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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遵医嘱 作者:许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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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没有力量?
然而从“色香味”……不,怎么能用这种标准考量?隔着口罩都能闻到右手示指散发的味道,不要说以食物的标准考量了,就算仅仅是以一个“物体”的标准考量,现下的味道也太“够劲”了。
不过好在许大夫每次把自己摆到医患关系中“医”的位置上时,耐心和耐力就无限放大延伸,洁癖也被暂时搁置一边,所以他就这么空擎着两只手,习惯性地保持在无菌操作的标准位置——虽然现在并不需要。
在休息日进行了工作外的额外作业,许大夫觉得今天没有白为昔日同窗做这一次检查,至少他终于确定了在生理上他对同性没有特殊倾向——身体的某个部位至今安静得就像没充电的手机。
曾经他也迷茫过很长一段时间,从他半夜爬起来拿着李超越的手,用他的指纹解锁了手机,把那个啦啦队女生的好友和电话删掉的时候开始。
时间实在过去太久,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他记不清楚当时是什么心情下删的,现在想来的话,也许那时他只是出于保护女性的心理,防止李超越这小子占了别人便宜吧。
之所以到现在才弄明白,是因为当时和李超越相处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来得及有机会再两人一室地赤诚相对一次,李超越就搬去了另一个校区。
至于心理上么,他现在心里只希望今晚李超越不要请他去吃手抓饭,就可以了。
“许哥,来吧!”李超越视死如归地又跪到了检查床上,把臀部抬起到一个非常方便进入的角度。
那张小口和一开始已经有了些许不同,被异物入侵一次之后充血过度,微微红肿,看起来像是被揉红的眼睛一样。
啊,对了,眼睛。
那年夏天,许苡仁第二天路过药房时,进去买了一瓶托百士滴眼液。
不过还一次都没有滴。
看在老同学帮他解答了多年疑惑的份上,许苡仁宽宏大量地摘了手套:“等着,我去兑灌肠液。”
“……还要灌肠?”李超越悲愤地控诉,“说好不让别人知道的!”
虽然这个姿势下控诉也没有任何力度。
“我给你灌。不然不好取液,你更痛苦。先排空肠道,让你舒服点。”
看着那一大筒加温中的液体,李超越问:“许哥,我没被灌过,要往哪边躺?”
许苡仁整理着插管漫不经心道:“不用躺,还刚才那个姿势。”
李超越深吸一口气:“许哥,你不是开玩笑吧?灌肠是这样的吗?怎么和我印象中不太一样?不应该是躺着的吗?”
“如果每顿饭都没少吃,又三五天没排便,你确定传统体位还灌得进去吗?灌个200毫升你就忍不住了,刚拔了管你就想上厕所,跟没灌一样。放心趴好,我给你灌完让你去一趟厕所马上就忘了你便秘过。”许苡仁看了看温度计,把灌肠液筒挂在了支架上,“温度差不多了,开始了啊。”
面对许苡仁忽然爆发的技术性改良,李超越有点打怵:“许哥,你打算灌多少?”
“一般人五百毫升,你这么大块头,一千吧,也算是正常量。”插管已经抵在了入口,“放松,一次灌完,免得再受一次罪。”
“……许哥,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觉得我肚子里放不开一千毫升液体了……”
“我会看着办的……200了,200毫升还没你一杯水多,倒进去都不听响就没了……300了,差不多就是一杯水,我这是给你放慢流速的,换了别人这时候早都给你灌完一包了,有便意了吗?觉得涨了没有?”
“涨了涨了,500就差不多了许哥。”
“这就涨了?看来管子插浅了,深呼吸。”许苡仁把插管变了下角度,又往里慢慢送了五厘米,“还涨吗?”
“啊啊啊啊……不……不涨了,别再往里了……”李超越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灌多少了?”
许苡仁一手扶着插管,一边紧盯着刻度慢悠悠地答道:“400,刚开始润滑降结肠,不慌。你平时都怎么吃饭?”
李超越小小声回答:“中午在研究所食堂……”
“早晨和晚上呢?这两餐对肠道尤其重要。”
“早晨有什么吃什么……晚上看见什么吃什么……有时候出去吃……”
许苡仁无奈地笑了笑:“那你晚上一般会看见什么?”
“烧烤啊……炸串啊……炒菜啊之类的吧。”
“嗯,抽烟喝酒吗?”
李超越心虚道:“也抽也喝。”
“经常熬夜吗?”
“这还用想……肯定熬夜啊。”
许苡仁总结道:“抽烟喝酒熬夜,早餐对付晚餐乱吃,还时不时地撒把辣椒面儿,工作压力大,精神长期紧张,没有定期运动的习惯,在实验室一盯就是一天吧?这都没长痔疮,真是可惜了。”
李超越欲哭无泪:“许哥,你还是医生吗?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盼着我好呢?”
“没有同情心,只有‘父母心’——要是你妈知道你这么糟践自己,肯定跟我一样盼着你吃点教训长记性,”许苡仁拿了几张消毒卫生纸垫在插管边上,“我要拔管了,注意收缩括约肌……嗯,还行,没怎么漏。”
这句评价并没有安慰到他,李超越可怜地哼了一声,用尽全身念力控制着括约肌,但是肚子里实在装了太多东西,想控制那点肌肉已经成为了山长水远的“遥控”,不得已,连臀肌都颤抖着上来帮忙凑热闹。
不知怎么的,许苡仁忽然想在那两块滚圆的肌肉上拍一巴掌,手已经抬到空中又生生停住了。
“坚持十分钟,漏了我再给你灌回去。”
第5章
那年背着“污染源”回到寝室,许苡仁一觉醒来头晕脑胀精神不振,鼻腔隐隐作痛。要不是还开着窗户,加上有两台转头风扇彻夜劳作,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吸入中毒。
他准备下床把门也打开对流一下,散散屋里的“沼气”。刚一起身,就看到对头床的那位趴在被子上睡得正香——裤子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夏天的被子虽然薄得像个摆设,但是团成一团的话还是有些体积的,此时正被沉睡的庞然大物压在下腹,顶起了臀部一个高高的弧度。
昨天晚上看了正面,今天大清早起来又看了背面……真的得去买个眼药水滴一滴才行。
不过……
其实谁没有啊?谁还不干那回事啊?
但许苡仁走到药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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