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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笆外的喵 作者:北海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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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话,绞尽脑汁还想说点什么套套近乎,门口一声熟悉洪亮的吆喝声。
池教授回来了。
第9章 长路09
长路09
吃完饭,池旭喝了酒不能开车,自己打车回去。
池教授坐简席言的车回家,上车前看见跟出来的光遥顺便问了句她现在住哪儿,看看顺不顺路。
光遥偷偷看了眼正开车门的简席言,后者仿佛似有所感,打开车门后下意识往她那边抬了抬头。
小动作被抓住,光遥全身僵硬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收回眼。
偏偏旁边还有个孟小秋这个闷声看大戏的,一脸贼笑,戳戳她胳膊:“愣着干嘛,问你住哪儿呢,顺路就送你回去啊。”
光遥白她一眼,在池教授面前又不敢太过分,犹豫了一会儿,说:“广安小区。”
池教授闻言明显愣了愣,下意识朝驾驶座门口的人看了眼,说:“虽然跟我家不顺路,但跟简席言顺路,都一块吧,他送完我,正好你们一块回去。”
池教授家住在寒山,跟光遥住的广安小区一南一北。
路上,简席言开着车,池教授坐在副驾上,她和孟小秋两人在后排一左一右,车子拐了几个弯儿,出了岔道口,又过了几个红绿灯,顺利的开上高架。
车窗外路上的车流逐渐稀少,简席言提了点车速,冷风顺着驾驶座车门的窗缝呼啦啦往里灌,光遥坐在驾驶座后面正好被吹了个正着。
池教授在前面跟简席言说着话,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她身上:“光遥前不久才回a市吧,现在还是自己写书?”
光遥被冷风吹得脑子发蒙,“啊”了声,微微一愣。
围在嘴上的厚围巾往下拉了拉,寒风顺着领子一下子窜进去,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简席言放慢了车速,闻声抬眼从后视镜里看过去,左手搭着车门扶手顺势摇上了车窗。
“现在不写书了,一般都是写写小文章发表什么的。”光遥把围巾绕开挂在脖子上,正起身子,笑了笑,“不过也和以前差不多。”
“不写倒是可惜了。”池教授有点意外,“以前成天听小秋把你挂嘴上,动不动就说起来。”
光遥闻言和和孟小秋对视一眼,默默嗯了声,没说话。
车子转了个弯,下了高架,出了市区就是郊外了,车窗外路两旁行道树连成片,透过一整排光秃秃的枝丫,远远地能看见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深冬时节,还有点阴沉的天空,远处雾蒙蒙的一片,显得有点萧条。
若是赶上盛夏,这里必然是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风景住宅区。
快下车时,池教授回想起上午俩人去蹭课的事,临时插了句嘴:“光遥对画画有兴趣?”
光遥失措,一时无话,倒是被孟小秋抢了个先:“有啊,遥遥跟我说她现在不写书了,就是想改学画画,以后还想继续跟着去蹭课,要不您给帮个忙?”
说的言辞坚定,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
“有兴趣好事啊,蹭课更好说。”池教授一听乐得眼角皱纹都堆在了一起。
要说池教授一辈子倾身艺术中,最遗憾的就是自家小辈里没一个喜好画画,将来能继承他衣钵的。
当然,除了简席言,这块他自小便看中的璞玉,也算是稍稍能让他宽慰。
叹息一声,回头拍了拍简席言肩膀:“这不正好就有现成的老师,别人不敢说,明年去上课让简席言带带你,保准你起步就能比别人高一档,不过想往专业上发展怕是现在有点晚,但是当个业余爱好陶冶陶冶情操也不错。”
光遥本来心下忐忑,闻言“噌”的一下眼中燃起炽烈的小火苗,悄悄抬了抬目光,透过后视镜看见驾驶座上的人面无波澜,没说句话,又有点犹豫不定。
她是有这个贼心,但还得有贼胆啊。
知道他不怎么好说话,生怕直接一板砖把她刚升起来的小苗头彻底拍灭。
简席言停好车,熄了火,开车门下去前回了下头,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只要学校允许,自然没问题。”
光遥听言蓦地松了口气。
回去的时候原本阴沉的天空开始下小雨,雨点打在车前窗玻璃上,噼里啪啦的,慢慢越聚越多,最后汇聚成一股细流被来回奔波的雨刷器应声刷下。
“唰”的一下,视野清晰了。
然后,雨水重新汇聚,周而复始。
盯着规律摆动的雨刷,光遥心神微凝,坐在驾驶座后面的位置,抬眼就能看见前面人露出来的半个头顶,柔软细密的发梢,随着汽车偶尔颠簸,一上一下晃动。
第一次在这种封闭狭小的空间里,光遥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尤其是等红灯的时候,气氛安静的吓人,光遥低着头闷不作声,头一次觉得自己把手机拿去维修真的特别不明智,现在没有手机,连个能缓解尴尬的工具都没有。
大概自己住的地方离着简席言工作室近,所以他连路都没有问,熟门熟路的往前开,好像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下了高架,进市区的时候雨势已经小了不少,路上的车流也多了起来,简席言打了圈方向盘,隔了段距离,在红灯前一长排汽车后停下来,手搭着方向盘仰头闭了闭眼。
他向来不喜欢长途开车,因为工作的关系,总会长时间坐着画画,有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时间长了颈椎和手腕肩膀总会有点小问题。
因为下雨,本来来回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多花了半个小时,已经快到他耐心的极限了。
“简老师。”
光遥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设,终于鼓起勇气来叫一声。
简席言微蹙了下眉头,慢慢睁开眼,先看了看前面路口红灯,估计还得有半分钟,然后才抬眼看向后视镜,看见光遥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后面换到了另一边坐着:“嗯?”
声音有点低沉,这是心情不好?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光遥小心打量一番,见他看过来,迟疑着开口。
简席言扬了扬声:“什么?”
“就是那次冰雕展……你拿奖了吗?”
光遥犹豫再三,还是忍痛揭开自己的黑历史。
和简席言初遇的那次冰雕展。
回国后的一星期里她曾经针对那次冰雕展上网查过,可都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当时,她进去参观的时候还不算是正式展出,后来遇到简席言,不小心撞断了天鹅冰雕的一小截翅膀,因为那个翅膀被打磨的薄如蝉翼,以她这个外行来看都知道基本上不可能修补。
再到后来第二天,正式展出的时候,她在众多冰雕作品中,一眼看见了那个精致小巧的透明天鹅,翅膀折断处衬托着一朵惟妙惟肖的玫瑰花。
鲜艳的火红色,是整个透明的作品中唯一的一处生机。
仿佛与生俱来般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而且作品介绍上面的名字不再是前一天看到的“盛放”。
而是“希望”。
那张折了翼的天使,是她手机里唯一想要找回的照片。
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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