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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父 作者: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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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人父 作者: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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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华吩咐道。
花胖子连连推辞,“这怎么行?!小人——”
黎华不等他说完就赶紧截住了他,“就这么定了!”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朝卧房走去,花胖子无有办法,只好跟在黎广身后。
待黎华收拾妥当,掩帐熄灯,一众小厮纷纷退下,花胖子神情一变,又变回了那个张牙舞爪、行事乖张的李轻烟,走到外间,一屁股重重坐到小榻上,压的小榻嘎吱一声。
摸了摸被子,不是很厚。
外间只有一个小火盆,不是很旺。
三下五除二去了衣物,躺在榻上。
榻又窄又硬,还吱嘎作响,颇为不舒服。
李轻烟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又累又乏,又冷又困。
而这些放在怀这孩子之前,都应该是不存在的。
最近他越来越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开始脱离他的控制,嗜睡、畏寒、乏力、易怒······
这些李轻烟无法遏制的改变让他不禁有些心慌。
窸窸窣窣,里间有些动静,应该是黎华起来了。
接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李轻烟?”
黎华在确定李轻烟是不是还要跟他装花胖子。
“有屁快放。”
显然没有。
“冷不冷?”
“冷。”李轻烟没好气的答。
“进去睡吧。”
“不行。”
黎华虽然对李轻烟的真实身份没有声张,但李轻烟还是要把暴露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黎华没多废话,直接强硬地连人带榻一并抱起,像端着一筐花卷儿似的,稳稳当当的把小榻扛到里屋的床前,一掀榻的外侧,把上头的人轱轱辘辘的倒到床上,好似把筐里的花卷儿倒到了桌上。
李轻烟滚了个蛋儿,嘟嘟囔囔的埋汰他:“长这么大个子,真他妈粗鲁,就不能轻点······”
黎华假装没听见,又把小榻跟丢板凳似的丢回了外间。
等黎华爬上床的时候,李轻烟还没数落完他:“你少在黎广面前表露对我的一腔爱意成不成?你看着,明天他就得收拾我。”
黎华不明就里:“黎广怎么了?他敢收拾你?!”语气很是不可思议。
李轻烟大力的戳着黎华的脑门子:“你是不是傻?!我现在又不是李轻烟,他怎么不敢拾掇我的,还不想怎么拾掇我就怎么拾掇我?!”
黎华想想,觉得也对,“那他收拾你也没意思啊?”
“怎么没意思的?黎宏回家了,这不正是他上位的好机会吗?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花胖子跟他争宠,他可不得看我不顺眼么。”
黎华舒舒服服地伸长双腿,感慨道:“没想到我还是皇上般的待遇呢,还有人为我争风吃醋。”
“怎么?你还想有个后宫?”李轻烟斜着眼瞥他。
黎华严肃认真的答:“不,我不要后宫。”
“怎么的?”李轻烟好奇的问。
“对身体不好。”
······
要不是他身体太好,李轻烟也不可能怀上孩子。
李轻烟转身朝里,不想理会他了,脚不小心撞到了黎华的腿。
“嚯!你的脚怎么这么凉?”
“你儿子跟个妖精似的,把老子的阳精都他娘的吸走了。”李轻烟抱怨道。
“啊?”
黎华原本以为生孩子就只是肚子变大变大变大,然后一使劲儿生出来就结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继发事件。
“那你还觉得哪里不得劲儿吗?”
“多了去了,成天瞌睡、全身酸痛、整天害冷···哎呦不给你说了,我要困死了。”
黎华看着李轻烟的后脑勺,不禁有点内疚,他不痛不痒的就干落着当爹,对李轻烟来说确实不太公平。
他探手向下,把住了李轻烟的脚踝。
“你要做什么?”李轻烟机警地回头问。
黎华默默的用大腿夹住了李轻烟的脚,一股暖意马上蔓延过去。
李轻烟舒服的哼哼了一声。
这样一来,他也不客气了,翻身回来,像八爪鱼一样的攀在了黎华身上。
李轻烟浑身冰凉,激的黎华一个哆嗦,“嘶——”
黎华从李轻烟身下抽出被压住的两条胳膊,环上了他的后背,大手一张,暖暖的贴在了李轻烟后腰上。
无论明天斗个你死我活,今夜但求缠绵以卧。
作者有话要说:
【1】应用能力真是贼拉强。
【2】茶: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拒绝当你们亲吻的介质。
第16章 龙争虎斗(五)
雕床宽,锦被暖。
两人都是难得的一夜好眠。
鸡喔喔啼,天蒙蒙亮。
寒风吹的窗户纸呼呼作响。
黎华准点儿醒了过来,怀里李轻烟睡的正香,直流口水,弄的黎华里衣的前胸处一片水渍。
他托着李轻烟的后脖颈,晃了晃他的脑袋。
“李轻烟——”
李轻烟眼睛睁开一条缝儿,不知嘟囔了一句什么,又闭上了眼。
“花胖子。”黎华唤道。
李轻烟一听这个,登时一个激灵就醒了,“哎呦!几时了?!”
竟然在卧底的时候睡过头,前所未有。
“没事儿,黎广现在可能快走到我爹的书房了,你现在朝外间跑还来得及。”
“跑你个头,我的鞋没拿过来。”
······
黎华鞋都没来得及提上,趿拉着鞋扛着李轻烟嗖嗖跑出去,再嗖嗖跑回来,鞋子一踢,帐子一扯,翻身上床,假装刚刚醒来。
正好,黎广的敲门声响起。
鸡飞狗跳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上朝,刚被召回来的将军白横刀在朝上公然的呛贾允,场面很是难堪,虽然不关黎华什么事儿,他都感觉很尴尬。
退了朝,黎华连忙匆匆往家赶,他怕黎广真把李轻烟怎么样了,骂两句、罚做点活儿都没事儿,就怕动点什么别的小手脚,不伤皮肉,伤在里头。
他到家时,花胖子正顶着一个装满水的花瓶在后院跪着,黎华正要阻止,一想李轻烟昨天给他说的话,强忍住了。
李轻烟本来身体就不好受,头顶花瓶一动不动的跪在青石地板上,其中遭罪之处不必言说。
这真是比罚他还难受,浑身难受,满心难受,看着难受,不看也难受。
大管家过来了,黎华问:“这是怎么了?”
“回爷儿的话,这小子毛手毛脚,打了个花瓶。”
“谁看见的?”
“黎庆。”
事儿做的真漂亮,愿望达成,却能置身事外。
黎华点点头,淡淡的看了花胖子一眼,眼底是浓浓的担忧。
此后,黎华只能假装疏远花胖子,时不时假模假样的斥责几句,只希望他们能少难为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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