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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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锦 作者:玖拾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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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意外吗?”谢筝又问,“若是,就闭上眼。”

    严老七的眼皮子又合上了些,下一瞬又想睁开来。

    谢筝不确定他的意思,但总算听清楚了严老七在说的话。

    严老七翻来覆去的,只是三个字——我的错。

    可为何错了,到底错在哪儿,以严老七现在的状况,是绝对问不明白的。

    谢筝只好无奈地退了出来,站在庑廊下看着眼前的水帘。

    雨水带走了呼吸之间的血腥气,谢筝与马福道:“娘娘还在府里,我该回去了,若这儿或是杨大人那里有什么消息,还请马捕头使人来与我说一声。”

    马福自是应下。

    轿子回到了陆府外头。

    谢筝下了轿,刚要进去,就听得一阵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甚至盖过了雨声。

    她转头看去,三匹快马从胡同口进来,溅起一片水花。

    马上的身影是那么熟悉,虽是穿着蓑衣,谢筝也一眼就认了出来。

    马儿在谢筝身边停下,谢筝仰着头看他,张嘴想说什么,只叫了一声“二爷”,嗓子就干涩得发不出音来了。

    陆毓衍没有下马,他只是怔怔地看着陆府匾额边上的白灯笼,久久都没有动。

    松烟和竹雾先回过神来,翻身下马,沉声问花翘:“怎么回事?怎么挂白灯笼了?”

    花翘看了陆毓衍和谢筝一眼,吞了口唾沫,道:“老爷他……”

    马儿不耐烦地刨着地,陆毓衍下了马,他似是没听见花翘的话,问谢筝道:“怎么了?”

    谢筝鼻尖一酸,她听得出来,陆毓衍是强作镇定,他的声音分明是抖的。

    “老爷没了,就今儿个,马车摔下了山。”谢筝的语速很快,若是放慢一些,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陆毓衍的唇抿得紧紧的,视线又移到了那白灯笼上。

    他其实是明白的,若是唐姨娘没了,门前是不用挂白灯笼的,也只有陆培元走了,才会如此。

    只是,眼前的这一切太突然了,他想听谢筝说出别的答案来,可是,并没有其他答案。

    陆毓衍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先进去吧。”

    第二百九十九章 图样

    陆毓衍走得很急,他脚步大,谢筝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

    书房外头,唐姨娘见到赶回来的陆毓衍时,略有一丝惊讶,但并没有出声行礼,只是缓缓收回了视线,吩咐底下人去厨房里端碗姜汤来。

    陆毓衍推门进去,与外头大雨中清冽的空气不同,一迈进来,呼吸之间就有一股血腥气。

    他绕到榻子前,恭恭敬敬地给瘫坐在椅子上的陆培静问了安。

    陆培静也没料到陆毓衍这会儿就回来了,目光在陆培元与陆毓衍身上来回挪了挪,眼泪又簌簌往下掉。

    视线模糊着,陆培静看不清陆毓衍的神色,她拿帕子捂着唇,指尖用力到泛白。

    想说些什么,又都哽咽着咽了下去。

    谢筝追着进来,看着陆毓衍行礼,而后直愣愣地看着陆培元。

    哪怕陆毓衍一动也不动,谢筝也能明白他此刻心境。

    突闻噩耗,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她亲身经历过,她一清二楚。

    那就像是当头一棒,没把人砸得昏过去,只砸得眼前白光阵阵,懵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陆毓衍在这个当口上,还如此规矩地向陆培静行礼,是因为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了吧?

    谢筝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泪,走上前去。

    陆毓衍低着头看着陆培元。

    陆培元被送回来之后,单丛几人已经替他收拾过一回了,换上了干净的衣裳,遮住了一身的外伤,只露出来的额头四肢满是瘀伤。

    印象里,陆毓衍似是还从没有这么“居高临下”地看过陆培元。

    本能的,他伸出手,想去触碰父亲的手。

    还未触及,陆毓衍又迅速地缩了回来。

    他进来地匆忙,根本没有解去蓑衣,雨水顺着蓑衣湿了他脚下的地砖,他的双手亦沾满了雨水。

    陆培元是不拘小节的,不说如今在都察院,从前在刑部时,为了审案断案,风里来雨里去的时候也多得是,别说是雨水,便是泥水也没皱过眉头,可孙氏爱干净整齐,陆培元怕孙氏担心他辛劳,又看不得他这糙样子,每回都收拾得很仔细。

    现在,父亲已经不会收拾了,但他一定想要让母亲看到整整齐齐的样子。

    陆毓衍退到中屋里,解了蓑衣。

    虽说是开春了,但春雨依旧冻人,陆毓衍的指尖有些抖。

    花翘打了热水来,接过了湿透了的蓑衣,谢筝绞了帕子,递给陆毓衍擦拭。

    陆毓衍略略擦了擦,喝了碗姜汤去寒气。

    雨势大,便是穿着蓑衣,里头的衣衫都沾了水气,只简单收拾根本于事无补。

    他也顾不上那些,重新走到榻子前,直挺挺地在陆培元身前跪下了。

    谢筝沉沉看着陆毓衍的背影,下意识地攥紧了双拳。

    她不会去劝陆毓衍起来,失去父亲的痛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的。

    陆毓衍不是会失声痛哭的性子,但他绝不是不痛,与其拖他起来,不如让他跪一会儿,什么都不用想,反正,这时候是想什么都想不明白的。

    她能做的,就是继续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谢筝出了书房,吩咐花翘道:“你去找松烟和竹雾给二爷送套干净的衣裳来,让他们也赶紧梳洗,热热身子,回头二爷准要找他们办事,别着凉了病了起不来。”

    花翘颔首应了,小跑着去了。

    谢筝又走到单丛跟前,道:“我听花翘说,之前陈大人有一盒子东西给二爷?”

    单丛一怔,揉了揉昏沉沉的头,道:“姑娘不提,我都要忘了这一茬了,老爷这事儿太突然了,我都……是有一盒子,我去给姑娘取来?”

    谢筝点了点头。

    眼下这状况,别说单丛顾前不顾后了,其实谁都是半斤八两的。

    谢筝跟着单丛又进了书房,从偏厅的柜子里取了那盒子出来。

    “老爷当日看过之后,我就收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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