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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 作者:墨玉飞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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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右相是我妻 作者:墨玉飞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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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就在薛沐风旁边蹲下,急躁地抓耳挠腮。
不多时,院外又过来三个人,正是沉璧、穆审言与李直。
沉璧远远看见薛沐风,突然顿住,穆审言回身对他说了句什么,沉璧点点头,又继续上前。进了院门,三人对程有与薛沐风一礼,穆审言道:“听闻相爷临产,我等过来看看,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请二位大人吩咐。”
程有道:“多谢。哦,你们进屋坐。”
一楼的厅堂乃景澜会见熟客之所,已属内室,况且景澜就在二楼生产,一楼已有助产之人徘徊忙碌,不便入内。穆审言便道:“大人客气,我等站站便是,”往院里石桌上一瞥,“院内廊下也可坐得,大人不必招呼我等。”
程有也确实没心思管他们,随便应了一句便继续听楼上的动静。
薛沐风忍不住往沉璧身上看,沉璧即刻转身,去院里石凳上坐下,背冲着薛沐风。薛沐风自讨没趣,只好也扭过身,继续担心景澜。
不多时秦庸也赶来了,将程有恳切的拜托一一收下后,进入回雁楼忙碌起来。
程有在廊下抓耳挠腮,心想他与景澜回府时是将近正午,景澜一定是在山上就发作了,当时他说回来有重要的事跟自己说……一定就是这个!
哎,怎么当时就没发现呢!太粗心了!居然让景澜在产痛中上山下山!万一他有个好歹……
呸呸呸,景澜不会有事,太医和吴大夫医术高明,景澜和孩子都不会有事。
抬头一望二楼,诶?怎么如此安静?生孩子不都要大喊大叫的么?
扭头看见穆审言等人,他很想问问他和李直这两个生过有经验的,却觉得与人家不太熟,贸然问这种事没礼貌。便忍下念头继续担心。
半个多时辰后,一活泼小侍冲出楼门,面色焦急,程有一步上去堵住他的去路。
“行波怎样了?”
“不怎么好,”小侍抚着气喘吁吁的胸口,跺脚道,“大夫们说相爷产程太慢,孩子等不得,让我带了方子去厨房煎催产汤!这就去了不说了……”
程有虽是一家之主,但在下人中从无架子,渐渐地下人们跟他说话也都很随意。
小侍又抚着胸口往院外跑,程有一听那话慌了神,回头但见年少的小侍身体单薄,半天了还没跑远,立刻追了上去。
行波等着用药,路上时间能省则省,近来跟薛兄弟学轻功,总算派上用场!行波不让自己在跟前,但也不能干站着什么都不做!
追上小侍拿了药方,程有提气全速往厨房跑。
哎,家太大房子太远,还是有坏处的!
小侍便又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钻上二楼继续听吩咐。
期间沉璧的目光一直在程有与这小侍身上。
这正是曾经照顾过他的那个活泼小侍,名叫奉一。虽有些口无遮拦,可非常机灵,心地好,心也细,每每听他说话,不高兴时总能高兴起来。
再者就是程有。曾经在相府门外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只觉得他忠厚老实,近日接触多了,方知他心地善良且坚韧,有担当有责任,又十分护着家人爱人,让他钦佩,因此更羡慕景澜得了位良人。
心思一飞远,目光一游离,不小心又碰上薛沐风深邃中泛着哀怨的双眼,沉璧立刻扭头看别处。可是他到底在别扭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薛沐风纵然有错,或许他的错更多。
如此僵持下去是为什么?
他已是自由身,薛沐风仍然闭口不言,他也心灰意冷,不打算再说什么。既然如此他何必怪责别人?既然如此,他又怎能继续死皮赖脸地留下?
李直与穆审言皆为相府幕僚,住在这名正言顺,他算什么?
年也过了,春暖花开,正是离别好时节。等到景澜生产后,便跟他请辞吧。
第36章 午阳
一个时辰内,程有跑了三趟厨房。满头的汗并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着急。
俗话说瓜熟蒂落,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也应如此,可景澜先是迟了一个多月才分娩不说,产程竟也如此不顺,连续进了三碗催产汤还不见效。偏偏他不能进屋,只好团团转干着急。
奉一倒很有心,瞅着空便出来报告消息。
只可惜他越是报告,程有越是心乱如麻。
穆审言看看太阳,“四个多时辰了,产口开得不足,胎水未破……”
李直道:“产口未开全,胎水破了反而危险。”
“可拖的时间有些长,相爷受不住,对孩子也不好。”
怕程有听见担心,二人的声音都很低,李直目光忧虑,“那现在有什么办法?”
穆审言思忖道:“有什么办法,怎么快怎么来吧,只是相爷要受罪了。”
“哎。”李直摇摇头,像是想起了不久前自己生产的艰辛,满目同情。但说起来,沉璧四个月滑胎,身心俱损;穆审言早产,疼痛剧烈失血甚多;景澜眼看着白天将逝,产程却毫无进展,已是难产之象;他当时虽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但是顺产,算是现下这几人当中最幸运了。
没过多久,奉一并另一个小侍一起跑出来,程有投去关切的目光,奉一边跑边喊:“太医叫我们去取参片……”
程有又是一惊,取参片?人参这种东西,不是续命的时候才用的吗?行波到底……
欲上前问清楚,薛沐风及时拉住他,“别担心,主人不会有事。”
如此的镇静让程有不解,薛沐风淡淡道:“太医、吴大夫、主人自己都有分寸,定然不会有事。”
程有一愣,胡乱点点头,重新在廊下蹲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毕竟生孩子不同一般……
二楼卧室内,景澜靠在床头,薄被仅盖着隆起的肚子,身上中衣已经汗湿,连发际都仿佛被水洗过。腹中小家伙太磨人,疼痛虽不太剧烈,可揪着人全身难受:腹部铁铅般沉隆,后腰跟着酸痛失力,两腿发麻。实在想以头撞柱,等醒来时孩子已经生了就太好了。
然而这一切皆为幻想,参片送来,他按太医的吩咐将一片含在舌下,艰难挪下床——
产程迟缓,催产汤收效甚微,只好步行催产。
景澜在小侍的搀扶下站好,想了想,往楼上去——楼梯难行,希望收效更大。
临产的肚子沉甸甸坠着,尚未到用力生的时候便浑身力气全无,景澜有些沮丧,可听奉一说外头好些人正等着他,不禁多了些坚持。尤其想到腹中这块肉,这是他与程有的孩子,当初对程有那份义无反顾的决心至今依然丝毫无改,骨血的融合便是他最最珍视的东西。为此受苦又有何不可?
正如子褚真人所言,生子不仅是给孩儿新生,更是自己的重生之劫。
历劫之后,方可圆满。
师父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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