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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婿 作者:果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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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问:“听到没?不、准、在、半、路、撇、开。”
延湄扯了被子将两人一块儿蒙住,在黑暗里乐,嘴里却说:“听到了,可皇后娘娘要想一想。”
萧澜堵她的嘴,“朕让皇后好好想。”
……
第二日一早,皇后没有到昭明宫请安。
过了卯时,日头都已经升起来,皇后还是没人影儿,不过皇后没来,皇上却来了。
霍氏倚在暖榻上,正在喝一碗消食解腻的橘福汤,看见萧澜进来,不冷不热道:“皇上好早啊。”
萧澜依旧按例行了礼,也没应声,稍抬抬手,门外进来一溜儿小太监,每人手里都拖着个大食盒,放下摆齐,竟有二十个。
霍氏皱皱眉:“皇上这是要作甚?”
萧澜没答话,负手道:“都退下。”
屋内伺候的宫女们相看一眼,莲姑忙挥挥手,打发他们退下去,亲自关上了明间儿的门。
萧澜缓步上前,坐在方桌的另一头,挑眉:“太后看看,朕给您带了什么来?”
霍氏不吱声,没摸清萧澜这一大早的是什么意思,冲莲姑微微示意,莲姑便上前将食盒一一打开。
整整二十大盒,一模一样,全是松饼。
“朕知道太后爱吃这个”,萧澜道,“今儿特意吩咐膳房,将所有的松饼都送过来,不知可能讨得太后欢心?不能也无妨,往后朕日日都叫人送,太后放心就是。”
霍氏听他称呼变了,又看看地上这一排糟心的食盒,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将手中银碗“啪”地往桌上一撂,怒道:“大早上的,皇上是来给哀家添堵的?怎么,皇后不来给哀家请安也就罢了,还在皇上这下了什么功夫,让皇上竟昏了头,对自个儿母亲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萧澜啖了口茶,头也没抬道:“太后还记得,您与朕是母子?”
“少与哀家打这些机锋!”霍氏道:“哀家若与你不是母子,哪里爱为你们操这些闲心?你不思体谅,反倒要听那丫头的枕边语,这哪里是皇后做派?分明与那些狐媚惑主的东西一个德行,你当了皇上,便连好赖也分不清了。你就是好赖不分,难道不知一个‘孝’字该怎么写?况且,听闻昨儿下午,皇后私自处置了昭明宫的一名宫女?哀家宫里的人,她便是皇后也不能擅自做主,真是没规矩!”
“是”,萧澜竟应了一声,慢慢放下茶盏,转头看着霍氏,霍氏冷哼一声:“你若是现在听哀家的劝,也还不晚。”
萧澜摇摇,道:“不,朕是在想,太后既然如此不喜,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第100章 决裂
霍氏沉了脸,缓缓道:“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后此前一直清修”,萧澜道:“朕知道您喜静,在宫里扰了您是朕不好,朕知错了,也不敢再烦劳太后受这些苦处,因专给太后留了一处清净地。”
霍氏一愕,稍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你、你要赶自己的母亲出宫?!”
“不是赶”,萧澜站起身,“是太后自己要出宫的。”
“呸!”霍氏怒不可遏:“哀家甚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分明是你听信了皇后的挑唆。这才几日,你就嫌哀家碍眼,皇上的德行里,可还有一个孝字?”
说到此,霍氏倒是想到了,她挑挑眉峰,声音稍压下去些,冷笑问:“栖霞寺还在城外,尽管如今已圈为皇家礼佛之地,然皇上方登位便将自己的母亲赶到城外,哀家倒要听听天下的百姓怎么说?朝中的言官又怎么说?”
百姓孝当先,便是皇帝也不能逾越。放眼前朝,从未有过皇帝稳坐皇城,却将太后撵到宫外的,简直荒唐。
霍氏看着他,眼神里带了略略的挑衅和责难,萧澜心头愈冷,静静道:“母亲想岔了,您不是去栖霞寺,是到乐游苑。那里不需要出城,又是皇家别苑,春可赏花踏青、夏可避暑乘荫;秋有百果明月、冬有红梅白雪,一向是前朝的后妃们最爱之处。太后在乐游苑中,吃穿用度,朕都会命人挑最好的送去——朕这儿舍不得用的送给太后用,皇后宫里没有的东西,太后那儿有,这上头您大可放心。如此,言官们若还能说出什么来,那就是不知轻重了。太后看,如何?”
霍氏愣了愣,半晌,慢慢咂摸出滋味来。
——萧澜已近前前后后想周全了。
若让她去栖霞寺不但言官们有话说,且栖霞寺虽挂了皇家名号,可四品以上的外命妇仍可去祈福或礼佛,以霍氏的心性,萧澜根本不放心。
可乐游苑不行,非是皇家的人,若无皇上旨意,根本不能入内,霍氏在乐游苑颐养身子,极合情理,再按萧澜所说所做,言官们非但不会上疏,还会称道皇上皇后仁孝……
霍氏脸色变了变,问:“皇上这主意打了多久了?”
萧澜抿抿唇,没说话。
霍氏站起身,走到他身前一步距离,声音有些发哽:“阿澜,这十年来,母亲日日夜夜所想的不过就是一件事——让你登上大位。只有手持天子剑,你才能将生死握在自个儿手里;只有坐在这个位置,你才能俯瞰旁人,将他们的生死也握在你手里。单为此,母亲为你费了多少心血,又为你忍下了多少屈辱,你可知道?现今你成了亲,掌了权,就为那丫头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要与自个儿母亲生了嫌隙不成?”
萧澜皱皱眉,后退了两步,“到了此刻,母亲还不愿承认自己所做的事么?
霍氏哼一声:“承认什么?你一向不喜哀家,傅家那丫头更是没良心,平日里妄对她那般好,如今却在你面前调三窝四,让人不得安生。”
“母亲若是真心对她好,就不会与她说那样一番话,您明知她性子至纯,却句句明里暗里地往她心上刺,这一路是真情还是假意,母亲心里清楚。”
“好啊”,霍氏听他这样说,也不耐烦再维持甚慈母样子了,指着他道:“是以就为了她,你就要将哀家禁在乐游苑中?”
“母亲”,萧澜看着她,一字字道:“您与儿子之间,从来就不是因为延湄。她反是被我带累,不能得您的疼爱。”
“哀家还不够疼你?”霍氏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要是不疼你,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要是不疼你,你能当上皇帝?就是太疼你了才纵得你今日这般放肆!萧央焕那老贼你如今还留了他一条狗命!纳妃一事你若是肯乖乖听话,哀家用得着拐弯抹角地去找那傻丫头?你竟还有脸说哀家不疼你,你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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