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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君天下 作者:叁仟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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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王在这里,你,又要去哪里?”
闻言,我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憋死。
我的王?
玉千斩,你长个脑袋是用来养墨鱼的吗?
想我翎秋恨六岁不到便翘家出世,要说王,我也该是尊我父为王,或尊你母为王,你个黄毛丫头倒口无遮拦地在我面前称起王来,想当皇帝想疯了吧你?
好,好,好,玉千斩,玉小姐,玉大爷,我绝、对不怕你端架子,我只怕你架子端不好反倒被我给比下去。
掌心温柔地抚过她幼滑稚嫩的脸蛋,我腼腆而优雅地将五指指尖划个半圆,轻风般撩起她耳前稀疏细软的鬓发,慈祥地拧住了她的耳朵,我好言相劝道:“你,给本宫站起来。”
嗷——!!!
各位亲爱的太监宫女们,适才您听到的是天真无邪善良纯洁的洛国储皇为我们带来的娇吟一声。
“放肆!放……啊!放开!”
她的眼睛一下圆瞪起来,炯炯有神,流转生情,两个眸珠黑得多彩,黑得水亮,黑得令人好生害怕,她两手紧紧抓在我手腕上,一副很凶很恶的大灰狼样,真是……特~别~可~爱~
“叫姐姐。”我咬牙切齿道,手上继续用力。
看着她细长的四肢在光洁的黑金砂地面上扭来扭去,我心中那是说不出的畅快。
“不叫!你快放开本王!否则……啊!”
小鬼脾气倒是一点儿也不小,被我拧得耳朵都快掉了,还能那么硬气地威胁我,嗯,孺子可教,朽木可雕,好徒弟啊好徒弟,我一高兴,手腕便往里转了小半圈。
“否则什么?把本宫手捏断么?”素闻洛国储皇文武兼修,如今一试,果真不假,她扣在我腕上的十个指头已然掐入我皮肉中,很疼,血正一点点绕着她的指尖往外冒,“还是打算让你母皇抓了本宫去问罪呢?”我不管自己的手是不是会被她捏断,也不管欺负她的后果是腰斩还是凌迟,总之我翎秋恨要做的事情,绝没有半途而废这一说。“你欠管教,没礼貌,本宫不辞劳苦山迢路远地来教导你,你还给我端储皇架子是不是?”我揪着她耳朵拖得她挣扎站起,一巴掌扇在她腰下,“打你这下是为了让你明白礼貌不是在你母皇面前装装就算的,”又一巴掌落在同样部位,“这下是为了让你记得本宫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再一巴掌,准备收功,“最后这下是为了让你弄清楚,比端架子,你一个十岁大的小娃儿远比不过本宫,今后你要再在本宫面前自称储皇,摆那张死鱼臭脸,你就等着天天与本宫繁文缛节半个时辰,焚香沐浴,盛装满冠,递帖传书,上躬下跪这一套做完之后再上课。跪下!”
我在她下盘踹了一脚,推手放开她,冷眼看她噗通一声双膝及地,两手捂着右耳,疼得面目扭曲,牙间冷气直抽。
哼,你疼,我还疼呢。
我拂开袖口,甩掉两排八个弧型排列的血洞中溢满的鲜血,赫然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白骨和黄筋原来与原先看见的别人的,没什么两样。
挫败……怎么就能一样了呢……
我还以为我是仙女下凡,冰肌玉骨的。
“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她满面仇恨地盯着我,双眼猩红,白皙清透的皮肤上汗珠密布,怕是叫我拧得疼死了。
“玉千斩,你还敢在本宫面前称王?”我忍痛,高高扬手。
她也不怕,噌地站起来,一拳刚挥到我面前便被我弹腿撩翻,这下是实打实的四肢着地了,乌龟翻壳,姿势同样可爱。
我左手托腮,蹲到她身前,告知今日应习功课:“斗者,需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
临走,我回头看了眼由于沮丧而嘟着嘴,正盘腿坐在毯间的小娃儿。
“从今往后,你的书房里不能有酒,不能有床,不能有水安息香,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神清气爽地朝她挥了挥拳头,我昂首挺胸,跨出门去。
我还以为,打她只是权宜之计,等她长大了,我便可以省心省力,不用再劳动自己的肢体去干这些个重体力活了。谁知,打架斗殴这种东西也有习惯,打了开头就收不住尾,结果竟是打了一辈子。
第三次见到她,事隔一日,内廷晚宴上。
我到龙翔殿的时候,宫灯刚刚掌起。
浓稠的橘红色洒落错落铺就的白花大理石地面,泛出一层柔和雏黄。
还没跨过几乎高及膝盖的门坎,一阵沉厚糜黯的味道迎面扑来,我感觉自己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忍不住,终于很没形象地抬起手去揉眉心。
好容易揉展了那些沟壑,我安慰自己,算了,就算是龙涎香也算了,本来也是来赴鸿门宴的。想那玉凰折何许人也,我捏了她宝贝女儿的耳朵,揍了未来君王的屁股,她点龙涎香而没点水安息来向我暗示不祥就算给足我这个国师面子了。
知了叫了一天,大概这会儿已无力再闹,终于消停些,凉风吹来,沁爽我濡湿的脖颈,很舒服。
唉,这闹哄哄的洛宫,我得待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本来就是心浮气躁的坏脾气,再待下去,我怕这辈子也修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想着,想着,并不知两脚早背离意识,跟着宫人折过三步一扇的山子屏风,来到殿内鸾厅。
“启禀圣上,国师到。”宫人退到我身后半尺,尖声通报。
鸾厅与洛宫内的所有殿厅均不同,是南北向长菱形,延厅处东,入庭朝西南斜开,玄武岩雕的镇殿神兽口衔夜明珠,分立四方,厅的中央仅铺一块素色正圆绒毯,与周围穷奢极欲的摆设甚是不搭,却营造出与储皇书房如出一辙的突兀靡散氛围。
“国师。”
玉凰折一身黄袍侧卧长毯间,手肘支在扶几上,掌心托着下巴,弯曲四指半掩鼻下,如画眉眼初生新月般照探着我。
“就等你了。”
此时的她,有着不同日里的妩媚阴柔。盘龙寝衫垂散在她身上,襟领虚开,纤丽脖颈与两抹轮廓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叫人难禁浮想联翩。好在我是女子,不然定叫她连魂也勾了去。
我循着洛国礼节,双手交叠于肋心,朝她微微鞠身,“秋恨来迟,望圣上恕罪。”
余光扫到右侧一道素白人影,又想起前日情景,顿然要笑,意识到场合不对,只得忍下。
“国师不必拘礼,家宴而已,”她顿了顿,柔声道:“斩儿,行礼。”
斩儿?
不等我回神,那道素白便快步行至我面前,双膝跪地,依旧行了父子师徒之礼,“拜见师尊。”
小鬼还是那么有模有样,右手那颗一千零八面的九色琉璃戒耀得我眼睛疼。
若在往常,我一定不搭理她,因我手上还疼着,她耳朵必定好了,可玉凰折面前,我无论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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