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生死轮回，未央情 第十章：回平城
倾城不过未亡人 作者:慕容以泽
第四卷：生死轮回，未央情 第十章：回平城
倾城不过未亡人 作者:慕容以泽
第四卷：生死轮回，未央情 第十章：回平城
看着眼前这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竟然是九岸之界最为神秘的巫王无九，洛瑶有些不相信，握上了袖中的匕首，眼中满是戒备。
“青凰大人，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知道您十分想要见我，便特意赶来月都。这面皮我是想换便能换，现今是为了方便换了张年轻人的脸，弄得您这样的反应倒是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啊。”无九唇边始终是温和浅淡的笑意，洛瑶看着他，心中的确是安心与宁静，只是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对无九这个名字却是不舒爽得很。
洛瑶眸光一脸，直接抽出那把匕首，脚下如风，诡秘的转移到了无九身后，那把匕首直接向着他的心脏刺去。时间似乎是在那一瞬间静谧，洛瑶那一手注了十成力气的贯刺竟然直接从一处空无的空气里穿透，她转头，只见无九还站在原地，笑眯眯地看着她。
“青凰大人何必下此杀手，我只是顺应天道，那些事情是本就该发生的。您何必耿耿于怀不能忘却。”他似乎是一眼就看透了洛瑶的心思，缓缓开口。
洛瑶自知不敌，也懒得动手，将匕首收回了袖中，冷漠地看着无九：“你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什么天道不天道。你讲我是什么青凰便是什么青凰了？你讲我是这天命之主我便要担上这名头统一九岸吗？”她嗤之以鼻，眼眸虚了一下，“我就偏不遂你的愿，我要按着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我从未阻止过青凰大人您追寻自己的生活，青凰大人何出此言。”无九始终是那副笑眯眯地模样。
洛瑶也笑起来，可是那笑却是带了极致的冷意：“巫王，我只想知道，这一路以来那些人是不是因为我而有了那样悲惨的结局？慕容家族一家彼此仇恨，徐青她......造人玷污，还有慕珩。”
“这要看青凰大人是如何去想这些问题的了，您认为是那便是，您认为不是那便不是。这世上本无什么绝对的真理，只有成了事实，那才叫真理。”无九冲着洛瑶鞠躬，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青凰大人，您想问的也问完了，我有一番话要警告您。”
看他的模样不像是会骗人的，洛瑶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什么话？”
“今有双凤，欲振翅而飞。翅有枷锁，挣却不得。妖孽出世，星阵开启，此番世间，凰乃一，另有凤相配，两凤余者，可欲火重生脱去凤骨转为真龙，亦或者投入炼狱成为邪神。”无九淡淡开口，说得那些东西似乎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问题。
“你能说明白吗？”她知道当初青茗曾经说过，慕珩是有凤命的，难不成他还能做九岸之主？还有双凤？另外的那只凤又是谁？”洛瑶脑子很混乱，想要从无九那里得个解释。
可是无九只是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青凰大人别再为难我了。还有，我为您备了一个锦囊。”
洛瑶疑惑，心中愤愤不平，直接扯过无九手中的锦囊，刚准备打开，却被那双手捂住了锦囊口。无九笑着摇头：“此时天机未到，青凰大人您便是打开了这锦囊也是什么都瞅不见。这锦囊开封之日天下将发生大事，你倒是期盼着别开了它。”
“那什么时候才能开？”洛瑶捏着锦囊的手抖了一下。无九的话，她是还忌惮的，毕竟这人不是个普通人。
无九收回手：“当苍穹被红光遮蔽之时，漫天红蝶飞舞，便是这锦囊开启之日。还望青凰大人铭记。”
“苍穹被红光遮蔽，漫天红蝶飞舞......”她的指触到这锦囊，一帧帧画面生动的冲进她的脑子里，一只只蹁跹飞舞的红蝶围绕在一个女子身边，那女子一身紫色铠甲，跪倒在地，汹涌地人潮冲来。红蝶飞起，瞬间将一切掩埋。有一种无法压抑的疼痛从心底蔓延，洛瑶捂住心口，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无九看着洛瑶的模样，没有说话，平淡空灵的眼睛里什么情绪也看不到。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看着洛瑶的模样也似乎透过了她的眼睛见到了她脑子里的一切：“青凰大人，我走了，请您珍重。”
