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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壁漂流记(H) 作者:阿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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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青扶住椅子背大声问。

    “操!!流沙!!!”石朔风努力倒车;“妈的,沙子太多刹车都来不及!!”

    “怎么办啊!!!”博西问。

    “什么他妈的怎么办!?弃车!!他们过来了!!!”黛青说着,将枪背在身上,石朔风看无能为力,也捡起把枪背上,博西吸着鼻子,觉得此刻真是自己这辈子最危机的时刻。

    就在三人准备弃车逃跑时,流沙下忽然散发出热能,并且又来越快越来越近。

    几个站在摩托上的人用手遮挡阳光,眺望大货,他们依稀能听见里面人的声音,但仅限于听见,并不能听清。

    一个貌似首领的人拿着块怀表,看着上面的时间,接着一抬头,破烂的伪装服下是鹰般锐利的目光。

    “砰——”

    大货的方向传来一声爆炸,热量将车头掀起,接着栽倒了在了一边,轮胎卷着火焰还在转动,海浪般的砂石瞬间浇灭了火苗,没有引起爆炸。

    当爆炸的音浪彻底消失在峡谷后,首领这才将右手抬起,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周围与他同样装束的摩托车跨上摩托,羚羊般飞跃起来,呼啸着将大货包围。

    第54章 牢笼生活

    石朔风一路颠簸,精神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耳边的嘈杂声似乎是马达……又或是人们的叫喊,脑中的记忆像是幻灯片似的来回放,他看见了同学,读研的那所学校,又看见了奶牛似的浮土;一会儿看见快速后退的天花板和胳膊,又看见了夜跑女孩,那女孩跑着跑着一回头,竟然是赫伯的脸。

    记忆像麻花一样拧在一起,原来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纵横交错,乱了章节,没有了次序,也模糊了石朔风的神智,他想得越多,忘掉的就越多,逐渐的所有的回忆碎成尘土飘散开来,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石朔风一人跌坐在黑暗中,心中静如止水,一切喜怒哀乐都没了影子,就这么木呆呆的看着前方,又或是根本没睁眼,不然黑色怎么会这么浓……连他的人都要跟黑暗融为一体了。

    而就在这片黑色的前方,影影绰绰的出现了个细长的影子,这影子离他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他瞪大眼睛看着这片影子,啊,是一个人。

    石朔风看着这个人,一时想不起他是谁,就觉得很面熟,很亲切。这个人冲石朔风伸出手,摸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道;“醒一醒,你不找我了?”

    这只手很温暖,甚至有些发热,而发热的感觉很快变成了发烫,烫的让人受不了,简直要喊出来!

    “啊!!!!!”

    石朔风在自己的惨叫中醒来,他闻见了皮肉烧焦的味道。

    几个人在他身边大笑,这声音似乎是从他的四面八方传来的。

    石朔风疼的呲牙咧嘴,浑身冒汗,他模糊着视线去看自己的肩膀,那里皮肉焦黑,竟是个蜘蛛的图案。

    烙印!?

    “下一个!”他面前有个身材奇怪的人,上身瘦的像是柴干,从屁股到大腿却像是水肿了一样。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烧红的烙铁,上面的图案就是一只蜘蛛,然后一手在旁边的器皿中抓了一把白粉洒在伤口上,顿时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石朔风再次叫喊出声,接着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动,似乎是在攀升,他这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铁丝笼子里,这笼子很小,只能蜷着双腿,笼子上面吊着几根铁链,铁链尽头是天然石壁凿成的天花板,一条长长的轨道镶嵌其中,正是笼子移动的依据。

    石朔风大喘着气,惶恐的左右观察。

    这里是个全封闭的场所,像个巨大的厂房,从周围墙壁的岩石能看出这是凿出来的。这里非常大,但也遮天蔽日,看不到任何窗户,也看不到任何阳光,只有无数的灯泡和机器,还有悬在半空中,跟他一样得铁笼子,每个笼子都装着一个人。

    石朔风又往下看,下面似乎是集市,又或是工厂和集市的结合体,数不清的人挤挤挨挨的来回走,各忙各的,人声鼎沸,偶尔有人抬头看一看运转的笼子,但大部分人是视而不见,似乎司空见惯了。

    石朔风知道自己现在没有逃跑的机会,逐渐冷静下来,他记得自己晕倒前经历了一场爆炸,这应该就是那群摩托人的大本营,他们几个人被当成战利品带了回来……

    石朔风瞳孔急速一缩,黛青呢!

    他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艰难的翻转身体,观察他前后的笼子,可光线太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他扒着笼子,焦急的喊着黛青,但无人应答。

    黛青呢!?他怎么了!他去哪了!?他死了吗!?

    无数的问题折磨的石朔风冷汗冒了出来,流在伤口上蛰的他浑身发抖。

    “我不该走这条路……我不该走……”石朔风惨白着脸趴伏在铁笼子里,悔恨的来回嘟囔;“我不该走……我不该走啊……”

    铁笼子不紧不慢的摇摇晃晃,终于在一处平台停下,几个人像搬货物一样将笼子卸下来,用电叉戳在石朔风身上,强迫他摆正姿势好看清楚身上的烙印。

    “64区,”其中一人看清后包了个数字,另外几人将笼子搬在推车上,他们不急着走,而是等待下面的笼子,然后继续刚才的流程,看烙印,报数字,石朔风发现这些人的去处跟自己似乎不一样。

    凑够四个笼子后,几个人将它们摞在了推车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推走。石朔风被压在最下面,连着三个笼子的重量让他的笼子变了形,几乎不能动,而上面的那个人几乎跟他脸贴脸。

    那是张极其恐慌的脸,害怕的一个劲儿的粗喘,口水鼻涕喷在石朔风脸上,他的伤口也渗着血,几乎要流下来。

    在石朔风以为自己要被压成片时,身上的笼子忽然轻了,他再次被提起来,架在笼子的高处。

    他往下看,原来是换个地方摞着,只是按照搬动的次序,自己被从最下面的一个,换成了最上面的一个。

    这里似乎就是目的地了,那几个人把推车上的笼子都放好以后便将门关上。

    石朔风环顾四周,他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词——养鸡场。

    没错,就是那种屋内上下摞满鸡笼子的黑养鸡场,而他就是这黑养鸡场中的一只鸡。这个牢房一样的地方大概30平左右,却塞了大概50个人,全都是跟他一样被困在小笼子里,像动物一样关着,只有门,没有窗,到处弥漫着粘稠的臭味。

    一个跟石朔风一样刚来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抽泣,他无助的拍着笼子,似乎是想拍出个答案。

    石朔风扭头向下看,穿过几张麻木的脸,看到那个人在最下面。

    “这是哪啊……我们都会死吗?他们会怎么样啊!”那个人拖着长音哭泣,哭的绵长悠久,听的人耳朵难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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