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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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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从了我吧 作者:鸡子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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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与杂蔬同炒,或是点醋做成赛螃蟹,味道都是极其鲜美的。
但在同福楼,食材会依着稀缺的程度,受到不同的待遇。
珍贵如猩唇熊掌狮奶豹胎,被封存在高高的储物台上,有专人看守。
而廉价如大白萝卜黄芽菜圆茄子,却是直接堆放在角落,无人问津。
这里的萝卜品质实属下等,原本绿油油的萝卜缨子已经开始发黄。我在里面挑挑拣拣,选了两根表皮还算平整,分量较重的,这样挑到空心萝卜的概率会比较小。
我打了一桶清水,将萝卜上的烂泥和污垢刷洗干净,刮了皮,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始切萝卜。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做菜呢。
我不禁又想起了那次喝萝卜鸡蛋汤时的场景。
那日我们在山中猎了一只野猪,分了很多肉给当地的村民吃。
因着烤到冒油的山猪肉吃的太多,我和罗寒还有碧池都口干舌燥消化不良。
白七见状向村民要了几只草鸡蛋,又在菜地里拔了几根萝卜,做了萝卜鸡蛋汤给我们喝。
朴素的萝卜鸡蛋汤并没有加入任何珍稀食材,调料也只用了盐这一种,但喝起来却异常鲜美。
萝卜在山间饮着晨风雨露长大,甘甜爽口,带着脆生生的辣,还有一丝淡淡的清苦。喝完那碗萝卜鸡蛋汤,我出了一脑门汗,心情渐渐平静,口腔里的焦躁也被慢慢抚平。
望着沉睡在深山里安静朴实的村落和欢闹的鸡群,我竟有种“阅尽千帆终执手,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感觉。
现在轮到我来做这一碗汤了,我的刀工却是惨不忍睹。
第一刀,我把萝卜缨子剁了。
第二刀,我把萝卜尖尖剁了。
第三刀,我把萝卜横着剁成了两半。
第四刀,切不下去了,萝卜在滚动。
我想了一下,试着将萝卜竖着切成两半,然后再横着切。萝卜不再滚动是好切了很多,但我刀工不行,切的厚薄不均,十分难看。
不管了,大不了被胖揍一顿然后再被扔出同福楼。
下一步是烧水煮萝卜,热油煎鸡蛋。
古人的炊具品种有限,暂时还没有能人发明平底锅,只能用普通的锅一只蛋一只蛋的煎了。
我挑了几个鸡蛋,生了火,锅热了之后
倒油煎蛋,鸡蛋在油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有一滴油甚至飞溅到了我的手上,我握住铲子,大意不得,迅速翻蛋。
好不容易三只蛋都煎好了,虽然形状丑陋,但好在没有焦。
我把煎蛋用铲子捣成小块,让蛋黄部分露出来,然后一并扔进萝卜汤里去煮。原本清水状的萝卜汤渐渐煮成了漂亮的奶白色,最后,撒盐,起锅。
我尝了一口,萝卜已经熬到透明,香酥软糯,再喝一口汤,鲜香不腻,回味悠长。
至此,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他们公平评判也好,不公平评判也罢,我已经尽了我平生最大的努力。
*
同福楼上。
冷若冰霜的太子妃一手端着茶杯,另一手握着茶杯盖,在茶杯上刮来刮去,就是不喝。
另外三人也是坐着的,但显然坐的很拘谨,腰板挺得笔直。
想必是这太子妃平时就性情古怪,招惹不得。
三碗萝卜鸡蛋汤被搁在他们面前,冒着热气。
良久,太子妃淡淡道:“喝吧。”
三人如蒙大赦,端起碗齐声应道:“是。”
只听得咕嘟咕嘟的声音,眨眼间,三碗汤就被他们吞了下去。
――必然不是因为汤好喝。
太子妃抚着茶杯看着我:“方才的功夫里,本宫想了很多,关于这同福楼的往事。”
然后,便没了下文。
我应声也不是,不应声似乎也不是,于是干脆低着头看鞋尖。
另外三人也是,让他们坐着,应该比让他们跪着要更加煎熬。
有关太子妃和同福楼的往事,我们是不太想知道的。
“你们三个觉得这萝卜鸡蛋汤味道怎么样?”
太子妃终于把话题绕回到了正道上。
这三人在喝汤前食用了大量的油腻荤腥,又喝了很多烧酒,必定已经唇焦舌燥。萝卜汤生津止渴,利水消食,这一碗下去,味道虽然不是惊为天人的好喝,但至少也让他们身心舒坦了不少。
于是他们齐声说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话,此等俗物,自是比不上天字一号同福楼的任何一物。”
我偷偷瞄了眼后窗,距离我也不是很远,如果这时候突然跑过去跳下去――逃过一顿胖揍的几率有多大?
太子妃听他们这么说,脸色稍微温和了一些:“本宫要听的是公平公正的实话,你们是不是都在欺骗本宫?”
那三人连连否认:“下官句句属实,不敢有任何地方欺瞒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点点头,又看向我:“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自然是无话可说,扭头就向后窗逃去,然后一跃而下。
跳下的那个瞬间,我有点后悔,但是这是两层楼,应该也不会摔死。
…
……
………
我从地上爬起来,眼冒金星,脑袋发昏,但我也顾不上了。
后面就有太子妃派来的追兵,甭管他们武功高强与否,反正都比我强。
我一边跑一边把路边摊的东西抢过来扔到后面沿途制造障碍,渐渐的,追我的那些追兵里也多了不少沿街的小贩……
终于,我跑不动了,但我也不能停下,一旦被抓,我可能会被群殴致死。
突然,我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的马车,马车的后门微微敞开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脚蹬了上去,然后关上了门。
“呼――”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回头,看到两个十五六岁的清俊少年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他们一个手里拿着木棒,一个脱了裤子正撅高了屁股。
如此场景,若在平时我定要看个仔细,现下却没有半点心思。
“嘘!”
我示意他们别出声,背过身钻到了座位底下,然后一拉椅子上的红布,把自己遮了起来。
我藏好后没多久,有追兵追上了马车,才刚开口说了句“你们”就被“啪”一声甩了个大耳光,然后被狠狠地踹下了马车。
“滚!”
是少年暴跳如雷的声音。
“宁王殿下,小人无意冒犯,只是得罪太子妃娘娘的人可能藏匿到了您的马车上,毕竟是太子妃娘娘的口谕,您看是不是――”
“清风,掌他的嘴!狠狠掌!打烂了有赏!赏你鸡大腿和花姑娘!”
已经很暴躁的宁王殿下愈发暴躁,嘴里骂骂咧咧道,“敢搬出张素云那女人来压本王,本王非打死你们这些狗腿子不可!”
我掀开红布一角,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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