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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子不成婚 作者:言之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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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敲门的声音,我舒展了身子,然后问:怎么了?
公子,因为今早有王巡,须得所有人出门候着。
知道了,我立刻下去。
无奈地洗漱完毕,我摸了摸脸上,易容成一奶油小生,面容俗中带俏,真是奸恶之相啊。
我到客栈门口站着,店小二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崇敬,看来这个王真是治理有方啊。等了一会儿,突然宫门大开,却见浩浩荡荡的身着缟素的队伍。我惊了一下,忽地想起,今早云苓已经死了。
万人朝拜
我怔怔地站着,店小二以为我不懂规矩,把我拉着跪了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大王的第五位妃子今早亡故了。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微微抬头看去,第一架轿子里坐着的正是虎溪王,他面容哀戚,目光混沌,不知道看向何处,他的手中拿着的正是刻着爱人云苓之位的牌位,队伍缓缓而行,他缓缓地抚摸着那牌位,似乎在抚摸着爱人一般。
你怎么哭了?店小二惊奇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我默然收回目光,抹了泪水,看大王的神色,特别在意那位妃子呢。想来,那位妃子的死,给了大王沉重的打击呢。
哎,人难免有一死,只能说那妃子没有福气罢了。
接连地,过了三座轿子,竟是国师,还有蒲绒公子和鹰歌,他们脸上都是凝重之色。
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果,心中甚是不安。期望虎溪王早日从悲戚中缓过来,然后我也就慢慢忘了他,逍遥天地去。
队伍过后,我和店小二回了店里。
我收拾了东西,想着到处游历一番。叔叔我倒是不担心,他在我进入扈中之日就说过了,他已经为我做好了准备,相信他会致力于云翼一族的崛起。
披着斗篷,回望扈中的城门,心中万般情绪,化作青烟,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归,受孕
一年后
我倒弄着血色的珊瑚玉,这东西补血,倒是妙用之极。只是,这血中认识不纯,如果无法融合他人之血,补血不成,反而害了人的性命。
公子好雅兴,得了这宝贝,挺欢喜吧。
我抬头看去,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叔叔怎么在这里?还有国师?
叔叔和国师互相看了一眼,颇有默契地坐到我面前。
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的面容张开了少许,倒是比以前柔和淡漠多了,所以也就没再易容了。
怎么在这里?我们就是在找你的,国师恨恨地看着我,真是小看你了,居然就在我眼皮底下逃掉了。结合我和云崖的力量,终于找到你了。
我莞尔一笑,问:怎么?找我做什么?
叔叔忧虑地看着我,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孩子气,一走了之也就罢了,居然弄了个假死之局。那虎溪之王成日郁郁寡欢,得空就捧着你的牌位,竟是提不起半点精神。
虎溪庆祝子嗣诞生之日,他却独自离了众人,抱着你的牌位过了一夜。这般令人痛心,我本想寻了你魂来,了了他的心愿,可是却招不来。无奈便寻了云崖,势必把你的魂找来,居然发现你逍遥在外,真是可恨!
我垂下眼眸,道:万事不可强求,何必呢?日子长了,也就淡忘了。
只有你这般没心没肺!你不知,虎溪一族灵力丰沛,要是如此半点斗志都没有,不消五年就会消亡殆尽,你竟忍心将他至于如此境地!
我捂着心口,痛苦道:你们又想我怎么做呢?我又怎么可以忍受他三夫四侍?!我不愿,我离开还不行吗?!
叔叔叹息着,握住我的手,道:你为何如此执着?也罢,如今看,他亦是离了你不行的。你难道真想等着他死去,在悔恨不成?
我亦是不言语,心中亦是有动摇。狠心又如何,何以日日以泪洗面
国师忽然伸手覆在我手上,无限感伤涌入我心中,我惊慌地看向他,只见他两行清泪缓缓而落,我当年年少气壮,硬是要和虎溪之王拼个你死我活,在我濒危之际,他救了我。我答应辅助他,而后,看着他娶妻生子,心中愤恨不已。在他说已有继承人,要与我远走高飞之时,我不愿意,独自挑战了鹰炀和狐薰两族,他拼了命护我周全,却失了性命。我那时悔恨不已,却是无计可施。招了他的魂,终日守候,可是那漫长的日子,日日都是在悔恨中渡过的啊。幸而他的魂还在,也算有点依靠。难道你也想如此?
我抹去脸上的泪,默然,低头,闷声道:回去就是了,你想我怎么做?
就以云苓的弟弟云岭为名在虎溪之王身边服侍就是了,开导开导。
好。什么时候去?
现在。
叔叔倒是和国师站在同一战线,带着我回了扈中。
一年未见,扈中依旧繁华,我不由得心伤,这般重来,倒是洒脱了不少。以前的自己太多东西郁结于心,难以解脱,这般游历,心中通透了不少。
就这样了,我还要回去打理事务。
叔叔
好啦,听你云峻叔叔的话。
好
目送叔叔离去,国师带着我进入宫门。直接就到凌霄殿去,我心中忐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人,原以为已经看淡了,不再爱着的人,却在此时,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我站在殿门口,看着跪在佛蒲上,暗自神伤的人,心中如同针扎般刺痛,当初真是狠心。
虎涧,你在此作甚?!人是不能复生!何必呢?!你将族人置于何地?
国师虎溪王站了起来,涣然地转过身来。
我心口一阵抽痛,那憔悴的面容,竟是沧桑不已,一头银发似乎更白亮了,双目无神,不知看向何方。
国师哀叹一声,说:我便不再管你,这是云岭,死去的云苓的弟弟,由他督促你。
虎溪王看向我,眸中一亮,忽地黯淡了,他喃喃自语道:苓儿已经死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国师拍了拍我的肩膀,步入殿中,消失了。
大,大王?你还好吧?
既然如此,你随本王来吧。
我跟着他,手足无措,无奈至极,却不知道该做什么。
平陵宫
虎溪王带着我到了他的寝宫,走到摆着叠叠文书的桌前,坐下。他指着旁边的位子,道:你磨墨就是了。
是。
我坐了下来,磨着墨,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实在不忍。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度过这关得靠自己啊,自古爱恨情仇磨人啊
他批阅着,倒是尽了王的责任了。
我无聊至极,也就不磨墨了。直接摊腿坐着,从怀里掏出血珊瑚,拿出刻刀,开始在上面凿形,泪珠的形色最好不过了。花了心力打磨,血色泪珠终于成型了,我拿出红色蚕丝穿过,再在上面刻上虎字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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