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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隐形人 作者: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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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最新章节 42第四十一章
榆乡虽然叫作乡,但其实是靠近d市的一个县级市,早年因盛产榔榆树而出名,故取名榆乡。榆乡在d市的西北边,更靠近武夷山-南岭山脉,多树木,少交通,经济发展相对闭塞,但也许是因为山青水秀,人杰地灵,榆乡自古就是出人才的地方。
不严格说起来,秦逸仪也算是生于音乐世家。她的外公是当地有名的琴匠,秦逸仪很小的时候,就常跟着外公去马场找上好的马尾巴毛,然后买回家给二胡做弦;她的外婆是一名音乐老师;而她的妈妈秦素羽,年轻的时候也是东南沿海小有名气的钢琴家,可是她嫁给苏炳光之后,便专心做起了家庭主妇,荒废了音乐事业,后来离了婚,就回到榆乡,袭了外婆在学校里的教职,成了一名音乐老师。
秦逸仪小时候最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在苏宅的大厅里,被妈妈抱在膝上,一起敲打那架白色的珠江钢琴。她听说,那白色的三角钢琴,是外公、外婆掏了养老本买给独生女的陪嫁,希望她嫁到权大财大的苏家,也不会受委屈。但是……人生也许真的有墨菲定律,怕什么,来什么。
秦逸仪九岁的时候,秦素羽发现苏炳光在外有染,对方就是他的首席秘书于柔。秦素羽生x倔强,一生固执,对她而言,丈夫出轨这件事,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在与苏炳光争吵多日后,她最后竟选择净身出户,拎着行李就走了。
而未成年的秦逸仪,就这样被法院判给了苏炳光。
家庭破碎,生母离开,对小逸仪而言是再大不过的冲击,可她没想到的是,自于柔母女搬进苏宅大门的那一刻起,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她看到苏逸卿的第一眼,便觉得晴过苏炳光一句坏话,她以为随着时间,母亲已经原谅了父亲,可是……她临终前,却还是不愿意见他最后一面。
直到后来,秦逸仪亲身感受了爱情,她才知道——
原来,恨的极致是绝口不提。
*
秦逸仪坐在母亲的卧室里,这里的一切都是秦素羽离世前的摆放,没有什么改变。这是学校当年分给秦素羽的教工宿舍,照现在的眼光看,已是非常老旧了。当年的老师们也都早已退休,随着子女搬到了外面的商品屋,宿舍要么空着要么租给了别人,到了过年的时候,整个院子更是空荡荡的,见不到几个人影。
过去的每个春节,秦逸仪都会回来。房子平时交给家政打理,所以很整洁,可她都会习惯x地再大扫除一次,再去不远的小超市里买一些速冻食物和蔬菜,自己过一个简单的年。
然后,她会去墓地拜拜母亲,接着就回d市去了。
也许一个人过年过成了惯x,这样的佳节对于秦逸仪而言,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可是今年,她打算在这里多呆几:“逸仪,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过渡章节思密达,希望大家喜欢我思密达!
