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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愿兄长不多情 作者:烟青如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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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给她的安全感中,渐渐有些依赖上他,甚至当他对她说“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后”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底还浮现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心绪。
这些都是他给她的错觉。
她突然沉默了。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她却垂下眸子,他只能依稀看见她睫毛垂下的阴影。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突然问她:“你觉得,我不会救你是不是?”
夏怜的笑容有些苍白:“我不会怨你,我会理解的。”
她很委婉回答了他。
他却侧过头,似在望着天边的晚霞,又似只是在凝望虚空。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是夏怜意料之中的沉默。她知道无论是与不是,他都不会为自己辩解。就像先前,夏文因为虞昭的事误解他、甚至与他冷战,可是她也不曾听他解释过半句。
“大哥。”
突然,夏怜又开了口。
“嗯。”
夏怜垂眸,声音有些轻,几乎微不可闻:“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第28章 祭2
夕阳滑落了, 晚霞的颜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这是夏怜一天中最为喜欢的时刻。像被晕染过一般,微微昏暗的, 很柔和的光彩。
“大哥,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
夏怜的眼神有些犹豫不决, 她沉默了片刻。
“我……”
“大少爷!”
就在这时,朔阳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二人回头,只见朔阳急匆匆跑来,似乎是有急事。
“怎么了?”
“刚刚接到瀛州那边的消息, 出事了……”
……
我没有再与阿树争执, 但是我的心意已决。晚些时候我查阅了《南北禁事录》中有关阴阳交换术的部分, 这本书对这种秘术有更为详细的记载。
书中提到, 阴阳交换术最早被用于祭天,只有大祭司才有资格使用。以九十九活人之身做成人偶,打通阴阳之门。后面的内容有些繁琐复杂, 我今日有些疲惫了,便暂时停在了此处。
我想起地宫中的人偶, 九十七个, 所以还差两个。我问阿树,是不是他弟弟做出的那些人偶,而我,也是他想加害的人之一。
可是阿树却摇头。
我以为是我没有表达清楚, 所以我又问了一次:“那些人偶, 是不是你弟弟所为?”
阿树仍然摇头, 很坚定地摇头。
不是他。那会是谁?
他见我似乎问不出什么,所以他又找来了一张纸,在纸上很费力地写字。他会写的字不多,所以他都会尽量用最少的字数去表达他想说的话,或者是给我提供线索,然后经我之口问出来,他再用点头或摇头给我答复。
他在纸上写下两个字:前人。
我心中顿时了然,我问他,难道这些人偶并不是一朝一夕出现的,而是经过无数年被无数人累积到了九十七个?
这一次,他点头了。
做成人偶的过程十分复杂也十分残忍,但却能够保持其身不腐。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
我接着问他第二个问题,他弟弟是不是想将我做成人偶。
他仍然摇头。
这一次,我是真的疑惑不解。因为他多次告诉我让我离开这里,告诉我有危险,那时我一直以为,他所指的危险就是指此事,因为我发现人偶的数量还不够,还差两个。
我猜不到了,所以我直接问他:“那么,你说的危险,究竟是什么?”
他有些犹豫,拿起笔,似乎不知该写什么。
我问他,是不是他不会写那个字?
他有些窘迫地点了下头。
我说没关系,你如果见过那个字,就照着差不多的形状写出来,我会努力去辨认。
他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落笔,中途写了几笔又勾掉了好几笔。来看他要写的字笔画有些复杂。
最后他把这个字给我看的时候,我第一眼真的没有认出来。
这个字,似乎有点像桀骜不驯的“桀”。我向他求证,他摇头,说不是。我又问了几个,他都不停摇头。
这个字真的很像“桀”。
他这个字本身是错的,所以我担心自己这样辨认下去也没有用。我在脑海中不停回想,究竟什么字的笔画与“桀”字类似,而又能与我现在所处的环境相关。
终于,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一个字,我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跳。
这个字难道是……
——“祭”。
这一次,他用力点头。
……
“瀛州几处地方出现叛乱,似乎是有预谋而来,连当地官府也镇压不下去。”
瀛州当地官府中的人平日里与夏家颇有些来往,而瀛州本身也是夏意的势力之一。所以这件事,夏家不能不管。
兖州和瀛州相隔甚远,又偏偏都在此时出事,这似乎不是偶然。与此同时,夏宗元来信,说的是同一件事,而他得到此消息正是来自朝廷。
不难猜想,瀛州之事事关重大,所以皇上才会交给夏家解决,而不会轻易让朝中其他势力介入。
夏意的冷眸平静无波,只问了一句:“情况如何?”
朔阳皱起眉头,“情况不太妙,现在瀛州处于很混乱的状态,这种时候如果夏家还不出手,定要被其他势力趁虚而入,到时候恐怕会更麻烦。”
“我知道了。”
夏怜站在一边,听着二人的对话,知道出了事,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忧。
这些事情她并不太懂,可是她也能够听出此事非同小可。
夏意后来又跟朔阳交代了些事情,夏怜没有细听。待朔阳下去之后,夏意突然回过头来,“你刚刚想问什么?”
“唔……以后有时间再说好了。”夏怜不笨,她能够看出此时夏意正在被众多事情所烦扰,而自己那点无足轻重的小念头,便不要再给他分心了。
夏意闻言,不再说其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大哥,你要去瀛州么?”
“暂时不会。”
夏怜想了想,突然问:“兖州与瀛州相隔甚远,却同时出事,二者会不会有关联?”
“我怀疑……”夏意的冷眸黑如曜石,“是同一人所为。”
“是抓了那些官差的人?”
“还不确定。”
夏怜想,如果不是,那么这件事就更加复杂了。
……
我从阿树那里得知,原来阿树兄弟二人也不完全知道青宅的秘密。之前我以为,阿树的弟弟是青宅的宅主,那一次他又想袭击我,所以他一定就是幕后那个人。
可是我错了。阿树告诉我,他和他弟弟,不过只是“牺牲品”。
当他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难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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