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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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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辞 作者:若兰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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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个什么劲儿?”
老三血鹰不耐烦道:“老四,你闭嘴!咱们在商量抓逃犯的事,你老扯上小殿下做什么?”
血狐扶了扶被血燕打歪的血纹面具,赔笑道:“二哥三哥别生气,我又没说小殿下是逃犯――”见血燕又要给他一拳,血狐忙捂住嘴巴,闷声道:“我不说,我不说就是了。”
一直没说话的子彦,突然扶案站起,正色道:“各位叔伯跟随父王多年,当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这等戏言,岂可乱说!”
相处以来,对龙首四卫,子彦始终态度谦恭,从不摆阁主架子,如此疾言厉色,倒是头一次。血狐赶紧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没有人注意到,老大血凤诡谲难测的眼睛里,骤然闪过一丝精光。
趁着「思过」的间隙,九辰来来回回在新兵营里转了好几遍,都没能打探出延陵被关押的地方。夜里,幽兰又出去探查了一遍,也是一无所获。
延陵一失踪,延山几乎是陷入了崩溃状态,不是忽然呼天抢地的大哭,就是疯疯癫癫的要出去找延陵。
青岚不厌其烦,但想到他们兄弟确实很可怜,也只能忍着。最后,还是巫子玉神秘兮兮的揣测道:“听说,今日伙头营送到王使帐中的膳食,同样的饭菜,都是送两份。那帐中,肯定还住着一个人呢。”
向来榆木疙瘩似的延山这次反应超快,激动得从床上跳起来问:“你是说,小陵住在那里面!”
巫子玉无辜的摊摊手:“我可没这么说。”
次日,训练休息时,九辰特意留意了王使帐中动静,果然发现送进去的膳食是双份。而整整一上午,除了王使偶尔出来透透气,那营帐里再也没有出入过第二个人。
见九辰心事重重的回来,幽兰凑过去,问:“要不要我夜里再去探探?”
九辰却摇头,道:“这位王使,本就是暗血阁的人,龙首四卫把延陵关押在他帐中,的确方便掩人耳目。”
午时,操练结束,众人各自回营用饭休息。
九辰一边啃着大饼,一边思索下一步行动。今日,已是延陵中幻血掌的第六日,若再找不到解救之法,他就真的要性命不保了。
以龙首血卫的精明和手段,只怕,很快就能查出云棠死亡真相,亦会发现延陵手中并没有破云弩草图。
还有,那个身披斗篷的神秘人,他也要尽快搞清楚,究竟是什么来路。只听命于君上的龙首四卫,为何会甘心听他操控?
他虽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但延氏一族,毕竟是被巫王所害,他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延氏仅存的这点血脉被迫害。
他正努力出神的时候,一名管事的副将,忽然掀帐而入,四下扫了几眼,问:“谁是九辰?”
难道是――他们开始怀疑了么?
九辰蓦地攥紧手中干粮,缓缓抬眸,道:“是我。”
“哦,外面有人找你!”
那副将没头没脑的甩了句,便放下帐门出去了。
九辰一怔,这个时间,谁会来找他。若是阿剑或幽兰,不会找人传话的。
他计较片刻,收好饼,以便回来继续啃,才狐疑不定的走出了帐门。
现在正是午休时间,除了各处守卫,营中行走的人并不多。
从昨夜开始,九辰眼睛又开始间歇性的眩晕,因此,刚迈出营帐,九辰就下意识挡了挡明亮的光线。
隔着手指缝,他隐约看到,帐外不远处,静静立着一个眉目清极的白衣公子,正含笑望着他,仿佛深秋里最温暖的那一寸阳光。
九辰僵在原地,张了张嘴巴,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
子彦负袖,一步步走过来,面上是煦如春风的笑意:“怎么,才在军中呆了几日,连我这个兄长都不认识了?”
九辰听到这熟悉的温润声音,脑袋懵了一懵:“哥,你怎么过来了?”
“这段时日,父王让我跟着右相学习户籍土地之事,此次,正好有粮草之事需要和列将军交接。”子彦几乎是宠溺的揉了揉他脑袋,道:“我想顺道看看你,就请旨过来了。”
“算你知趣!”九辰抱臂,轻扬起嘴角,显然对这话很是受用。
子彦看对面的少年唇色异常苍白,联想起那个消息,便问:“你病了?”
九辰挺直肩膀,故作轻松道:“我身体好得很,哪里会跟你一样。”
子彦心中无端一痛。
九辰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转了转眼睛,试探着问:“哥,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子彦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九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离恨天,你跟他熟吗?”
子彦微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
九辰一摊手:“我还知道,他和西陵衍那个王八蛋一样,想拐你去楚国。”
子彦抚额,无奈笑道:“你要找他?”
“我有个朋友受了重伤,必须有内力极高深的人替他逼出体内淤毒,才能活命。除了父王,我只能想到他了。”
九辰怕子彦生疑,便含含糊糊的一带而过。
本以为,子彦会追问几句,没想到,听完之后,他很爽快的说了声“好!”
九辰大喜过望,这才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你何时回去交差?”
子彦笑道:“过两日才走,我暂时借宿在王使帐中。”
王使?
九辰眼睛一亮:“王使帐中,可还有其他人?”
子彦似是仔细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道:“内帐,似乎是躺着个人,像是生了重病……莫非,那人就是你的朋友?”
离恨天果然来的很快。
次日清晨,他踏着一地清寒,来到了威虎军中,恍入无人之境。
延陵所中幻血掌,已到了第七日。
龙首四卫一直在等,等着他用那半张草图来换取解药。
怎奈,延陵死水般毫无波澜的双目,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帐顶,连正眼都不肯瞧他们。
偶尔把视线移向他们手中血刃时,亦是眼底充血,恨不得焚尽那刃中血焰。
夜幕将至时,延陵依旧没有松口。
血狐嗅着这个瘦弱少年体内独特的内息,贪婪的舔了舔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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