vip最新章节 43第四十二章
司徒枫一下飞机就包了辆出租车直达榆乡,什么东西都没带。他凭着记忆,让出租车开到这里,好在大院里只亮着秦逸仪这一户灯火,他从大院门口徒步找来,只这短短的路途,他的衬衫、西裤就都淋湿了,此刻冷冷地贴在身上,不是很舒服。
秦逸仪看他浑身湿透的样子,连忙去卧室的衣柜里抽了一条干净大浴巾给他,说:“我这里没有浴袍,你先凑合着洗个澡,我明:“我还是去你房里睡吧。”
秦逸仪一愣,刚想说“那床太小,容不下两个人”,司徒枫却又指了指主卧,说:“你睡这里,我睡你房间。”
她闻言,连忙缠上去,她的a贴着他的背,声音就像她a前的两团一样柔软:“我想和你一起睡嘛。”
她难得撒娇,可司徒枫的脸上却没有心猿意马的表情,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头,拥着秦逸仪,在她额上印下一个晚安吻,只说了句:“乖,听话。”然后便一个人去了她的卧室。
*
雨势渐渐小了,可渐弱的雨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晰。不知道是不是被雨声扰了睡意,秦逸仪躺在主卧的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夜盲的关系,无论秦逸仪睡在哪里,她的床头永远都留着一盏橘黄色的夜灯。她郁闷地从被窝里爬出来,靠在床头,看着那一盏灯光微弱的小夜灯,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梦里那个白色的灯塔。
她咬着下嘴唇,盯着那盏橘黄色的夜灯发呆,脑海里闪过司徒枫湿透的衬衫,苍白的脸色,还有他穿着外公的运动服,如坐针毡的模样。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短路的地方被接通,电光火石之间,秦逸仪仿佛想明白了什么。她一把掀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推开门,就看到司徒枫睡在自己的床上。
他的床头也留着一盏台灯,他侧躺着,蹙着眉,被子滑到a口,一只胳膊架在颈下,睡得很不安稳。
秦逸仪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被子,然后挤到他怀里。床太小,贴着墙边放着,司徒枫是背向墙睡着的,秦逸仪的体温一靠过来,他便习惯x地往里靠了靠,当背部贴上那冰冷白墙的那一刹那,他就醒了。
司徒枫朦胧着一双眼,迷糊的样子像极了孩子。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后者正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嘴角噙着坏笑。司徒枫心里一动,眯着眼,用力地将她圈进怀里,秦逸仪顺从地攀上他的后背,这一碰,便听到司徒枫的嘴里发出“嘶嘶”的忍耐声。
他的声音印证了秦逸仪的猜测,她轻叹一口气,从他的怀里坐起来,就要拉他的衣服。
司徒枫见状,连忙护住自己的衣服下摆,紧张地说:“逸仪,我今:“没想这个岁数了,过年还有新衣服穿。”
秦逸仪也不理会他的贫嘴,她去浴室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又从包里掏出一瓶活血散瘀的药酒,对司徒枫说道:“趴床上去,我给你上药。”
司徒枫一看到秦逸仪手里的东西就懵了,他反应过来,连忙说:“我不用上药,我不痛。”
秦逸仪没想到他一把年纪了还怕疼,但又担心他的伤势,立刻眉毛一竖,“不上药就上医院。”
司徒枫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他挣扎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回到卧室,脱了上衣,趴回床上。
他的伤痕暴露在明亮的阳光里,远比昨晚在夜灯下看着的骇人。秦逸仪心疼地不忍再看,连忙把还烫手的热毛巾盖上去,先替他热敷。
她拧开了手上的那瓶药酒,顿时就有刺鼻的味道传来,吓得她立刻就把手伸得远远的。
司徒枫原本还疼得龇牙咧嘴的,这会儿看到秦逸仪的糗样,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他知道她平日里是最怕这种跌打酒的味道的,于是哄她:“不如算了吧?”
秦逸仪闻言,神色一凛,连忙在手心倒上药酒,然后扯开他背上的毛巾,一巴掌摁在了他的背上。
司徒枫当下就倒抽一口凉气。
药酒很烈,疼得司徒枫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裂了缝。偏偏医生交代了秦逸仪,瘀伤一定要用力揉开,气血活了才能好。于是,她看着司徒枫已经苍白的脸色,还是一咬牙,在手上用了劲儿。
最后,司徒枫疼得实在受不了了,抖着声音直呼:“轻点。”
