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
    “晚上用嘴巴向我保证，今天先放过你。”总裁的车子开到路口，一打方向盘转道回公司。
    柯基在公司蹲了一天，不知道是不是刚被宋昊辰骂过，下|半|身老实听话了不少，一整天都没有勃|起的现象。
    连总裁都有点疑惑，认真工作的之余，不免分神看了一看那只狗。
    心想这小劣货怎么没来抱腿。
    心里太疑惑了，带柯基上厕所的时候，宋昊辰还专门拉开柯基的后腿，看看他下面。
    “嗷呜……”讨厌。
    柯基把短腿一蹬一蹬地抽回来，蹲在坑边拉粑粑。
    做狗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用四条腿走路，也习惯了上厕所找宋昊辰给自己擦屁股。
    养狗的主人都知道，其实狗狗只要肠胃好不拉稀，一般屁股是不脏的。
    只不过宋昊辰要求比较高，没有亲自擦一遍，他总觉得不干净。
    帮这只狗擦完屁屁之后，他拦腰将狗抱起来，俨如一坨毛绒绒的抱枕。
    柯基的毛是丰厚的绒毛，并不全是棕黄色，额头上有一道雪白色，从脖子一直到大腿内侧，也全都是白色的长毛，比背上的毛毛要长少许。
    不看腿的时候，他可以媲美金毛的绅士和知性，看腿就不行了，活脱脱被上帝玩坏的物种。
    平时柯基趴在地上，只要把腿往里面稍微缩一缩，谁都不知道原来他有腿。
    这也是柯基犬喜欢s灰机，把四肢努力摊开的缘故，因为这样别人就不会误会他是只残疾的狗狗。
    每次上完洗手间，宋昊辰总会把柯基的爪子擦一遍，可以说每天耗费在带狗上厕所的时间，足以媲美他开一个会议的时间。
    反正宋昊辰话少，开会从来都直接讲重点，从不嗦。
    而且自从养了狗之后，他开会的时间一次比一次短，已经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
    各位员工在洗手间遇到抱狗的总裁，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有些大胆的员工，会上前摸摸柯基的头。
    “嗷呜。”柯基每次都会叫，他不是卖萌，主要是心疼自己的头毛。
    因为每次有人摸了他，回到办公室肯定会被狠狠消毒……
    这次也不例外，洁癖成狂的大魔王，马上抽出消毒纸巾在柯基头上抹抹抹。
    “……”柯基犹如一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生无可恋地任他蹂|躏糟蹋。
    表情丰富的他，小模样却是挺可爱的。
    要不是拥有一副自带萌属性的颜值，也不可能获得总裁大大的青睐。
    世界上这么多狗，宋昊辰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放不下这只狗。
    就好像自己不养，就没人能养活他似的。
    “笨狗，回神。”伸出手指，戳戳柯基脸上的那道雪白，把入戏中的柯基戳活。
    “嗷呜！”柯基用斗鸡眼看着那根修长的手指在自己面前晃动，突然身下那根肉|芽露了出来，有一种想日天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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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的视线往下移动，看到柯基露出来的不和谐部位，这才正常。于是抬手拍了一下柯基的脑袋：“老实待着。”
    这里没有枕头，只有一个狗窝和几只布娃娃。
    柯基嗷呜一声回到狗窝里面待着，对那几个布娃娃他是嗤之以鼻，日什么都可以，就不日布娃娃，丢份儿。
    “薛医生，我养的狗才六个多月大，是只公狗，现在每天会发几次情，这正常吗？”
    “什么品种的狗？”
    “柯基，短腿那种。”
    “这很正常，柯基公犬和泰迪公犬一样，发情的频率很高。如果你不想给它做绝育的话，可以给它扔几个布娃娃。”
