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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 作者: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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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天色不早,无意再逗留,推说身体不适,要回去了。老残与荀域连忙点头应了。

    卫微见赵如磨要走,一时急了,带着哭腔抱了过去,说:“不要走。”

    赵如磨拍拍卫微神志不清的脸,将抱着自己腰的手拿开。卫微急了,拽的更紧了,还提高声音含糊不清地嚷嚷:“不要走。”

    赵如磨沉了脸,硬是把环在腰腹的手拿开,起身要走。岂知卫微一时失了准头,摔倒在地,还死死抓住赵如磨的腿不放。含糊不清地说着几句,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才听得清反反复复说的六个字“对不起,不要走。” “对不起,不要走。” “对不起,不要走。”说到最后似乎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弄成这个场面一时不好收拾,赵如磨本想说:“他发酒疯,说胡话了。”借此掩过。哪知卫微哭的太真切,仿佛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午夜梦回悔不当初的悲哀,哭的众人心里都凄惨起来。

    赵如磨见不用替哭的人遮掩,不顾卫微抱着双脚的手,提脚走了。

    第32章

    赵如磨见不用替哭的人遮掩,不顾卫微抱着双脚的手,提脚走了。

    老残见赵如磨独自一人走了忙追了上来,试探着问:“老赵,卫微醉了,你怎地把他扔下,一个人走了?”上次在怡红院解释说既带了人来,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那的不是你吗?

    外头飘飘扬扬下着雪,雪花落在毡帽上,旋即化了。赵如磨背光而立,看不清表情:“他没有醉。”因为他一句不该说的话都没有说,即使他的悔恨与悲伤是真的。他说的所有的话都是想让我听到的,那次也是,我在书斋看到的都是他想让我看到的,包括那张纸条。

    这不是他的一贯作风,他想要什么一向直接开口。曲折求之是我的做法,只能说他学的很快,但这招对我没用。

    老残回忆起卫微通红的脸,迷离的眼以及癫狂的行为,不知赵如磨说的真假。若说是假的,可卫微的悲戚是真的,不然如何哭得众人心里都凄惨起来?若说是真的,众人没看出半分端倪,赵如磨又从何得知?

    听见赵如磨又说:“他也没有哭。”没看见他只是干号,挤不出眼泪来吗?虽然伤心是真的。

    这边,卫微见赵如磨走了,慢慢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下摆,和荀域告罪,自去找了个房间休息。

    赵如磨继续说:“在河间,除了曹溪那帮人,没有人敢动卫微。再说,还有子卿兄看着呢!”所有的宾客中,卫微给出的寿礼是最贵重的,百年的山参与上好的冰片麝香,卫家的财力可见一斑。今日是荀域的寿辰,虽然荀域平日里看起来放浪不羁,其实是很靠谱的。有他在,绝无卫家大少来贺生辰却发生意外的可能。

    老残正在沉思,对面的人笼罩在明明绰绰的月光下,目光像是看着很远的地方,轻声道:“铁兄来河间多少时日了?也是时候抽身了。”

    老残心里“嘎登”一声,问:“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若不是泥潭,何来脱身一说?若是一早就知道的,你怎会粗知会我?既然之前从未提过,可见是最近发现的,是因为案子的缘故?

    赵如磨“嗯”了一声,继续说:“老曹的反应太奇怪了,其间必有猫腻。”自赵如磨来到河间,曹溪虽说没有明面上热情支持查案,至少消极应对是真的。之后的事情就越发诡异了,曹溪先是指使驿站将赵如磨一行人赶了出来,之后又不停示好,轮番送来各色美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老残都是看在眼里的。

    然而只有这些,不足以支撑赵如磨的说法,毕竟老残和卫员外的交情摆在那里,怎么能因为案子透露出来,不知诡异在何处的诡异就一走了之?所以老残听了这话,只是保持沉默。

    赵如磨偏了头,似乎在思考是否要全盘托出,最终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

    老残了然,回身收拾了个包袱,和荀域说一声抱歉,有事情先走。出门的时候环顾四周,果然不见卫微的踪影,周围找人一问,说是:“醉了,在房间休息。”于是与赵如磨冒雪前行,期间踏雪无痕,一道回住处。

    等到了住处,抖落斗篷上的雪花,吩咐端了驱寒的姜汤来,两人喝完后,赵如磨才慢慢开口:“铁兄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缘故来到河间的吗?”

    老残知趣地回答:“为道台大人监审河间许府纵火案,难道不是?”

    “明面是这样的,来河间前我特意转到省府找了张道台拿到公文,为的是能光明正大插手此案。”赵如磨心里也知道这个说法没法取信于人,继续说,“而我找张道台拿公文是为了方便替长公主寻人。”

    老残见赵如磨沉默下来,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宜告知外人,于是了然地接过话头,道:“老弟,既然牵扯到公事,就不必说下去了,我都了解。”

    赵如磨摆摆手,表示知道了:“我说的简略些。嘉成年开头,我在长公主府任事,自九月上旬接到这个差事,说是长公主昔日闺中密友日前离奇过世,特让我来打探消息以及查明真相。不过特意叮嘱要严加保密,不可泄露。”说到“保密”与“泄露”特意加重语气。

    赵如磨倾了身子,挪向前来,继续说:“这就是我为何行事困难的缘故了。大凡皇亲国戚办事,都有特定的人马带了印鉴,地方官见了,哪敢不配合?我此次行事,一个相帮的也无。我又从未在地方上任过官职。天高皇帝远的,州县的地头蛇哪里喊得动?于是才想了个法子,找道台拿了公文,好歹有个身份在。”

    赵如磨听见冰雹砸在屋檐上的声音,停了一会:“自我来到了河间,多方验证得知许卫氏果然是长公主要找的人。你也许会疑惑,为什么长公主找的人要多方验证。这其中也有个缘故。为的是长公主唯恐多一个人知道,连遣来办差的我也说的很含糊。所以,为了确定许卫氏就是我要找的人,我只能多方验证。在验证的过程中,我对长公主的遮掩态度产生了一个猜测,并寻了法子,就在前几日证实了这个猜测。于是我才了解到长公主不欲人知的缘故了。”

    “兄长见多识广,知道是什么缘故吗?”赵如磨盯着老残的眼,问道。

    老残心里想:你说的这么含糊,我能猜到就怪了。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赵如磨放下心来,说:“不知道有不知道的福分。知人阴私者不详。总之,这是性命攸关的局。铁兄不是局中人,为身家性命计,趁早脱身,弟言尽于此了。”

    老残整理了一会儿思路,才明白,原来赵如磨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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