“无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洛瑶强忍着心脏撕裂的疼痛，想要拽住无九的衣诀，但是无九只是轻轻地一拂手整个人便向后退去。洛瑶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一切皆是幻影，青凰大人请看开。”他的话音刚落，整个人就似乎是在空气中慢慢模糊掉，就像是投影技术一般，慢慢散成光点，消失不见。
他！！！无九到底是什么人！还有方才看到的紫衣女子，那又是怎么回事！洛瑶捂住脑袋颓唐地跪在地上。
慕珩找到洛瑶的时候，她就是双眼无神地盯着前面，一双眼睛里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她死死的捏着什么东西，跪在那里看起来特别的无助。眼角还有泪痕，这让慕珩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去抱住她。
“小瑶，小瑶！”慕珩使劲在她的耳边唤着，洛瑶眼珠子转动，看着慕珩，僵硬地扯了嘴角。可是这个样子却是让慕珩心里更难过，他紧紧的抱住她，“别这样小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手里的锦囊是什么？！”
“锦囊？”洛瑶颤着手把锦囊拿起来，方才那漫天的血色又涌进了她的脑中。洛瑶皱眉低头，使劲锤了锤脑袋，被慕珩扣住手腕。
想到了什么，洛瑶一把抓住慕珩的手：“夏天，我方才看见无九大师了！我看见巫王无九了！”她有些激动，捏着慕珩的手劲很大，慕珩这才明白洛瑶失神的原因，她心里有那么多想问的必定是遇到了无九问了些问题心里更发郁结了。
“好了，过了，别想了。”慕珩伸出手摸摸她的发顶。
可是洛瑶眼角却留下眼泪，她盯着慕珩，心中发虚：“夏天，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看到了漫天的红色，像是鲜血一样。那么逼真的场景，万千的兵士都死掉了！都死掉了！”洛瑶一下子抱住脑袋，看起来极为痛苦。慕珩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咬牙，手中银针出，插进了洛瑶脑袋，她先是瞪了一下眼睛，然后脑中立刻混沌昏了过去，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慕珩叹了口气，将洛瑶抱起，那个锦囊他放到了洛瑶的怀中。本来是好好的带她出来放松一下，却没想到成了现在这个模样。洛瑶似乎是受了设么刺激，还有她说的漫天红色又是什么。无九......想到那个苍老的男人，慕珩突然就觉得不舒坦。他似乎是掌握着他们的命运，这样若隐若现地透露着什么东西，倒是让人火大。
将洛瑶带回了皇宫，未陌见到洛瑶在慕珩怀里，先是一愣。然后慕珩微笑着说洛瑶已经睡着了，他将洛瑶抱进去。为了不打扰到洛瑶休息，众人虽是吃惊和不解，但是也点头配合着慕珩。
那日的事情洛瑶没有告诉慕珩，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很避讳提到那副场景。慕珩也不逼迫她，只让她放轻松。大年初一、初二、初三。祭拜了天地，祭拜庙宇，往后的事情洛瑶也是觉得并没什么特别需要自己在的时候。慕珩早早地告了月启天，他就领着洛瑶，再携了十余高手，乘了马车直接向着平城去。
上一会从平城回到月都约莫是用了大半月的时间，那是携着的人多，加上洛瑶自己身子不好，孟钰不敢太猛地赶路。可是如今不一样，已经初五了，二十是慕珩的二十四岁生辰，况且她回去也只能在那里待到月底，之后还要赶回去成亲。那速度就不是一般了，只用了八天就到达了平城。
正月十三，平城。
在九岸还没有商人不能入仕的说法，慕家乃是隐藏的慕容家族，掌握九岸命脉，现今慕珩成了月国的镇国大将军，更是为慕家脸上添彩。他们回平城之事，洛瑶特意叮嘱月启天不要告诉下面的人，也是那时他们回到了月都却是没人前来迎接。
看着城门口那个高大的牌匾，洛瑶从马车中露出脸来，一阵唏嘘。这时过境迁，变成了这副模样。
平城排查的士兵看着慕珩，总觉得有些眼熟：“公子，你和慕家的二公子有些相似啊。”
慕珩接收着盘问，心中有些暖暖的感觉。这里毕竟是慕珩生长了十多年的故乡，本就有些亲近：“你觉得我像便是像了。”他笑着开口。
那士兵也是笑：“公子是慕家的远亲吧，这慕家现在可是发达了，慕家的大公子现在可是我国的镇国大将军呢。那叫一个威风凛凛，不知道公子你去了慕家能见得到那个大公子不。”
慕珩等人过了盘查，慕珩始终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洛瑶看他珩的表情淡淡笑起，这家伙还是这么闷骚，只是现在他这镇国将军的名号可是很能用啊，这就是古时候的光宗耀祖吧。时间过去这么久还不知道现今此处是个何等的模样。