秦逸仪认识司徒枫这些年,什么时候听过他这样求过饶,不由得心里有些得意,但看着他额上密密的汗珠,心下又不落忍,还是松了手劲儿。
她又去浴室拧了一遍热毛巾,盖在他背上,好促进药酒吸收,然后她伏在他耳边,哼声哼气地说:“原来你也有今她凭借林小雨这个角色成功转型,跻身实力派女演员行列;观众则说她的演技扣人心弦,催人泪下。
娱乐狗仔们再一次闻风而动,对阿ng展开了又一轮的围追堵截,他们想弄明白,这个昔日的歌坛着,眉头微蹙,“但照那边的实际情况,大概要个一、两年吧。”
他说的很平静,可秦逸仪却觉得每个字都好似带了刺,扎在她的心里。一时间,有千言万语在她脑海中奔腾而过,可最后却只是化成一句:“一路顺风。”
安靖宇淡笑,眼里又有了玩世不恭的神情,“那这段饭就当做你替我饯别吧。”
“好。”一段四位数的饭,替他饯别也值了。
听着秦逸仪强颜欢笑的语气,安靖宇微微叹息,他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秦逸仪面前,说道:“新年礼物。”
银灰色的丝绒盒子,上面闪耀着几个英文字母,正是秦逸仪之前代言的那个珠宝牌子。她好奇地接过来,打开盖子,那条全球巡展的“星辰”就这样映入她的眼帘。
1280颗碎钻在法国餐厅温柔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却刺痛了秦逸仪的眼睛。
这条由设计师亲手镶嵌的非卖品,如今他送她做了新年礼物。
他是怎么买到的?又是花了多少钱买到的?秦逸仪不敢想,她只本能地把盒子推回去。
却不想安靖宇像是做好了准备,他制住了她的动作,轻声地说:“收下吧。”
秦逸仪抬眼看他,他眼里的光太闪烁,就像那1280颗钻石一样照人,她心下一软,佯装轻松地说:“你这摆明了是让我遭抢啊。”
安靖宇微笑,一句类似承诺的话就这样被他咽了回去,他看了看手表,轻咳一声,说:“我晚上还有加班,就先走了。”
而秦逸仪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再见”如鲠在喉,只能选择目送他离开。
安靖宇走很好急,步履有些仓皇,像是在逃避着什么。直到走到餐厅的外面,看到了:本章已完结,再次阅读请勿重复打分~
但是,烟雪还是很喜欢看留言的,我不介意你们打个零分然后给我再留次言,因为……明晚,许久不见的安医生将再次登场← ←
ps:1有很多亲都说司徒枫对秦逸仪的感情转变太突然。其实,烟雪之前在写的时候,一直很注意在细节里表现司徒枫对秦逸仪的感情,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罢了。后来意识到了,也就真情流露了。
2还有亲说秦逸仪窝囊,被司徒这样虐还回头。但是……我这本来就不是女强文,我已经不下三次地提到女主是一个很倔强的人,她爱一个人,很难回头。所以你们说她贱,那她就……贱吧。
3烟雪的过渡情节或许是有点多,但每个过渡情节都有伏笔,就目前的读者评论来看,暂时还没有人完全猜中后面即将神展开的剧情【有人猜到了点边】。所以……还请大家耐心地看下去。
4对于所有的批评和建议,烟雪都不甚感激。
本周的榜单已经完成,烟雪需要时间,针对许多读者提出的几个问题进行修文,顺便垦一下新坑。下一次更新定在本周六,周六之前若提示有更新,皆为修文,多谢谅解。
vip最新章节 45第四十四章
当秦逸仪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漆黑。她被蒙住了眼睛,只能从视线下方看到零星的光,她的双手双脚皆被绑住在椅子上,她刚想张口呼救,却发现自己也被堵住了嘴巴。
她努力地想要制造出一点声音,却只能轻微地摇晃椅子。可是椅子和木质地板相碰,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不仅不能达成呼救的效果,反而惹来了绑匪的注意。原本离秦逸仪还有几丈远的两个大男人看过来,才发现昏睡已久的秦逸仪已经醒了。
眼睛看不见,手脚不能动,秦逸仪的处境是前所未有的无助和被动。就在她努力地想要凭借听觉和嗅觉来判断自己到底身处何处时,却听见沉重的脚步声朝她走来。
不消多时,秦逸仪便迎来了强迫的压迫感,她直觉,站在她面前的人一定是个胖子。
来人伸出手,紧紧地钳住秦逸仪的下颌,他的脸离得很近,带着大蒜味道的气息扑鼻而来,“臭娘们,给老子老实点。”
他下手很重,掐得秦逸仪生疼,碍于嘴里堵着东西,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时,又有一个人走过来,脚步比较轻,大概比较瘦。他走到胖子身边,压着声音说道:“大哥,俺刚又给苏家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人说他们的小姐正在家里睡觉,让俺们不要恶作剧。”
苏家?秦逸仪听着,蹙紧了眉头。
胖子骂了句脏话,刚想大声嚷嚷些什么,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一下,才问道:“那谁不是说这女人是苏家的大小姐吗?”
