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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蜜 作者:庄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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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蜜 作者:庄敬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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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告诉我,为什么让我离开?”她看着他的眼。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离开?”他也看着她的眼。
因为你在这里,夏木想告诉原野,所以我不能走。
显然,她有不能说出的理由,他也有不能说的理由,既然如此,两个人就都不说了。
车内一阵沉默,无休止的雨声给他们伴奏。
原野的电话响,他用眼神制止她。
“野哥,你在哪里,强哥来了。”
“知道了。”原野咬咬牙。
他从后备厢里拿来一件蓝白条的男式衬衫,递给夏木,“换上。”
说完,原野冒雨走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里,他的身影已淹没在昏沉沉的雨帘中。
是风啊,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
夏木看看自己,满身都是黄泥巴,袖子撕破了,血水浸染过,确实狼狈。便在车里脱掉衣服,用毛巾把身上的血渍、泥渍仔细擦掉,把他的衬衫换上,刚好,boyfriend风衬衫裙。
她坐过的地方脏了,她按下车窗,用雨水淘洗了毛巾,把车内擦干净。然后将脏衣服和毛巾打了个包后处理掉。
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回来,他去哪儿了呢?不会丢下她走了吧?
她扫扫车内,整洁,什么装饰物都没有。
驾驶座的扶手里有一本书,她弓起身子去勾书。
够着了,她掏出来,《茶当酒集》,一本讲文物与收藏的书。
随手翻开,书页内夹着一支书签,上面用钢笔写着一首诗。
是英国诗人西格夫里·萨松的《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商谈着,各执一词,纷纷扰扰
林林总总的欲望,掠取着我的现在
将理性扼杀于它的宝座
我的爱情纷纷越过未来的藩篱
梦想解放出双脚,舞蹈着
于我,穴居者攫取了先知
佩带花环的阿波罗
向亚伯拉罕的聋耳边吟唱
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着蔷薇
审视我的心灵吧,亲爱的朋友,你应战栗
因为那里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诗句力透纸背,字迹遒劲有力,似有魔力般吸住夏木的视线和思维。
良久。
她用手摩擦过他的笔迹,嗅嗅书的墨香,然后收起来,抬身子放回去。
恰在此时,车门开了,带进一股雨气,他回来了,一眼看见她白花花的大腿,还有那朵蓝紫色的玫瑰。玫瑰在裙下时隐时现,透着风情,还有莫名的诱惑意味。
他进来拉好车门,“干什么呢?”
她已回身坐好,“坐久了,换换姿势。”
他拿过来一包药,“来,擦药。”
她发现,药是干的。
雨这么大,他滴着水进来,药是干的。
一个有心人啊,她抿抿唇,静默着摊开左手掌。
鲜红的血口赫然在目。
他用左手托起她的手掌,右手拿棉球沾双氧水消毒。
棉球一下触及伤口,疼得她咬牙,倒吸几口凉气,但却强忍着没有出声。然而身体很诚实,那一瞬间,她的手臂抖动着,他感觉到了,握紧她的手。
之后,他处理伤口的动作更加轻柔,神情专注。
一边,她也专注地看着他,看他脸颊上细密雨珠抑或是汗珠,看他凸起的喉结,看他略有些靛青的下巴,看他硬硬的胡茬,看他的唇。
突然,她有一种冲动,想尝尝他嘴唇的味道,而且,吻他的喉结一定很带感。
她还想到那令人陶醉而缠绵不休的春梦。
与他真身会是什么滋味?
夏木想入非非时,原野已经把左手掌和右臂包扎好了,还剩下右边肩头。
“扣子解开。”他说。
她一愣,衬衫下面只有内衣,怎么解,“算了吧,回去我自己弄。”
他拿着棉球看着她,目光柔和,“害羞啊,你忘了,我已经看过了。”
她瞅他一眼后抬手解扣子,第一粒本就没扣,解开下面两粒,拉开,露出肩头。
他俯身过来,她的肩头白净,细腻,锁骨线条迷人。
一痕雪脯在黑色内衣蕾丝边的映衬下,如雪,透香。
肩头的侧后方又是一道血口,一条黑色的内衣肩带与伤口.交汇,红的红,黑的黑,白的白。
他伸出手指划过她的肩头,用手指勾起肩带,轻轻略过她柔滑的肌肤表面,绕过胳膊,放到身侧。
“比较深,忍着点疼。”他轻语。
果然很疼。
此刻,他与她的距离最近,偶尔,发肤也有触碰,痒酥酥的,是身,是心。
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强大的压迫感,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同样,他也是,她柔软的肉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荷尔蒙的诱惑是危险的,乱了人的心绪。
或许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从性的诱.惑开始,满腔热血使上浑身解数想要占有或是拥有对方,这才是爱的原始动力。
他抬抬头喉结一滚,避开魅惑,转移注意力,这个女人,对人对事都太执着了,真是一根筋啊。
伤口处理完后,他收拾纱布、药瓶等物,她穿衣服。
两下停当,原野下车后绕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车子往过客客栈的方向去。
前方有行人阻了路,他停下,耐心等待。
“你知道三不和尚吗?”原野没来由地出声。
夏木不知何意,说,“不听,不看,不说。”
原野盯着前路,“等会儿你就这么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执行命令。”他冷声。
她在后排看看他的侧后方,下额的线条紧绷着,眼睛盯着前路,脸上笼罩着寒气。
执行命令,他的话还是有原来的习惯啊,她些许的心安,毕竟他没有将过去全部抹杀。
之后的路,两人未搭一言。
车到达客栈。
夏木从车窗看出去,昏暗的客栈门口站了七八个人。
熄火的时候,原野回身过来,看她一眼。
眼神交流,她明白他的意思。
黄毛已跑到驾驶室门口,把伞撑到车门上。
原野下车,绕到另一侧,拉开后面的车门,伸手去扶夏木。
夏木的脚沾到地,脚腕便钻心地疼。
原野用力扶住她,她把重心倚在左脚上,往门口走去。
到了廊下,一伙人排排站立,把头的是一男一女。
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鹰钩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双眼睛狭长,似笑非笑,眼尾稍稍吊起。
女的着紧身红裙,珠圆玉润,丰满风骚,神情妖冶,走路时扭腰摆臀。
原野一眼判断出男人就是池老爷子的心腹干将金利强,便一只手搂住夏木的腰,伸出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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