进了平城，慕珩准备直接朝着慕府前去。可是洛瑶知道慕母不喜欢自己，就叫停了马车，进了一家店铺挑选一些礼物。她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有些纠结。想了想随便挑了一些礼物灯会送给其他人，她进了一间画舫，忆着脑子里的记忆画了一幅画。停了手，看着那画，她叹了口气，只能赌上一把，不知道慕母会不会喜欢这东西。
“好了？”洛瑶进了画舫也有一个时辰，众人在外面候着，面上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慕珩看着她手中拿着的东西，笑了笑，“你也是有心。”
洛瑶瞟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画：“只是希望这么多年无九施加在慕家人身上的毒咒能够被我一点绵薄之力所影响些。”
“嗯，谢谢你小瑶。”慕珩唇边淡淡的笑，那眼神却是像极了慕珩本人。那时自己告知了慕珩真相后，不知道真正的慕珩是不是也听进去了些，而对慕容珵的敌意收了许多。
到了慕府，洛瑶咽咽口水还是有点害怕。慕珩拍拍她的手，给了她鼓励，然后走到了门口。门房看到慕珩愣住了，使劲地揉了揉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开口：“大公子？”
“开门吧，告诉母亲我回来了。”慕珩直接忽略了那门房震惊的脸孔，向前走去。
门房连忙跟上，一面走一面大喊：“大公子回来了！”这一声声，立马让在府中守着的众人听到了。不过一会儿，慕母和逝水走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看着慕珩的眼中不再是那冷冰冰的神色，而是多了很多洛瑶看不懂的东西。
“珩儿。”慕珩看着面前挺拔英俊的男子，沉默了半晌终是开口。
慕珩握着洛瑶的手，洛瑶在她手心里面轻轻地捏了捏。慕珩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拉住洛瑶一起：“儿子拜见母亲。”慕珩带着洛瑶鞠躬，深深地行了一个礼。
洛瑶全身被裹在衣服里面，慕母第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她，这慕珩带了她一起行礼她才注意到慕珩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女子。平城虽然是消息四通八达，但是这皇宫内部指婚之事，并没有通知到下面，以至于慕母也并不知道此事。
“长公主？”慕母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洛瑶一下子站直，看着慕母：“母亲。”她脱口而出母亲两词，仿佛那么自然和谐。
慕母微微愕然：“您叫民妇什么？”
洛瑶对慕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开始是怨着她，但是在大奉听到了事情的原版，也知道慕母不过就是一求爱不得而有些疯狂的女子，便是怜惜。怜惜后又恢复了一开始她作为自己母亲的尊重。这一下子看到慕母心中还是忐忑，她拉拉慕珩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慕珩知道洛瑶对慕母的认知，于是微笑着：“母亲，皇上已经将长公主许配给我了。下月我们就完婚。”
听到这样的话慕母更是被唬住，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有些茫然。他的儿子最终还是靠着自己追到了皇宫，明明以为的身份却是阻隔不了他们两人。她慢慢的她笑了，走到洛瑶面前，伸出手握住她另外一只空着的柔荑，柔声道：“好孩子。”
看着慕母的眼睛，洛瑶松了一口气，她看了看四周。不知道慕容珵来没来慕府，可是若他没来，慕母变得这个模样倒是不可能的。于是她收回目光，轻轻地开口：“母亲，不知道幻幻和妤兮表妹在不在？”
“妤兮还在楚园，一会儿你可以去看看她，你们的院子没人打扫，今日便换个地方吧。”慕母拍拍她的手，洛瑶感觉受宠若惊还有些后怕。
她看向慕珩，慕珩理解。平淡无奇的开口：“母亲，听说那个人回来了，是吗？”他说出这话，还带了一点怨恨。洛瑶心里咯噔一声，你这不是诚心破坏吗慕珩！
谁知道慕母提到慕容珵，神色一瞬间就变了，是一种带了极为矛盾的心镜，洛瑶看不懂，只知道慕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他已经回来了近两月，珩儿你要见见他吗？”
“母亲，我已经见过他了。就在大奉。”慕珩笑了起来，然后松开洛瑶的手走上前，“母亲是原谅他了吗？”
