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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双歌 作者:十二·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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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双歌》十二·l
文案:
圣天二年女皇携幼女元嘉长公主容泠秘游江南,安乐郡主容澄与清平郡主容澈伴驾同行,回京途中遭遇武林高手埋伏,致使长公主陈尸荒野。
十三年后,正值武林大会召开,安乐郡主以出行永州城之名,暗查当年刺杀一案,容澈亦从戎马南疆回京,周旋于女皇与朝堂之中。
江湖有江湖的美亦有江湖的恶
朝堂有朝堂的势亦有朝堂的险
前卷江湖
后卷朝堂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澄、容澈 ┃ 配角:很多 ┃ 其它:gl
卷一·长歌
第1章 零一
过了白露,秋便渐入迟暮,气候转了凉,夜风吹在脸上激起了细小的疙瘩,从南疆夏梁边境往京城的官道上都四更天还有人赶路。星斗已被浓云吞噬,漆黑的夜色里只能瞧见一瞬而过的白影,那是一匹毛色纯白的良驹,再细细的瞧方能隐约看见马上的一道青影。
马蹄踏的纷乱,白马上的人带着斗篷,整张脸皆被遮住看不清真容,不过从身形看是个女子。后面还紧跟着两匹棕马,应是女子的随从。跟在右侧的随从看了看天,对着马上的女子说道,“主子,我看这天马上就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先找个地儿避一避。”说完,当空劈了一道闪电,闷雷滚滚。
“不行,今日陛下坐朝,我们一定要在卯时之前入宫。”女子声音清越,扬起马鞭在浓稠的夜色里指了个方向,“从西山绕进城。”
“大福,别劝主子了,南梁异动主子心焦着呢。”左侧的随从唤刚才说话的随从大福,而他名叫小福。大福又看了看天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快跟紧主子。”
城门早已下了锁,雷声过后的夜反而静的出奇,守城的兵卫听着老远的马蹄声,竖着耳朵倚在火把边上等待。不多时马蹄近至耳边,人从垛口伸出脑袋使力的瞧,看得见的也只是白马模糊的影子。士兵架了弓箭在城垛上待命,城门将领对着城楼下吼道,“来者何人,为何夜半入城?”
嗖的一声,是铁箭头划破夜色的铮鸣,还没来及细听又是铛的一响,箭已钉在了他身后的朱漆柱子上。又得下面叫喊,“我家主子乃清平郡主,还不快快将城门打开。”
城门将领取过令牌借着火光一瞧,正面镌刻“大福将”三个字,反面是御赐清平郡主的玺章,忙道,“属下不知是郡主大驾。”转身吼道,“还不快去将城门打开。”
清平郡主虽是女皇钦赐封号,却是靖远王庶出,名唤容澈,家中排行第八,母亲早亡,幼时随靖远王出征南梁,留守边疆。
她容姿清俊,好青色,三千青丝仅用一支白玉镶着珍珠簪子挽在脑后,簪形简单却十分精致。习武之后身边便跟有二福将,名唤大福和小福。清平郡主战功赫赫又生得好看,只是真容的倒没几人真的见过,城楼上的兵卫伸长了脖子往下瞧,可惜一件斗篷遮去了郡主容颜。
城门刚开了一条缝将将只够一人进出,白马一瞬便到了城门口疾驰而入,身后大福忙叫唤道,“主子你倒是等等我们。”容澈扬了扬马鞭示意后面的人快点跟上,一颗水珠子恰巧落到了她青葱玉指上,她抬头望了望天,浓云像是卯足了气力在酝酿一场大雨,看样子是赶不及应卯了。
城门再次关闭,轰隆一声伴着惊雷,天空仿若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暴雨跟着砸了下来,每到这个时节城里都要来几场大雨。
常宁王府靠东边的一个院落里,刚抽芽的杏花树被雨水打的直响,下人们一看这雨水来得急恐要惊扰屋里头熟睡的主子,赶紧用架子搭了雨布将院子遮住,落雨跌进布里声音减小了几分。常宁王府里的安乐郡主是常宁王嫡女,王爷宠爱有加,母家乃是江南簪缨氏族,自小骄纵,安乐亦是女皇钦赐的封号。
卯时一过,容澄悠悠醒来,扫了一眼窗外,天色昏暗,便对外面侯着的婢女问道,“昨夜里可是下雨了?”
“昨夜里下了好大的雨,院子已经用织布遮着,主子可还要睡?”
“不睡了。”她从锦被里坐起了身,净手后才又说道,“把外面的架子撤了吧。”
今日是女皇坐朝她自是不能多睡,用过早膳便在侍女的拥簇下换了身月白宫衣,别了支双蝶镶珊瑚珠的步摇,站在铜镜前左右打量着自己。门外侍女唤道,“郡主,辇轿已备好。”容澄从镜前转身步出房门,踏上候在月台下的步辇左右两边依旧跟着随侍的侍女。
从容澄所居的无花院到王府大门原是要经过九曲桥,她乘轿走起来既麻烦又不安全,便在湖上又建了座拱桥,在这王府里头为了便于她的步辇行走可加设了不少的东西。行到桥中央借着高势,能望见父亲在湖心亭中摆弄着几盆花,她命人转了个方向先去湖心亭给王爷问安。
“父亲。”容澄下了步辇请安。
常宁王瞧着她问道,“昨夜里可有被雷声惊到?”见她摇头,才又说道,“清平昨夜里回来了,今日朝堂也不安生你见了陛下要仔细着些。”转而又牵着她去看石几上的花,“你看这几盆新的是存善才叫人送来的,还有这株兰花生得最好回头我让人送你屋里去。”
容澄瞧这花是父亲珍爱的名贵花种,便朝他娇笑道,“那我就谢过父亲了。”
常宁王看向女儿的目光十分宠溺,他笑道,“路上小心点。”
府邸外夏风一早便候在那,将她扶下步辇送上马车静候她在车内坐定,马蹄才哒哒的朝着皇宫走去。
宫门外,朝臣鱼贯出了朝闻殿。容澈长身玉立于月台上,身姿挺拔,淡漠的目光远远的投向那道月白色的身影。雨后天霁的晨光在潮湿的白玉石板上闪着粼粼水光,容澄步履缓慢,好半天模糊的容颜才叫人看清。
容澈在想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位堂姐了,半年还是一年?无论多久后再见,这位堂姐依然是惯常的端庄模样,再瞧瞧自己,边疆的烈风早把自己的雍容华贵吹散了。容澈负手立于高处,俯视着容澄缓慢的踏上台阶。
容澄拾阶而上的步伐依旧缓笃,曳地宫衣随着她的步伐缓缓而行,待她踏完最后一级玉阶入眼便看见容澈站在那像是等她许久,她勾了抹笑走了过去。
“容澈给堂姐请安,堂姐近来的身子可还好?”容澈一贯清越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阿澈是何时回的京?”容澄露出惊讶。
“今日正巧赶上的应卯。”她话锋一转,又道,“堂姐这身长愈发的端庄了。”
容澄露出被人奉承后的娇笑,道,“我这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哪比得上阿澈在边疆对阵杀敌,军功赫赫。”她顿了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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