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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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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捣蒜。
“唉。”赵泽雍叹息,显而易见的遗憾,安抚道:“那好,先用膳。”
紧接着,书房里鸦雀无声。
天黑透了,周围一片静谧。
容佑棠悄悄扣上领扣,想了想,扶着庆王肩膀起身,摸索着粗略整理衣袍,无声地忙碌。
半晌
“天黑该掌灯了,可外头没人进来,说不定、说不定……他们听到些什么,所以不方便进来做事。”容佑棠严肃猜测。
“听到了又如何?你别怕,口风不紧的人到不了这院子。”赵泽雍宽慰道。
容佑棠心里发虚,摸黑喝了杯茶,待平静后,才说:“殿下,您坐,我出去瞧瞧。”
“瞧什么?”赵泽雍憋得难受,强自克制,扬声唤道:
“来人!”
容佑棠迅速端坐,表面并无异样。
“属下在!”两名亲卫及时赶到门口——没错,他们在听见某些动静后,佯作不知,忠心耿耿,打发了若干求见庆王的小厮和小太监。
赵泽雍沉声吩咐:“掌灯,传令摆膳。”
“是!”
不消多时
书房内的戳灯和烛台便一一点燃,亮堂堂。
容佑棠捧着新添的滚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细细打量房中陈设,感慨道:“殿下,您的书房跟从前一样,竟没什么改动!”
“用得好好儿的,改什么?”赵泽雍笑答,勉强压下疯狂翻涌的血气。
容佑棠欣然赞同:“也是。我家的书房卧房也不爱改来改去,旧东西看着顺眼、用着舒服。”
“坐一会儿就去用膳,可不能把小容大人饿坏了。”赵泽雍一本正经说。
容佑棠呼吸一顿,什么也没说。
闲聊几句后,门外亲卫忽然通报道:“启禀殿下,小殿下和郭二公子求见!”
“有请。”赵泽雍吩咐。
“是!”
容佑棠精神一震,忙起身,快步迎了出去,边走边说:“哎,我刚回京,还没来得及拜访许多尊长和亲友。”
赵泽雍目送对方背影,眼神满是包容和欣赏。
院门口,郭达紧密跟随,不放心地叮嘱:“九殿下,你可得当心点儿,这小子虽然才七个多月,却很有一把子力气,仔细他猛地挣扎。”
“没事儿,我两手抱着,就怕他突然——哎哟!看吧看吧,他又来了,踩着我的肚皮蹬腿玩儿。”九皇子赵泽安乐不可支,怀中抱着的胖乎乎婴儿咯咯笑,手舞足蹈,欢快极了。
“郭汝锋!”
郭达轻拍了儿子屁股一下,粗着嗓子训导:“目无尊长、没规没矩,知道抱你的人是谁吗?我看你是皮痒想挨揍了。”
赵泽安忙阻拦:“他才七个月大,知道什么?无妨,我倒要瞧瞧,他究竟能蹦多久!”
“那您可有得瞧了,臭小子可以蹦跳个把时辰。”郭达话音刚落,便听见前方传来清朗的一声:
“下官容佑棠,参见九殿下。”
“啊呀!”赵泽安眉开眼笑,遥遥地喊:“容哥儿,快别多礼了,起来。”
“谢殿下。”容佑棠起身,转而恭谨拱手:“下官拜见郭将军。”
“行了行了,起来!”郭达豪爽大笑,拎着对方胳膊一把拽起。
容佑棠欢欣雀跃,诚挚道:“数年未见,九殿下愈发神采奕奕,个头快赶上庆王殿下了!”
“哪里,还差三四寸呢,你也长高许多,但模样一点儿没变。”赵泽安已经十五岁,劲瘦笔挺,宛如翩翩修竹,蜜色皮肤,举手投足颇具英武气概,彻底褪去稚嫩。
“你小子可以啊,真够硬气的,干出一番政绩才回京。”
容佑棠谦逊道:“不敢当,与您相比,在下不值一提。咦?这一位……想必是令公子吧?”
“哦,此乃犬子汝锋,淘气得很,我出门的时候,他扯着嗓子哭,硬要跟着来。”郭达满脸疼宠之色,顺手又拍了儿子屁股一下,婴儿却只当父亲与自己玩耍,咧嘴欢笑,露出刚长的两颗门牙,虎头虎脑。
容佑棠颇为唏嘘,歉意道:“因为外调,我竟接连错过了将军的喜酒和令郎的满月酒,委实不应该。”
“朝廷公务要紧,有心即可,虚礼可废。你也不必遗憾,来,九殿下,把孩子给他玩会儿。”郭达大大咧咧,慷慨地一挥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已成亲两年多,其妻乃大理寺卿的孙女,夫妇育有一子。
“行呐。”赵泽安果真把婴儿往容佑棠怀里一塞,嘱咐道:“容哥儿,抱稳了。”
“好、好的。”容佑棠毫无准备,慌忙两手搂紧奶味儿扑鼻的婴儿,如临大敌,生怕不慎给摔了。
庆王在书房内听着外面几人谈笑,心暖而踏实,踱步行至门口,拾级而下,虎着脸说:“孩子岂能拿来玩儿?子琰,你仔细老夫人知道。”
“嘘,求您保密,我偷偷抱他出来玩儿的,老祖宗不知道。”郭达坦率告知。
“你——”
庆王摇摇头,无话可说。
“哈哈,你们快看汝锋,他开始踩着容哥儿的肚皮蹦跳了!”赵泽安兴致勃勃,津津有味地旁观。他身份贵重,同等权贵人家的婴儿,从不舍得抱出来给人逗,都是奶娘丫鬟们簇拥呵护,捧凤凰蛋似的,轻易见不到,难得外祖家的侄儿壮实活泼,极大满足了他的好奇心。
“令公子真有劲儿。”容佑棠叹为观止,堪称战战兢兢,怀里像抱着个小火炉,惊奇于婴儿的旺盛精力。
“别紧张,他不常哭,放心逗吧。”郭达难掩自豪,屈指亲昵一弹儿子胖嘟嘟的脸颊。
庆王看了会儿,催促道:“孩子吩咐奶娘照顾着,不早了,我们去用膳。”
“好啊。”郭达伸手,单臂抱着儿子,虽然当了父亲,但仍旧豪迈粗犷。
“殿下,请。”容佑棠吁了口气,如蒙大赦,抱婴儿短短片刻,他脑门差点儿冒汗。
庆王府里其乐融融,太傅府的气氛却压抑沉重。
“嘭”的突兀一声!
“父皇老糊涂了!”
大皇子气愤难平,满脸怒容,负手来回踱步,焦虑不堪,烦闷说:“储君之位始终悬空,一拖再拖,他年逾耳顺,究竟什么意思?”
“殿下稍安勿躁。”白发苍苍的韩太傅端坐,苦口婆心地劝诫:“千辛万苦都走过来了,您请一定沉住气——”
“叫本殿下如何冷静?”大皇子倏然转身打断,他已过了而立之年,法令纹深重,眉头紧皱,忿忿道:“平民设计毒害亲王,耸人听闻,父皇却宽容赦免,绝口不提追查,只赐死了夏小曼,宋慎逃过一劫,老三更是毫发无损!咱们白费功夫了。”
“唉,出人意料啊,老夫实在没想到。”韩太傅沧桑叹息:“难道陛下……可是,庆王刚正冷硬,一贯不得人心。”
大皇子一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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