    “他不喜欢布娃娃。”宋昊辰的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医生：“他喜欢用我睡过的枕头，或者抱腿。”
    “额，这个，抱主人的腿，还是比较正常的，会有这种现象。”想想泰迪，随时随地就开始猥|琐主人的腿。
    “也会抱别人的腿，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宋昊辰强调了男人和第一次见面这几个重点。
    “……”薛医生凌乱，看来这只柯基犬比较热情开放。
    得知发情频率是正常以后，其他的问题宋昊辰没有指望医生会帮忙解决，毕竟自己手里这只不是普通的狗。
    到了下班时间，窝里的狗狗突然精神起来，在办公室里乱蹦q，提醒宋昊辰该下班回家做饭了。
    后面做饭才是重点。
    “嗷呜！”总裁大大？
    柯基的狗嘴巴，从宋昊辰的手臂下钻出来，用仰视的角度看着宋昊辰。
    宋昊辰一动不动，垂眸看了眼自家蠢狗。
    “嗷呜！”理我一下？
    “……”默默移动眼睛，把最后一份文件签完字，宋昊辰把钢笔收起来：“沈楠，去开车。”
    很久没出境的沈楠，最近他上火牙疼，去医院取了一颗烂牙，现在还不能说话。
    自从沈楠消音以后，柯基突然觉得世界好安静，好不习惯。
    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沈楠，因为对方的脸颊肿成猪头。
    “……”这狗，眼神满满都是戏啊，沈助理捂住自己的猪头脸，连狗都嫌弃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两个二货的交流结束以后，宋昊辰才有空理会那只求关注的狗。
    伸手过去摸一摸，享受一下这种毛绒绒的感觉，然后带回家继续享受。
    可能连总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绒毛控的潜能。
    晚上六点左右，窗外的天还没完全黑。卧室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惊得厨房里做饭的宋昊辰连忙放下铲子，跑到卧室里查看。
    只看到一个裸|男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仿佛被摔傻了一样，那一瞬间连地板都感觉到了痛意。
    “笨狗……”看到这一幕，宋昊辰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地过去把人扶起来，顺便给他找出衣服，让他赶紧穿上。
    “好痛。”柯基皱着眉头，伸手去摸自己的尾巴。
    刚才落地的时候，是屁股先着地的。
    “我看看。”不知道尾巴折了没有，宋昊辰也挺担心地，连忙把着柯基的腰，把他翻过来翻开。
    尾巴就那么一点，不存在折坏的可能，就是被压到了，一碰就疼。
    “嘶……”柯基疼得耳朵拼命抖，握住宋昊辰的手拒绝他再碰。
    宋昊辰抿了抿嘴说：“我去拿药，给你喷一喷。”
    拿药回来的时候，那只家伙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线条起伏十分明显，和他陷下去的腰窝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宋昊辰不是摄影师，但是也有一种想要拍下来的冲动。
    柯基的外形条件无疑是完美的，如果他进入娱乐圈，其他小鲜肉就没什么看头了。
    不过宋昊辰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柯基以人形出道，这家伙这么笨，暂时连两条腿走路都还不会，最好就是别出门。
    “喷药。”说罢，打开药物的瓶盖，往柯基的尾巴上喷一喷。又看看其他地方：“还有哪里疼？”
    “这里……”柯基反手摸摸屁股墩，肉肉的地方。
    “……”这么多肉，也疼？
    没办法，总裁只好两边喷一喷。
    屁股瓣上都是药，暂时不能穿裤子，柯基就这么躺着，跟宋昊辰说话。
    “厨房煮着什么东西，好像焦了？”
    “……”宋昊辰咻地一声站起来，出了卧室。
