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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作者: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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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 作者: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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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眼萧月白,又朝那守卫道:“可否劳烦请李畴李大人出来一见?”
守卫为难地道:“李大人陪伴陛下身侧,不好见,殿下如若有要事,不如回府上书与陛下罢。”
上书与文帝,倘若事成,今明俩日内许可取得那还魂丹,倘若文帝压下不理,只怕韩莳会丢了性命。
萧月白见颜珣面上肌肤发紧,压低声音道:“阿珣,我们不如先回去罢。”
偏是这时,宫门大开,里头出来一架马车,看式样规制应是为皇子所有,必定是三皇子颜玘或者四皇子颜环了。
那驾马车在经过颜珣的马车之时,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一人,乃是颜玘。
颜珣亦下了马车来,颜玘见得颜珣,亲亲热热地道:“二皇兄,许久未曾得见了。”
颜珣十五岁寿宴之时,因颜玘、颜环俩人年纪尚幼,皆未曾出席,算来颜珣上次见颜玘便是颜珣出宫之前辞别颜玘了,那时是白露时节,而今日已是正月初八了。
颜珣无暇与颜玘闲话,开门见山地道:“三皇弟,我欲要面见父皇,你可否代为通报一声?”
颜玘颔首:“二皇兄稍待。”
颜玘复又上了马车去,约莫两盏茶后,颜玘的马车方回到宫门,他下得马车来,道:“一个时辰后,二皇兄你可在御书房面见父皇。”
颜珣谢过颜玘:“多谢三皇弟。”
颜玘眉开眼笑地道:“无事,我们原就是兄弟,能帮二皇兄这个忙实乃我之幸事。我尚有要事,不便耽搁,这便告辞了。”
颜珣幼时,颜玘也曾欺辱于他,他懒得琢磨颜玘为何此番要帮他,只在心中暗暗组织着面见文帝的说辞。
萧月白不着痕迹地拂过颜珣腰侧,轻声提点道:“师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太医院提点是太医院职位最高的医官
第76章 承·其二十八
一个时辰之后, 颜珣经由李畴通报,与萧月白一道进得御书房。
萧月白、颜珣向文帝叩首行礼,文帝正批阅着折子, 草草扫过俩人,并不令俩人起身。
俩人约莫跪了一盏茶的功夫,文帝才语气平淡地道:“平身罢。”
待俩人起身, 文帝也不命人看座, 只瞥了眼颜珣道:“你所为何来?”
颜珣恭声答道:“父皇,儿臣已寻到师将军的踪迹了, 想来不日便能将师将军带来拜见父皇。”
文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那你这便退下罢。”
颜珣请求道:“父皇,儿臣知晓师将军于我朝颇为紧要, 儿臣若当真能寻到师将军,也算得上功劳一件,可否请父皇奖赏予儿臣一物?”
“奖赏?”文帝笑道, “你事还未办成, 却特意来孤这讨要奖赏是何意?你若不愿为孤办此事, 孤大可交予旁人。”
颜珣复又叩首, 额头点地:“能为父皇办事实乃儿臣之幸事, 只儿臣的表哥韩莳性命垂危, 需还魂丹活命,恳请父皇能应允儿臣, 待儿臣寻到师将军,便赏赐儿臣一颗还魂丹。”
文帝不再理会颜珣,反是扬声朝候在门外的李畴道:“李畴, 你且请二皇子与萧先生出宫去,莫要在此碍了孤的眼。”
萧月白亦是一叩首,而后不卑不亢地道:“陛下,二殿下为陛下办事,作为子乃是孝,作为臣乃是忠,二殿下为其表兄韩莳求还魂丹,作为弟乃是悌,我朝以礼仪立国,陛下以德治天下,此番,陛下何不如成全了二殿下之悌?”
“萧月白,你是要要挟孤么?倘若孤不应下尔等所求便是失德之人?”文帝将手上朱笔一掷,“萧月白,孤为君,你为民,孤要你死,你又如何能活?你念了二十几年的书,连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得,便敢要挟孤?”
那朱笔跌落在地,滚落开去,堪堪在萧月白贴地的膝盖前止住了。
萧月白面色不变:“草民如何敢要挟陛下,草民作为二殿下的先生,不过是希望二殿下能成为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俱全之人。”
文帝瞥了萧月白一眼,末了,定在额头点地的颜珣头顶心,淡淡地道:“师将军一事,无须你来办了。”
说罢,他朝已进得门来的李畴道:“李畴,即刻送二皇子与萧先生出宫去。”
话音方才落地,却有一人匆匆来报:“陛下,边境来报,近日耀城县匪患愈加肆虐,众马匪已杀了当地一县令,又挟持了知州吴大人。”
来人通报间,萧月白起身将颜珣扶起,颜珣不肯走,萧月白却是向文帝道:“陛下,草民告退。”他又示意颜珣告退,颜珣迟疑不定,仍是按萧月白之意:“父皇,儿臣告退。”
杀了朝廷命官便是藐视朝廷,藐视帝王,倘若此事宣扬出去,着实有损自己的颜面。
这匪患已有近一年之久,因剿匪不力,自己已罢免了十余位将领,这耀城县本就靠近师远虏原先的驻地,而今恐怕只得依仗师远虏了,假若再令旁人去寻师远虏,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既然适才颜珣声称已寻到师远虏的踪迹,不如便浪费一颗还魂丹罢。
文帝定了主意,唤住已退至门外的颜珣:“珣儿,你可有把握在今明两日之内寻到那师远虏?”
文帝从不唤颜珣姓名,一向甚为漠视,而今听得文帝亲热地唤自己“珣儿”,颜珣却未有半分感动,反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颜珣面上作出一副动容模样,疾步回到御书房,朝文帝叩首道:“儿臣定然幸不辱命。”
文帝摆摆手道:“那你这便去罢,你明日能将师远虏带来见孤,孤便将一颗还魂丹赏赐予你。”
颜珣含着哭腔道:“多谢父皇成全。”
萧月白将颜珣扶起,随李畴出得宫去,俩人方上得马车,颜珣便扑到萧月白怀中,又凑到萧月白耳侧,压低声音道:“怎地会这样凑巧?”
萧月白含笑道:“杀李知县,劫持吴知州皆是师将军安排的,师将军人虽不在边境,但对边境的情况却是了若指掌,那李知县贪赃枉法,而吴知州更是奸/淫/妇人、幼儿,欺上霸下,俩人早已激得民怨沸腾,死不足惜。师将军原就打算在近日令人将俩人除了,我听闻此事,便提议师将军快些动手,师将军令人伪装成马匪行事,得手之后,我又请他将此事暂且压下,今日恰巧可以借此一用,那李知县当场被砍了头,头颅被百姓悬挂于城门,而那吴知州被挟持之后,已被处斩了,现下应当早已进了野兽之口了。”
颜珣认认真真地听着,听罢,在萧月白怀里拱了拱,又抬首吻了下萧月白,夸赞道:“我家先生天下第一。”
萧月白自吹自擂地道:“天下第一神机妙算么?”
颜珣以黝黑的瞳仁望住了萧月白,故意地道:“不,是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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