瘦子摇了摇头,也是一脸不解,“俺记得俺在电视上见过她,她好像不姓苏。”
胖子闻言,用力地往地上啐了一口,他突然狠狠地扯住了秦逸仪的头发,她疼得倒抽一口气,眼角顿时就有了泪花。
“妈|蛋的,你到底是谁?”胖子说着,手下更加用力,“老子他|妈的该不会绑错人了吧!?”
瘦子的声音c|进来,“大哥,那谁不是说就是她么?”
“靠。”胖子松了手,继续骂骂咧咧道:“老子还想趁机捞一笔的。”
两次听到绑匪提起“那谁”,秦逸仪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这明显是认识她的人买了凶来绑架自己,而且对方很清楚她是苏炳光的女儿。
就在秦逸仪努力地盘算到底是什么人绑架自己的时候,瘦子说了一句让她毛骨悚然的话:“大哥,我看这个娘们长的不错,既然捞不到钱,不如我们……嘿嘿嘿……”
胖子闻言,也“嘿嘿嘿”地笑了,他伸出自己的油腻腻手,就这样 />上了秦逸仪的脸,那滑腻的肌肤触感让他肮脏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即刻就有了y|笑。
秦逸仪顿时心生厌恶,一扭头就躲开了他的触 />。而这个躲闪的动作却惹怒了胖子,一阵掌风袭来,“啪”的一声,她就这样被呼了一巴掌。
胖子下手很重,秦逸仪被扇得头晕眼花,耳朵里顿时充斥着轰鸣声,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然后,她就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a前即刻迎来一片凉意。
此时此刻,秦逸仪只觉得荒唐,就连那两只在她身上肆意抚 />的手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秦逸仪突然就想起了司徒枫,想起他时常冷然的嘴角与偶尔温柔的眉梢,她的心里突然升腾起一丝希冀——她被绑的当下,他正在和她发短信,他有没有发现她不见了?他会不会想办法来找她?
就在她的内衣暗扣被人解开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人大力地推开了。还在秦逸仪身上动作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随着脚步声的逼近,秦逸仪能感受到两个绑匪顿时紧张起来的情绪。
来人的气场很强,就算双眼被蒙住,秦逸仪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绑匪明显很恐惧他,就连方才一直恶声恶气的胖子都噤若寒蝉,最后还是瘦子先出了声:“这个娘们……不太……不太老实,俺们……俺们想给她点教训。”
来人没有马上回答,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逸仪只觉得室内的温度降了好几度,然后一个冷冷的男声响起,他说:“滚。”
然后,秦逸仪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是绑匪离开了房间。
想到自己躲过了一劫,秦逸仪忍不住松了口气,但转念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半裸着身子,暴露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她身上的寒毛又悉数竖了起来。
也许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男人踩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过来。高级皮鞋踩在木质地板,就像是踩在秦逸仪的心跳上。随着越来越清晰的古龙香水味,她心上的那g弦越绷越紧,就在要断掉的那一刹那,男人却脱了身上的风衣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在秦逸仪的怔愣中转身离开了。
随着房门合上的声响,秦逸仪回过神来。此刻的她有一些糊涂——从绑匪方才的表现来看,这男人明显是雇主。可是他不为钱,不为色,到底是为了什么绑架她?
电光火石之间,秦逸仪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苏炳光之前说过的话,惊得她顿时屏住了呼吸。
可现实却不容许她多想,男人走了没多久,屋子里又传来了脚步声,那是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的“叩叩”声,原来这屋子里还有个女人。
秦逸仪还来不及细想什么,那女人又倏地扇了她一记耳光。细如青葱的五指一点都不比男人的巴掌省力,秦逸仪被打着歪了脑袋,嘴角甚至流了鲜血。
然后,她就听到了女人踩着自己的冷笑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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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白:谢谢eail123的地雷!!
其实,关于是谁绑架了阿ng,我相信聪明的孩子都猜的出来。但是,是谁把阿ng放了,不知道有木有孩子有头绪呢?
