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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臭 作者:天堂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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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数第一。
“嘿嘿,你要真这么干了,奶更气了”
王山水被他儿子一口一个奶的,说的无力的很,默默了走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说道:“小臭啊,你不觉得放着东西不吃是傻子吗?”
“我也觉得”,王小臭点点头,觉得他爹终于说了句实在话。
走到道观的地界,王山水仰脖子看那一大片的山头,叹气道:“哎,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村倒好,因着个坟场,连打个野鸡野兔子都不行,可怜见的”
王小臭和他爹并排站着一起看,突然说道:“虽然坟场那些没影的事说的让人恶心,可不见得咱村那么多口人,真没人偷摸着打来吃,不然,咱俩站这边儿干啥来了?”
王山水被王小臭说的一愣,继而哈哈大笑:“我儿子就是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四下无人时,父子两个进了林子,王山水倒是没着急找野鸡,只说:“先采些菌子,搁鸡一块儿炖可香了”,吃了好几天的腊肉,嘴角起了一层燎泡,再不弄些鲜肉改改口,他就快要吃素了。
清风山最长见的是苞脚菇,不管是炖汤还是炒菜都好吃,父子两个没搁在一处,分两头找去了,分开时,王山水从背篓里掏出个小筐扔给了他儿子。
王小臭便拎着筐自己掏摸去了,山里虫子多,总有那瞎了的往人眼睛里跑,原本他就只有一只眼能用,要是被迷了眼可真瞎了,所以出来时他特意多带了件薄衬衫,透光的那种,这时正好拿出来搭在头上遮住半张脸,低头捡菌子也不碍着。
外头阳光正好,光线从树梢间透下来打在王小臭身上,晒了他大半个后背,光亮处,悄没声的显出个阴影来,打在后背靠屁股那处。原本蹲着身的王小臭身体一僵,头猛地抬起的一刻,把旁边的草筐顶在头上,隔着层布料,两米开外树梢上蹲着的那只还是让他看得真切,那是只黑猫。
王小臭防备的看着它,尾巴锥那处似乎隐隐疼了一下。
一人一猫相看良久,直到黑猫喵的一声甩了下尾巴,踏着树枝飞快的窜下,到了树下又进了一处草丛,从里头拖了只野兔子出来,一摇一摆走了,临走前还瞅了王小臭一眼,也不知那一眼是个啥意思。
☆、15
黑猫拖着比它自己个儿还大的兔子走不快,王小臭就在后头跟着,他有些奇怪,只听说猫吃鱼的没听说猫还吃兔子的,觉得稀奇就想也不想的跟上了。黑猫发现后头有人跟着,走几步就调转头冲王小臭龇牙,完了见人站着不动,就又咬着兔子往前拖,刚拖没多远,耳朵动动发现人又跟上了,再回头龇会儿牙,越到后头,性子似乎越发暴躁起来。
王小臭估摸着不能跟了,再这样,这野猫真要亮爪子了,便站住不动了,眼瞅着那猫跑没了影,转头就瞧见了个水潭。他听他爷说过,清风山有个潭,潭下通着暗河,暗河连着小折湖,一到雨季,潭水漫开,潭里的鱼就流进了村前村后的田间水沟。听说这水谭在清风山深处,再过去就到崖边了,崖底就是小折湖。
水潭不小,能有个百来米长,□□,瞧不见底,王小臭看了看不觉地稀奇,转身往原路回去了。在离他不过百米开外的地方,黑猫在一处半米高的石头底下掏了掏,耙开夹着树枝的土,露出半个洞口来,把一旁的兔子拖来放在洞口,又冲里头‘喵喵’叫了几声,叫声刚歇,洞里探出个东西把兔子拖了进去。
王小臭找到他爹时,王山水已经逮了两只鸡,都是母的,正被开膛破肚拔毛。
“爹,要帮忙不?”王小臭凑跟前蹲着。
王山水指指边上带血的鸡毛:“挖个坑把这些杂碎埋了,省得道士出来抓鸡吃的时候看到,给惹麻烦”
王小臭就地找个根粗树枝开始挖坑,王山水瞅了他儿子两眼砸砸嘴:“刚还抓了只野鸡,可一想到你奶就又给放了,可惜了!”
王小臭不说话,三两下挖出个十公分深的坑把鸡毛杂碎扒拉了进去,就在一边等着他爹把鸡整理干净,眼睛盯着坑里血呼啦咋的东西,突然问道:“爹,猫吃兔子不?”
“啥?”,王山水光顾着手里,一时没听清他儿子跟他说了啥。
王小臭一字一顿道:“猫吃兔子不?”
王山水奇怪的看着他儿子:“猫也是吃肉的,估计会吃吧?”
“哦!”,王小臭点点头,明白了。
“你问这干嘛?”,王山水好奇了。
“没干嘛,就问问”
王山水见他儿子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也就不再追问,把处理好的兔子装背篓里,又抓把草把手擦干净,王小臭把坑填了,父子俩就回了。
鸡装在背篓里,一路过去外人也看不见,到家了总要拿出来见人,不意外的,他奶见了就是一通数落,可鸡都处理了,退又退不回,扔又扔不得,最后还是下了锅。
王小宝得知他爹和他哥偷鸡去居然撇了他,也闹起了别扭,小眼神儿特委屈了,瞅完这个瞅那个,就是不吱声,把三个大的看的心直晃,直到一大锅金黄的鸡汤端上桌时,眼睛顿时亮晶晶,吃得撒欢儿似的,还哪来的委屈。
晚饭一共四个菜,中间一大盆的鸡汤,旁边一个红烧鱼,一个韭菜炒鸡蛋,一个青菜,量足足的,即便王小臭这个饭桶太能吃,这次也是吃饱了。王山水头一次见他儿子的饭量,着实吓了一跳,好家伙一个人都能吃一家子的了,得亏了他自己个儿争气,要不然,这家要被他吃垮了。
“大烟袋子,你儿媳妇儿又跟人吵上了,你不去看看?”大敞的院门外探出个头,见院里吃完了晚饭正坐着的一家顺嘴说道。
院里,五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去,把院门口那人盯得缩了缩,打着哈哈说道:“你们歇着,我就是路过”,说着就走了。
刚路过那人和王大烟袋家住一排,中间隔着十来户,往王槐两口家去开个后门就能走,说路过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王大烟袋心里不舒服了:“今天风大迷眼,小宝,去把院门关了”。
菜地里的卷耳草应景似的摇了两下叶子,又不动了,王小宝看看天看看他爷没闹明白,这哪来的风?
王小臭扒拉了一下他弟的脑袋:“听你爷的话,关门去!”,于是,王小宝颠颠去了。
王槐家住在二排第八户,和王大烟袋家隔着大半个村子,这会儿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
中间是两女人,一个是挺着肚子的于红梅,一个是黑嗓娘,两家是挨着做邻居的,这么些年下来几乎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吵的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娘即便生个残的也比你强”,只见于红梅一手扶腰一手指着黑嗓娘,食指一戳一戳的,快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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