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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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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 品 作者:逸青

    分卷阅读38

    累,却睡不着。

    他眼里满是血丝,一直盯着大门看,盯了足有一个小时,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钥匙刚插进锁孔,他已经为对方打开了门。厉行明显一愣,才拎着午饭进来:“姓张的走了?”

    “走了。”信祁刚要接着说,却见他做了个“嘘”的手势。

    厉行关好门,放下饭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他都在哪儿呆过?”

    “只坐了沙发。”

    厉行便在沙发和茶几周围仔细寻找,确定没留下什么可疑的监听设备,才松口气:“你没再睡会儿吗?”

    信祁没答,而道:“我说漏了嘴。”

    “什么?”

    信祁把张警官问他的话简单叙述了一遍,厉行皱眉随即又松开,换了衣服:“没事儿,我已经替你圆过去了。我就说他怎么突然问我钱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张警官离开信祁家以后,就给老刘打了电话,当时老刘正在跟厉行交谈,出去接电话回来,问他有没有接触过那两千万。

    之前他们对的口供里,封逸远就是知道这笔钱的来源的,却没有仔细考虑信祁病中如何转账的事。老刘突然问起反而让他起了疑,一想到信祁一定会说自己去过他家,顺便给张卡也在情理之中,便说自己确实接触过钱,再通过魏成交给了夏东升。

    他说的时候自然是在赌,内心也非常忐忑,为了不让信祁忧心,才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而最后一句本来就是真的,他也不担心他们再去问魏成。能证明此事的人越多,真实性也就越高。

    信祁听他这样说,一颗心才终于落回肚子,紧接着失眠引起的晕眩便涌了上来,胸口也有些窒闷。他捂着嘴咳了几声,吓得厉行忙弯腰帮他顺气。

    “没事儿吧?”厉行担忧地询问,“吓着了?其实就算对错口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刚刘警官跟我说,信博仁能提供的证据只有一段录音,短信照片什么的也全都查不到了,人证又都站在我们这边。我还问了邹律师,她说单凭一段录音定案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声纹检测也只能作为旁证。只要我们咬住了不认,不会有问题的。”

    信祁点了点头,渐渐平复下来:“我没事。”

    厉行显然还是不太放心,蹲在他身前握住他的手:“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还是身体要紧。我买了饭回来,你好歹吃些,然后去睡一会儿。”

    “好。”

    34

    午后的阳光总是格外温暖,虽然近日天气渐冷,但中午的温度依然不减。

    信祁倚在床头,眼底的青色又加深了,两颊微微凹陷下去,宽松的睡衣领口斜开着,锁骨窝显得格外深。

    却没什么美感可言,因为这人实在是太瘦了。

    厉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本想问问关于父母的事,明明他们说好不主动向警方提起,可信祁好像并没有遵守约定。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扰他,只把被子拉得高了些,又摸了摸他的手,一如既往的凉。

    他知道信祁一定没有睡熟,可即便是浅眠也比一直不合眼强。他本想着能在这段时间让信祁把药戒掉,再调养一下`身体,好应对一两个月后法院的开庭。谁能料到信祁的身体状况竟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加上烦心事不断,情绪经常波动,食欲不振精神萎靡,这才短短几日,他的体重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跌。

    也怪自己事先没有了解清状况,还把现在的信祁当成五年前的信祁看待。

    中午的饭他又没怎么动筷,这会儿睡着了,表情也不见放松。厉行忽然有些束手无策,只怕他再这么消沉下去,不止是身体,心理也要出现问题。

    可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想终止也不可能了。厉行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起身走向阳台,叼了根烟在嘴里,却迟迟没点。

    住在信祁家的时候他都不怎么抽烟,知道对方受不了烟味,只好克制一下自己的烟瘾。现在他又把烟按回烟盒,十分渴望地看了一眼,还是选择远远地撇开。

    他回到卧室,听到信祁咳了两声,许是脖子酸了,把头转向另一边。厉行知道他一旦选择靠着睡就是又觉得憋闷,见他这姿势实在难受,想给他身后加个靠垫,可刚一弯腰,信祁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逸远,把药给我。”

    厉行心头一跳,连忙从枕边摸起喷雾递给他:“去医院看看吧,你最近发作得也太频繁了。”

    信祁吸入药物之后觉得舒服了很多,眉心慢慢展平,摇了摇头又合上眼,把头抵在对方颈窝:“让我靠一会儿。”

    厉行只好在心里叹气,想着即便他不愿去医院,也得找个机会硬把他拽去才好。嘴上避过了这个话题,问:“刚才一直都没有睡着吗?”

    “大概。”身体疲惫的时候连话都不想多说。

    他这么靠着不动,厉行也不敢动,过了五分钟再叫他,发现他没了回应。鼻息逐渐平稳,喷在他皮肤上,呼吸间冷热交替,弄得他怪痒的。

    两个人偎在阳光里,身上被晒得很暖,没过多一会儿厉行也打起了盹。可偏有那么个人靠在他身上,让他没法躺下安心入眠,只好在与困意的抗争中僵坐了一个下午。

    同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他半边身体酸痛不已,从肩膀一直麻到指尖。信祁撤开半天他都缓不过来,整条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

    “抱歉。”信祁神色愧疚。

    “没事儿,你睡好了就行。”厉行尝试着抬了一下肩膀,直被酸麻搞得倒抽冷气,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太阳已经落山,天色暗了下来,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拉上窗帘。

    信祁盯着他的背影,忽然说:“我饿了。”

    厉行动作一顿,继而满脸惊喜地转身。他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听到过信祁说“饿”这个字,一时间比中了彩票还激动,忙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弄吃的,你先喝点水。”

    他说着便奔向厨房,从柜子里拿出一板挂面,洗了手洗了刀,边切菜边想信祁这毛病将来可怎么办。身体受不了寒,沾不了油烟,不能接触粉尘,基本告别一切家务。腿又算半个残废,等法庭判决后估计还得留下案底,就算有颜值撑着,也实在想不出有哪个女的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莫名其妙开始为他的将来担忧,心思飘远,一不留神险些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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