下一章更新在22日晚上。
ps:四川雅安发生了地震,烟雪刷了一整:“秦小姐……哦,不,苏大小姐,你不用这么紧张。”
听到司徒柏的称呼,秦逸仪不禁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她依旧佯装镇定地说道:“没有谁在面对绑匪的时候,还会感到轻松。”
司徒柏淡笑:“绑匪?我可没有绑架你。”
秦逸仪闻言,神色一凛,刚想反驳,却又被司徒柏打断:“你四肢自由,想走就走。还有,苏小姐你见过哪个人票的待遇这么好的吗?”他说着,伸着食指虚点了点她睡的这张床,“这可明末清初的古董,床头雕花的技术早已经失传。如果是我绑架了你,或许你还该谢谢我给了你体验古董的机会。”
司徒柏说得平静,但秦逸仪却在他的嘴里听到了几近无赖的语气。她攥了攥自己还藏在被子下的拳头,冷声说道:“可是昨晚明明有人用乙醚迷晕了我,再将我捆在椅子上,你别告诉我,那些人不是你买来的。”
司徒柏听着,神色顿时忧虑起来,“苏大小姐,原来你昨晚有这么不愉快的经历?”
经过一整晚的折腾,秦逸仪的神经本就十分脆弱,看到司徒柏一脸佯装无知的样子,她终于崩溃地吼道:“我姓秦!请你把刚才的称呼收回去!”
看到秦逸仪失控,司徒柏的情绪仿佛更好了。他掐灭手里g本没抽几口的香烟,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定睛看着她,“秦逸仪,曾用名苏逸仪,生于1987年7月23日。父亲苏炳光,万恒地产董事长,d市首富;母亲秦素羽,钢琴家,1984年嫁于苏炳光后为家庭主妇。1997年,苏炳光出轨,与秘书于柔生有一女,名苏逸卿。随后,苏炳光与秦素羽离婚,你改了姓,随秦素羽回榆乡生活。2002年,秦素羽查出淋巴癌,半年后卒,那年你十五岁。”
“你之后的经历就好查多了,我也就不赘述了。”司徒柏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声音里也没有半点情绪,秦逸仪却听得心惊,原本就攥成拳头的手心里已全是冷汗。司徒柏看着她已然呆愣的神情,微微弯了弯嘴角,继续说道:“我当初还奇怪,我那事事都要争在前面的弟弟,怎么说解除婚约就解除婚约了?原来,正牌的苏家大小姐,早就被他搂在怀里了。”
秦逸仪说不清此刻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那些被她刻意隐瞒的过去,如今却被人如此随意地摊在阳光底下,她只觉得那些伤口像被盐水泡过一样疼痛。
极度的恐慌换来的是极度的镇静,她看着司徒柏,硬着声调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司徒柏垂了垂眼眸,他放下一直架着的那条腿,这个端坐的姿势让秦逸仪觉得,他终于要进入正题。
果然,他只沉吟了半晌,便再度开口:“阿ng,难道你不觉得,我和你才是一个阵线上的人么?”
听到司徒柏换了称呼,秦逸仪便在心下明了了,自己面对的或许是一个深谙人际交往和沟通技巧的谈判高手。而她,只能选择以不变应万变。
没有等到秦逸仪的回答,司徒柏便自顾自的说下去:“我妈本就是司徒皇的正妻,他们都说我是银翼的太子,以后,银翼的一切都是我的。可是……他却在外面生了个野种,偏还是个各方面皆为上品的野种。”司徒柏说着,冷笑了一下,“也有人安慰我,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什么叫做如芒在背。”
司徒柏神色晦暗地看着秦逸仪,“阿ng,我相信你一定懂我的感受,那种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一夜之间却被人悉数夺走的不甘和恐惧,你一定明白的,是不是?”
秦逸仪看着司徒柏,他就像一个技艺j湛的川剧变脸演员,上一秒还是一脸的骄矜、不屑、高高在上,可下一秒却已是满眼的痛恨、不甘与心如死灰。
他说她应该懂他。秦逸仪微蹙了下眉头——那种着,状似遗憾地耸了耸肩膀,“我劝你最好回家告诉苏炳光,不要再给司徒枫投钱,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秦逸仪一怔,良久才回过神来,她冷着声调说道:“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的话,恕我不能转达。”
司徒柏闻言,从沙发上站起来,衬衫笔挺,手脚修长,站在耀眼的阳光里也是个翩翩公子,可语气却令人无比厌恶,“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你最好不要后悔。”
秦逸仪忍着心里的愤怒,不想与他再多有纠缠,只说了一句:“司徒先生,谢谢你的风衣外套,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司徒柏我就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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