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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作者: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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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作者:巢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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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者猛地站起来,“不要!”,没有被烛火照亮的黑暗从他后面包裹住他,审判者挣扎着被完全吞噬。摇曳的烛火也终于被猛地吹灭。
声音在黑暗中回归死寂。外面的闪电从窗的一端刺穿另一端,夹杂着白雪,撕裂着世界。
跟着剧情走就好比玩了场养成游戏,演员也不知道自己演得娃结果如何。
陈斯祈一再犹豫着要不要坐上那张看似普通,实则普通却不实用的椅子。他小心翼翼地先压上一条腿,然后是一只手。
奇胖不满地给了他一熊掌,“教主,练体操呢?”
陈斯祈让他一掌拍得整个身子趴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来。不过他也通过实践证明了这把椅子很结实。
“什么教主。”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刚才那姿势实在有些尴尬。
“你粉丝起的,你不同意了吗?现场清唱洗人脑,中国山东找蓝…不对,找教主。”奇胖一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还挺烦。智商加情商统共负二百五还带点五,还要证明给全世界人看。
你这么翘你父母知道吗?
“公司里人弄得吧,我不玩社交软件。你没见我去超市买大白菜都不微信支付吗?”他觉得有点气闷,扯了两下领子,十字架项链被他扯得来回摆动。心里莫名烦躁,他直接走到门口,长吸了两口气。
他不关心自己是怎么了。别人说失恋了,抑郁了,忘吃药了,随便怎么说都行,但别让他听到。他不想回答也不想解释。他就是烦。
像个刚用尽勇气钻出壳的蜗牛,还没爬呢就让人弄瞎只眼,吓得一下子缩回壳里瑟瑟发抖。脑中一直在想,就他妈这种世界他为什么要钻出来看!
手在门上捣了一拳,他跟出殡似得穿了一身黑衣,脸色发白回去坐好。修身的长衣下摆自动分开,露出两条忘了吃药想跳交际舞踹人的腿。带着白手套的手随意翻动充当道具的书籍,里面是各种方言笑话。
“…”陈斯祈撩开刚剪的斜刘海,离左眼还有十万八千里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挡成了独眼龙。
奇胖不间断的废话终于停了,陈斯祈却只听清他说得一个词,“a!”
陈斯祈眼中的不耐烦瞬间换成了冷漠。孟子凡作为审判者就是一脸部高度截瘫的残疾人。他低头翻动手里的书,没有留意台下的人。
沈玖言演得人叫白洋,傻白甜小青年儿,台词跟女主差不多,就是让他和陈斯祈拍吻戏会有人骂街,跟个女的拍祝99的人能连成街。这就是取向歧视。
白洋的人物外貌设计有一头宝宝式蘑菇头。他换了个白边眼镜,浅色系服装和运动鞋让他重返十八岁。
这场戏就是为了培养演员感情,陈斯祈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看着他头顶一抖一抖的呆毛笑场n次。
一群人被他累个半死,奇胖黑着脸送他了个ng豪华套餐。
陈斯祈不耐烦地撩了撩刘海,手上锤门时留下的血印子让沈玖言看在眼里。沈玖言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腕,四个关节的血都干了,搓起来的干皮还在上面颤颤巍巍地挂着。“是折腾别人好玩,还是伤害自己好玩?”他松了手一拳打在陈斯祈腹部,吓得奇胖直往后跳。
陈斯祈没反应过来硬挨了一下,疼得脸色苍白,蜷缩着身子被沈玖言拽着,“你真得不懂导演的要求吗?演得狂炫酷霸拽是要完成飞天梦吗?中国梦之蓝?”
陈斯祈不说话在沈玖言小腿上蹬了一脚,沈玖言摔倒时又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两个人扭成一团,拳头都是礼尚往来。
没有人敢来阻拦,米老鼠刚要过来拉架就被沈玖言瞪回去,格外无奈地给自己灌了被水。意思是,我咸的,对不住。
如果说陈斯祈还记着别给沈玖言惹事,那沈玖言就一职高出来的叼烟不良少年,愣头青似得一顿乱打。但他知道如果沈玖言认真打他他肯定打不过,能不能活着站起来都是问题。
“九爷!”他吼了一声,不是想让对方适合而止。他就是憋不住想要当回泰山,满山乱叫乱嚷还不被罚钱。
沈玖言把他摁在地上,“什么?”
“你…”他没想过沈玖言会接话。什么,为什么,你在想什么,你要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就算清楚他也懒得解释给别人。
用力把人顶下来,两人从台上摔下来。沈玖言不停手,他在生气,哪怕没有人能看出来。
读不懂一个人和想要读懂一个人,他懵了。他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原本的付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得到回应。
陈斯祈抓着他的手臂,头发乱的如同鸡窝。他放松地仰躺在地上,“拉我起来。”声音很疲惫,原来他也累了。
陈斯祈把人拉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兜里的烟。烟盒和打火机还没来得及抓稳就被沈玖言夺走整盒点了。沈玖言靠坐着身后的台子,闭上眼无力地说,“奇导,再给陈斯祈说一遍怎么演。”
“哎好!”奇胖接受召唤跑过来,“就是无情中又有情,你不能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也不该冷冰冰地看着他,不能笑不能哭,就是看,懂吗?”
“不懂。”陈斯祈实话实说,他站起来让人重新补妆。
沈玖言睁开眼,说,“就是喜欢但没有人看得出来,如果你还理解不了就想想自己脑子里是怎么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脑子里是怎么想九爷的?大概就是从来没有过第二个表情吧…
第21章 轨迹(四)
自己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他的?陈斯祈没有认真想过,但他相信沈玖言也没有想过。
这场戏最终也没有符合奇胖的标准,甚至因为长时间的重复让沈玖言也跟着失误连连。
戏中沈玖言饰演的白洋伏在地上仰视他的表情从开始的无奈变成了平静,就如同戏中的他们也被迫无数次重复,消磨了最后一点挣扎的激情。
此时,故事仍在继续。
“孟子凡,给我带点早点哎!我要鸡蛋灌饼!!!”刚下班回到家中的人听见楼外的脚步声,马上扑到窗边吼。
大冬天的早上亮得挺晚,窗台上养得三叶草同降落伞般紧收着叶片。楼下脚步声一顿,“十块。”孟子凡走到窗边,仰视二楼向下张望的人。
此时的月代表暗淡的天,灰得好似满天愁绪。偶尔飘过的云不够沉,不会下雪,只是稳稳地捂住日出的方向。不多时星辰就散了,西边的天挂着孤零零的月也在蒙蒙亮的白色幕布上渐渐淡去。只要云散就会彻底失去光泽。
“明明五块!”
“跑腿费。”仰头接住天上悠然飘下的紫色毛爷爷。楼上的人已经跳上床呼呼大睡了,嘴中小声嘟囔着,“回来再给…”
这个早出晚归的人就是白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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