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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妾室齐三娘 作者:南湖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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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庆之离去的第二日开始,便有人日日不停的往山上挑来肉食蔬菜,伙食水平直线上升,那塘子肥鱼从此以后又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
七七四十九天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那天天气阴沉,天空飘着朦朦细雨,好似一层薄纱笼罩着群山,轻烟似的白雾环绕山间,犹如仙境。
听说老太太率一家老小前来接我,我正在采那山间的野菊,小沙弥跟我通报一声便速速离去了,我闻言,便拾起花篮子往回走,想来我这些日子抄写的经文十分有效用,前阵子还病得下不来床的老夫人,这会子竟能攀爬这几十里天阶了。
哪知我一路奔来,到院外拐角处突然颈后叫人一闷棍砍来,我来不及多瞧一眼那罪魁祸首长什么模样,便软软倒在地上。
待我睁开双眼醒来,只觉四肢麻软,动弹不得,眼睛转了转,这才发现身侧竟还有一人赤身果体同我睡在一处,只见他容貌清俊、美得惊心动魄,不是钱江又是谁人?
事到如今,我就是再笨也晓得,今天有份大礼在送于在下,只怕天行山之行的目的也在于此。
我试着动了动手脚,却连压在我身上的被子也无法掀开,我试图叫醒身侧这个睡死过去的男人,却只发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呤声来。
“三妹妹,三妹妹在吗?老夫人来接你回家了,快快出来,同我们回去罢!”屋外祝新月声音软软糯糯,见我久不回应,便轻轻推门进来。
“啊!”一时抽气声四起,我虽是动弹不得,只闻其声,便足以想象他们惊呃的场面是何等壮观。
“浑账东西!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燥的事情来!还不快给我滚出来!阿弥陀佛,佛主恕罪!”老夫人一声怒吼,不断的拔动着手里的佛珠手窜,转身就出了房间,立刻便有人轻声细语的上前安慰。
“这······这·····妹妹还是快些出来解释一二才好,大家随我出去罢。”祝新月振惊之余又最大程度的为我保留了些许颜面,叫那些个依旧倒抽气的姐妹们退了出去,
屋外传来众人七嘴八舌细声交谈,无一不是对我勾搭野男人的羞耻行径表示痛恨,阿梅这时战战兢兢进来,给我穿起衣裳,又啪啪给了钱江两个耳刮子,他那张俊脸立时便现出几个左右对称着的发白指印。
“小姐,完蛋了,我们肯定是叫人给害了,江哥哥这都醒不过来,会不会······”阿梅手指抖发抖发,探到他鼻间,又说:“没断气。”
“废话,他要断气了,她们这戏还怎么唱下去?”我身上没有丝毫力气,想到钱江是钱少枫的大哥,钱少枫混得风生水起,想来钱家也是个有来头的,如此,那么钱江兴许不会受到太多牵连。
“阿梅,一会下山以后,你想办法去把我爹爹找回来。”
“可是老爷在哪里?”
“你去问问管家,他兴许知道。”
“那你呢?”
“我?不守妇德,大约是要沉塘的,所以我才叫你去找爹爹回来,由他来说项,能救我一命也未可知。”
阿梅低头想了想便道:“那小姐你想办法多拖些时日,我想到时候就算老爷赶不回来救你,江哥哥也会来救你的!”
待我穿戴整齐,阿梅便将门打开,我垂眸去看,便见陆庆之定定站在门口,痛心疾首的瞪着我。
“为什么?我对你不够好吗?”
声音里带着点颤抖,悲凉。
如今我叫人捉奸在床,说得越多便错得越多,承不承认,其实并不重要,大家只会相信眼睛看到的,所以,我只僻开他的眼神,挺直腰杆站在他面前说:“你想要如何?”
陆庆之忽然啪的一声给了我一巴掌,将我打趴在地上,我那半边脸便麻木了,耳朵立时嗡嗡作响。
“表哥,快消消气,三妹妹,她也不想的。”祝新月上前将陆庆之拉住,温柔说着为我求情的话,只是那眼里,却有着怎么也掩饰不了的兴奋。
陆庆之甩开她的手,大步进了房间,对准床上那个睡死过去的果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像是小兽似的发出轻吼。
“相公你想清楚,打死了他,于你有什么好处?这事如果闹大了,就不单单是捉奸这么简单了,他钱府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我这话便像是打开了陆庆之身体内狂爆开关,他突然腥红了着双眼,阴澈澈的走到我面前,双手绕在我脖子上使力掐住。
阿梅想要过来将我拉出来,陆庆之狠狠瞪她一眼,小妮子又缩了缩脖子退了回去。
“你在威胁我?你凭什么!!!”
我被他嘞住脖子,便喘不上气来,脸上憋得通红,脑中慢慢变得空白起来,眼前似乎殷红一片,我挣了几挣,他手上的力道又收了收,我心底冰凉凉阵阵刺痛。
若是小姐我真的是出墙被他捉住,那也就算了,也算是完成毕生一大遗愿,可我连墙头还未爬上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折在这上头,也太亏了。
就在我意识慢慢游离之时,他突然将我松开,嫌恶的一把将我推到墙角,朝外头说道:“陆二宝,将三姨娘绑了,押回府里关起来!那边那个混账,也给我绑起来送去钱府!”
说完大步走了,阿梅见他离去,连忙过来将我扶起,眼中犹带惊恐。
我深深吸了几口气,胸口一片刺痛,脖子上定然给他掐出一道深印出来,没能忍住眼中那股酸涩,泪水滴滴落下,晕在衣裳上,湿湿的一片。
比起身上的疼痛,更叫我痛心的是陆庆之那狠绝的眼神,我相信,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我。
彼时,他还温言软语的在我耳边说会一辈子对我好、保护我、疼爱我,可转眼就想要杀了我,可见,男人的心比那六月天变得更快。
我被五花大绑回去陆府那天,正碰巧文德县令的长子成亲,新嫁娘远嫁而来,嫁妆相当丰厚,故而引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来围观,所以,当我叫人绑住招摇过市,片刻便人尽皆知。
☆、十七:荡妇
家丁抓住绑在我身后的绳结将我推进柴房,老夫人迎风便扔过一个什么物件砸在我头顶上,细看之下才发现,这是烧蛇肉那回老四回赠给我的簪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老夫人那嫌弃的眼神射来,就如同我是看上一眼便会叫人眼睛生疮的毒物。
“庆之,我原来以为这丫头是个好的,本还想着提拔提拔她,没成想却是个这么不脸的,这要传出去,叫我们陆家的脸面何存?不如沉了塘,也好全了脸面。”老夫人望向陆庆之说。
陆庆之盯住我手腕看了许久,那里叫绳子嘞出了斑驳的血迹,染在衣裳上如同待放的红梅。
“先关着,我自有打算,天晚了,散了吧,要是叫我听到外头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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