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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与虫首长[星际] 作者:初夏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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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声像午夜十二点准时敲响的大钟,震醒了开起“追忆舞会”的两虫。
没有到点必须退场,不然就会变回原形的魔法,只有为了双方清洁大业,必须要继续去打理的卫浴设施。
言辨听了一下“滴滴”声的传来方位,确认那是在齐斐的工作台上响起的声音,他想起齐斐先前忙碌许久的不知名物什,终于忍不住好奇:【是那个计时器在响?】
“对。”齐斐说着,站起身。
言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立即加快了的打字速度:【你之前是在做什么?我还有其他能帮忙的地方吗?】
“浴缸。”齐斐活动了一下久坐后微微有些发僵的关节,他低头看了眼同样坐了许久的言,不禁伸手揉了把对方的头发,“继续帮我整理工具就好——不要坐太久,抽空起来走走。”
通常,言被齐斐这样摸下脑袋,又得到一句体贴关心,他都会暗自喜悦上好一会,满足都透露在神情里。
不过今日此时,他对这往日如获至宝的摸头关心无动于衷,整只虫呈现出一种慢半拍的迟钝状态,直到感觉齐斐准备迈腿走了,他才忽的伸爪拉住齐斐,用另一只虫爪去敲打键盘,向齐斐确认道:【浴缸?】
齐斐:“嗯。”
正想说自己不只组装了一个浴缸,其余配套设备也都快完成了,齐斐突然瞥见到言脸上骤然蹿出的一点红晕。
那一点稀薄的红色迅速扩大攻占范围,还在扩张期间色泽持续加深。
完全无法克制面部升温的雌虫在心底想:“浴缸!”
第一百一十章 订婚的虫长官 二十一
私虫资料库里存着近三个t的“重要技术资料”,从平面文字到静态图片到动态影像,乃至立体有声投影都一应俱全,它们的所属者不仅精心收罗了它们,还定期回顾整理,悄悄做过许多不为虫知的私密小笔记。
“浴缸”这个关键词正中红心,激活了言有关“重要技术资料”的所有记忆,他的联想力自发调动起来,不经请示就在他脑内补出一场以浴缸为背景展开的不可描述大戏。
这场不可描述大戏仅存在于言脑海中,齐斐理应是看不着,但言当着他的面生动上演了一出“大变红虫”,他从雌虫飘忽起来的神情中觉出端倪,猜到对方是会错了意。
为言明显的想歪无声叹了口气,齐斐才离开言脑袋的手又落了回去,在那急待清洗的一头褐毛上一拍:“别瞎想。”
言被拍着的发顶上可能是有个触摸开关,他满脑子的不可描述霎时中止,一拍即停,让他从不着边际的幻想里回归现实。
对齐斐的话默默点头回应,言在听见齐斐似是转身走开了后伸出手,自己摸了下脑袋。
言:“……”
他觉得自己像摸到了一把杂草,手感十分新奇。
感谢g13终年严寒的冰天雪地,低温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迷样气味的发散,缩减了皮下油脂的分泌,已多日没能好好洗个澡的齐斐和言勉强能算作是保持了两虫相遇的卫生状态,在视觉及嗅觉效果上都没有变的更糟。
不过,言在到达g13之前已先经历过一场战斗和一段长途飞行,他的“初始状态”和仅进行了一场快速空间跳跃的齐斐不能比。
在一摸之后认清了现实,言默然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惊虫触感,他因幻想而悸动起来的心光速平静。
言把自己的毛毯饼皮重新裹好,自行成卷,他反省起自己先前的幻想,将它们统统打入“过度脱离实际”监狱。
浴缸、热水、湿身、脱衣服、借水流为辅助……以上种种场景在幻想里看上去挺美,充满旖旎色彩,自带一层暧昧滤镜,但当画面里的主角之一被添上“卫生状态堪忧”、“已经多日没洗澡”、“赤条条相见后说不定还有异味”等附加属性,画风便立即急转直下,原本的气氛荡然无存。
齐斐只说了一句“别瞎想”,脑补技能点满的雌虫就替他加了一长串注解,等齐斐检验完涂层成膜质量,又做好了基础消毒后一回头,就惊讶的发现守在“工具阵”前的言已莫名陷入颓靡状态,看上去消沉无比。
齐斐:“?”
正好要将浴缸搬到隔出来的“湿区”,齐斐站起身后先返回了言身旁:“哪里不舒服?”
齐斐站着,言裹在毛毯里缩着,从齐斐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雌虫“炸毛”的头顶。
那一头“炸毛”左右晃了晃,它们的主虫摇了摇头。
言示意自己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强求言说出突然颓靡的原因,齐斐静静看了他一会,隐约能猜到雌虫一定是又独自进行了通胡思乱想。
转移注意力是遏制胡思乱想的有效方法之一,齐斐于是说:“那过来,我需要你的帮忙。”
“帮忙”一词成功转移了言的注意力,他倏的抬起脑袋,像是生怕齐斐会把这份委托给他的帮忙收回,起身动作十分迅疾。
本着伤员需要好好休养的观点,齐斐低估了雌虫的自体恢复能力,他总觉得言好像还是自己第一天见到时的重伤半残模样,在打理安置地时有意回避了让言帮忙,但凡是能独自完成的事情,他从不叫上言一起,言除了那趟物资收集与第二清晨趁齐斐没醒时做的几样工具,就基本再没干过别的杂事,日常主要负责当个“虫肉卷”,打打字,整理整理工具,闲的几乎怀疑虫生。
这大约是言长到这么大以来,度过的最无所事事的几日。
一开始还不知道齐斐的雄虫真身,单纯从同性情谊的角度出发,言都惭愧于自己受到的照顾,他非常想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提议总是被心系伤员的齐斐驳回,偏偏他还难以反抗齐斐的意志,齐斐一句“好好休息”,他的上诉之心就偃旗息鼓,顺从回归原位。
这时,难得听到齐斐直言需要自己帮忙,言的高兴全表现在了肢体语言里,他以起身的迅速程度来表达自己对帮忙的迫不及待,却忽略了齐斐就在他身旁,和他靠的极近,还正低头看着他的这个事实。
言的眼睛暂时看不见,可齐斐的眼睛还是完好的,他在觉察到言的动作意图后紧急直起脖颈,抓住那零点数秒的时间将上半身朝后撤了撤,才险险避开自己的下颌骨和言的头顶“亲密”碰撞的惨剧。
言站起来后才发觉不对,他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到自己的发丝仿佛是擦过了齐斐的脸,因而他担心地转头去确认齐斐的情况。出于对齐斐被自己的发丝糊了一脸,正面承接了自己已凝结的张牙舞爪的“杂毛”袭击的担忧,他看不见齐斐情形如何,脑袋在黑暗里本能的又往前凑了凑。
见言朝自己侧头,清楚看见了对方脸上浮出的窘迫与担忧,确实遭到头发糊脸的齐斐正想让雌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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