    同时脸黑黑地，刚才要不是担心柯基那只笨狗，他也不会连关火都忘了关。
    这会儿回去一看，一锅菜全焦了，只能倒掉重新煮。
    听着厨房里刷锅的声音，柯基慢慢起来穿上衣服，竖着东歪西倒的耳朵，赤脚出了卧室。
    宋昊辰远远地看见他，表情惊吓。
    害得柯基很紧张，马上就觉得自己的脚不太好使，不知道该先伸哪只。
    “笨蛋，站着别动！”宋昊辰见他摇摇欲坠，无奈地又丢下炒锅去扶他。
    “……”柯基内心崩溃，他原本走得好好地，要不是总裁眼神太吓人，也不会这样。
    宋昊辰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笨狗弄到沙发上坐好，还特意让他坐在有缝的地方，照顾他的小尾巴：“在这坐好，在我教你走路之前，别让我看到你再站起来。”
    “……”继续崩溃。
    “这里有水，你喝不喝？”宋昊辰拿起水杯，凑到柯基嘴边。
    柯基想伸手去拿，被总裁拒绝：“就这样喝，我怕你打破杯子。”
    “……”没有人权的狗，呸，是人。
    喂柯基喝完水之后，勒令他不许吃桌面上的零食，总裁转身进厨房继续做饭去了。
    柯基瞟了一眼桌面上的水果，没有手的时候他用两只爪子抱住啃，有手就容易多了，拿起来就吃。
    不，旁边有水果刀，他抽出水果刀不算太熟练地削皮。
    走进厨房没多久的宋昊辰，突然有点不太放心想出来看一看，结果看到那人抓着一把雪亮的刀子。
    “喂！”他顿时吼出来。
    哐当一声，柯基被吓得手里的刀子都掉了，同时掉的还有瓜。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脸色煞白的看着宋昊辰，到底怎么了？
    “谁准你碰刀子了？”宋昊辰马上过去把刀子捡起来，收好放到一边，还有那个瓜，上头被削得七扭八歪。
    “……”柯基不太高兴地垂下眼睛。
    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这一刻感觉自己何止没有人权，甚至没有狗权。
    “想吃瓜，我一会儿再给你削。”这模样，把宋昊辰也弄沉默了，有点后悔刚才这么凶。
    柯基点点头，只看到个下巴。
    可能做人的经历太封闭，太不美好，他对做人总是充满忐忑，不自信。
    感觉做人不如做狗容易，做狗只要懂事一点点，别人就很赞叹。
    做人，柯基不知道做人要怎么样才能讨人喜欢。
    他上辈子才活了十六年，其中大部分时间生活在老家小村里。很少露面，很少跟人交流。那时候的全世界只有几间泥砖屋子，以及照顾他的奶奶。
    十四岁跟父母去了城里，才开始接触电视机，从电视机上获得一些见识。
    也是很有限的，根本不算什么。
    可能大多数人无法理解他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总之很难解释清楚。
    反正跟宋昊辰肯定是两个世界的人，看见这样的柯基，宋昊辰深信这是一只什么都不会的狗，即便是变成人形，也还是一张白纸。
    恰好他喜欢干净纯粹的东西，喜欢这样的白纸。
    双手覆盖上柯基放在膝盖上的手，像平时一样摸了摸，宋昊辰低声说：“抱歉，刚才对你太凶，我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担心而已，看到柯基拿着刀子，总裁会有一种荒谬的错觉，就好像这只狗会笨得用刀子插自己……
    真的很荒谬。
    “没事。”得到道歉，柯基瞟了瞟那瓜，洗干净了还能吃。
    宋昊辰顺着他的视线来到自己手里：“……这只不要，我马上给你削一个。”总裁为怕柯基啃脏瓜，马上把脏瓜扔掉，重新拿了一只新瓜给他削。
    两分钟后，柯基一手拿着瓜，一手抓遥控器，看电视等吃饭。
    七点四十分准时开饭。
    这是柯基第一次以人形坐在宋昊辰对面，和他一起吃饭。
    望着眼前白花花的大米饭，以及木质筷子，柯基满心兴奋。不管怎么样，还是挺高兴的。
    “会用筷子吗？”宋昊辰准备给他一个汤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