“珩儿.....我......”果真，不管慕母曾经多么的怨恨慕容珵，到了如今，见到他还站在自己面前，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压抑了她的整颗心。
“若是母亲原谅了他，那我也就原谅他。”慕珩笑起来，似隆冬三月温暖的阳光，带了夏天式的温柔微笑。
见状，洛瑶连忙从自己袖中取出方才画得那幅画，她有些忸怩：“母亲，这是......这是瑶儿送给您的礼物，希望您不要嫌弃。”她双手举着，放到了慕母面前。慕母看着那薄薄的纸卷，接过。
缓缓地打开画卷，只见到里面是一个女子，站在竹屋面前，看着阳光，还是梳着少女的头发，一头及腰乌发只简单的束了一缕，她的身上穿着一件对襟襦裙，就是当初慕容珵给洛瑶穿得那一套。后来在回月国的途中，洛瑶从小四那里取出来还给了慕容珵。那少女脸冲着阳光，素手伸起，迎向阳光，看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朦胧与美丽。
慕母愣住了，喉间是呜咽声。她拍拍洛瑶的肩膀：“好孩子，好孩子。母亲很喜欢这个礼物。”
洛瑶咬住下唇，笑得腼腆：“母亲喜欢就好。”
他们进了主厅，没过一会儿慕容珵也来了。他看着慕珩有些畏缩，始终是不敢在他面前做出什么父亲的姿态。这两个月时间他凭着自己的努力解释加上行动，让慕母和慕幻接受了他。因着当初他离开慕府时慕慕幻才三岁，对父亲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看着母亲竟然一日日的露出了微笑，不再强迫自己，倒是接受了慕容珵。可是慕珩，他们算是再大奉相处过了很长时间了，但是慕珩对他却依旧是那个模样，不冷不热。
看到慕容珵进屋，洛瑶连忙起身，甜甜地叫了一声父亲。慕容珵心中甚是感动，这个姑娘一直都是那样。
就那么欣慰着，突然却瞅到了慕珩站了起来。他的那双眼睛里面有矛盾还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悲凉。洛瑶一惊，知道了这是慕珩本身，害怕他又像第一次见到慕容珵的时候，欲杀之而后快。刚想伸手拉住他，却看到了慕珩冲着慕容珵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父亲。”
整个世界似乎都静了，洛瑶看着慕珩，慕容珵看着慕珩，慕母也看着慕珩。他们都没想到，慕珩会在喊出那两个字。刚想感慨的时候却又听得慕珩说：“你若是在日后的时光里好好待母亲，那我这声父亲就叫得不算吃亏。你若是在日后的时光里胆敢让母亲有一丁点的伤心难过，我便新账旧账与你一同算，这声父亲也就是你这辈子最后一次听到了。”
“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娘的，珩儿！”慕容珵老泪纵横，看着慕珩竟然有些情绪失控。
“记住你今日说的所有话。”慕珩淡淡开口，然后重新坐回了座位。
在慕珩的心里，其实慕母很重要吧，所以即便是陈琳死了，即便是洛瑶当日遭受那么大的屈辱，他也只是以冷战抗议，不曾对慕母做出其他伤害。想着在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赶回慕府，怕是以后再也看不到家人了。洛瑶转头，慕珩真的是个特别温柔的人。
“参见母亲，父亲，大哥......大嫂？”门口传来清凉的嗓音，洛瑶转头，却见到慕幻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她连忙起身，冲着他挥了挥手。
“幻幻，怎的快一年未见竟是认不出我了？”洛瑶走上前，却突然看到他身边站了两个女子，一个是楚妤兮另外一个从未见过面貌，不过倒是温婉可人的模样，想必她就是妤兮在信里说的那个楚微末吧。
“真的是大嫂！”慕幻显然是不敢相信，可是声音的喜悦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情，“大嫂你不是回宫了吗，不是做你的公主了吗，怎么会和大哥一起回来？你们？”
洛瑶莞尔一笑，去拉住慕珩，亲昵地靠在他的身上：“皇上为我们指婚了。他的镇国大将军之位自是能够娶了我这月国长公主。”
“竟是如此！甚好甚好！”幻幻笑着，然后拉过妤兮，直接忽视了他身边的另外那个女子，“大嫂，我们也先入座了。”他护着身边的楚妤兮，可是另外的那个女子抿着唇一言不发。而洛瑶也看到了妤兮和慕幻虽然脸上的表情都是带了喜悦，可是依旧有着说不出的苦闷，尤其是妤兮。她的模样和初见的那个傲娇小姑娘简直是有了天壤之别。
楚微末低着头，找了个最不明显的位置坐下。她穿着宽大的袖袍，洛瑶还没注意到，只是一阵风刮过，她眯了眼抬起手遮住，却将披风吹开，露出了圆润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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