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如初见 作者:城紫嘉

    part.15

    笙箬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内，一瞬间我以为他是在生气的，可是他却颠覆了我的想法，轻轻地走来，不顾我们二人的惊诧分开了我们，轻轻把我抱了起来，因过于不可置信的我竟也忘了挣扎，乖乖趴在他的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稍微有点安心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真是令我吓了一跳。

    而秦淮亦整好衣裳站起来，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看着笙箬。

    靠在他的怀中我看不清笙箬的表情，只听得他的语气伴着点冷意，却还是笑着的：“老师，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赶来吗？”秦淮微微一愣：“不知。”

    “我想刚刚那个电话你应该知道是我打来的吧？可是电话被挂断了，我担心就赶过来了。”顿了顿，他的的语气变得微妙起来，“说起来还要谢谢你，给了我机会。而你，大概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他明显语带双关，但偏偏我又不知道其中奥妙，只能像只找不到方向的蚊子般把头使劲埋入眼前的人怀中。为什么我总自己的学生面前遇总会露出这样的囧态啊？！说起来，他看起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像我的学生……哪有老师被自己学生抱在怀里的？！

    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为时已晚，毕竟自己已经被抱了很久了。而且……这还是公主抱啊！我是掉渣偶像剧中的纯情女主吗？！“放我下来！”经过多次经历，我也意识到自己的力气远不如他，想到这一点我就囧到恨不得抱头而奔！

    笙箬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微笑与秦淮深情对视。

    我气恼地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肋处，他这才发现我正在起义中，低头又是一笑，眼神亮得吓人：“老师先忍耐一下，等等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在“好好”二字加了重音……

    为什么我会有点风中凌乱的感觉……

    他抱着我走出了门口，走出门槛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秦淮，他也正在看我，眼神中蕴含着许多沉淀的情感，皱着眉的无奈而悲戚情绪使我心生疑惑与不忍，可只要一回头想想他对我所作所为，我又硬下心肠来。

    我启唇，看着他口语了一句话，随即让他眉头的沟壑更为深沉。

    我正暗自痛快，却见他眼中一片黯然，只好别过头不去看，任由笙箬把我抱出门外。过去他遇到什么烦心事经常叹气，这次也不例外。我在门外耳尖地听见他的叹气声，只不过这一次，叹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奈。

    ——“你让我失望透顶。”

    笙箬娴熟地掏出钥匙打开我家的大门，而我在一边看呆了——这个人难道没有身为外来者的羞耻心吗？为什么能这么自然而然地打开我家大门？！问题是，我居然也没有拒绝。

    算了，好歹人家也救了我，我忍。

    这容忍一直到他把我放倒在床上时。

    屋子黑乎乎的没有开灯，朦胧中我只能隐约看到笙箬模糊的侧脸，他似是偏过了身，在寻找些什么。我正纳闷，他忽然开口，语调平平没有任何情绪：“老师饿吗？”我怔了怔，刚要肚皮，它却先我一步叫了出声。黑暗中传来他轻声的笑。

    我又囧了。

    他拍拍我的头，那动作温柔极致，我有一瞬间的晃神。

    他富有磁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低沉：“要吃点什么？”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他是看不见的，于是开口：“随便。”他转身，没再说话，自顾自走进厨房。我看见厨房的灯亮了，发着微弱的光芒，在这片黑暗中简直微乎其微，偏偏又是那么吸引人深入其中，想要独占它……

    我伸出手想要捉住它，却只能干看着它在指缝中溜走。

    苦笑了下，我缩回手，直直倒在了软榻上，身子弹了弹才平稳下来。惬意地把头枕在双手上，我看着窗外的景象，又想起今天发生的错综复杂事情，不禁深深叹口气，叹完困意袭来，我从善如流，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恍惚中鼻子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脑海中忽然浮现起类似果然分子是在不停做着热运动啊的想法，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视野有一刹那的不清，接着恢复正常。

    我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天花板的眼神飘向左边，不料却突地看见了笙箬近在咫尺的脸。

    我猛地睁大眼睛，心下一悸，特别是看到那双深邃的眼睛时。

    他又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转过头指向身后的饭菜：“要吗？我刚刚又热了一遍可能不是很好吃了。”我愣了愣。又热了一遍，不就说明已经放了很久了吗？既然做好了为什么不叫醒我，反而坐在床边看着我睡呢，真是诡异至极。

    不过美食的诱惑永远是无敌的，特别是像我现在处于饥饿状态的时候。于是我立刻点头应好。

    他这才满意地移开视线，让开身子，把桌子推到我面前，上面摆满了闻着就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他撑着下巴望着我，眼睛炯炯有神，多少令人不自在。

    我有些为难地问他：“不开灯吗？”

    “嗯。”

    “开吧？”

    “不可以。”

    “……”

    前一刻才领略过另一个男人生气的可怕，我只好含泪默默地以我良好的视力适应着黑暗，低头啃。结果越啃越来劲，也就顾不得黑暗与他炽热的眼神了，脑海中只剩下两个字——好吃！

