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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鱼的背叛 作者:祁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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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母嗤笑,“拍过戏的就是不一样,这种说辞也出来了。”

    另一位当事人依然在旁边剥松子,对周遭一切丝毫不觉。魏寻没有回头看她,再次对她父母深深鞠躬。

    魏展欠身询问,“伯父伯母,菜该凉了,我们不如先移步餐厅,吃过饭再商量如何?”

    赵凛一拍桌子起身,“还吃什么吃,赵家女儿何时受过这种气!”说着便去牵赵璇,赵璇已经剥出白白嫩嫩一大堆松子,她想着都给魏寻,却被自己父亲一把就拂洒在地,赵璇看着,嘴角一撇就哭了起来。

    她是被父母拖着往外走的,魏寻跪在厅堂中央,没忍心回头看她。

    等人背影远了,二姑笑一声,“赵家女儿在我们魏家眼里还真就不算回事儿。”话毕又道:“不过魏寻呀,你说的那性向小众是几个意思?”

    魏寻没回她。老爷子盯着地上的人看了几眼,随即抬手就将盖碗朝魏寻砸来,魏寻没有半点闪躲动作,那瓷制品便直直磕他额头上,宛笙捂着嘴,她看见血顺着魏寻脸颊流下来。

    肃静。他的背依然挺得笔直。有长辈问他可有另一方,魏寻说有,长辈问那人是谁,魏寻道不方便与大家见面,长辈便说既然已经坦明,何以不方便,魏寻便不答话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缄默不言,哪知停顿半晌后魏寻忽然笑着开口,“在心里,要挖出来给您瞧吗?”

    送客回来的魏展碰巧听见这一句,他说不清当时的感受,只觉得胸腔里那东西跳动得急促起来。

    第39章

    坐上位者脸色晦暗不明,长孙对老爷子脾气太过了解,知道一旦等他开口便是去让人拿藤鞭来,十几二十鞭,会打到解恨为止。

    宛笙要站起来求情,被她母亲死死按回去,其余人或许也捏一把汗,但多半抱着偶遇的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心态冷颜观望,但无论周遭如何,正中跪着的那人,脊背始终笔挺。

    “请问是谁要的凤梨酥?”正此时小玉端着托盘急急忙忙跑进来,一副忘了具体吩咐的模样,宛笙连忙招手,“小玉,这里这里!”

    小玉当然可以静悄悄绕墙沿过去,但她偏偏走了厅堂正中,偏偏一不留神平地摔将糕点尽数撒在魏寻身上。小姑娘跌得不轻,但还没爬起来便遭了呵斥,“你今天办的什么事这都几点了还没完全醒过神来赶紧将地方收拾干净!还有你魏寻拍戏拍傻了吧尽干些不着调的事还跪这儿干什么立马给我滚出去!”

    魏寻有一瞬间的愣怔,他还是头回听大哥鞭炮一样说出这么长串话,宛笙也在一旁帮腔,无非骂他太不懂事最好立马去抄祖训受教,还说身为堂姐有监督他的责任,拉扯着便将魏寻拖了出去。

    长辈们怎么看,看出了几何,魏展都没心思去在意了,他在厅堂一副火冒三丈的架势,公司到本宅上上下下全骂了个遍,甚至将几位担任董事的长辈委婉批评一番,连自己亲爹也不能幸免。若说起初众人还怀疑他对魏寻有所庇护,此刻便大多相信魏寻是顶倒霉恰巧撞在枪口上的那一个。

    爷爷呢?瞒过他了么?

    或许他根本不在乎魏寻想的谁念的谁爱的谁。魏阑山对这件事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慈祥的,如果将人视若无物算是慈祥的话。

    但到底给爱嚼舌根之人很添了些谈资,比如魏悦凡,她此时说到兴奋之处好似就要在车里舞蹈起来。

    “家训第二十七条是什么?”魏展的声音突然传来,魏悦凡一愣,却只好背诵,“不语人短,不道人非,静坐独思,检言慎行。”

    “很好,回去抄一千遍,两天后给白叔检查。”

    魏悦凡心里敲响一长串惊叹号,还要再辩驳,但是,

    “要么安静要么下车。”魏展已经毫无耐心,他的语调听来很和缓,眼睛依然闭着,侧颜线条刀劈斧凿般深刻锐利。

    魏悦凡曾意外见过自己父亲因为一份峰会策划方案不尽完美而在这位大哥面前含腰低首如奴仆般受训的场景,但恐惧早在那之前便已深深重下,她相信无论魏展言论如何过头他都可以说到做到。

    女士们齐齐噤声,互相交换几个眼色,而后正襟危坐直到抵达德风山庄。

    德风山庄坐落于棕荟县尼雾雪山山脚,距安城仅有98公里,石砌建筑与自然风光完美融合,集农场酒窖高级会所于一体,占地面积广,分滑雪场与温泉区、高山湖泊区以及山脚建筑群区,几乎囊括尼雾山所有著名景点,有安城后花园之美誉。魏氏持有这座后花园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每隔两三年便会大规模前来游玩一趟。

    魏展心思全未放在本次出行上,但身为当家人,有许多事情无法推脱。

    经理亲自前来迎接,甚至午饭也全程陪同。饭后部分亲友三五结伴四处闲逛,经理邀请剩下坐在厅中聊天的人去选几支酒,老爷子则有人搀扶着去看农场里据说两人难以合抱的硕大金南瓜,魏展懒得动弹,仍旧坐在原位抽烟。

    有工作人员大概以为厅中已经没人,推着辆装了两个银皮圆墩形花盆的小车进来,一盆金钱树一盆文竹,依次将先前两盆替换掉。

    魏展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开口,“你那植物怎么了?”

    工作人员有些惊吓,随后急忙为擅自进入一事道歉。

    “无妨,那文竹怎么一副半死不活样儿,还有那金钱树怎么受冻害如此严重?”

    “这……我……我只负责更换,其他我也不清楚。”

    碰巧那工作人员领班从门外经过看见下属战战兢兢的模样,他进来,赫然一见魏展坐沙发上老神在在抽着烟,完全拿不准这大老板在想什么。

    “这两种植物都很难养?”

    领班诚恳认错,“回魏总,是我们没有照顾好,我们往后一定吸取教训。”

    魏展心里奇了怪了,我这还没骂人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是急着认个什么错?

    “你就说是不是难养?难养怎么还要养?”

    为什么要养,还不是经理对这两种植物一见倾心。但他到底没道上司长短,只答,“是……是,这两种植物都是新引进的,大家一致认为十分好看,但的确不好养,我们经验不够,光这个冬天就已经换过好几趟……”

    领班心想这下该骂滥用经费了,哪知魏展却突然勾唇笑了,他想起在木鸣山那人细心打量花园的场景,仿佛回忆了片刻,而后俯身将烟捻灭。

    “文竹冬天适当控水,保持通风,金钱树盆土不能太湿,夜晚温度太低可套双层塑料袋,两者在冬天都停止施肥。”

    领班万万没有想到等来的竟是经验传授,他有些错愕,随后急忙掏出本子记下。魏展半句批评没有,只是拎了外套起身,出门前还回头追问一句,“的确很难养吧?”

    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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