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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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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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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但他人已经走远了,这应该是他用了内力传音之术。
只让我一个人听到。
无论如何,你别对他动心。
这话说的简直莫名奇妙,我摸了摸鼻子,滚到沈月卿身边:“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我先追下去救鸡吗?”
沈月卿咬牙切齿道:“按照你这速度,鸡都被他们吃光了,你都还没走回宁王府。”
“那要不我来帮你解开穴道?”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去去去,别把我给点死了。”
“那你能不能用内力冲来穴道?”武侠小说里看到过,主角一激动,就能把定住的穴位给冲破了。
沈月卿翻了个白眼:“不要,我现在内力受损,冲不好会冲出事的。”
说白了,就是他得等到穴位自动解开,否则什么也干不了,而我呢,也只能在一边默默地坐着,等他的穴位解开了。
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今天是个好天气。
光秃秃的岩石被磨的很平,每一块都有岁月留在的痕迹。我找了离沈月卿最近的一块坐下。
沈月卿问我:“莫修教了你内力?”
我点了点头。
他略一思索,道:“这样也好,其实我早该教你了,有了内力习武练剑是事半功倍,只是你资质一般,我怕你承受不了,就先暂时搁在一旁了……你的手怎么了?”
我默默地擦拭着指缝上的血迹,没有吭声。
“莫修让你捅他了?”
“诶,师父你怎么会知道?”
基本上莫修的所作所为,沈月卿都猜的不差。
“他这个混蛋,这样乱来,搞不好你们两人都会心脉受损。”顿了顿,沈月卿又低低出声,“……但这也确实是提升内力最好的方法了。”
“师父,你是西凉人吗?”
“嗯。”
南诏对西凉的仇视,我在当初穿越时就见识到了,恨不能拆肉入腹挫骨扬灰的那种血海深仇,怎么他一个西凉人,兄弟是西凉的国师,他怎么就在南诏生活了这么久呢?罗寒和罗厉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别想了,这些都与你无关。”沈月卿拍了拍我的头,替我把弄乱的头发拢到耳后,“我们回去吧。”
“诶,师父你穴道解开了?”
沈月卿微微一笑,指着山脚下的方向:“那儿有一处茶铺,茶糕松软,听八方食客讲味道也不错,我带你去尝尝。”
“……用谁的钱?”
虽然这个提议很诱人,但不太像沈月卿能说出的话,平时出门在外即使你讲你很饿,他多半也是手一挥:“府里还有粥,在外面吃岂不很浪费?”
要是让我付钱就更不可能了。
沈月卿笑眯眯地摸出了一个金红色的钱袋子,上面绣了一个南诏的文字,修。
是莫修的东西。
他定是刚才和莫修争打时,从人家身上顺过来的,也难怪会那么快就落于下风,除了身体受损,敢情还有这一心二用的原因。
我忽然想起莫修的那把剑的剑柄上的字,也是南诏的文字,可他不是西凉人吗?更何况还是西凉位高权重的国师。
“走吧。”
“噢。”
思绪在这里戛然而止。
我回头望了一眼荒山乱石。
阳光自云层中倾泻下来,石头被照得闪闪发光。
多年以后,我故地重游时,这边的石头上已经陆陆续续长出了茂盛的青草,恍如隔世。
*
下山的山路并不好走。
以前在现世时爬山基本都坐索道,偶尔下山也都是走开好的阶梯。这边的山路实则坑坑洼洼并不平整,越往下走,树木越丰茂。
走至一处小桥流水的地方,沈月卿看我动作迟缓心不在焉,催促道:“想留在这里看风景还是想吃茶糕?”
“师父,你过来一下。”
我在流水小桥上站定,示意他过来。
沈月卿挑了一下眉毛,但还是走了过来。
我和他并肩站着,微微侧过头嘟起嘴,假装手里拿着一根自拍杆:“茄子!”
沈月卿:“……”
“师父,这是我们那儿的风俗仪式,在好看的地方或者是遇到开心的事,亦或是值得纪念的日子,都要这样做一下。”
可惜穿越的时候没带手机,要不然带来还能拍拍照,估计留影的功能也能让手机成为这个世界的旷世宝物。
沈月卿嗤笑一声,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走吧。这边路滑,你抓紧我。”
他的手心不像莫翎和莫修那样冰冷,温温软软,在初秋稍凉的风里,握着刚刚好。
山上云海已远,晴光大好,头顶是一片澄澈的碧蓝,绵延千里。
一路向下,在山脚边,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旁,有一个茶棚,经常有来往歇脚的人路过,所以生意也挺好的。
运气还不错,七张桌子都坐了人,刚好还有一张桌子。
沈月卿胸前的大片血迹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他毫不在意地叫来茶铺小二:“请给我们上一壶茶,两碟茶糕。”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
茶水桌是四四方方的桌子,我和沈月卿不是面对面坐着的,而是挨着坐的。
“怎么,还舍不得放手?”
他用眼神示意了我们俩还牵在一起的手。
“噢。”
我收回手,他移了移身,坐在了我的对面。
茶铺小二适时地呈上了茶水和糕饼。
我一摸到温热的茶杯,指尖残留的一点温度就融了进去,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就被搅碎了。
沈月卿将茶糕推过来:“尝尝看。”
我用筷子夹起一块,咬了一口,淡淡的茶香糅合了红豆的甜味,软软糯糯,十分好吃。
沈月卿也吃了一块,问我:“好吃吗?”
我点点头,又觉得十分心酸:“很好吃,甜甜香香的。”
明明自己也吃了,却只能从别人的口里知道食物的滋味。
“师父,你失去味觉多久了,还能治好吗?”
沈月卿的筷子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七八岁就没了,应该是治不好了,不过从某些方面来讲,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自己做饭也不会觉得难吃。”
“如果能治好,你愿意治吗?”
此时此刻,我心中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只要他一个点头,我哪怕走遍四海八荒,也要替他找到治愈的良药。
沈月卿饮了一口茶,轻声道:“不用,师父这样挺好的,习惯了。”
七八岁刚失去味觉时,他肯定非常难过,也十分不适应,酸甜苦辣各种滋味化在口里,都成了一汪白水般的寡淡。
但二十年过去了,他从孩童长成了青年,早就被时光磨的心平气和,习以为常了。
我心中却像哽了一口气似的,绵绵延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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