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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抄(全)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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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抄(全)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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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又轻轻,打开身体,揽住椴会腰身,要他切得更深。

    椴会再不言语,只疯了一般在他身体进出,做得癫狂了,就咬住他肩,咬进去,尝他的血。

    快感迭次上升,一次比一次强劲,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下流腌臜,欲望横流。

    他似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倔强的莫涯已经不在,余下只是太岁,那个和他一般为了更强可以手刃一切的下流坯子。

    可是他不快活。

    莫涯已经不在,再不会瞪着一双血眼,恨他,就像当初爱他一样那么灼烈。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椴会觉得自己疯了,低吼着将太岁推到崖边,汁液横流地干他,似乎想要将他凌迟。

    如果将他割成千百万片,莫涯可会醒来?

    在这虚空而可笑的假设中,椴会高潮了,白色浊液射了出来,涌出太岁身体,和快感一起坠落悬崖。

    而太岁大半身体挂在悬崖之外,依稀也生出幻觉,看见月光王拖着剑,捧了一颗心,鲜血淋漓向自己走来。

    “很可惜,你妨碍了我,所以我不会介意再杀你一次。”

    他喃喃,于这幻觉里生出绝命的快感,后庭收缩,居然也达到了高潮。

    两股咸湿的浊液坠到一处,长风横吹,多么完美的一次苟合。

    第57章

    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这对魔物,饮他们的血,不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找回他的莫涯。

    不知第多少次,那绪在梦里自己跟自己这么说。

    这一夜他睡得比较久,醒来时发现怒魄已不在自己怀里,而是斜靠在自己脚下。

    一个瞎子蹲在他跟前,用空洞的眼对着他,模样非常渴切。

    “我叫观。”瞎子过来扯他的衣袖,摸索着找到那把怒魄,塞到他手心,“你睡醒了是吧?拿上你的剑,我们走。”

    “去哪里?”

    “城中荷花池。”观的脸因为兴奋而一片潮红:“不是你要和人对杀,喊我去唱渡魂曲的吗?你放心,曲我已经练了许多许多遍,只要用上青鸾的声音碎片,我……一定能和他唱得一样!”

    城中荷花池,因为是冬天,显得说不出的凌乱凄凉。

    太岁散开头发,大冬天的,去捞带着冰碴的池水来洗头。

    头发上有血,但不多,涤荡几次也就干净了。

    但是千年以前,也是在这个池边,他头发上的血却是又黏又腻,无论如何也洗不干净。

    敌人的……和他最后族人的血,他蹲在池边,看着池水慢慢泛成暗红,而自己卑微又潦倒的影子倒映在里面,不由心生绝望。

    低贱的没有心的太岁,他这样称呼自己,踉跄离开。

    约莫一年之后,他又回到这里,身边多了月光王。

    夏日的傍晚,蜻蜓低飞,穿梭在粉荷碧叶中间,倒映在池水中的月光王身穿白衣,虽然已经失去怒魄,但顾盼飞扬,依旧不可方物。

    可他,却依旧还是低贱的没有心的太岁。

    “我只缺一颗心。”当时他喃喃,幽怨着重复:“就只缺一颗心。”

    “有没有心,又如何?”月光王的回答听来敷衍而又缺乏诚意。

    “起码它会跳。”太岁掩着胸口,“起码上神们将兵器搅进我们胸口,会觉得我们也是一桩活物,而不是一件可以淬炼的法器。”

    “他们想要的东西,并不会你有没有心而改变。”

    这句是实话,却是句让太岁不高兴的实话,所以他不再理他,一个人站在池边,低着头,肩膀却倔强地绷着,软绸衣服被风拂动,哗啦啦拍打他僵硬的背影。

    在这期间,月光王一直靠着一棵柳树,气定神闲的模样。

    倔强了一阵的太岁慢慢转过身,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树下,两只手横抱在胸前,眼睛半眯。

    “你喜欢我吗?”看着太岁他问。

    “喜欢。”

    “你不喜欢我,你之所以和我在一起,只因为我背了个战神的虚名,可以暂保你的安全。”

    ……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没有心,所以心里自然不会有我。”

    太岁摒住了呼吸,虽然寄人篱下,但这时也有了怒气。

    而月光王就在这时伸出了手来,摊开手掌,里面有一颗微微抽动的心。

    夜下一朵荷花开放,他就这样将心给了他,并不郑重,吊儿郎当,就好像给的只是一颗毛桃。

    “我素来不是君子,所以给了你这颗心,你就欠我,从今往后,再不许看别人一眼。”

    时至今日,太岁仍记得他这句话,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以及每一个停顿里佯装的不以为意。

    就算血洗之后,他们都已变了模样,这段记忆还是不乏美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选择这里,原地点原人物,让这记忆定格,用转世后他的血,做一个最完美的装裱。

    虽然,很可惜这里还是冬天。

    虽然,那个控制欲很强的貔貅如今已成了他甩不掉的累赘。

    “他来了。”

    等把头发上的水拧干又拢上去之后,太岁听到椴会打着哈欠说话。

    太岁微踮了脚,远远看到那绪拿了一把长剑,身后跟着一个磕磕绊绊的瞎子,正疾步向这里走来。

    仗剑而行,虽然那绪和尚还褪不掉那点迂腐,但起码有了月光王三分的英气。

    太岁折了一枝枯荷,在唇间轻轻衔着。

    那绪让观避开,自己走近,举剑,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宿敌。

    “你来了。”太岁向那绪颔首。

    那绪没有答话,在他眼前这魔物,陌生又熟悉。眼神、心情复杂。然而,随着他缓缓地走近,神色也随之慢慢回归冷静。

    最后,他停步。双方距离十步开外。

    椴会拉太岁一同展开防守的架势后,他高高扬起嘴角,向那绪挑衅道:“看到吗,我们两个在一起很完美。”

    配合得的确天衣无缝。

    这话如一根毒刺,刺了一记那绪。痛心入骨,然后麻木。

    月光冰冷。

    那绪将目光投向太岁:“其实,我还有话对莫涯说。”

    椴会心一颤。

    “他不会回来了。”太岁皮笑肉不笑地答。

    椴会心又是一颤。

    “那么,祝我家莫涯安康。”那绪言毕,已然出剑,手中的怒魄在月下折射出冷光。

    光,含着隐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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