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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 作者:微酸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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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难题时,他就坐在我旁边批阅考卷或者备课。

    那时候他还是意气风发的蓝天小学的校长,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看着一帮外来务工人员的孩子也能和城里的孩子一样接受教育、健康成长,是他发自内心乐意奉献的事业。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贫,但是快乐。

    漫长的两个月暑假里,我只和顾祈还有一帮朋友出去唱了一次歌,那次k歌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岳潇潇。

    我早就听顾祈提过岳潇潇,据说她是他的初恋,他们初中时是同班同学,岳潇潇和他隔了一条走道相邻而坐。开学之初大家还不相熟的时候,岳潇潇就很大方地和周围的男生分享她带来的零食或者饮料,为人爽朗大方。她笑起来很美,左边脸颊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她喜欢看很文艺的文学杂志。

    “她很可爱也很有趣,哪天介绍你们认识。”顾祈一直这么和我说,所以我的脑海中对岳潇潇的想象,自然也是长发飘飘、梨涡浅笑、大方又不做作的清秀佳人。顾祈在电话里和我说晚上唱歌的人里有岳潇潇时,别提我有多激动了。

    我怀着一颗朝拜文艺美女的心而去,虔诚而喜悦,结果在岳潇潇闪亮登场的那一刻,我差点被茶水呛死。那心情,就跟看到一gif格式的动态图片,人物背影婀娜迷人,结果一回头原来是凤姐。

    岳潇潇她其实真的不丑,她是惊悚。在大家都还是清汤挂面的纯情少年少女的造型时,她烫了一头类似方便面的鬈发,可身上却穿了一条很文艺的白棉布裙,赤脚踩一双仿版的匡威布鞋,素白的脸上画了两条粗粗的黑眉,涂着苍蝇腿般的睫毛——不用猜了,浑身的安妮范儿。

    虽然那时候我也喜欢安妮宝贝那种凄艳绝美的文字,但是我无法接受岳潇潇身体力行地将这种形象套在自己身上,活生生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所以别怪我拍着胸口,咳嗽不止。

    顾祈有点尴尬地对我偷偷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最近换造型了。”

    我冲他郑重地点点头说:“我懂。”我那时候想,没把握好安妮宝贝范儿不是岳潇潇的错,因为安妮宝贝范儿确实有点抽象,不是一般人能cosplay的。

    那天晚上我没怎么唱歌,我只记得岳潇潇很爷们儿地和男生们喝啤酒、唱哀怨的情歌、喝啤酒、唱哀怨的情歌……如此往复。后来散场的时候,她微醺地拉住顾祈的手说:“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们几个朋友相互递了个暧昧的眼色,大家纷纷各自回家。作为顾祈最好的朋友,我始终不忍心“羊入虎口”,但是看着顾祈甘之如饴地细心照料她,嘘寒问暖的,我顿觉自己多余。

    “你……加油啊。”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做了一个握拳鼓劲的动作,做完之后才深深感叹自己的白痴,这时候加什么油啊?

    顾祈的脸上飞起一片薄薄的红晕,说:“哎,你说什么呢……潇潇喝得有点多,我送她一下。”

    我心事重重地上了出租车,想着岳潇潇最后整个人挂在顾祈身上,一会儿扭成s形,一会儿扭成b形的状态,估计他是凶多吉少了……

    我并没有向顾祈询问那天的后续,我再豪迈毕竟也只是个容易羞涩的少女,这么成人的话题我不知如何开口。而顾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如果他愿意分享,我当然乐意奉陪,但他不愿说,我自然也不会打听他的隐私。

    不过在之后几次零碎的聊天中,我还是知道了后来的事情。其实就是那么些戏码,顾祈要送岳潇潇回家,可是她却突然蹲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失声痛哭,说她从小父母离异,她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爱的小孩儿,她没有家,觉得好冷好冷,不想回去。

    顾祈一直是个善良又心软的男生,岳潇潇和他的关系一直暧昧又迷离,约等于男女朋友关系。他扶着她在附近的四星级酒店开了一间房,原本想安顿好岳潇潇就走,可最后还是拜倒在她猛烈的温柔攻势下……

    顾祈和岳潇潇在同一个晚上,一起携手告别了各自的初夜。

    我曾听顾祈很隐晦地说起岳潇潇当晚痛不欲生,哭得梨花带雨让他心怜,他发誓要疼惜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宠爱。

    喊疼的不一定是处女——很多年后我才在著名的天涯论坛上看到这一句话,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这样告诉顾祈,当然,想他也是不会听我的。

    若爱情是那么容易回头是岸、执迷就悔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多男男女女纵身飞跃、飞蛾扑火了。

    高二开学时,叶琳姗看到我大惊:“啊,你怎么又变漂亮了?!瘦了!白了!你是不是吃减肥药了?”

    我冷汗淋漓:“吃你个鬼!”我不过是发狠苦读了两个月,吃不下睡不香,又不出去玩,能不瘦不白吗?

    叶琳姗知道我“变美”的原因后不胜欷歔:“就算你输了赌约,也算无心插柳柳成荫,变美也是好事一桩。”她又站远点看我,说,“以前没仔细看,现在你瘦了一点、白了一点,五官都变明显了一点,这么看,其实你很漂亮,和校花夏樱柠也算有的一拼。”

    我连连摆手:“得得得,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是走个性知性路线好吗?别把我往其他路上推。”

    我和叶琳姗说说笑笑,结果怎知这一番话传了几轮,传到夏樱柠耳里就变成了我不屑和她争“校花”这种花瓶喜欢的名号,我“顾才女”看不上那些个绣花枕头。然后据说夏樱柠也回应了,转了几个弯传到我耳里就是:“不屑还是不能,这个事情还不好说,才女不才女的,就和是不是校花一样,这话也不好说。”那意思就是我当不上校花还不屑个什么劲,“才女”也是自封的头衔,没什么了不起。

    我当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笑笑也就过去了,后来才知道,这是我和夏樱柠结下的第一根梁子。而第二根也是最粗的一根梁子,自然就是骆轶航了。

    开学那天,骆轶航见我第一眼就冲我扬扬下巴说:“赌约没忘吧?”

    那个年纪谁不爱说几句大话、玩笑话,当初说得信誓旦旦,转身就忘了的事情多了去了,像骆轶航这样斤斤计较的比较少见,更少见的是我也当了真。

    因为在家发愤图强了两个月,我也是有备而来,下巴比他扬得更高,嘴角翘得更高地回他:“当然!”

    骆轶航没有说话,他微笑着直视我的眼睛,眼神从璀璨的星辰逐渐变成皎洁而温柔的月光,将我笼罩其中。我一开始不示弱地望着他,可是后来还是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

    他的眼神……怎么一点也不像是仇人呢?我们不是仇人吗?

    后来我才知道,骆轶航从来就没有把我当做他的“仇人”,他说他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他生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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