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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夏沈]塞北可雨雪? 作者:喜戏西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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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族人和他的妹妹,他应当有理由恨你。你不妨就当他一直没有忘记过,一直在恨你吧。
砺罂又笑起来,他的笑声嘶哑,让夏夷则听了很不舒服。
你不好奇?当年,北疆可是险些灭在我的手里。
当年之事与我何干?夏夷则反问,如今是我要灭了北疆,你跟不跟我合作?
砺罂奇道:你为什么要灭了北疆?沈夜当年对我赶尽杀绝无所不用其极,但终究年少百密一疏,如今我东山再起,自然要百倍千倍地向他讨回来。而我们这位武小姐哦,对了,你不想听,那我就不多说,总之武小姐与我是利益交换,她并不在乎北疆是存是亡,只想开中原的新格局。那你呢,三皇子殿下?你究竟为什么要灭了北疆?
第一,我帮你灭了北疆,作为条件,我要你将黑袍信徒与香料从中原撤出我既说了不赞同武小姐的做法,自然就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岂非虚伪?
砺罂点了点头,的确。还有呢?
第二,不论如何我还算是个皇子,论资质人品自认不输两位皇兄,古往今来有几位皇子不想争夺那个位置?北疆与中原连年交战,我朝多年无法逼退北疆烈山部,甚至一度令其扩张势力。若我能够平灭北疆收复故土一雪前耻,何愁不能叫圣上另眼相看?那时我便有绝对的资本与我两位皇兄争夺。
砺罂笑笑,这么说你的理由的确充分。那你打算怎么帮我灭了北疆?
这明明很简单,我却不懂原先易如反掌的事为何会被你们行至如此地步举步维艰。夏夷则道,你们不是有毒?既然有毒,为何不早用?如今沈夜对北面边关监控极其严密,没有我的带领你们再也进不了北疆地界。
那是因为武小超立刻转过身想要辩解,见夏夷则正看着自己,便停了下,顺了口气才淡淡道:那是因为我怕毒物伤了殿下,因此请突厥军暂时不用黑袍之毒。原本只靠三方夹攻,北疆也该大伤元气了,谁料终究还是失算。
你失算,是因为你低估了沈夜。夏夷则道。
不,我失算是因为没料到你根本没想真的动北疆,甚至还帮助沈夜除了风琊。武小超反驳道,但殿下当真深谋远虑,做得很对。她深深盯着夏夷则,在砺罂身后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否则殿下怕是也无法得到沈夜信任,更无法得到沈夜的亲令。
夏夷则知道武小超在帮自己说话,他并不想被迫接受这种恩惠,但又不得不承认武小超的话帮了他的忙,便只好移开目光笑道:武小姐聪慧过人,只是我已经说了,我只是来和砺罂交易,因此,小姐不必再奉承我。
武小超轻轻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原本我是怕毒物会伤到殿下,但如今殿下在我们这里,也就不必担心,北疆的公主未能捉来便罢了,只要能够送黑袍的人进了北疆都城,里应外合之下不怕攻不下来。
夏夷则顺口问了一句:你要小曦,真的是认为她的血能解毒?
武小超却茫然地眨了眨眼,指着砺罂道:他说以血解毒不是不可能,但至今未曾见过一例,因为没人侥幸自他们的毒物下痊愈。北疆公主的特例虽是半年前医治成功,但经过如此多的极端手段治疗,早就不可能是自身对毒物产生了抗性,怎么会能够解毒?我要她只是为了那个治愈的方法,以免万一殿下或我的人当真意外中毒,也好有个后路。
没有人侥幸自他们的毒物下痊愈?夏夷则狐疑地看向砺罂,你是沈夜夺权之后才离开北疆的,之前甚至能够进出王宫,对吗?
砺罂又发出那嘶哑的笑声,站起身道:或许有那么一个特别的人,可是我不记得了。不过没有关系,即便有那样一个人,他的血能够解毒,他也救不了那么多的人。况且,天底下哪来那么多舍己救人的人呢?大多数人还是宁愿自己活着,为自己谋利的,而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往往越是将自己的命看得比别人重得多。
是吗夏夷则仔细观察着砺罂的双眼,放心地笑笑,那我就安心了。麻烦你们安排我和桢姬休息几日,我需要知道你们能调用的兵马以及部署,你们需要知道北疆关卡的兵力排布,之后我会带你们的人进入北疆。
砺罂不以为然地笑笑,别的好说,但进入北疆的事就不劳殿下涉险了,有了北疆王的亲令谁都可以带人入城。
你不知道吗?夏夷则惊讶地看着砺罂,死在中原军营中的北疆大亲王,他的身上也有亲令,现在有一块亲令流落在外,怎么可能任何人单凭亲令便可随意出入北疆各道关卡?
那么
入关的方法我知道,届时还是由我带人入关,再回转与你们接应最为妥当。夏夷则笑道,否则接下来我岂非什么用处都派不上,可以一觉睡到北疆覆灭了?
见砺罂还想说话,武小超也立刻笑盈盈道:殿下说得也是啊,依我看还是先让殿下好好歇息去吧,这一路奔逃,想必也不好受,该是累了。
砺罂回头看了武小超一眼,又看了看夏夷则,冷笑一声,道:看来是我太心急了。也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住处,既然殿下累了,便好好睡上一觉,我们安邑人制作的安神香与别处可不同,殿下一试便知。
夏夷则愣了一下,推辞道:不必了,我一向很好睡,不习惯焚香。
殿下这是不领情?砺罂盯着他道,我听说殿下常年在道观修行,怎会不习惯焚香呢?即使我们只是交易,殿下如此拂却我的好意,要我们如何交换彼此的诚意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意我心领了,只是
殿下放心,砺罂心知肚明,摆手截住夏夷则的话,安邑人制香的技巧不逊于研毒的手段,只要不与特定的香料混用,只会是让殿下食髓知味难以放手的人间极品,不会有害。不信的话,等殿下回到长安,自可一问广王殿下。只是殿下若喜欢上了这香味,免不了还得向我们取,要得多了,我可能会不乐意。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家中有人嘱咐过我,无功不受禄,在外少受他人馈赠。夏夷则犹豫了一阵,终于微笑道,不过我再推辞下去怕是太过做作,那么还是多谢足下美意了。
北疆王宫中,沈夜正坐在宫殿的石椅中沉思。
他已经有挺久没在这儿独自一人沉思小憩了。从前他除了在书房处理政务几乎所有的闲暇都耗在这张石椅中。在书房中他谋划北疆的将来,但在这张石椅中他却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将来,而是总在一遍一遍想着过去的事,想着沈曦。
战事起时他变得比以往忙碌,于是独自在这间宫殿中逗留的机会就变少了。后来他告诉夏夷则可以去找他,而这间宫殿除了一张石椅几乎没有别的东西,没有别的东西就不容易从他人的举止神态中看出破绽,所以夏夷则在宫中住下之后他总是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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