    在我埋头苦干的期间，他偶尔手执面巾纸，轻轻地为我拭去嘴边沾上的痕迹，眼神快化成水，柔声道：“小心点吃。”我点点头，嘴中塞满了食物，猛地一顿，抬头望着他口齿不清地问：“你不吃吗？”其实心里却是希望答案是no的。望着一桌的美味，只要一想到会落入别人肚中，就满腹的不舍。

    他轻笑一声：“不了。”

    我狂点头，满意地低头继续。

    我腆着晶亮的肚子坐在床上幸福地打着饱嗝。

    没想到他做菜那么好吃。我始料未及，却又十分羡慕。于是不禁开口：“要我是女人铁追你。”新好男人是我的菜！他正在收拾碗碟的动作一滞，转过头来：“这句话你说了两次了。”我大楞，良久才想起笙箬还有顾慕眠这个身份，记得那时他貌似还说了一句“你就那么喜欢我吗”，脸立刻红到脖子。自己在他的面前出的洋相那岂是十手指头数的过来的，想来形象什么的，早已荡然无存。

    就算自己是女人去追他，他也不一定会接受吧。

    想着，他却突然说道：“男人就不可以吗？”

    我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他没再动作，敦厚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原来是他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去洗澡吧，老师。”“洗澡？”我失神。他嗯了一声，推了推我。我被他推下床，只好乖乖去洗澡。起身的时候，不知是否角度问题，感觉他的唇好像轻轻擦过我的脸颊。

    温度适中的水洒在脸侧身上，说不出的舒适。

    我将头发撩向后方，露出自己的脸。果然还是很女化，男人长成这样子很奇怪吗？还是我的交友磁场出了问题？抑或……是秦淮自己的取向本身就有问题？

    不敢再想下去，我只好甩甩头发逼自己抛开这些问题。

    总之一句话，交友不慎。

    可偏偏，这个损友与自己却又有几年的交情了。

    情何以堪。

    伸手去拿衣服，却发现没带衣服进浴室换洗。

    我打开门，探出头：“笙箬？”

    “嗯。”笙箬修长的身影逼近，很快便站在了我的面前。可能是因为身高的缘故，他此时看起来十分有压迫感。

    我些许尴尬：“那个……帮我拿一下衣服好吗？”

    他又是发出单音，转身就去拿，不一会儿就取来了浴衣。

    他看着那件宽松浴衣，若有所思地说：“还好这是浴衣。”我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好默默伸出爪子拿走浴衣带上门自顾自穿了起来。

    再次出来时，门口早已没有笙箬的身影，我在床上找到了他。

    我擦着被沾湿的发尾，脸被热气氲得有些红，漫步走了过去也坐在床上，半开玩笑道：“你不会还要我睡沙发吧？”“一起睡。”他近乎肯定地说。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移开身体慢慢地说：“我想我还是睡沙发比较好。”

    说着，我便踩着碎步走向门外。

    前脚刚走出去，后脚就落了空，身体失了平衡腾空而起。而后，下一秒我的眼前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了。喂喂，速度快得不像话吧，你是豹子吗？！在心里做着无用的吐槽，实际却是我又再一次，被扑倒了。

    我的手被他鲁地桎梏住了，有些疼。

    我怒瞪他：“放开我！”

    他笑吟吟的：“你认为到手的美食我会放手吗？”

    实在不应该对这个人掉以轻心，毕竟他可是夺走我的吻又在不久前对我为非作歹的男人。我试图松口：“先放开我。”我认为自己的语气十分和善。可对方似乎不这么认为，他敛去了笑容，眼神像盯上猎物的猎豹般危险，令我意识到有什么微妙的东西，正在慢慢改变。

    我抬头刚要说话，他突然低头，迎上我仰起的脸，咬上了我的下唇。真亏他能计算得这样准，正好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想我的嘴巴已经肿了起来，而且还隐隐作痛着，好生难受。

    我没有过多的反抗，到最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我想只要是男人，见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大概也就没有兴致了吧。事实证明我的观点是正确的。果不其然，他停了下来，扬头看着我的脸，眼神中闪烁着的分明就是情.欲。可他突然绽出莫测的笑容：“老师，帮我补习。”

    我眨眨眼，良久才长长地“啊”了一声。

    昏黄的台灯光下，我们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诡异的不仅是

    情景，还有笙箬的做题速度。

    要他做一张八面试卷，居然在二十分钟内就完成了，这速度连我也自叹不如。更重要的是，居然全对！这样的速度以及效率，本不用我帮他补习。

    “你确定不是在寻我开心？”我怀疑地眯起眼问他。

    “我怎么舍得拿老师寻开心。”他轻佻地扬扬下巴。我拿笔敲敲他的脑勺，严肃地绷起脸：“正经点。”他一笑，忽然吻上我的下颌。我一楞，奇怪地看他。他又笑：“奖励。”那个样子像足了偷到腥的大猫，竟会有些可爱。

    我感觉脸上的温度又有上升的趋势，忙偏头虚咳一声。

    转过头时他已经认真地做起题。坚毅而不失流畅的脸部线条在光线下显得柔和了许多，带着点青春的帅气。我感叹一声，果然自己已经老了吗……

    最后一笔落下时，他突然侧过脸望着我说：“老师，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我一顿，“什么？”

