些病痛都不算什么了,因为锦书细微的情绪变化竟然也让他心中变得甜蜜。
“我都听你的。”
“真是的,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爱惜,别人再努力也是白费。”
秦勉见锦书背过脸去,像是真生气了,他忙坐了起来去拉锦书的胳膊,柔声哄道:“好了,好了,我不练就是。你别丢下我。”
锦书忙站了起来,冷冰冰的说道:“这些天我天天翻医书,已经研究出了一套治疗的法子。可能会吃些苦头,你能忍受吗?”
“必须得忍受,这个没什么说的。”
“那好。从明天我们就开始泡澡和针灸,为期一月。”
秦勉想,听上去挺容易的啊。
第二天,午饭后,秦勉去了锦书特意给准备的治疗室,室中有一大木桶,飘着滚滚白烟,弥漫着浓烈的药味。
锦书让秦勉脱了衣服泡进去。秦勉迟疑了,他们虽然现在是夫妻,可毕竟是假的啊,在锦书面前宽衣解带的事他还是有些做不出来。锦书却背过了身去,秦勉慌乱几把将自己脱得只剩下了一条犊鼻裤,赶紧进了水,然而一只脚刚够着了水又缩了回来,叫了一声:“呀!”
“怎么呢?”
秦勉微赧:“太烫了。”
“就是要烫才有效,快下去吧。别磨蹭了。”锦书催促着他,目光不经扫过了他的那条犊鼻裤,她的脸瞬间红了忙别过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月色
刚入这滚烫的药水,秦勉只是觉得烫而已,慢慢的也能忍受。可是当锦书给他施针时,却变得又烫又疼,那种滋味仿佛把人架子火上烤一般。疼痛过后又是酸麻难耐。
锦书没有欺骗他,当真要吃一番苦头。
在药水里足足泡了一个时辰,锦书才让他起来。
“每天泡一次,你能坚持下来?”
秦勉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只要能活下去,无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重活一世,自然比谁都惜命。锦书倒是明白。
自从新婚那一晚两人在一张床上睡了一觉,后来锦书为了照料方便,便让人在床前支了个榻,她就在榻上睡。除了流苏和璎珞,她不会让别人进他们的内室。
这一晚刚刚治疗过,秦勉身上酸麻不已,很难入睡。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来又听得外面风声四起,大风刮得树叶哗啦啦的响,树叶落在瓦片上发出沙沙声。
可能是哪一扇窗户没有关好,只觉得一阵阵的风往屋子里灌。秦勉想到了睡在榻上的锦书,被这样的夜风吹一宿,虽然不是冬天但也有可能要着凉。
他睡不着了,忍着身上的不适起来穿了鞋。
赶上十五的夜晚,有淡淡的月色洒进了屋里,他不由自主的走到榻前,榻上睡熟的少女微微的发出鼾声。身上原本齐胸盖着一床薄薄的纱被,那被子却有一大半都垂到了地上,他弯了腰将被子整理好。
锦书睡在窗下,那月色正正的洒在她如玉的脸上。秦勉怔怔的看着她的睡顏,后来忍不住伸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望着他等了两世等来的女人,他却是亲近不得。他知道她心里不愿意,不过是为了一场交易而尽力的配合着他而已。难道在她的心中自己一点位置也没有?当初她风光嫁到赵家去后一直不幸福吗?在他死后,她又活了多少年?最后是不是寿终正寝的,她重活一次,心中有没有仇恨呢?有没有和他一样最想得到一件东西呢?
秦勉捉了锦书的一只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手白嫩而修长,指甲修得有些秃,不像是其他少女染得通红,而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她的掌心温热,像是握着一块温玉。秦勉执了她的手,真想这一生都能牵着这只手一直走下去。他在锦书的手背上印下一吻。至始至终他的动作都不敢太大,怕惊扰到她,他不能不在乎她的感受。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场交易里受委屈的只有锦书。
第二天的泡澡秦勉事先有了准备,倒比第一天的时候能忍受了。锦书给他扎了针便就出去了。
等到他泡完澡出来的时候,却见锦书依旧在药房里看书。
他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锦书看见了地上的影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平淡的问了句:“好呢?”
秦勉点点头。他看了一圈,东墙的位置上立着一个大大的书架,可惜那架子上并没有摆上多少的书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西墙的位置上倒有一个大大药柜。就像外面的药铺一样做了许多小抽屉,一味药放进一个抽屉里。外面贴着药名。当地有一张宽大的枨桌。桌上摆着戥子、裁好的用来包药的桑皮纸、一个竹根雕的笔筒。笔筒里插着几枝笔。用来书写的宣纸则用一块乌木的镇纸牢牢的压住。旁边摆着瓜瓞样式的砚台和一只用了一半的墨锭。
屋子里充满了草药的香气,秦勉赞叹一声:“果然是间药房啊。”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本来就想要药房。”
秦勉在跟前站了一会儿,微笑道:“想不想和我出去走走?”
锦书抬了眼,见他脸色还算正常,不像是要立马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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