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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坑爹造假 作者:凤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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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竹马,坑爹造假 作者:凤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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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之景。下山的青苔小路旁石缝里,长着棵棵嶙峋的奇松,万古长青。
而漠北烽火依旧连年不休,大批难民逃往这片和乐净土。
迎面走来一对胡人着装的母子,垂髫小儿抬起头,露出圆圆的脸蛋,瞪圆了双眼问道:“娘亲,叛乱的反贼终于被杀死了,是不是以后就没有坏人了,我们也能回家了?”
那女子轻轻将小孩额前的一绺头发拨到脑后,笑容里满是宠溺:“傻孩子,哪有个完啊!”
是啊,哪有个完啊!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江湖,就有刀光剑影、厮杀火并,就有明争暗斗,你抢我夺,就有无止无休的纷争……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何时是尽头,何处是尽头?
第五十章 陷阱
弘新六年,天地渺,世浪倾。
“今个儿还真他娘的晦气。今年这谷子本就卖不上价,那些乡巴佬还一个二个往里头搀沙子。赔本生意不如不做,见钱眼开的贱蹄子,一个子儿也别想从老子这儿捞到!”
“得了吧,你也积点口德吧,今年本就大旱,多少人都被饿死了,有点余粮实在是大幸了!”
“这要怪呐,终究得怪上头那位。你说说,光是今年就征了几次税了……若是越王还在,我们也不至于……”
旁边几位瞪大了眼睛,赶忙慌手慌脚地捂住男子的嘴,骂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话你都敢讲,嫌脑袋太多了么?”
那男子却一脸愤恨之色,掰开几双手继续道:“哼,老子偏要说,依我看啊,那一位无能,与其整日将心思放在与什么外戚门阀的勾心斗角上,不如趁早从位置上下来……谁坐那宝座我不管,可也别像现在这样,征那么多税拿去养狐狸精么?”
脱下鞋子往脑瓜子上呼不管用,旁边的人索性拿过手侧的抹布往他嘴里塞去……
我观望着雨小了些,便撑伞出了这酒楼,走了几步才想起来东西忘了拿,便又折返回去,取过椅子旁边的另一把伞。
出店门时,放在侃侃而谈的那男子饶有兴致地看向我:“哟,小道士,有两把伞呀,借一把?”
我摇了摇头:“大人乃谈笑天下之鸿儒,若为了小小一把伞屈九五至尊于贫道,岂不折煞贫道!”
那男子愣了一愣,一下子未反应过来我的言下之意,还以为我在夸他,待他听出了话中的嘲讽,贫道已经溜出了两条街开外。
骂完就跑,果真刺激!
淋了几滴雨,此刻酒劲儿基本上已经过去了。我右手撑着把油纸伞,另一手里还拎着一把,不由苦笑。
又喝多了……
自打小时候起,云礿出门便不爱带伞,每逢下雨便苦了我满大街地寻人,若是不能将伞交到他手中,爹爹又要急得半死。
长大之后云礿也不似我清闲,整日忙里忙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京城也不比那小村子,送伞这任务也更加艰巨了。
酒确是好东西,除了暖人心肺、抵御这初冬的朔寒之气外,也能让人忆及往昔,不至于黯然销魂。
离开京城之后,我又换了道士行头,干起了云游四海,坑蒙拐骗的老本行。日子颇为清苦,不过虽日日舟车劳顿,倒也乐得逍遥自在,比起往昔步步为营,我自觉今日很是舒坦。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多了个喝酒的爱好,每日替人卜卦的钱便都挥霍在了杯盏之中,一醉解了千愁,可原本的积蓄也见了底。
天色暗得犹如黄昏,看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路上人们都行色匆匆,不时还对我一副逛菜市场般的模样投来异样的眼光。
一个小孩子淋着大雨从远处跑近了,经过我身边时脚底一滑,“啪叽”一身倒在了我脚边的水洼里。
贫道低头看了眼身上那件本就很不光鲜的道袍,此刻被浓墨重彩添了几笔,算是彻底壮烈牺牲了。
那小孩泥鳅般地“吱溜”一声从水洼里钻出来,又溅了几点泥水到我胳膊上,诚惶诚恐地望了我一眼,眼珠子骨碌一转便打算开溜。
我从后面提住他衣领,戏谑地道:“小破孩,你这是赶着去投胎?”
他自知逃不过,神色窘迫非常,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我也不再吓唬他,将手中的伞递给他。我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只是见到此情此景忽然便想到,若是云礿小时候遇着的人都能同贫道一般善良,倒也不用麻烦老子整日冒着大雨去给丫的送伞。
那小孩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我再次点了点头,他才战战兢兢地从我手中接过伞。我调笑道:“得了得了,不收利息的,贫道云游四海本就是济世度人,有缘再见的话你将伞还我便是!”
小孩感激地望着我,用他黑漆漆的小手从怀中摸出一包糕点:“道长真是大好人,不嫌弃的话吃点我娘亲手做的桂花糕吧!”
知恩图报,不错不错!
我赞许地点点头,拿起一块糕点,正要往嘴里放,却瞥见那小孩微微眯起的眼底泛起一抹幽绿。
我皱了皱眉头,留了个心眼。虽说我现在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可心中长期绷着的那根弦却还是习惯性地栓在那儿。
我摇摇头,笑着道:“贫道现在不饿,容贫道回到住处后再细细品尝。”说罢,我从怀中拿出一块帕子将糕点整个儿包了起来往怀里揣。
那小孩见状,脸色阴沉下去,道:“道长不吃的话,我心中怎么过意得去!”
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可明面上我还是只能不动声色。
“贫道回去后自然会好好品味!”
那小孩却忽然换了副腔调:“道长莫非真以为自己躲得掉么?”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言下之意,眼皮忽然“突突”跳了起来,下一秒,我后颈传来一阵剧痛,随即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摸索着看了看,胳膊和腿都还在,大抵也就放下心来。
走出内室,便看到桌上沏好的一壶热茶还升腾着热气。我走到桌旁径自倒了一杯,细细品了起来。
良久,我赞叹一声:“好茶啊,萧兄果然还是同以前一样喜欢喝浓茶,这是贫道最近口味却是越来越淡,只怕要辜负了萧兄特地备好的珍茗了!”
其实有些事情,我心里隐隐约约还是有个轮廓的,循着那轮廓去想,便也想得通透。只是木已成舟,再去深究也无意义,反而只要忆及往昔便心如刀割。
依照萧落的势力,我与云礿被抓之事,他安插在京的眼线定然早已一五一十通知与他了,何必需要我日夜兼程不远万里向他求助。而剩下的,救与不救,不过在他一念之间。
只是越王赤胆忠心,却不懂权谋之术;而其弟子萧越却有的是狼子野心。
第五十一章 谈判
其实以云礿的玲珑心思,一定早已猜到萧落并不能成为我们的靠山,加上太后也是泥菩萨过河,我与他那时候其实已算是九死一生。
唯一的一线生机便是小顺,我与小顺是至交,他也是个重情义之人,定然会想方设法将我救出去。云礿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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