    “你出题，如果我做对了你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拿起他的试卷，我些许心不在焉地继续往下问：“若错了呢？”

    “任你处置。”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我喜欢。

    我合上写上鲜红100的试卷，唇角会意一勾下最后通牒：“此话当真？”

    “嗯。”

    而后我尽我所能出了一张难度偏大的题目，特别是最后一道题，简直是在刁难他。当他写到那道题的时候，笔尖果然一顿，于是我极尽得意。

    可当下一刻我看见他递上的试卷上前几页正确答案时，心就凉了一大截。当看到他最后一道题时，心已经全凉了。

    挫败地低下头，我低低地问他：“要我做什么？”

    他噤声一会儿，突然附在我耳边轻轻地对我说：“老师吻我一下。”说罢，不顾我的诧异，跌回自己的座位上扬眉看着我，像在观赏我的窘姿，轻启薄唇：“如果老师想食言也可以，不过请三思哦。”他的话语总是正中靶心，不偏不倚地打中别人心中最脆弱的防线。

    我只觉得一分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气氛尴尬得不知怎么形容才好。

    不过尴尬的，只有我罢了。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看我一字一句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换个条件行吗？”而他充当着主宰的那个人，摇头定我的生死。

    “……好吧。”我下定了决心般走向了他，弯腰凑近他的嘴唇。什么都听不见，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直跳。还没等触碰到他的嘴唇，对方像早已不耐烦般猛地按住我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唇覆上了我的！这个吻来得汹涌而激情。不同于往次的亲吻，这个吻充斥着深深的独占欲，他的舌头像要侵占我的每一寸，长驱直入。氧气渐渐被抽走，我被吻得浑身无力，只好依靠着他站立，手指.入他的发丝中微微用力，要他明白我的处境，不料却换来更为激烈的亲吻。

    直到我即将窒息时他才慢慢把自己的空气哺进我的口中，我才避免了当史上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死亡的悲惨先例。“他吻了你对吗？”他伏在我的颈侧，呼出的气体炙热得令人心惊。等我回过神来，自己已身处床上，而他则是撑起手臂压在我的上方。

    语气越发不耐，其本渐渐显露出来：“他还碰了你哪里？这里吗？”他移动手潜入我的衣摆，往上去。还没从适才的窒息感缓过神来的我，等察觉到不对劲时，他的手已经抚上了我的前，高温的手指熟练地把玩起小小的突起。

    我一时适应不过来，呻吟声破口而出。

    对方的呼吸更为深沉，张口就咬下我的脖颈，我意乱情迷地抬起头，这动作竟像是迎合他。他不禁哑声失笑：“就这么舒服吗？”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他便已经飞快地用牙齿咬开我的衣扣，吻朝下蔓延。前突然一凉，冷空气袭来，使我的脑子清晰了不少。

    激情尽褪，剩下的只有对自己深深的不齿与懊恼。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这话真不假。

    我是清醒了不少，可对方却还没打算停。我深深地感到危机的预兆，忙推他：“笙箬！笙箬！停下，玩过火了！”正在专心致志啃我脖子的笙箬抬起头来，眼神令我不寒而栗。我僵着脸，瞪着他：“你该不会……”我打了个手势，他挑挑眉，没说话。

    而下半身几乎是紧贴着对方的我，明显感觉到了男人下半身的变化。之前一直把他的告白当做儿戏的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会起反应。虽说这是青春期常有的现象，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硌、硌着我了……”我显得有些无措。自小没有与女人过多地接触过的我，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盯着我，眼神充满了挑.逗，让我的脸瞬间变成一颗大番茄。

    他的语气满是烦恼，埋在我的脸边，闷闷地开口：“真丢脸。”

    “啊……嗯，去厕所自己解决吧。”我好意地劝解。

    “不是指这个。”他顿了顿，“居然在你之前就这种状况了，难道是我的吻技退步了。”

    “这个只关于你的自制力吧！”我不禁吼道。没见过这么厚颜的人！

    “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很好啊，”他暗示地看我一眼，“否则怎么会忍到现在还没有下手。”

    “你已经下手了吧！”

    “你觉得我已经下手了？”蠢蠢欲动中。

    我拍开他的爪子：“你还是继续自制下去吧。”

    他倒在我的身旁睡了下来，拉过我的身子充当抱枕，把整个身子挂在我身上。我踢踢他横在我两腿间的小腿，他却不以为然地继续妄为。我继续扭动身子踢他，直到最后发现他紧靠着我的下半身越来越昂扬，才识趣地停下。

    看他一眼，他也半眯着眼看我。

    “不动了？”

    “不动了。”

    “呵。”他轻笑，把我更为紧.窒地按在他的怀中，两具身体似乎要连灵魂也相嵌在一起般紧密。我想说我睡相不好，总爱乱动踢被子，可困意袭来，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直挺挺地睡死了过去。恍惚间好像有人在耳边呢喃：“我爱你。”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般，那把深沉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晚上他究竟遭受了多少折磨。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  night  will  also &if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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